看血漬的顏色,這傷疤應該是有些時日了。
“疼嗎?”溫齊越用指腹輕輕的摸了一下。
喬木槿又倒抽了一口冷氣,蹙著眉頭︰“疼!”
“這個應該有些時日了!”說著,溫齊越松了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溫齊越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只說了兩個字掛斷了兩個字。听著那口氣,應該是很熟悉的人。
雖然現在她和他是夫妻關系,可是喬木槿並不習慣這樣的溫齊越,總覺得自己好像再給溫齊越添麻煩。
猶豫了一下仰頭看他︰“就是一個小傷口,這麼多天都沒有發現,應該沒事的!”
溫齊越眉頭微擰,盯著眼前這個看似精明實則迷糊的小女人有些不悅︰“你也知道這麼多天了!這麼多天了這個包還沒有下去,還有血漬,你就不覺得有問題嗎?”
“還是你覺得我溫齊越這樣的三無人員就不配擁有一個健康的老婆!”
這人,這話說的好像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那口氣一點都不友善。
喬木槿癟了癟嘴,低低的哦了一聲,便不再看他。
“大佷兒,你說說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好不容易有了媳婦,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啊!虧你還是老男人,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啊,和自己老婆都沒耐心,也不知道你對什麼人有耐心!”
喬木槿只顧著和溫齊越說話,把門外那個肉乎乎的胖小孩給忘記了。
溫錦陌探著腦袋一本正經的瞧著溫齊越,見溫齊越不理他,果斷的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葉讓卿拿著听診器進來,恰好听到了溫錦陌的話,心里猛地吃了一驚。
看溫齊越的表情就像是看外星人一樣,這人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對結婚就一直有抵觸心理。
起初,他覺得他在意這個女人。頂多也就是玩玩,沒想到竟然已經升級成為媳婦。
葉讓卿覺得要麼是自己听錯了,要麼就是溫錦陌搞錯了。一個打算光棍一輩子的男人怎麼就會結婚了呢!
嗯,他一定是听錯的!
第一,這母豬還沒有上樹。
第二,這太陽還沒有從西邊出來!
第三,天上沒有下紅雨。
所以這溫齊越是絕對不會結婚的,頂多也就是玩玩!
“大佷子,你杵在門口干嘛啊,想進來就進來,這里不缺門神!”
葉讓卿︰“”
敲門金︰“”
溫齊越︰“”
就因為溫齊越的原因,他們雲水四少的輩分在這個熊孩子面前,一下子低了那麼多。
所以大家對溫齊越也沒好氣,葉讓卿看著病床上臉色發紅的女人,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道︰“喲喲喲這是誰啊!這可是我們溫齊越先生呢,平時我們請都請不動。今天怎麼會主動約我?”
“一起吃飯就算了,我知道你對我感興趣,可你也知道。我性取向很正常,你長得再帥也不是我的那道菜!”
喬木槿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心髒更是吧嗒了一下。
她就說這個男人什麼都不了解就和她領了結婚證。絕對是有問題的,原來是個gay。
吃驚過後,喬木槿就松了一口氣,這樣也挺好,反正她有沒有沒想好怎麼和他相處。
雖然他們有著夫妻的名分,但是大家又各自的朋友圈。因該不會給彼此帶來什麼麻煩的。
溫齊越不經意的看向喬木槿,恰好就看到了她松了口氣,一股如釋重負的樣子。
心里一下子就騰升起一股怒火。
這個女人好像巴不得他是個gay。巴不得和他別撇清關系,可他偏偏就不。
不過也沒給葉讓卿解釋,因為現在還不到解釋的時候。指著喬木槿後腦勺的那個包說道︰“她後腦勺有一個包,應該是有些時間了!”
葉讓卿也沒當回事,漫不經心的道︰“不就是一個包麼。又能怎麼樣!”
其實那意思是反正這里是你家的地盤,你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喬木槿都沒有明白這兩人之間神一般的對話就被推去檢查。一番檢查後。
倒是讓葉讓卿皺了眉頭,盯著手里的片子研究了許久,才神色凝重的看著喬木槿︰“你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喬木槿想了一下,除了懷孕帶來的反應之外,她還真沒有其他的反應。
沒等喬木槿說話,葉讓卿從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沒有注意過。要不然也不會拖了這麼久。
“這麼說吧,你腦袋里有淤血,還挺嚴重的。已經壓迫你神經了!”
葉讓卿的話讓喬木槿的心一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腦袋里嗡的響了一聲,然後就是一片空白。
許久。
她才回了神,盯著葉讓卿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的這個壓迫神經是什麼意思?會對我肚子里的孩子有影響嗎?”
“不會!”葉讓卿把手中的片子遞給溫齊越,這才說道︰“你腦中的淤血應該有些時間了,現在已經有消散的痕跡!”
“一般說來這種淤血壓迫神經,要麼會導致間歇性失憶,要麼就間歇性失明!只要淤血消散,就會好起來!”
“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我給你開一些活血化瘀的藥,你堅持吃完,過段時間來做個檢查,我給你看一下!”
喬木槿滿腦子都是葉讓卿剛才說的話,間歇性失憶,要不是剛才撞了那麼一下,她也不會發現這里有個包?
難道說腦袋上的這個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關系?
換句話說是不是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並不好,因為她的激烈反抗或者其他原因,她撞到了什麼地方。
再加上她的可以忘記。後來又有淤血,所以對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一點都不記得?
溫齊越看著喬木槿沉思的模樣,還以為喬木槿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擔心。
揮了揮手示意葉讓卿出去,坐在床邊沒經過喬木槿的同意,便把喬木槿摟在了懷里。
“想什麼呢?”他的聲音柔柔的!
話一出口,就連溫齊越自己都有些詫異,不過摟著喬木槿的胳膊並沒有松開。
“我”
喬木槿才說了一個字,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縴細的身影朝著她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