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然移步走過去,程惜蕾听到腳步聲,知道蕭靖然回來了,把身子縮得更緊。
蕭靖然在她面前停下,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從窗戶進入的光線。
他單膝蹲下,忽然冷笑一聲,聲音刺耳至極。
程惜蕾身子顫抖得更厲害了,抱住自己雙膝的指尖泛白。
“程惜蕾。”蕭靖然開口,聲音一貫低沉好听,“我看到你現在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程惜蕾渾身僵硬,轉而身軀止不住地顫栗起來。
蕭靖然知道她在哭,臉色越發的陰騭。
他胸腔起伏,微微眯著眼楮,“程詩彤打電話給我,說你不甘心花雅沒死是嗎?”
程惜蕾不說話,蕭靖然冷笑著說︰“想讓花雅死還不簡單,只要你願意。”
程惜蕾身子一怔,微微松開手臂,緩緩抬起頭。
蕭靖然隨著她緩慢的動作,漸漸看清了那隱藏在寬松的外套里,尖尖的下巴、凸起面顱骨與深陷的眼窩,以及從她脖子處,看到她瘦骨如柴的身段。
蕭靖然瞳孔緩緩擴張,略微震驚地看著眼前瘦骨嶙峋的陌生女人。
好一會,蕭靖然才找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回過神,越看這張臉,就感覺越氣,他深吸一口氣,然後吐出來,冷漠道︰“程惜蕾,你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模樣,以為我會心疼嗎?還真是會自討苦吃。”
程惜蕾眼中含淚,看不清蕭靖然臉上的表情。
但是听他說話的口氣,也知道蕭靖然很厭惡她現在的樣子。
程惜蕾垂頭,躲避著他的視線,抬手抹了把臉,咽哽著問他,“怎、怎”
她的聲音艱澀難听,因為哭了太長時間,不停的在抽咽,跟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每次吐出一個字,立馬就被抽咽給打斷,她急得不知所措。
蕭靖然知道她想問什麼,冷聲道︰“用你那顆腦袋好好想想,去查查法律,既然死緩轉為無期徒刑,是有前提條件的,那麼改變這一結果,就肯定有方法。”
程惜蕾瞪大眼楮,靜看了蕭靖然一會,轉而因思考,眼楮不停地閃動起來。
蕭靖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來打算離開,誰知忽感被人拽住。
他側身低頭,見程惜蕾低垂著頭,手正拽著他褲角。
蕭靖然皺眉,不耐煩地問道︰“還有什麼事?!”
她嚇得一怔,轉而輕輕搖了搖頭。
蕭靖然說,“沒事就松開!”
程惜蕾不說話,卻把指尖攥得更緊。
蕭靖然猛地用力抬腳。
程惜蕾被這股力道扯得跪趴在地上,手也被迫松開。
她肩膀顫抖著,立馬又哭了起來。
“少在我面前裝可憐!”蕭靖然戾氣轉身。
程惜蕾抿嘴,干脆撲過去抱住他的腿。
蕭靖然胸腔起伏,咬牙切齒,“松開。”
程惜蕾不松,反而收緊力道。
蕭靖然低頭怒吼,“程惜蕾,我讓你松開!”
程惜蕾不說話,只是哭著,怎麼也不松開。
兩個多月了,她以為他總會有原諒她的時候,可是這麼長時間,他一直沒有回家。
今天他好不容易回來,程惜蕾決定怎麼也不能讓他走。
他要罵,就讓他罵,他要發火,那就讓他發火,她都能忍住。
只要他能發泄出來,只要他能在她身上發泄出來,說不定他就不氣了。
蕭靖然閉了閉眼,“程小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知羞恥了?什麼臉面都不顧了是吧?”
不知羞恥四個字,如同一把尖刀刮在程惜蕾臉上。
她神色微動,嘴唇顫了顫,面露退縮,不自覺緩緩松開他的腿。
蕭靖然感覺力道松了,腳使勁一扯,正欲離開。
程惜蕾卻在瞬間回過神,立馬收緊力道,重新抱緊他。
蕭靖然煩躁地嘖了一聲,彎腰就去扯她手。
程惜蕾架不住他的力道,手腕疼得厲害,眼看就要被扯開。
她急中生智,猶豫著抬起頭,眼中擒著淚珠,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疼”
蕭靖然動作一頓,盯著她臉皺起了眉頭,氣急敗壞地說︰“疼就把手松開!”
程惜蕾不說話,兩人對視了一會,程惜蕾心疼地望著他,顫顫巍巍地說︰“你瘦了”
蕭靖然抿嘴,心尖頓時刺痛,他撇開視線,甩開她手,憤怒地直起身體。
程惜蕾昂頭看他,見蕭靖然雙手搭在腰側,臉頰鼓動著,努力的在隱忍著怒火。
程惜蕾靜了靜,眼神中緩緩有了個決定,手松開他的腿,從地上爬起來。
蕭靖然一得到自由,頭也不回的就想往門口走。
程惜蕾眯起眼楮,猛地使勁將他推到門上。
一陣踉蹌的腳步聲後,蕭靖然猝不及防,額頭咚地一下撞到門上。
蕭靖然嘶地一聲,憤怒轉身,程惜蕾就趁機伸手扯開他襯衫的扣子。
“砰砰砰”扣子崩開,程惜蕾手往里面摸,整個腦袋也埋進去。
“程惜蕾!你瘋了!”蕭靖然手搭在她肩膀上,正欲推開,忽然感覺胸口一疼。
程惜蕾在咬他,蕭靖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僵,俊臉五顏六色。
“嗯”一聲似舒服又似痛苦的聲音,從蕭靖然嘴里悠揚地吐出,性感動听極了。
這對程惜蕾來說,顯然是鼓勵、是贊揚。
她埋在他懷里,越發的胡作非為,瘋狂地撕扯他衣服,抽開他的皮帶
蕭靖然呼吸急促,雙眸猩紅,整整兩個多月壓制的**被強制點燃。
他眯眼,大手猛地攥緊她肩膀,轉而迅速撕扯她的衣物,垂頭,狠狠咬住她的脖子。
“啊”程惜蕾疼得臉色發白,嬌小的身軀縮在他懷里瑟瑟發抖。
蕭靖然拽著她,猛地一用力,兩人位置便調換了,她被抵在門上,身子被股力道往上提。
程惜蕾呼吸急促,因害怕身子在顫抖,但她努力配合他,雙腿環在他腰上。
蕭靖然猛地發力,程惜蕾埋在他懷里,疼得渾身卷曲起來。
蕭靖然卻不管不顧,在她耳邊,陰狠地吐出幾個字,“這可是你自找的!”
兩人的肌膚蹭在一起,汗珠一顆一顆往下掉,濃重的體香散發出來。
程惜蕾貓兒似的在他懷里哀叫、低泣,半眯著眸子,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