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宇惜城的極媚體質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就連老夫也經不起她這個!”卓貂有些懊惱︰那地方陰陽鏡也照不到,等那個狐媚子出來我定要蹂.躪她千百遍,誰讓她一見到男人就走不動道了。哼!倘若壞了本座的大事,我便是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很是後悔派宇惜城去了,只因為她長得最美最媚最妖,從雲瀟然一進來,卓貂就開始觀察他,他在外面的事情卓貂都了解得很清楚,包括他的孫女卓青青與雲瀟然之間的糾葛。但這點事他卻不會放在心上,他只關系這個年輕人身上擁有的逆天功法。無論如何他也要得到。
用強,從雲瀟然的笑語風聲中他看到了無畏,對于一個無畏的人用強基本上是無用功。
而名與利根本就是雲瀟然不在乎的,否則他也不至于在江湖上混得正邪追殺。
想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更不可能了,這個人絕對的冷血,絕對的神經,做事全憑一時的好惡,甩妹子就像甩一件舊衣裳,可以說妹子還不如一件舊衣裳,至少這衣裳在身上穿了絕對不止一天才會被稱之為“舊”!
思來唯有色誘,投其所愛才是王道。然,自這個年輕人進來,他的眼神統共在八名幾乎全裸的性奴身上停留不到三息。難道是她們不夠漂亮嗎?不能啊,這些女人各個拿出來姿色也不比我那位孫女差!卓貂也不想想他做祖父的這樣比喻恰當嗎?!
第一重機關雲瀟然完美渡過,他的輕功真特麼漂亮,使得在陰陽鏡外觀看的卓貂即忌妒又羨慕。也令他對《逆神訣》的渴望更加的強烈。
第二重機關他賭雲瀟然是過不去的,當然他也不會死,只是靈魂上要受到重創而已,是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讓他的靈魂虛弱,虛弱到可以被他吞掉為止!
“啊嗚”卓貂一裂大嘴,露出一排尖利的牙齒和一條腥紅的舌頭,他一手抓過一個女子,道︰“你們也喜歡那小子是吧?”
“奴,奴女不敢!”二女顫音辯解。
“不敢?那就是喜歡了!”卓貂陰沉下臉來。
二女知道自己情急失言,忙道︰“奴女只喜歡主人!主人莫要懷疑。”
“嘿嘿!我如今的樣子連自己都厭惡得很,你們喜歡?”卓貂冷笑道。
匍匐在他身邊的女子各個噤若寒蟬。
“也罷!就讓那小子多享受一會兒艷福吧!”卓貂丑陋而猙獰的面孔湊到一女的身前淫邪地笑道︰“讓我們也來做點什麼!”
他此話一出,余女爭先恐後上來伺候,使出渾身解數以求他的滿意。
人活到這份兒上,果然是沒有尊嚴的。尊嚴重要還是性命重要,永遠是個爭議的話題,性命沒了尊嚴還在,尊嚴沒了要性命又有何用?她們,並未把自己當成人,只是阿貓阿狗為了活命在搖尾乞憐。這,就是奴隸!身體沒有自由,心理沒有反抗。
…………………………
宇惜城依偎在雲瀟然的懷抱里貪戀的呼吸著他身上散發的自由清新的氣息。在暗廊里行走,雲瀟然漸漸感到前方的危機,他停住了腳步。
“就這里吧!你想跟我說什麼?”雲瀟然松開了抱著她的手臂,可宇惜城卻是緊緊的貼在他的身上,生怕一眨眼他便會消失似的。
“我怕黑……”她哆嗦著說道。
雲瀟然很無奈,冷冷地道︰“你怕黑還指我走這條路?”
“我,我更怕公子會迷失本性……”宇惜城有些失神的喃喃地道。
“我看和你一起才會更容易迷失本性!”雲瀟然有些不耐地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是!這里雖然陰暗透著詭異,但主人看不到也听不到,只有這里主人不敢介入。”宇惜城連忙說道。
“擦!你主人都不敢介入的地方你讓我進,你是不是嫌我命太長了?”雲瀟然沒好氣的道。
“不,不是!”宇惜城慌忙擺手,手臂一陣劇痛傳來,方記起自己的手臂原是受了傷的。這些年來她除了說一些淫.蕩不堪的言辭,幾乎沒說過正經的話,此刻竟是越著急越表達不明白。
雲瀟然再好的脾氣也有些慍怒了,這丫的莫不是在耍我?對面一股腥風撲面,來不及他多想,孤星劍出鞘,寒芒暴漲,迎著腥風劈了下去,一聲低嘶,一顆人頭落地,緊著著四股腥風撲來,孤星劍連斬,四顆人頭落地,這是什麼鬼?如此悍不畏死也倒罷了,怎麼各個不經打?
容不得雲瀟然樂觀,在宇惜城尖叫聲中腥風呼嘯,數以萬計的鬼東西撲了上來,雲瀟然拉過宇惜城,一咬牙,周身內斂的氣勁再次外放,淡藍色的光暈護住了二人,長劍橫掃,十余顆頭顱骨碌碌滾落在地,宇惜城望著腳邊形同骷髏的人頭,不由得跳腳大叫。
雲瀟然此時哪有時間理會她,望著火紅一片拖著蛇尾頂著骷髏頭的怪物,想到來時那些撞擊自己保護障的火影,影子尚且如此,實物又當如何?
那些失去骷髏頭的蛇尾拍打著地面蠕動著,自脖腔內流淌出黃黃的粘稠的液體,惡心得如大便。
雲瀟然拉著宇惜城且戰且退,他可不信那些黃澄澄的粘稠物單純只是惡心人而已,靈敏的嗅到其間腐尸的味道,這幫鬼沖上來讓你殺,莫不是要把自己變成他們的同類!
走著走著,後面抵住了一堵牆,耳中听到宇惜城絕望的尖叫︰“路沒了!公子,我們,我們出不去了啊!”她的尖叫不似作假,但雲瀟然真的有把這女人扔出去喂怪物的沖動。
他的體力也漸感吃不消了,幸好在打斗時也不會影響《逆神訣》的自行運轉,多多少少能給以補充,但比起他外放的真氣和砍殺的消耗,也只是杯水車薪供不應求,人首蛇尾的怪物越來越多,殺倒一批再擁上一批,脖腔內淌出的腐尸膿液也越聚越多,匯成小溪順著地勢緩慢的流動著。倒霉的是這條廊道原本就是自下往上走的,很快,他們即便不被怪物給弄死也會被膿液泡成腐爛的尸體。至于會有尸變什麼的?還是不要去想了!
宇惜城尖叫著抓著身後的牆壁,求生的**讓她忘記了手臂的疼痛。希翼著能找到出口,明明就是這里,明明他們就是從這里進來的,為何通道消失了?和這群斷頭的沒斷頭的怪物相比,主人要顯得仁慈多了,我不要死,“救,救我啊!”她不停的喊著,已經忘了自稱“奴女”。
雲瀟然靠在牆上,倒提著孤星劍,表情冷漠地望著越來越近的怪物群,它們裸露在外的牙齒發著森森的寒光,渴望食得新鮮血肉而交錯著擦出一片 人的磨牙之聲。
他沒打算再動手,他殺得愈多消耗得愈快,腐尸的膿液也會匯集得更多流淌得更快,等于是在自掘墳墓。
前有鬼物,後無去路,想要絕地逢生比登天還難。雲瀟然扯了扯唇角,有氣無力地道︰“這就是你帶我走的生路?”
尖叫中的宇惜城聞言身子一顫,她在他的心口寫了一個“生”字,她以為逃到這里就不會被主人迫害,她以為主人是這世間最可怕的!但她明顯是錯了,世間沒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她醒悟過來已經遲了,自己一心要幫他卻是坑了他?!
“公子!”她泫然欲泣跪倒在他的面前,惶恐、不安、內疚地喚道︰“公子,我怎麼可以幫得到你,我還能做什麼?”
雲瀟然懶懶的瞧了她一眼,苦笑道︰“你不要亂喊亂叫我就謝天謝地了!”這也許是他這一世說過的最慫的一句話,他真的是被她叫得頭都大了。她的叫聲再淒慘也還是那麼的撩人,何況那充滿恐懼的媚骨之音里還別有一番韻味。勾得人想讓她閉嘴都興不起動手的念頭。
孤星劍豎在身前,藍芒一點點溢出,騰起,朝著到了不足一丈遠的怪物群推去。人首蛇尾的怪物爭先恐後的拍著巨尾,張著利爪,齜牙咧嘴地沖了上來,一**地撞擊在藍芒形成的氣牆上。
宇惜城駭然的看著雲瀟然,見他臉色有些蒼白,忍不住伸手試去他額前沁出的汗滴。“公子,你一個人走吧,不要管惜城了!”她淒苦的說道。
雲瀟然斜睨了她一眼,心道︰從自稱“奴女”到“我”到‘惜城’,這女人總算找回自己是誰了!
“公子,求你,不要管惜城了!”宇惜城梨花帶雨的懇求道。
“我管你了麼?我這是自救!”雲瀟然說話都嫌累︰“你以為我不想丟下你,我走得出去麼我?!”
幾句話說得宇惜城沒了眼淚,她怔忡的看著雲瀟然。
雲瀟然的臉色愈加蒼白,藍色的劍光里,顯得格外的單薄和羸弱。
忽然,一條體形遠超其他怪物的龐大蛟怪頂著一顆血紅的骷髏頭逾眾而出,一口白色的冰霧噴在藍色氣牆上,余眾紛紛效仿,霎時,白霧氤氳,大有將藍色氣牆吞沒的趨勢。
雲瀟然的身上漸有了冷意,嘴唇也凍得開始發白,宇惜城鑽進了他的懷里,將臉貼在他的心口,想用自己的溫度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