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在幾位武裝部工作人員的陪伴下,去了一家叫做炫酷的。 w w w v w 副部長還安排了幾位公主陪唱,史參謀和于科長,壓抑了這麼久,用狼嚎般的歌聲侵略著大家的耳膜,但是副部長仍然饒有興趣地帶頭鼓掌,營造氣氛。
後來大家一致推舉我獻歌一曲,盛情難卻之下,我唱了一首團結是力量,引得那幾位陪唱公主一陣爆笑。然後我們坐下來喝了幾瓶啤酒,大家都喝的是燻天陶地,一人摟著一個陪唱公主,說說笑笑不亦樂乎。在副部長的帶頭之下,史參謀和于科長更是變本加厲,開始對身邊的公主動手動腳。的公主一般都是看破紅塵的角色,對于客人撫摸親吻之類的要求已經司空見慣,因此個個都是搔首弄姿,風情萬種。我身邊那位小家碧玉般的小姐,見氣氛被哄托了來,而我又一直像正人君子一樣,于是干脆主動投懷送抱,挽著我的胳膊,嬌滴滴地往我懷里拱,並提出一起玩兒那種轉盤游戲。所謂轉盤游戲,的確是有點兒別出心裁。桌子擺了一個像鐘表一樣的轉盤,隨機轉去,指針指向哪個數字,則代表可以做某些動作。如說,指向1,代表可以親吻和撫摸;指向2,自罰一杯酒;指向3,獻歌一曲;指向4這些娛樂方式,可以由客人和公主隨機而定。
但我卻無心消遣,只是一個勁兒地抽煙,喝酒。那陪唱公主見我如此不解風情,熱情漸漸淡化下來,干脆也當起了木偶。
于科長和史參謀,以及武裝部的幾位工作人員,與陪唱公主們玩兒的不亦樂乎。自此之際,主題已經不再是唱歌,而是與陪唱小姐們的調情。一時間歡聲笑語,其樂融融。倒是那位副部長見到我悶悶不樂坐著發呆,不由得湊過來問我,是不是對小姐不滿意,不滿意的話,可以再挑換一個。
我說不是,是有點兒累了。
趁著于科長廁所的工夫,我跟了出去。沖他建議道︰于科長,我們還是回去吧。這種地方,不適合我們。
于科長眉頭一皺︰你丫的跟我裝什麼裝是出來唱個歌,你小子裝什麼純情
我道︰條令條例明規定,軍人不得
于科長打斷我的話︰迂腐你小子可真能裝逼,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風流韻事你都搞大了多少女人的肚子了,你放火行,我們點個燈,你看不下去了不想唱回酒店呆著去,別在這里礙事顯眼。
我道︰那我先回去了
于科長叫了我一聲,我沒理睬,徑直出了,打了輛,返回酒店。
洗了個熱水澡,裹著浴巾躺在床。不一會兒工夫,房間里的座機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摸起電話接听。
對方是個嬌滴滴的女人,操著一口頗有山東土話味兒的普通話說︰您好先生,我是前台。
我問︰什麼事
前台道︰請問您需不需要什麼服務
我皺眉追問︰你們這兒都是有什麼服務
前台道︰各種服務都有。我們這里桑拿洗浴按摩一條龍,而且,如果您需要的話,還會有小姐門服務。
我道︰你們還搞色情服務
前台道︰先生不要說的這麼露骨嘛。現在哪個酒店賓館,都有全方位的服務。如果您需要,我們肯定會為您挑選最優秀的小姐,保證不會讓您失望。工作之余放松一下心情,也相當于一種精神投資。
我打斷她的話︰滾還精神投資,是經濟投資吧。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要是再給我打這種電話,我往派出所舉報你
誰想那前台竟然一下子翻了臉︰告啊你有本事你現在去告公安局局長是我們老板的把兄弟,你告去吧你,不識抬舉
對方掛斷了電話。
我無語苦笑。
但是騷擾並沒有結束,前台見攻關不成,干脆有小妹直接門推銷。有人敲門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史參謀或者于科長。誰想一開門,我愣住了。是位穿著花枝招展性感撩人的時尚女郎。
我當然猜測到了此女的身份,沒等她開口,直接沖她罵了起來︰真他媽犯賤思想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性感女郎吃了閉門羹,倒也回罵︰操,裝什麼清高啊,老娘還不願意伺候呢。
我 啷一聲關門。
還好,即使是在喝醉的情況下,我沒能被地方的燈紅酒綠,腐蝕了頭腦。
我清晰地感覺到,對從前的自己,我的確是變了。
于科長和史參謀很晚才被武裝部的工作人員送了回來,他們回來後徑直來到我的房間,醉燻燻地跟我吹起了牛逼。于科長說他歌聲嘹亮,武裝部那幫哥們兒尊奉自己為第一男高音;史參謀說他歌聲委婉動听,差點兒把幾位陪唱公主感動哭了他們這一白話,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我真想拿相機給他們留幾張影,等他們清醒以後看看自己的這副德性。我打著哈欠不耐煩地听著二位領導的醉話,于科長意猶未盡地跟史參謀討論哪個陪唱小姐漂亮。史參謀說你那位漂亮,但身材不是太好,腿太粗;于科長罵他放屁,我挑的那小姑娘脈脈含情,嬌艷欲滴。哪像你那位,瘦的跟黃瓜架似的。
我忍了良久,終于忍不住下了逐客令︰二位領導,不早了,要不你們先回去休息休息
于科長的興奮勁兒還未消褪,他一拍大腿發表了豪言壯語︰不睡了今晚不睡了。好不容易出了鳥籠子,得好好消遣消遣。
史參謀也跟著附和︰不睡了,一會兒出去打打台球。我看那對面,是一家台球室,開通宵。
半個小時後,二位領導終于從我房間離開。
第二天午,海唐縣縣政府和縣委的領導,前來酒店慰問,並帶領我們參觀了當地的一些名勝古跡。午,由縣委牽頭,組織了一場空前的接風大宴。
在來到海唐縣的三天里,各項接待和活動接踵而來。我們幾乎應接不暇,疲憊不堪。緊接著,應征青年的體檢工作逐漸拉開序幕,我們換了筆挺的軍裝,游走在體檢隊伍當,開始暗訪預選兵員。而實際,整個國而言,也只有我們央特衛團有提前預選的權力。其它部隊的兵員,都是武裝部和接兵干部互相配合定下來的,而我們則可以當場點兵,把一些條件優異的應征青年,提前篩選,優選優。在某些程度來講,體檢是參軍入伍最重要的一道關卡,只要體檢通過,走兵基本沒有問題了。但是我們特衛局,卻其它部隊還要多很多程序和步驟,諸如政審走訪等等,都要其它部隊嚴格苛刻很多。
經過層層選拔,我們初步定下了六十名預備兵員。而其實我們需要的兵員人數只有三十名。據于科長介紹,特衛局挑兵有一個不成的規定,那是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是哪三十名應征青年,能夠有幸被選入特衛局。這樣一來,預選的六十名優秀青年當,將會有三十名成為孤魂野鬼,不僅去不了特衛局,反而與其它部隊失之交臂。由于往年有過類似的例子,因此武裝部副部長找到于科長協調,看看是否能打好提前量,早些把特衛局兵員名單定下來。這樣的話,六十名青年當被淘汰下來的三十名,還有機會被推薦到其它部隊走兵。否則的話,這三十名優秀的應征青年,勢必將成為孤魂野鬼,成為特衛局挑兵的犧牲品,連穿軍裝的機會都沒有了。這不相當于坑害了他們嗎
但是于科長卻一再表示,特衛局接兵一向如此,等別的部隊接兵走光了,特衛局才會宣布最終定下來的兵員名單,啟程返京。拉長時間的做法,意義重大,本來接兵時間有限,因此更有必要了解每位兵員的家庭背景和其它情況,確保兵員的可靠性和純潔性,優選優。
武裝部再次對特衛局這種霸王式接兵方法,表示無可奈何。
然而今年剛剛任的武裝部部長,不知是受了誰的鼓動,反復地這件事,跟于科長交涉。結果雙方都沒有讓步,以至于逐漸演化成了一個不可開交的矛盾。
武裝部部長不敢明著較真,反而是暗鼓動其它部隊的接兵干部,輪番給我們施加壓力。
其實我而言,我覺得這種事是我們理虧。打著特衛局的名號,我們獨攬挑兵特權,可以隨便挑選優秀的應征青年。但是在這六十名預選兵員之,勢必會有三十名優秀青年與軍營無緣,既會被特衛局淘汰,也去不了其它部隊。這樣一來,我們相當于間接地毀掉了三十名青年的前途和命運。
事態進一步擴大化,甚至是這六十名隊員當,有不少家長開始通過武裝部的關系,找到我們,一方面試圖疏通一下關系;另一方面也此事的矛盾點進行咨詢和討論。
但于科長還是頂著陣陣壓力,堅持到了最後。
11月旬,我們開始對這六十名預選兵員,分別進行嚴格的政審。
而在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姜副團長安排我來接兵的真正用意。那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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