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周末,我是值班分隊骨干,帶領全區隊戰士大搞飯堂衛生,我自認為檢查的很到位,衛生沒留死角。小說但沒想到,晚熄燈的時候,我被區隊長叫到他的房間,劈頭蓋臉一陣猛批。說是隊長檢查飯堂衛生,死角很多,搞的不干淨不徹底。隨後陳剛還親自帶著我去了餐廳,洗碗池里,的確有不少菜葉,垃圾桶里,也盡是扔掉的饅頭和剩菜。但其實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將洗碗池和垃圾桶打掃的很干淨了,這肯定是炊事班那幫人在搞完衛生後又洗了菜,倒了剩飯剩湯。
回到分隊,陳剛讓我將全區隊已經鑽進被窩寢的所有戰士叫了起來,浩浩蕩蕩地趕赴了炊事班,將飯堂衛生又重新打掃了一遍,直到凌晨一點鐘,我們才得以回去睡覺。
第二天午開飯前,隊長點名批評我責任心不強,搞衛生不細不徹底,並責令我寫出書面檢查。
我心里雖然委屈,但只能將不滿吞進肚子里。
如果說這次事件只是意外情況,那麼接下來的那些遭遇,恐怕不只是意外那麼簡單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隊長喜歡了望遠鏡。每天都會悄悄地拿望遠鏡爬到山頂,對隊各個哨位的哨兵進行秘密觀察。這天午,我站崗站的雙腿麻木酸痛,很輕微地挪動了一下雙腳,緩解了一下血液循環。這下子可不得了了,當天下午隊長便召開軍人大會,對我進行了嚴肅的批評,說我站崗時自身要求不嚴,再次讓我寫出了書面檢查。
緊接著,當天晚兩點鐘左右,我又被區隊長陳剛從被窩里拎了出來,叫到他的房間一陣猛批。原因很富戲劇性,竟然是隊長剛才在檢查寢情況的時候,發現我的冬常服蓋在身,沒疊整齊放在凳子。
我真不知道,部隊做這些脫褲子放屁的事情,還要做多久
隊的條件較差,除了幾個隊干部房間里設有空調外,各個分隊都沒有暖氣,一床薄被子晚凍的要命。但是為了講究整齊劃一,隊要求晚睡覺時將衣服疊成豆腐塊,整齊有序地擺放在床頭的凳子。我晚凍的不行,把冬常服蓋在了身。卻沒想到,這一蓋,沒起到多少御寒作用不說,反而又讓我因為東西擺放不整齊的罪名,寫出書面檢查。
這還沒算完,緊接著又是一件小事,將我徹底地送了斷頭台。
其實只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小事而已。
周一隊進行隊列訓練,曾慶功去領班了,我負責一分隊的組織施訓。
在訓練過程,有一個第二年的戰士總是走神,不認真體會動作,我反復提醒仍然沒有改觀,于是將他叫到隊伍前,進行了嚴厲的批評,並責令他趴在地做了五十個俯臥撐。
誰想這一幕正好被隊在值班室窗戶里看到了,在結束訓練的時候,隊長倒背著手對我進行了點名批評,說我帶兵粗暴,體罰士兵。並再次責令我寫出書面檢討。
其實在部隊,像這種情況很普遍很正常,別說是批評幾句罰他做俯臥撐,是打幾下罵一頓,也是正常現象。隊干部組訓的時候,哪個不罵人變相的體罰那已經成了潛規則,我當兵兩年多一點,接受的變相體罰,沒有一千次也有幾百次了。如說訓練不認真或者動作做不到位,干部或者骨干罰你跑兩圈兒或者走一圈鴨子步,都屬正常現象。隊長在組織全隊訓練的時候,也是經常變相體罰,甚至是侮辱戰士。我只是按照常規對訓練不積極的戰士進行了幾句批評,罰他做了幾個俯臥撐,長長記性。按照正常的邏輯,隊長不僅不會批評我,反而應該表揚我組訓嚴格認真才對。但是情況竟是截然相反,迎接我的,又是點名批評和書面檢查。
真的,你是做的再完美,領導如果想給你安個罪名,那也如同是探囊取物一般。
幾乎是在一周之內,我竟然先後四次被隊長點名批評,並寫出深刻的書面檢討。這難道真的只是隊長在履行職責,懲前毖後
那我可真要對隊長感激涕零了他真是太關照我了
在我在軍人大會,當著全隊全體干部戰士念完關于帶兵粗暴的檢討後,隊長當即做出處理決定︰免除我的副分隊長職務,由劉鵬代替我的骨干職務,配合曾慶功工作。
在副分隊長的崗位,我一直想正兒八經地實踐一下自己的人生價值。但是屁股還沒坐熱,被隊長以帶兵粗暴體罰戰士的名義,擼掉了我頭的烏紗帽。
而這頂來之不易的烏紗帽,從這一刻開始,重新被那好不容易才摘掉的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