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秋天,都是糖的味道,也許是因為你。
一
“阿夜,起來了,天都亮了。”白冥寵溺地摸了摸子夜的頭。
子夜傲嬌地別過頭,白冥忍不住笑了,子夜其實很可愛的。
“現在是卯時嗎?”
“快了,怎麼?”白冥幫子夜理了理頭發,看了看天色。
“現在已經是秋天了,板栗應該市了。”子夜一本正經地說,“糖板栗是很好吃的,現在應該是剛出來。”
看著子夜無辜的金色丹鳳眼,白冥承認自己已經輸了,“好好好,我們走。”捏了捏子夜的臉,誰叫子夜是他心尖的人呢。
出門前,白冥給子夜披了一件黑色的風衣,子夜猶豫了一下,踮起腳幫白冥整了整衣領,“你…;…;先照顧好自己。”
明明只是關心一下白冥,為什麼感覺自己說出來這麼別扭,還是不會關心人嗎?
看著面無表情的子夜,白冥笑了笑,拉住他的手,“走了,你不是要吃板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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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被白冥拉著,頭發遮住了他的臉,沒有人看出來他臉紅了。
二
“小心燙啊!”白冥好氣又好笑,接過子夜的兩袋板栗,“想回明夜吃嗎?”
“附近,有公園嗎?在明夜里面吃麻煩。”子夜張望了一下,被白冥拉住了,“好了,你這個路痴,我帶你走。”
子夜偷偷看了一眼白冥,白色的背影讓他很安心。
白冥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放下兩袋板栗,把一袋遞給子夜。
板栗棕色的外殼很平滑,面還有一些黏黏的融化了的糖,在掌心微微晃動,子夜能感覺到它的溫熱,融化的糖其實有點像順滑的大衣面的花紋,只不過,這可是很堅固的“大衣”呢。
子夜嘗試著捏開板栗的外殼,可是奈何他力氣小,捏不動板栗。
莫名的搞笑,一個習武之人竟然捏不開一個小板栗。但是子夜的身體本來也沒有多大的力氣,而他的刀法本身追求的也是速度和巧勁,與力量無關。
以前都是子黎幫他打開這板栗殼的,子夜自己還不知道這個板栗殼竟然這麼硬。
子夜盯著板栗,用身的針戳了戳板栗,沒想到連一個孔都沒有留下,只是微微凹進去,然後慢慢恢復之前的樣子。
自己的針連鋼鐵都能穿過去,這板栗竟然比鋼鐵還要硬?
只是此時的子夜忽略了一點,他攻擊敵人的針是甩出去的,而他現在是用針戳板栗,力道自然是不一樣的。
三
子夜已經在計算如果用冬雪怨劈開板栗,板栗會以什麼角度飛出去,會飛落多遠了。
吃得正歡的白冥不經意看到子夜在對著板栗發呆,無奈地笑笑,把手中最後一個板栗塞進子夜嘴里。
“唔?”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板栗,子夜有點懵,呆呆地看著白冥。
“剝不開板栗也不說。”白冥把子夜手里的板栗拿走,剝開殼給子夜,“我幫你剝好了。”
子夜低著頭,慢慢地嚼著白冥給的板栗,努力不讓白冥發現他臉的紅暈。
就這樣,一個喂一個吃。
“你不吃嗎?”子夜接住板栗,看向白冥,“板栗殼那麼硬,手不會疼嗎?”
“不疼啊。”白冥的手捏了捏子夜的臉,然後點在子夜的唇,“因為是你啊。”
子夜已經完全當機了,丹鳳眼愣愣地看著白冥,然後臉紅了,連尖尖的耳朵都紅了。
還是那麼敏感。
白冥笑了笑,羅蘭紫的桃花眼里是溺人的溫柔,把一個板栗塞進子夜的嘴里。
不得不承認,白冥的眼楮很好看,如同大海一樣的包容力,似乎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四
在兩個人後面的小樹林里面,四方死神像老媽子一樣念叨著。
“碧泉大人真是的,偏偏派我出來。”東方死神敖因百無聊賴地發牢騷。
“又不是只有你一個。”里奧坐在樹枝,紅色的斗篷披下來。
“畢竟是子夜啊,他的戀情可是三界都關注著呢。”西方死神玄風無奈地聳聳肩,“但是好像也不用看了。”
“論一個寵妻狂是怎樣養成的。”北方死神古雪冷漠地總結。
“我們簡直就是超大型電燈泡!子夜和白冥在那里秀恩愛,我們在這里閃閃發光!”東方死神敖因無可奈何地吐槽道。
“就你一個是電燈泡,碧泉大人只是叫我們看著子夜,又不用看他們干什麼。”里奧悠閑地打了個哈欠,繼續看書。
“你不是電燈泡,那你不是單身?”敖因犀利地回擊,回應他的是一根黑色的羽毛。
“喂!你這個外國人,古人說身體發膚…;…;”
“你一個天天打王者榮耀吵到半夜三更的人,有資格稱為古人?”里奧很不客氣的真相了。
“哎,子夜他們人呢?!”
五
“花開了呢。”一朵遲開的玫瑰紅得妖艷,深沉得像人的心血。
“玫瑰的花語,好像是愛與美呢。”子夜偷偷地看了一眼白冥,秋天的陽光灑在白冥身,白色的長發溫順地束起,瓖了淡淡的金色。
羅蘭紫的眼眸已經闔了,但是還是能感覺到他的溫柔。子夜把玫瑰摘下來,輕輕地放在白冥旁邊。
莫名地有點窘迫,子夜像一陣風一樣溜走了,只留下淡淡的冷香。
白冥的嘴角有一絲微笑。
因為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