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番外鈺軒篇取消了婚約
鈺軒摸了摸她的腦袋,翻身下床︰“你是要再睡一會,還是跟朕一同去找吃食?”
“跟你一起去!”白素素坐起身子,剛欲彎腰穿鞋,鈺軒已先一步拿起鞋子,執起她的玉足,為她穿上。
白素素愣愣盯著鈺軒的俊顏,一時間忘記了反應。
鈺軒抬眸,一眼便見到,她因錯愕而微張的唇,唇畔劃過一抹笑意︰“傻了?”
“有、有點!”白素素結巴以前,他雖然寵她,卻也沒有寵到,親自為她穿鞋的地步而如今
“那以後就慢慢習慣!”鈺軒伸手,將她自床上扶起,意味深長道。
以後?
前一刻還沉溺與他寵愛中的白素素,心頭慢慢騰升起一股悲涼。
他的阿瑪,乃是她的殺父仇人,他們之間會有以後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
察覺她情緒變化,鈺軒沉聲詢問︰“怎麼了?”
“沒、沒什麼!”白素素搖頭,揮去腦海中雜亂思緒。
雖然不知道,這一次,他們能相處的時間有多少,但她希望,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幸福快樂,不摻雜任何仇恨。
鈺軒眼底快不可見劃過一抹黯然,伸手,環住她的縴腰︰“走吧!”
“嗯!”
二人行出營帳,敏銳的聞到陣陣的肉香味。
順著香氣傳來方向望去,一眼便見到,坐與火堆旁,對著他們招手的嚴亦飛。
二人相視一笑,邁步,向火堆旁行去。
“你們再不醒,屬下就準備自個兒開吃了!”嚴亦飛玩笑道,將烤好的兔子,遞予鈺軒。
鈺軒隨手扯下一只兔腿,遞予白素素。
白素素搖頭。
鈺軒微微一怔,記得以前,她對兔肉談不上喜歡,但也談不上討厭,而如今
“懷孕不能吃兔肉!”不是問句,而是肯定。
白素素驚愕瞪大雙眼︰“你、你知道了?”
“朕去過丘坪縣!”
白素素眼底,快不可見劃過一抹晦澀︰“所以,你才會來此找我?”
“傻瓜!在想什麼呢?”鈺軒彈了下她的小腦袋,若是以往,他定然不會解釋,可如今,他卻不想她對他有一絲一毫的誤解︰“即便你不懷孕,朕也不會放棄找你!”
白素素沉默片刻,慢慢垂下眼瞼︰“樂樂都告訴你了?”
“嗯!”
緊接著,是漫長而詭異的寂靜。
嚴亦飛眼觀鼻、鼻觀口、口關心的默了會,一把奪過鈺軒手中烤好的兔肉,跳起身子︰“那個屬下有些累,還是回營帳內躺著吃比較舒服,白姑娘不能吃兔肉,架子上有只野雞,你們慢慢吃呵!”
話音落,跳腳般離去。
一邊跑,還一邊尋思著,自己這個屬下做的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僅要時時刻刻的關注主子的情緒,最關鍵的是,還要會察言觀色。
而這會,他若不先溜之大吉說不準下一秒,便會被一掌拍飛。
又沉默片刻
鈺軒伸手,捧起她的臉頰︰“素素!對不起!”
遲來的道歉,使白素素一瞬間紅了眼眶。
可一聲道歉,又怎麼能抹去殺父之仇?
即便她不記得父親的身影,心中也沒有仇恨,可離叔他們,又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與他在一起?
縱使她不怕被戳脊梁骨,但是他們若是真的在一起,哪怕是死亡,離叔他們也勢必會將他們分開,屆時,隔與他們之間的,又將是無數條鮮活的生命。
“朕以前不知道,你的阿瑪竟然是”
“不要說了!”白素素打斷他欲出口話語︰“軒!我現在不想提過去之事!”
鈺軒眼底劃過一抹沉痛︰“好!”
即便知道,這道傷口早晚要撕開,可只要她不願意,他會盡量的陪她一起自欺欺人的忽略掉,這道傷痕。
鈺軒伸手,轉了轉架與烤架上的野雞,待烤熟後,才將它取下。
趁熱,撕下雞腿,遞予她。
“趁熱吃!”
“好!”白素素接過,吹了吹,待稍稍冷卻後,才放至唇邊。
凝視著她恬靜的側顏,鈺軒多麼希望,這一刻可以永遠的停留,如此一來,他們可以不去考慮仇恨與阻隔與他們之間的一切,靜靜的享受著,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
片刻
待她吃飽後,鈺軒取出一塊手帕,為她細細擦拭掌心中的油漬。
白素素定眼一瞧,發現這塊手帕,是她當時落在宮中,沒想到,他竟然隨身攜帶。
“想不想去樹林中走走?”
“好!”
鈺軒伸手,將她扶起。
“啁啁”
恰在此時,不知去哪里玩了一圈的小鷹,落與他們不遠處。
鈺軒眼底含笑,瞧著一點一點湊至他的身邊,邀功意味十足的它,彎腰,將沒吃完的雞肉,放至它的面前︰“先吃著,等回宮後,朕一定好好的獎勵你!”
“啁啁”小鷹歡快的叫了聲,垂下腦袋,吃著雞肉。
“”白素素你們能考慮一下,我這個被騙來此處之人的心情嗎?
鈺軒無視她幽怨的神色,摟著她的縴腰,邁開步伐。
夜晚的樹林,很靜。
皎潔的月光,透過樹葉,折射下來的光線,為黑暗的樹林,憑添一抹亮光。
鈺軒時刻的注視著腳下,避開任何有可能使她絆倒的雜物。
白素素瞧著暖心,但行了片刻,便不願意繼續向前行去。
“怎麼了?”鈺軒側目,凝望著她忽明忽暗的臉頰。
白素素咬了下唇,終究還是問出,壓抑與心頭的那股疼痛︰“你剛大婚不久,出來找我合適嗎?”
或者更應該說,你丟下你的新婚妻子一個人獨守空房,于心何忍?
鈺軒指尖搭上她的肩頭,似笑非笑勾起唇角︰“誰告訴你,朕娶妻了?”
白素素垂下眼瞼︰“你們大婚之日,不是早已經定下了嘛!”
“如果朕告訴你,那是因為朕跟你賭氣,所以才訂下的婚約,你信嗎?”鈺軒勾起她的下顎,不給她躲閃的機會。
白素素眼底,明顯劃過一抹錯愕,好似沒料到,那個婚約,竟是由此而來,可即便如此,他與錦兮公主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