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反將一軍
“仍在這兒,自生自滅!”
“”端木妍。
瞧著她快擰成一團的小臉,宮晟睿搖了搖頭,別開眼瞼。
端木妍急忙爬起身子,將他臉頰扳過︰“陸羽是為了我才受的傷!”
“所以呢?”
“所以,我們不能丟下他不管,更不能讓他自生自滅!”端木妍滿臉緊張盯著宮晟睿,生怕他執意將陸羽丟下,不聞不問。
宮晟睿眼底快不可見劃過一抹笑意,面上卻一副苦惱道︰“可是你說,本王在吃醋”
端木妍眨了眨眼,頓時如同當頭棒喝般︰“沒有!你沒有吃醋,是我自己胡說的!”
“確定?”
端木妍忙不顛點頭。
“真乖!”對于她這個後知後覺的認識,宮晟睿表示很滿意。
“”端木妍。
“幼稚!”不知何時醒來的鈺軒,翻了個白眼,順勢吐槽一聲為避免,自己成為一顆閃亮的電燈泡,他覺得,自己還是再睡一會比較好。
“”端木妍。
“”宮晟睿。
一刻鐘後。
眾人停與客棧外。
宮晟睿率先下馬,旋即,將端木妍與鈺軒一一抱下。
“主上!今晚暫且在此處歇腳?”郝美人詢問。
如今不過剛過午時不久,若是繼續趕路的話,應該可以趕至下一個住所。
“今日在此好生休息一日,明日在趕路!”宮晟睿沉聲吩咐。
“是!”
端木妍在宮晟睿與郝美人說話之際,已先一步邁入客棧,熟門熟路的摸向陸羽之前的住所。
“陸羽!你在嗎?”端木妍推開房門,伸頭看了眼,意外的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奇怪了,他腿傷未愈,人跑哪去了?”
端木妍收回身子,四下掃視一圈,恰好看到,被春桃攙扶著從拐角處行來的陸羽,忙三步並作兩步迎了上去︰“你能下床了?”
“端木?”陸羽極其意外瞧著突兀出現的人兒︰“那邊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端木妍頷首︰“我們是來接你回家的!”
回家二字,使陸羽心頭稍稍有幾許動容。
自家中出來已近一個月,中途雖寫過幾封書信回去報平安,也收到幾分慰問的書信,但外面終歸不比家里。
“什麼時候出發?”
“今日先在此落腳,明日再出發!”回答他所問,不是端木妍,而是隨後跟來的宮晟睿。
陸羽對著他稍稍點頭示意下,算是行禮︰“我待會便去收拾行禮,明日隨你們離開!”
春桃聞言,眼底劃過一抹不舍,但她清楚,她只不過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奴婢,即便是有某種心思,但與他這種貴人,終究不過是過客一場。
宮晟睿沒有錯過春桃眼底一閃而過的失落,不由冷冷勾了下唇角。
他這溫潤儒雅的個性,還真是害人不淺,簡直堪稱處處留情,雖然不是他所願。
陸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總覺得宮晟睿看他的目光,好像一瞬間有些變化,但又說不清,變化在哪兒?
“陸公子腿腳不好,先扶他回廂房休息!”宮晟睿對著春桃吩咐。
“是!”春桃應聲,小心翼翼攙扶著陸羽向廂房內行去。
端木妍下意識想要跟上去,卻被宮晟睿眼疾手快,一把勾了回來。
“怎麼了?”端木妍不明所以回眸。
“本王有些頭暈,陪本王回廂房休息一會!”宮晟睿臉不紅氣不喘道。
端木妍心頭一跳︰“除了頭暈,還有沒有其它地方不舒服?用不用叫大”
“不用!”宮晟睿截斷她未說完話語,扼住她的手腕︰“就是有些累,想要回房間休息一會?”
“真的?”
“嗯!”應聲的同時,宮晟睿牽著她向廂房方向行去。
端木妍一路擔憂瞅著他的側顏,直至他躺與床上,也未表現出任何異樣之色後,才稍稍松了口氣。
“大壞蛋!你真的困了?”
“嗯!”宮晟睿閉上雙眼,順手揉了揉她柔軟發絲︰“陪本王睡一會,醒來,正好用晚膳!”
“好!”
自從解蠱後,身體雖然日漸康復,但下午總是有些乏力與其讓她去陪不相干之人聊天,倒不如陪他睡個午覺。
當然,在一旁干緊張的人兒,自然不知,某只腹黑老狐狸心中的小算盤。
只能如同一只被人哄騙,還傻乎乎的往里鑽的小傻瓜。
三日後。
宮晟睿一行人等,抵達陸羽家所在的村落。
乍然見到曾經輝煌一時的大府司陸忠霖,淪落為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不由有些唏噓。
如果不是貪圖蠅頭小利,他們陸家,又何以落至這番田地?
當晚,宮晟睿與陸忠霖及陸羽,聊了近半個時辰,待他步出廂房時,陸忠霖的眼眶,仍舊有些許濕潤。
“攝政王!你的大恩大德,草民這輩子無以為報,下輩子,草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償還你的恩情!”
“不必與本王說這些虛的,之所以,給你們陸家一個重新入朝為官的機會,全然是因為,你有個好兒子!”宮晟睿對陸羽雖不怎麼待見,但這也只是表現在他與端木妍私交之上,至于其它方面,宮晟睿對他倒是挺滿意。
尤其是這次,他不顧危險,千里迢迢的將她們母子二人平安送至邊境,這個恩情,他不得不還,而作為報答,重新給他們陸家一個入朝為官的機會,怕是最為合適。
陸忠霖面上閃過一抹尷尬,不過,不可否認,人是否有下輩子,都不得而知,又何來的還恩一說?
“攝政王說的是,是草民養了一個好兒子,也希望將來,他入朝為官後,不會如同草民這般糊涂!”
“吃一塹,長一智,本王相信他,不會這般糊涂何況”宮晟睿話音微頓,意味深長望了眼陸忠霖︰“今年的秋試,他是否能入得了前三甲,還是個未知數,你我如今在此談論這些,怕是為時過早!”
“”陸忠霖。
“時候不早,早些休息吧!”話音落,宮晟睿轉身,向他事先安排好的廂房方向行去。
陸忠霖立于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听他這意思,好像並沒有打算,給阿羽私開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