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神秘古府在龍脈之洞開了一條直徑數丈的口子,顯露出一道數十丈高的巨大牌坊,鬼王提著兩弟子幾乎是在眨眼之間便飛速沖到了牌坊低下。還未等他查探周遭環境細看府布置,直覺身後傳來陣陣巨大生死危急,駭得鬼王只得隨意挑一個方向皮蒙頭亂闖。
“師父,眼下可怎生是好!”元清哭喪這著臉,“此處雖大卻也不易藏匿我等,以金仙之能,我等在此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哪還有幸理。”
“呱噪!”鬼王不耐煩斥責一句,看著兩人眼的恐懼與急躁不由心頭一軟,隨後又開口道︰“爾等莫慌,彼有援,為師便無?方才為師便以秘法傳訊花果山十二洞妖王,只待暫避彼片刻,十二洞妖王自會前來救援我等。”
“師父,此地雖大,恐也擋不住金仙威能,藏匿不了我等許久,怕還未等人來救,我等便被彼打殺矣!”
元清依舊哀嘆,實是方才被那幾道聲音嚇破了膽。這鬼王方才是何等凶威,反正自己與他相比便是地與天的距離都不夠。可即強如鬼王,方才在那幾道聲音之下,比之孩童對之成人都不如。而且還連對方是什麼模樣,有什麼段都不得而知,僅僅憑一道聲音便見自己幾人弄得好不狼狽,這怎不叫元清驚懼。
“師兄莫怕,師父說不需慌自然不需慌,而且若有事我定會拼命護你,只听師父安慰便是。”
元清白眼相對,暗道青松榆木疙瘩,要是不了解的還以為他在老鬼拍馬屁,可元清從青雲記憶得知其為人,知道其未化形便跟隨鬼王,而且對外在事物接觸不多,一直奉鬼王為天地,對老鬼是無條件信任,即是鬼王叫去死也會吭半個不字。
鬼王嘿嘿一笑,“此古府落在龍脈之豈是等閑,其利害怕是大羅之輩也奈何不得。我等只要在此地早個僻靜處,借助此古府之形勢布置,躲他個一時半會又有何難。那花果山可是緊鄰此處,來此能需多久?”
“那十二洞妖王可有甚麼本事,可抵得住這幾大金仙?”
前世看西游也只知書只是一筆帶過,一看這幾個都是路人炮灰的角色,相對整部書而言,向鬼王這些都是看了也是記不住的貨,更哪會去管是什麼什麼仙的。可世事便是如此無常,當初不以為意或容易被忽視的小角色小細節,往往卻是在關鍵時候能起重大作用的。就好比現在,元清哪能想到自己一條小命會靠這幾個來搭救。
“抵得住如何,抵不住又如何!”鬼王森然一笑,回頭看了一眼法力波動愈來愈濃烈的龍脈之外,道︰“此乃我花果山之旁,只要我等將彼拖住在此,到時還怕奈何不了他。且十二洞主皆至,乃是我花果山傾巢而出,如此大的陣仗要是還吃虧了,那大王又豈會不親至。”
元清听得一呆,暗道鬼王果然好算計。雖不知他用了什麼言語將十二妖王引來此地,但這些人來了當真是傾巢出動,如此大的陣仗想必作為花果山之主的猴王想不知道也難,哪怕其正身處在天宮也定會關注此地。到時這些人正要吃了虧去,以那猴子的性子必不會善罷甘休。而鬼王作為此事的主導,不管結果如何必會受那猴子另眼相看,畢竟那個不喜歡會來是的下?
“我花果山有援,那道門家大業大又豈會沒援?要是最後那大王也奈何不等這些人又該如何是好?”
青松皺眉,他常年生活在這東勝神州,對此地道門勢力自是清楚不過,可以說整個東勝神州的妖族都生活在道門的陰影之下。雖知那猴王厲害,但在道門常年積威下,哪怕是相信鬼王所說心也乃有揣揣。
“道門家大業大又如何!那大王鬧得了地府,蹈得了東海,至今還逍遙自在又豈是好相與的•••••”
“這怎麼回事”鬼王輕慢,好似渾然忘了剛才的惶惶狼狽,本說的興起,突然眼前情況一變,四周光暈迷蒙,霧靄重重已不知身處何處。
本來幾人過了牌坊後便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在廣場盡頭有數道大小不一的門戶,而且那些門戶之前已聚集了不少早先進來的修士,鬼王本是隨意挑了一個蒙頭急沖,但幾人邊趕便說間不過數息時間,哪想莫名其妙陡然換了場景。
幾人對話雖道來繁絮,但其過程也不過是轉瞬之間。鬼王本想趁道門金仙還未至此先進了古府里面躲藏一會,哪想這半路出了這個狀況,眼下自己幾人莫名陷入這古怪地方也不知能不能躲過幾大道門金仙的探查擒拿。
當下幾人各自面色轉換不定,鬼王冷臉凝重,元清慌張失措,青松神訥緊張,接小心打量四周環境情況。但見周遭霧靄濃郁,眼所視不過方圓數丈之間,而去此物隔絕神念與感知,一時間竟讓幾人完全不變東南西北上下左右,全部知身在何方。
而迷霧之偏偏又有無數瑩瑩之光暈流轉,只是隔得眾人甚遠,只能瞧得光景,卻分辨不出是什麼物件,幾人只能小心翼翼相互防護行進。
就在幾人正在霧探尋之時,方才攔住鬼王去路的幾路人馬也已到了這通道之外。只見兩年道人各率數十弟子立于通道一側,兩人方見完禮還未及答話,便听得正西方響起一聲佛號,而後一寬頭大耳,身形肥碩,身著袈裟的大和尚亦率領數十僧眾飄然而至。
這和尚未語先笑,向兩道人合十道︰“貧僧燃燈古佛座下代弟子空慈,不知兩位道友高號?”
聞言,兩道人皆是心頭一動,其一個更是眉頭大皺,對著和尚神色冷然道︰“貧道彌羅觀玄葉,不知道友來此可是想染指此府?”
另一道人聞音知意,爾後向和尚稽首道︰“天陽門下浮游子在此有禮了。”
和尚微微頷首,對兩人表現盡收眼底,只是道︰“道友此言差矣,所謂有德居之,此府深藏龍脈無數載,顯然是無主之物,你我若想取之,不過各憑緣法各憑段耳,何來染指一說?”
“自你佛門在萬仙收了截教千紅塵客,還有甚麼是爾等不敢染指的?”
那和尚聞言神色一凝,正色道︰“道友慎言,我佛行事向來是眾生平等,皆可普渡,所謂花見我開人見我不外如是,此之事兩教早有定論,道友此言可有怨忿師長之嫌。況且貧僧方才為道友攔截魔徒,道友非但不謝反以此言語輕誨與我,這可是道門之氣量!”
“你”這道人說的面皮發燙,方想發作,卻被另一道人攔下,只听他道︰“道兄毋燥,眼下還是緝拿凶徒,探查此府要緊。豈能在此為些過往之事而耽擱了要事傷了兩教和氣。”
那道人聞言臉色稍緩順勢下台,他本事闡教門下,而對方乃是燃燈座下弟子,那燃燈封神後改換門庭投了佛門,此對闡教門人而言都是大辱之恨。
此事低輩弟子可能不曉,但其能成為金仙大能,自修行年深日久,哪能忘懷的了,此人一報燃燈名號,想來弄不好亦是當初的闡教門人,可如今卻在此這般模樣,看得他不由心火起。
“誠如道兄所言!”和尚微笑合十,正要再細道幾句,不料一時風雲突變,從東北方驀的飄來一朵妖雲,其一個枯瘦人影做道裝打扮昂立其,其身後並立著上百妖精妖怪,皆冷冷掃視諸人。
這妖雲一現,幾人還未有任何反應,從東南方突又落下一團魔物,其隱隱有淒厲嘶吼,人影綽綽跌坐一盤,也不知其到底有多少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