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醫院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病人全都已經睡去,就連那些前來照顧的家屬也都一個個打起盹來。
此時,一個身穿黑著大褂衣服的人影在醫院的走道里不時地四處張望,她頭上還戴著一頂鴨舌帽,此時正一步一步地向陶芷綾的病房走去。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廖婉婷。此時她腳下穿了一雙休閑鞋,步伐是那麼得輕!輕得幾乎沒有任何的響聲。
因為緊張,她一路上都緊緊抓住旁邊的包包,包包里面裝的是剛剛配制好的毒藥!
一路上,她內心都在不停地在道︰陶芷綾,今晚我就要把你送上西天了,這你可怪不得我啊,要怪只能怪你搶走了紹楓的心,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其實我也不想要置你于死地,但你不死我就永遠達不到想要的目的,而且誰叫你要阻擋我嫁入豪門呢。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你不讓我好過,我又怎麼可能會讓你好過?
她一邊想一邊不停地向前走去。好不容易終于來到了陶芷綾的病房前,透過玻璃,正好能看到鄺文斐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興許是太累了,此時她正閉著眼楮打起盹來。
有人照顧她怎麼辦下手好呢?直接走進去,然後趁鄺文斐不注意的時候把藥水悄悄注射到陶芷綾的身上嗎?可萬一鄺文斐突然醒來,那豈不是會暴露了?不行,這樣做的話,太過冒險了,必須得找個萬無一失的方法才行!
廖婉婷不停地在外面的走道里走來走去,思考著怎麼下手好。
依現在的情況來看,只有鄺文斐不在里面的時候才是最好的了。不過有什麼辦法能將她引開呢?
她想啊想,想啊想,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後,里面突然發了出了一絲的響聲。接著她往窗子一探,看到鄺文斐竟然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糟!她該不會是發現了自己吧!
廖婉婷嚇得趕緊在窗子後面躲了起來。不過鄺文斐好像沒有發現異樣,只見她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走到桌子旁邊倒水。
還好沒有發現自己。
廖婉婷長長地松一口氣。接著透過玻璃,靜靜地觀察著里面的動靜。
鄺文斐拿起水壺倒了半天都沒有倒出水來,看樣子是喝完了。
這一發現,不由讓廖婉婷大喜起來。只要壺里沒有了水,那麼她一定會走出這個房間。那麼到時只要趁著這個空檔時間,就可以下手了。
想到這里,她整個人頓時變得緊張又興奮起來,瞪大的眼楮像銅錢一樣,散發著綠色的光芒。
果然不出所料,鄺文斐搖晃幾下後,便提著水壺朝門口走去。
為了不讓鄺文斐發現,她馬上轉身躲進了旁邊的一條走道里,鄺文斐走出房間後,便往另打水的方向走去。
太好了!太好了!終于等到這個機會了。
廖婉婷此時全身的細胞都變得興奮了起來。看著鄺文斐的身影越走越遠之後,她匆匆轉身子潛入了房里。
病房里靜悄悄的,靜得就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听得到。她兩眼緊緊地盯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陶芷綾,一股濃厚的恨意從心頭冒了起來︰陶芷綾啊陶芷綾,你應該怎麼都沒有想到今天會是你的忌日吧!我現在就是來送你下地獄的。不過你可怪不得我啊,要怪,就只能怪你運!氣太好,不刻吹灰之力搶走我想的一切。
我恨你,也很嫉妒你!所以不會讓你比我好過。知道時間不多了,她急忙從包包里把注射器和藥水拿了出來,然後把藥水全部吸進了注射器里。正當她想要扎進陶芷綾手臂里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怒吼︰“廖婉婷,你在干什麼?”
“當!”廖婉婷一個手抖,注射器“ ”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轉過頭,她看到鄺文斐正一臉憤怒地看向自己。
她剛才不是去打水嗎?怎麼這麼快就返回來了?愣在原地,廖婉婷整個人都僵直了起來。
見她不語,地上還殘留了那麼多的液體,鄺文斐急忙沖了進來,放下手中的水壺後瞪大著眼楮靠近她道︰“廖婉婷,你到底想干什麼,你想注射什麼進桃子的身子里?”
“我”一時之間,廖婉婷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見她答不出話來,鄺文斐的氣得臉色發紅︰“說啊,你到底要想打什麼東西進桃子的身子里?你是不是想要害死她?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說啊!”
“我我”鄺文斐一步一步逼近,廖婉婷只能一步一步後退。
鄺文斐目光凌厲地掃視了房間一圈後目光落在了地板上那碎成一片的液體,接著她撿起地上的碎片輕輕一嗅,一股刺鼻的味道襲了上來。
這可是個劇毒啊。
忽然,她明白了什麼似的一把將頭轉過來道︰“豈有此理,你竟然想用毒藥害死桃子?”
這下,廖婉婷更是急了︰“不,其實我我”
“你什麼?你說啊!怎麼說不出話來,如果你不是想害死桃子的話怎麼會大半夜跑到這里來?”鄺文斐的眼里一下子透滿濃濃的憤怒︰“廖婉婷,你為什麼要這樣?桃子又沒有傷害過你什麼。你為什麼要對她趕盡殺絕?”
說到這里,廖婉婷的內心顯得有些後悔起來,如果坦白的話她們會原諒自己嗎?
不!不可能的,以鄺文斐的個性斷然不會放過自己,到時一定會把自己交給警察,其實去警察那里還無所謂,重要的是到時項紹楓知道了這事的話更加恨自己。
果然接下來緊咬著牙齒,一字一句從牙縫里擠出來道︰“廖婉婷,你簡直不是人,為了還桃子一個公道,走!你馬上跟我到公安局里去!我要揭發你!”
說完,她拉住廖婉婷的手,果真就往房間的門口走去。
廖婉婷這下急了起來︰“文斐,不要啊,我不要跟你去警察局,求求你放過我一次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