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綾氣得差點連杯子都砸了。這個項國浩,非得要這般趕盡殺絕嗎?
算了,反正已經跟項紹楓分手了,還有什麼好計較的,至少得到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不是嗎?
走出咖啡店後,她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涼風陣陣吹來,就像在祝賀自己恢復了自由身一樣。
從此以後,再也不用什麼陪某人吃飯了,也不用再絞盡腦汁做出美味可口的食物來哄住某人的胃,當然更加不用在某人醉酒的時候整夜守在他的身邊
看,自由的感覺多好!
就這樣,陶芷綾一邊走,一邊想,當走到兩腳發麻的時候,忽然發現回家的路似乎不該往這里走。最後她又花了兩塊錢坐公車回原來的地方,然車子走到一半的時候,竟然出故障了。
哎!人倒霉的時候,喝水都會塞牙齒,下了車後抬頭一看,沒想到竟然踫巧來到了平時常來捐助的孤兒院。
雖然自己也是個窮得掉渣的人,但每次看到孤兒院里的小孩子,還是忍不住拿一點出來捐獻。時間久了,也就跟這里的人熟絡起來。
看到她,福利院的王修女笑盈盈地走了過來︰“陶小姐,你又來看孩子了?現在像你這麼熱心的人已經不多了。”
陶芷綾輕輕一笑︰“咦?這是新來的嗎?怎麼以前沒有見過?”她看著王修女懷中抱著的嬰兒道。
王修女輕嘆了一口氣,眼里盡是憐惜和同情︰“這是上個星期在門口發現的,才八個月大。被查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父母遺棄的。”
听到這,陶芷綾鼻子忽得一酸,本想只捐一部份出來的,但支票沒有兌現啊,總不能撕下一角捐出去吧,最後想想她干脆把整一張支票給捐了出來。
反正這錢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要,以後看了只會礙眼,干脆捐了做善事。
“王修女,我這里有張支票,就把它捐給孤兒院吧!”
接過支票,王修女驚訝得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兩百萬?陶小姐,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怎麼會呢!只要能讓這孩子好起來,這些錢花得也是有意義了!”
王修女既是欣喜又是驚訝︰“可是你媽媽同樣也是要等著錢來救命的。你把這筆錢捐給了孤兒院,那你媽媽怎麼辦?”
想到媽媽的病情,陶芷綾輕笑道︰“放心吧,上次我拍了個廣告,片酬勉強夠手術費,現在只需要等合適的骨髓就行了。錢這方面我還有時間想辦法!這錢你就留給這孩子治病吧。”
王修女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懷中是的嬰兒︰“既然這樣,那太謝謝你了。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這個孩子的。”
陶芷綾微微一笑,心中微微嘆息起來。
當從孤兒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下。
叮鈴鈴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她拿起一看,是鄺文斐打來的,這家伙估計是收到自己分手的消息故而興師問罪來了。
果然,剛按下接听鍵沒來得及說話,听筒便傳來了對方氣急敗壞的聲音︰“桃子,你不會真的跟項總分手了吧!”
陶芷綾苦笑一聲︰“為什麼不會?錢我都拿了!”
“你”鄺文斐氣得暴跳如雷︰“丫的,你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怎麼可以就這樣跟他分手了?”
陶芷綾真慶幸自己此時沒有出現在鄺文斐的面前,不然以她的個性,一定會被她大御八塊然後拖出去喂狗!輕嘆一聲,她無奈地道︰“那只不過是過去的事情罷了,如今的我已恢復單身,以後又可以繼續掉金龜婿,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真是被她打敗了,到了現在還這麼樂觀。如果她跟項紹楓在一起只是為了錢的話,又怎麼可能會輕易分手呢。鄺文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不讓自己鑽進電話里一巴掌將陶芷綾給拍死︰“既然分了,那他給了你多少分手費!”
“兩百萬?”
“才兩百萬?丫的!堂堂跨國老總給女人的分手費才兩百萬?買鹽都不夠咸!這小子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好歹也是朋友一場,想當初他給夏語嫣買個生日禮物就花了四百萬”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呵呵笑道︰“不過這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他們畢竟是男女朋友哎!算了,男人的心都是被狗吃的,你就當花錢買教訓,下次看人的時候,一定要擦亮眼楮!不要再撞上這種人面獸心,衣冠楚楚的剝削階級了”
鄺文斐一個勁地在數落著項紹楓的不是,陶芷綾什麼也听不進去,只記得她剛才說給夏語嫣買個生日禮物就花了四百萬。
原來夏語嫣在項紹楓的心里是這麼重要的,而自己
其實輸給夏語嫣這樣的對手,也算是心安理得了。畢竟從一開始到現在,自己和項紹楓都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片刻後,鄺文斐忽然︰“對了,那兩百萬他匯進你帳戶沒有?”
“這個還沒有!”
“沒有?那就趕緊去銀行辦理啊,小心到時他一反悔,凍結了那張支票,到時你可就真的連渣都沒有了!”
陶芷綾生硬地笑了笑︰“我看不用了吧!其實那張支票,我”
“你干嘛?”見她吞吞吐吐,鄺文斐心頭馬上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你不會告訴我你把支票弄丟了吧?”
“沒有沒有,沒有丟,只是”
“只是什麼?你已經用完了?”
“呵呵呵,也不是啦!”陶芷綾笑得好生僵硬。
這鄺文斐就猜不透了︰“既然沒有丟,又沒花,那到底怎麼啦?難不成”說到這里,她忽然停了下來,久久之後,才慢慢地擠出幾個字︰“難不成你把錢給捐了?”
蒼天啊,大地啊,千萬不要是這樣的結果啊!
然而有些事情叫做事與願違,陶芷綾此時笑得比鐵還生硬︰“呵呵這個王項伯伯說孤兒院昨天多了一名先天性心髒病嬰兒他才八個月大很可憐的”
她的聲音越說越說到最後,幾乎听不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