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王者氣息
自己苦修百年,甚至還掌握了斧道道意,可是在這個秦彥面前,這一切似乎都變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們不僅是不敵,而且是秦彥以一人之力獨斗他們四人,他們依然扛不住,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修為才能辦到?
這少年最多不過二十歲的人,怎麼可能掌握了比他的斧道道意還要更為精深的劍道道意?
難道他們血邪宮,千年的基業,處心積慮勾結妖界謀劃的大計,以及那種可以在玄天大陸上呼風喚雨生殺予奪的美好未來,今日竟然要毀于一旦,而且就毀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中?
一種絕望的情緒在朱涵的心中蔓延,身為邪帝身旁的貼身強者,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無力和無助,看著哇哇怪叫的被火燒的亂跳的破軍,朱涵想起了另外的副宮主許展候,他也死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中。
這個秦彥,難道真的是他們的克星嗎?
此時,破軍的狂吼之聲傳來︰“不!你不能殺我!我是妖界的”
但是他的話也就在這里戛然而止了。
破軍為了對付秦彥,殺上白帝城,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出現,白帝城上下數萬人,恐怕就都要被她屠戮殆盡了,秦彥對此人極為痛恨,下手沒有留情,直接祭出蓮花怒放。
蘊含了火之大道道意的黑炎蓮華威力恐怖得難以想象,破軍實力再高,此時也直接化成灰燼了。
破軍剛死,一陣鐺鐺鐺的脆響聲同時響起,竟是七殺的七柄飛刀抵不過肖星劍的無比鋒利,七口飛刀直接被斬成了十四截,完全變成一段段的廢鐵,而此時,破軍的死狀也恰好映入七殺的眼中,七殺魂飛魄散,轉身想走,十二道銀光閃電般的一陣穿插,在他身上打通了無數的透明窟窿,血箭噴涌而出。
剛才七殺利用趙坤的陣法,用七柄飛刀陣襲殺了重傷而失去反抗能力的郡王府獨孤阡長,而現在卻被十二柄肖星劍打成篩子,連一聲饒命也來不及喊,也算是報應不爽了。
天煞在蘊含風之大道道意的狂風中被拉扯得披頭散發,整個人都變了形,雖然憤怒得發狂,但是在大道的力量面前,他又怎麼可能有反抗的機會?
只剩下一聲聲干啞,無力且毫無意義的嘶吼︰“你,你竟敢與我們妖族為敵,你一定會後悔”
由于風力太大,天煞的聲音飄出來之後也變得相當古怪,听上去有些好笑。
秦彥連破軍和七殺,轉過臉來,冷笑著對天煞說道︰“不是我說你,在這種情形之下,你還要說這種威脅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了,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和你同為妖將的貪狼也已經被我斬殺。”
“所以,你還是不要對你們妖族抱太大希望了!現在不是我們會不會後悔,而是你們一定會後悔!”
“不!你不可以”
听到秦彥的話,天煞怪叫一聲,拼盡全力的壓榨自己最後一滴元力,似乎是想要做出最後的頑抗,但只是轉眼之間,他的軀體就被狂暴的颶風直接撕成了碎片,血花飄灑,神魂俱滅。
他直到死也無法接受,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人打算主動向妖族宣戰,他更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居然對這個年輕人的宣戰感到害怕!
似乎這個年輕人說要讓他們妖族後悔,並不是在危言聳听,而是此人絕對有能力辦得到!
這一刻,朱涵的心中再沒有一絲想要發怒的想法,他有的只是震撼,有的只是恐懼,他知道,血邪宮完了。
秦彥斬殺了他們血邪宮幾乎所有的長老,這也就算了,畢竟血邪宮還算是人族的勢力,但秦彥還不止一次的斬殺妖修,斬殺妖將,甚至連歐陽子都大敗而逃。
歐陽子是什麼人,他可是血邪宮的宮主,掌握了毀滅大道道意的神尊強者,這樣一個強者在秦彥面前都敗走了,他們還算的了什麼?
朱涵心中懊悔萬分,他並不是懊悔自己選擇了跟妖族勾結,與人族正道為敵,他懊悔的是在秦彥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趁早把這個該死的妖孽殺掉,以至于現在成為了他們的最大威脅?
“不!血邪宮不能滅!我一定要走,一定要去黑暗妖君那里搬來強援,再來毀滅郡王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朱涵心中又恨又怕,還是決定走為上計,什麼強者的尊嚴,什麼顏面,什麼都沒有自己的命重要,命如果沒了,其他的東西又有什麼用?
想到這里,朱涵開始瘋狂的燃燒精血,他那本已行將崩潰的巨斧殺勢陡然間再度凝實,竟是一改兵敗如山倒的趨勢,一下子將秦彥的劍意抵住,展開了劇烈的拉鋸戰。
“這是一個機會!”
朱涵知道這種勢均力敵的局面根本不可能堅持太久,估計也就數個呼吸的時間而已,只要敗象再成,他就再也凝聚不出如此的殺勢,只能被秦彥的強大劍意絞殺了,所以他毫不猶豫,手中已經取出一張遁符激發。
但是這一刻,他的腳下突然出現了一條巨大的河流,河流中的浪濤滾滾流逝,無法阻擋,而在河流的另一端,一輪昏黃的落日也在漸漸的下沉。
大河遠去,落日西斜,時光飛速流逝,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也沒有任何力量可以令其停滯。
“嵐裳!”
“時間,過的好快啊!”
朱涵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句感嘆,心里涌出無線的彷徨和悲戚,這一刻,朱涵的眼前突然掠過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父母,家人,同門,對手一個個都消失在時間長河之中了,他突然感覺到,原來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自己的野心還未實現,如今卻已經老去了。
當看到一根灰白的頭發從自己的頭頂飄落下來時,朱涵突然渾身一震,從恍惚之中猛然清醒了過來,眼中滿是驚恐萬狀的神色。
“時間大道!時間法則神通!”
朱涵絕望的狂吼了起來,在流逝的時光中,他整個人 的一聲炸成了一團血霧,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遁符才剛剛激發,放出乳白色的光芒,將這團血霧一下子傳送到了不知什麼地方去了。
方天戟目瞪口呆的看著爆成血霧被遁符傳送走的朱涵,臉色數變,突然伸手拍了拍身旁同樣呆立不動的單雄,道︰“我之前派你去保護這小子,現在看來,真的是多此一舉了,這小子連時間法則都掌握了,聖使朱涵都不是他的對手,這個世上還有誰夠資格當他的對手?”
單雄雖然表情保持不變,但誰都能感覺到他此時的心潮澎湃,連說話的音調都有了些震顫︰“他很厲害”
此時此刻,所有來襲擊荊州郡的強者,唯一活著的,轉眼之間也就剩下七殺自己了,而當他發現這個情況時,就已經明白,自己完了,就算秦彥不會殺自己,碧嶺齋的宋秋羽也不會放過自己。
七殺突然長嘆一聲,元力一收,閉上了雙眼,張開雙臂,而此時,恨其入骨的宋秋羽一道殺字訣直接轟到了他的身上
“秦彥!”
冷玉燕一見大戰塵埃落定,立即就和馮天雪一起大喊著飛奔了過來,似乎是有很多事情想對秦彥說,秦彥知道她心情激動,笑著止住了他,道︰“玉燕,有事待會再說。”
雖然秦彥也有話跟冷玉燕說,但此時顯然還不是時候,因為場上還有更重要的人在。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方天戟拍著手,也笑著走了過來,用一種極為欣賞的眼光打量著秦彥。
在眾人的介紹下,秦彥知道此人是方郡主,連忙拱手道︰“晚輩秦彥,多謝郡主前來相助。”
接著又朝單雄一拱手,道︰“這位單道友數年前幫了我一次,今天又在危難之時出手相助,秦彥多謝了!”
單雄從未與人客套,但是看到秦彥在向自己道謝,竟也破天荒的拱了拱手,淡聲應道︰“不謝!”
本來以秦彥如今的修為,甚至比方天戟還要更強一些,按照玄天大陸以強弱論尊卑的習慣,方天戟就算跟秦彥平輩相稱,也不會有人接受不了,但秦彥卻率先自稱晚輩,顯然是不願以強者自居並壓在方天戟頭上。
這也讓方天戟對秦彥愈加看重,哈哈一笑,道︰“難怪我那佷兒對你如此看重,說你是玄天大陸抵御妖族的最大希望,我原來還不怎麼相信,如今見你這麼小的年紀卻已經對大道有了如此深刻的理解和掌控,而且心態內斂平和,看來我佷兒的眼光果然很準啊!哈哈哈!”
“前輩的佷兒?”
秦彥略微一愣,眾所周知,方郡主是皇親國戚,是當今炎火皇朝掌舵人戰皇的親舅舅,那麼方天戟口中的佷兒,指的不就是戰皇?
在秦彥心中,作為玄天大陸上的皇族掌舵人,戰皇好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虛無縹緲的,感覺上跟他自己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似的。
畢竟一個是來自于偏遠的山區中一個從來都不出名的小家族,另一個卻是身份尊貴無比的皇族第一人,這種天壤之別的身份,怎麼看都不像能有什麼關聯啊!
而且按照方天戟所說,似乎還是戰皇先看到的秦彥,而不是秦彥去覲見戰皇,可是秦彥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的戰皇啊!
看秦彥有些莫名其妙的樣子,方天戟似乎是有些得意的大笑,道︰“你不用想了,我那佷兒自然是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見面,等你此間事畢,盡早到我皇城來,一看就知道是誰了。”
說罷,取出一面金光熠熠的腰牌遞給秦彥,鄭重的說道︰“這是皇族的令牌,乃是我炎火皇朝的皇族身份象征,只有皇族血親,或者極為重要的大臣才能擁有,出示此令,只要是在炎火帝國境內,包括皇城之內,任何地方,不會有人敢阻攔于你,若是有人阻攔,便可視為有謀逆之心,是我炎火皇朝之敵!”
秦彥見他說的嚴肅,知道此物絕非凡物,連忙也是恭恭敬敬的雙手接過,入手時感覺沉甸甸的,竟是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磅礡皇族氣息自掌心處流入身體的百脈之中,瞬間,隱藏在秦彥體內的皇者氣息暴漲,竟然是與令牌上的氣息產生了強烈的共鳴!
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方天戟在內都徹底呆住了︰“這是王者之氣?”
秦彥年紀輕,實力超卓,這也就算了,如今他身上的氣息竟然跟令牌共鳴之後發出以前從未顯露過的王者之氣,這才是真正讓眾人震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