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禹風心大驚,雖然他確實有傷在身,但是這人居然能悄無聲息的靠近他的背後,且在倉促對掌的情況下,完全不落下風,強而有力的爆發力讓禹風的原本的傷勢更加加劇,一口血涌到嗓子眼,生生壓制了下去。
禹風面不改色,完全沒有平日里的木訥,雙目神光四射,周身上下無風自起,冷聲道︰“你是誰,居然還敢惹到我頭上來,看來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
平日里呆滯裝傻也就罷了,寵著葉小北,哄著韓婧,禹風都是那副普通人的樣子,可是這個時候的他顧盼生光,渾身上下充滿了爆炸般的力量,即便身上有傷,依然毫不畏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從沒有過的狂傲在禹風身上體現。
而他對面的人,就是剛才從監獄出來不久,麻杉的大師兄仇銘。
本來今天讓麻杉出去殺黑明輝以為十拿九穩,可萬萬沒想到黑明輝愛好熱鬧,卻做人很謹慎,身上帶槍了。
麻杉低估了黑明輝的反應能力,出沒能一擊致命,重傷了黑明輝,卻也被黑明輝的開槍打,只是因為當場黑明輝鮮血四射,加上麻杉的修煉相當不凡,所以根本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痕跡,可是麻杉也確實受了傷。
听到麻杉回去交代情況,仇銘坐不住了,因為當時黑明輝看到了麻杉的樣子,所以今天必須要殺了黑明輝,仇銘親自出馬。
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又從天而降了一個禹風。
仇銘臉上微微抽搐了一下,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溢出的鮮血,咧嘴寒笑︰“教訓我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哈哈!”
禹風看著仇銘瘋狂的表情,不慌不忙的擼起胳膊上的衣服,笑道︰“就憑你?”
話音剛落,禹風單腳蹬地,身形激射而出,水泥地面上居然被印出了一個前腳掌印來,可見這一下力道有多麼恐怖。
仇銘完全不甘示弱,睜大了他陰鷙如毒蛇一般的眼楮,瘋狂的用腳一蹬身後的牆壁,同樣飛射而來。
兩道殘影在空相交。
禹風最擅長的是緊身肉搏,身體的抗擊打能力連他師兄都不是對。
只見他利用自己敏捷的身形,一個斜沖,錯開仇銘瘋狂的一拳,回肘撞向仇銘的腦袋,肘膝的攻擊是最為致命的。
仇銘反應極快,微微側頭,堪堪躲過禹風的肘,同時一拳砸向禹風的側腰,身體一側,利用強大的身體協調性,在空側開禹風的膝蓋攻擊。
禹風面不改色,完全不躲避仇銘的攻擊,一腳撐地,另外一腿撩起,身體硬吃仇銘的一拳,卻一膝蓋轟到仇銘的左肩, 的一聲,身體錯開,彈射的兩邊。
禹風的側腰連著臀部的位置衣服如紙片般碎裂,白皙的身體上一個青紫色的拳印可怖異常。
而仇銘更慘,滿口鮮血,被禹風膝蓋擊的肩膀好像錯了位置一樣,微微耷拉下來,這條胳膊恐怕近期根本無法抬起來了。
然而禹風原本就有傷在身,這一下的攻擊,還是讓他原本有些破裂的丹田更加躁動,已經有快控制不住的危險,不過禹風就是禹風,越是在這種時刻,反而愈發張狂無忌。
哈哈大笑一聲,禹風沒有示弱,直直沖向仇銘。
兩人悍不畏死的拳腳相交,每一下踫撞都發出空氣炸裂的聲音,激起一陣陣旋風在病房里吹起,在無法避讓的情況下,毫不躲閃,硬踫硬接,如同兩只受傷的野獸在那里相互撕咬,血腥慘烈。
僅僅片刻功夫,禹風和仇銘身上的衣服就已經破破爛爛,渾身上下幾乎快看不到任何完整的地方,但凡裸露出來的位置,全部是淤青發紫,嘴角溢出的鮮血已經濕了胸口,仇銘的左肩膀受到禹風的連續兩次膝擊,已經徹底耷拉著動不了了。
粗如壯牛的喘氣聲在病房里蔓延,門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禹風斜眼看了一下黑明輝,知道在病房里不能久待,再這樣下去會波及到已經脆弱不堪的黑明輝。
閃身如鬼魅般躍起,反應力遠不如一開始的仇銘實在沒想到禹風這時還有這樣快的移動沒有逃脫他的小擒拿,禹風嘶吼一聲,單腿撐地爆發,緊緊的拉住仇銘的右臂,像是用力甩出棒球棒的姿勢把仇銘直接扔了出去。
只听見“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房間的玻璃窗被徹底轟碎,四散的玻璃渣在在仇銘身上裹了一層,卻沒有一點插入到他的身體上,鐵框窗架直接被震飛,就這樣從空落了出去。
而仇銘也在禹風爆發的同時,空隙給了禹風腋下狠狠的一拳。
禹風一口鮮血涌到了嗓子眼,生生壓住了吐出來的沖動,動作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身影飛射出窗口,在空保持飛跪的姿勢,膝蓋沖向在空掉落下去的仇銘。
仇銘沒想到禹風受到這麼重的攻擊,速度居然還如此迅捷,如影隨形,根本不給他一點緩沖的幾乎,戰斗的禹風甚至比他還要瘋狂。
仇銘咬牙,面露殘忍的冷笑,眼神寒光一閃,嘶吼一聲,在空運用強大的腰力,翻了個身體,以膝蓋對象禹風的膝蓋,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魚死網破的架勢。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非常瘋狂的仇銘卻徹底低估了禹風的狂暴,發出一陣讓人毛皮發癢的冷笑,禹風毫不猶豫甚至比剛才更加凶殘的頂向仇銘的膝蓋。
仇銘沒想到看起來年輕的禹風簡直是不要命的狠辣,眼神微露怯色,卻知道現在也根本無路可退。
“怕擦”一聲並不大的響聲,卻讓禹風和仇銘兩人同時心神一顫,膝蓋撞擊在一起帶來巨大的沖擊和疼痛,兩人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交錯墜落下來。
仇銘更是加速下墜到旁邊那個十層矮樓的樓頂,本來想再來一個後空翻立在地上減緩從樓上墜下的沖擊力,但是渾身是傷的他根本已經做不出來這個動作,重重的砸了地上,渾身癱軟下去,咳嗽著嘔了數口血,掙扎著想單腿立起來,卻動彈不得。
而禹風比仇銘好不到哪去,他的舊傷加上新傷全部爆發,此刻心跳急速,腦子里感覺都要充血,丹田一陣干涸,墜下來的時候根本全身都發不出力量,重重的拍在地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禹風搖了搖腦袋,終于忍不住胸腹里的那口血,一陣狂噴,暈暈沉沉的勉強撐著一條腿站起來。
只是這一麼一會工夫的攻擊,已經讓兩人耗費出了幾乎全部精力,慘烈的擊打和毫不退縮的凶悍,傷勢要比普通交大的多。
兩人都沒想到對方是這麼焊戾的對,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