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飯過後,在家里,葉小北今天沒練鋼琴,早晨藍心魅給她安排了新春晚會的節目,她肯定也是唱歌了,不過準備彈鋼琴自彈自唱,現在這琢磨著看看有什麼比較流行的歌曲,要引起同學們的共鳴,自然是時下最流行的最好,在床上盤著腿,拿著筆記本上網查歌。
禹風在房間里,戴著耳奮筆疾書,掐著時間在做卷子,難得有會學習,他自然也是專心致志。
最近幾天葉小北每天都要早睡,還必須拉著他一起,明明根本不讓他侵佔她的禁地,卻總喜歡時不時挑逗摩擦一下,讓他火氣燒,這樣下去總會有一天要擦槍走火了。
眼看卷子就要做完了,耳里傳來電話鈴音,禹風斜了一眼顯示屏,黑明輝的電話。
接通,“喂,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了,你一般不是知道我要學習麼?”禹風知道黑明輝做事一向很有分寸,知道每天禹風的作息大概時間,所以很少在禹風忙碌的時候打電話過來。
誰知電話里傳來壓抑著嗓子的哽咽的聲音,甚至還帶著抽泣的動靜。
禹風神色一緊,挺直了腰背,冷靜問道︰“誰?”
對面似乎把電話稍微那遠了一點,緩了緩氣,才貼過來,帶著哭腔說道︰“禹哥,我是章磊,黑哥他出事了……”
“冷靜下來,慢慢說,怎麼回事?”禹風雖然心一驚,但口氣沉穩,思路清楚。
“我們現在明仁醫院,禹哥你快過來吧!”章磊听到禹風沉穩的口氣,似乎也稍微冷靜了一下。
“我現在就過去,到底是什麼情況?”禹風知道黑明輝的身,加上這幾個月的修行,一般人肯定是傷不了他的,看來這里面情況不淺。
“黑哥晚上喝酒,在廁所被人偷襲了,好在黑哥身上帶槍了,那人沒能下狠,黑哥反應快,喉嚨沒被劃斷,但是還是傷到大動脈了,現在失血過多,還在輸血,兄弟們都過來了,禹哥你也快來吧,現在結果還沒出來。”章磊斷斷續續的把事情講了清楚。
“明白了,我過去,你們守好醫院,千萬注意過往的陌生人,小心有人再去下。”禹風提醒道。
原本還微微有些放松的章磊,听到禹風這句話,同時心一稟,連忙應聲道︰“是的,我知道了,差點疏忽了。”
禹風起身套了件外衣,推開葉小北的房門,“我出去一趟,有個朋友受傷了,在醫院!”
葉小北大眼一瞪,“你什麼朋友受傷了?要不要我也過去?”
禹風搖頭︰“你在家呆著吧,沒事的,我看完就回來了,早點睡。”
“你不回來我睡不著啊!”葉小北撒嬌道。
“我盡量早回來。”禹風已經準備關門走了。
葉小北穿著睡裙追出來,微微皺眉,聲音嚴肅道︰“不許惹事啊,別做一些不應該做的事情。”
她信任禹風的判斷力,但是還是擔心禹風畢竟還年輕,萬一有的時候做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也很擔心。
禹風給了葉小北一個放心的笑容︰“你還不知道我麼?會做什麼事,違法的事情我不可能做得。”
葉小北跟著禹風走到門廳,看著禹風提鞋準備出門,不安道︰“不管什麼事,如果處理不好一定要告訴我,我讓我老爸處理,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全,臭呆子。”
禹風心一暖,笑道︰“懂啦,不會有事的,你想太多了。”
葉小北像個小妻子似的,一直守著禹風出門,才回頭往臥室走去,可是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總覺得今天好像有什麼事情讓她不安。
尤其是禹風說要出去時,她只覺得心跳的慌的不行。
自言自語道︰“這個臭呆子什麼時候對我來說重要到這種地步了,好慌啊。”
拿著水杯一口氣喝完,抱起電腦繼續選歌,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禹風出門打了個車,明仁醫院就在新區,距離市並不很遠。
一下車,就看到章磊在醫院門口等著,見到禹風,趕緊迎了上來。
此時的章磊上半身的襯衫上一半都是血漬,黑色的褲子在醫院的燈光映射下,上面像是附著著一層干涸的油似的,已經有點硬邦邦的感覺。
禹風一看這架勢,原本還木訥的表情頓然一冷,心里也不由的暗暗嘀咕,沒事吧。
平時看著靈聰明的章磊眼眶紅紅的,眼神里充滿了慌亂和自責,可見出事之後多麼著急,見到禹風躬身喊了一聲︰“禹哥!”
趕緊一把上來抓住禹風的胳膊,“禹哥,黑哥他……”
看到章磊這副模樣,鎮定如禹風也臉皮發麻,“不會吧,剛才不是還在做術麼,怎麼這麼快,不可能的吧?”
禹風蹙眉暗道︰“前幾天我才檢查過他的修煉,效果很不錯,雖然還沒修煉到第一層,但是應該是相當身強體壯,身體的抵抗力,還有恢復愈合能力應該遠超普通人,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不會的!”
章磊連忙搖頭,又哽咽起來,“他還在做術,還沒脫離危險……”
禹風長出了一口氣,“你別說到重點的時候舌頭打結啊,你嚇死我了。”
章磊拉著禹風從醫院大門走進去,即便是晚上快十點了,醫院依然是門庭若市,人流穿梭不停。
不過在急救室門口,雖然人很多,但是卻都不敢靠近黑明輝搶救室附近。
只因為這邊一大票穿著一身黑西裝的人守在旁邊,明眼人或者稍微看過韓國rb的黑道電影的人,都看的出來,這群人肯定不是什麼和善百姓。
一個個都垂頭喪氣,但身上都有股子凶悍勁,一般人哪敢靠近過來,只有兩個小孩子好奇的在這附近跑來跑起,偷偷的瞄一下這群人,很快就被父母拽走了。
章磊帶著禹風走進來,十幾個人連忙起身,躬身問候道︰“禹哥!”
禹風頷首,和章磊走到搶救室門口,十幾個人都微微靠近了一些,保持了兩米的距離。
“到底是怎麼回事?”禹風看了一下還亮著紅燈的搶救室,沉聲問道。
“黑哥今天帶我和幾個朋友吃了飯,去一家ktv里喝酒,您也知道我一向都是為了照顧黑哥,幾乎不太喝酒的,可是今天那幾個人非要喝,黑哥也說沒事,我就稍微陪了幾杯,一開始黑哥去洗間我都是陪著的,但是後面我被拉著喝了不少酒,就沒有一直跟著他,結果黑哥說出去接個電話,順便上個廁所,我就有點暈,沒跟去,可是一直過了將近十來分鐘,黑哥還沒回來,我就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