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一天的岩清古鎮終于像是出嫁的女孩,在禹風面前顯露出她真實的容貌,包括他們所住的旅店,無一不顯露著非常古樸老舊的氣息,幾乎所有的閣樓都是木竹制的,穿越整個小鎮的道路都是大石頭鋪墊而成,經過多年的打磨,已經非常光滑了。
這里顯然已經是國內幾乎最偏僻的地方了,即便是熱愛旅游的人,來到這種偏僻小鎮的幾率也是極低的,石子路兩旁的老舊宅子門口,時不時蹲著一些穿著藏藍色或者黑色民族服裝的老太太,個別老太太還拿著煙斗吸著旱煙,皮膚都已經黑皺到快讓人看不下去,眼神也略顯渾濁。
順著道路一直往山里走去,走到石子路的盡頭,還算有一條能看得出來經常進山的路口,再往里走不遠,慢慢的已經變成了樹林,雨水慢慢變大,行走的眾人速度也緩緩降了下來。
因為甦蘭亭一直在禹風左右,白勁松這次的安排算是廢了,他一個人獨自在前面不爽的趕路,時不時停下來辨別一下方向。
間兩個是黃宇翔和高金鈴,黃宇翔看起來膀大粗圓的,但是人似乎很細膩,一路上一直照顧著高金鈴,還不停的講述著他以前經歷的很多趣聞,逗得高金鈴咯咯笑個不停,兩人倒是顯得很快熟絡起來。
甦蘭亭走了一會,就把包扔給禹風,和前面個人稍微拉開了一些距離,低聲問道︰“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對了,那個女孩看你的眼神明顯不對勁,你怎麼認識的?”
禹風低聲道︰“什麼大一的女生,那是我們學校的校園記者,也許是因為長的成熟吧,冒充的。”
“啊?這世道,這女孩傻啊,那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她這簡直就是把自己送到狼嘴里的小綿羊啊,打包上門讓人家玩,你和她關系怎麼樣啊?”甦蘭亭年輕歸年輕,分辨人的好壞還是清楚的很,不像高金鈴,做事做人表現的很成熟,但是對人性的黑暗,還是缺少了認識。
禹風搖了搖頭,“就是運動會的時候采訪了我幾次,我不太熟,但是身為同學,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那兩個人問題不小,昨天那個旅店的小妹肯定認識他們,但是就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表現的有點害怕。”
禹風這麼一講,昨天累的已經有點困倦的甦蘭亭沒注意到,現在回想起來,“是啊,確實如此,怎麼回事呢?”
“我剛才看白勁松指著地圖說距離的時候,日程,遠近,甚至方向,都很自然,似乎很熟悉的樣子,他應該至少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可是一路上也沒听他講起,這里面到底有什麼問題,我也不知道,反正沒出事,我們就安安靜靜玩唄,這里空氣真好。”禹風很久沒這麼舒服的吸吐這麼舒暢的空氣了。
“是啊,空氣真的新鮮,城市里污染太大了,有空還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甦蘭亭的頭發整個扎成了馬尾辮,額頭兩側的頭發,用彩色的發卡別了起來,顯得很個性,也有點點少數民族的感覺。
禹風很喜歡這種自然狀況下的感覺。
路越走越困難,而且雨水越來越大,白勁松在最前面呼喊著幾個人上去商量事情。
間的黃宇翔還游刃有余的模樣,高金鈴明顯已經有點吃不消了,上氣不接下氣的,看來她所謂的體力還不錯,只是針對于她所理解的體力,在這些人面前,她才是個真正的拖油瓶。
禹風背著兩個包和甦蘭亭也趕了上去。
高金鈴本來以為甦蘭亭肯定是最弱的一個,可是沒想到甦蘭亭根本臉不紅心不跳的,感覺和剛出鎮子時候沒什麼區別,也讓她一臉驚訝,總不能是因為禹風幫她背包的緣故吧。
“前面是個山口,雨要是太大,這里恐怕會形成比較大的水流,等等過去觀察一下,你們注意安全,可千萬別被水流沖走了。”白勁松提醒道,又看了看高金鈴的狀態,“我們今天晚上最好能到前面山腳下的那個樹林下休息,那個位置是個小高地。”
幾個人點了點頭,現在這個位置明顯距離那里還有一段距離。
禹風不合時宜的說了一句︰“找個地方開飯吧,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啊。”
白勁松此時狀態很好,但是听他這麼一說,很自然的反駁了一句︰“你餓個屁啊,吃點巧克力什麼的頂一頂,晚上到了再開灶啊,要不太浪費時間了。”
黃宇翔顯然也是力挺白勁松,挖苦道︰“我說兄弟,你能不能稍微專業點,你這出來搞笑也別拉著我們啊,耽誤工夫,我說甦蘭亭,你這男朋友也太廢柴了吧,就這你也好意思帶出來讓我們見識,你這打白哥的臉,還是打你自己的臉啊。”
白勁松不屑的笑了笑︰“別提我,不是一個檔次,沒勁。”
黃宇翔也哈哈笑了笑︰“是,差距有點大。”
甦蘭亭也笑了,看著禹風無辜的表情,點了點頭,嘆道︰“差距有點大。”
只是她說的意思和黃宇翔說的完全相反,可惜就連高金鈴都感覺甦蘭亭是和黃宇翔說的一個意思,這再次讓高金鈴毫不留情的鄙視了一頓禹風,這家伙當小白臉吃軟飯都這麼差勁,虧了自己還以為他某些方面很強呢,現在看著和體力,估計也是完蛋,但是又覺得哪里不對勁,自己也說不上來。
聊了幾句,甚是無趣,白勁松轉頭繼續往前走去。
黃宇翔也看出來高金鈴此刻已經體力下降的有點厲害了,接過她的背包,這讓高金鈴一臉歡喜。
禹風和甦蘭亭互視一眼,境界差距不一樣,這想法差距也很大,兩個人明顯和他們也不是一個水平線啊。
“你能不能不要總那麼無辜。”甦蘭亭調笑禹風。
“我也不想啊,不知道咋回事,我現在都不敢做表情了,都說我怪,我能不無辜麼,我快成竇娥她哥了。”禹風苦惱。
“竇娥他哥怎麼了?”甦蘭亭還沒听過這段子。
“竇娥他哥,比竇娥還冤唄。”禹風無奈,他現在做表情人家都說很怪,不自然,不做表情,都說呆傻,反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種詞和他沒半點關系。
甦蘭亭哈哈笑著,“那竇娥她爹怎麼辦?”
“竇娥她爹,被竇娥哭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