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拓見此不禁嘆道︰“何故做此小女兒態?為師便是不被他偷襲暗殺了,日後突破不了,還是有一死,日後若是有緣,你再引我入山門便是雖然我沉劍閣失去了諸多傳承,但找人的法器還是有的。”
“是,是弟子著像了,今生緣分若斷,來生再續就是。”陳濤聞言目光一亮,摸了摸眼眶笑道。
歐陽拓嘆了口氣︰“好了,你下去做準備吧。”
兩個月後,武林上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沉劍閣五大弟子系數出山,大弟子陳濤行蹤神秘,二弟子文景去了嵩山,三弟子阿澤居然是當朝太子宇文澤,四弟子連曉和五弟子海朝峰則以此投奔了太子府,成為了太子手下的一員大將!
一時間,江湖嘩然生變;沉劍閣這次的行動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都不像是沉劍閣以往的本色,有點城府的人都看出來這是江湖上山雨欲來的前兆,恐怕也是沉劍閣和朝廷大洗牌的動作。
此次如果太子贏了,沉劍閣將不復存在,天下大統都要歸朝廷,江湖人士將再也無法抗衡沉劍閣武學秘笈的朝廷,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沉劍閣一家獨大,將其他的門派當成了門主上位的踏腳石!
但如果沉劍閣贏了,那麼太子恐怕就會身首異處,就算是沉劍閣不出手,終日讓一個天下第一高手盯著性命,誰能不提醒吊膽,誰能活得長久?只不過唯一讓人想不通的就是二弟子文景的行為,居然去了嵩山,沒有投靠太子,也沒有去找陳濤,難道他是想要單干?
而陳濤此時,則在百花樓里面喝酒吃肉,好不痛快。
外人只見陳濤滿面笑容,吃的香甜,喝的舒爽,仿佛他吃的是天上的龍肉,喝的,是瑤池的玉液瓊漿,將周圍的人引的不住的喊小二,要上一樣的菜,一樣的酒。
只不過,吃了兩口,喝了一口,便全都大喊‘店家唬人’起來。
陳濤聞言,笑的更是開心。
“你還是這樣的惡趣味,分明只是自己吃的香,卻還要誤導別人,沒有人跟你說你的性格很惡劣嗎,陳兄。”一個清脆,又中氣十足的青年聲音傳來,同時,一個容貌俊俏,穿著華貴的男子搖著扇子走了過來。
這男子身材修長,皮膚細膩,欺霜賽雪,容貌俊朗,五官柔和,分明是一個翩翩美男子,卻又給人一種絕世美人的錯覺。
陳濤咧了咧嘴,笑意頓無︰“怎麼,祁連山的大師兄覺得以前陳某手段不光明正大,特地來這里取笑于陳某?”
這位祁連山的大弟子倒是毫不在意的笑道︰“哪里哪里,輸了就是輸了,不論怎麼找借口,都改變不了輸了的事實,哪怕後來贏了,輸掉的記錄還是在心里,如鯁在喉,還不如就此不在意的好了,陳兄恐怕還不知道你文師弟去嵩山是什麼意思吧?”
陳濤喝了口酒,百無聊賴的道︰“還能有什麼意思,無非是聯合天下十大門派與大大小小數十個中小門派,形成結盟,于此來對抗朝廷,或者沉劍閣罷了;朝廷贏了,天下武林都要有一場浩劫,沉劍閣贏了,便重新回歸原來的局勢,天下諸多門派還是抬不起頭來。”
“哦?陳兄還真是洞若觀火啊,不過,江湖傳言,天下第一劍客文徹想要挑戰你,爭奪天下第一的名頭,陳兄如何做想?”
陳濤神情一頓,捏著酒杯的手也不禁把玩了起來,眯著眼楮,一句話也不說,似乎在考慮什麼利害關系。
“難道陳兄怕了?”那名大師兄一臉詭異莫測的笑容,看的周圍的人只覺得一陣不舒服。
就正在眾人以為陳濤真的害怕了的時候,陳濤卻笑道︰“哦?那麼我先問一問,你們的武林大會什麼時候開,他方徹,又準備在什麼時候來與我決戰?”
大師兄面色一僵,有點不自然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紙︰“明年重陽節,允州蕪都城綠柳山莊,吾等,恭候陳公子大駕,之後,新春之際,文公子為了做個決斷,會在燕南城關之上會戰于您。”
陳濤面無表情的看著大師兄好久,看的這位大師兄背後冷汗森森,差點忍不住叫出來的時候,這才颯然笑道︰“好啊,我應了,明年是吧?還有一年時間呢,先挨個拜訪一下各大門派吧,听說武當和衡山都出了人才,就是不知道你祁連山有沒有出什麼人才……”
那名大師兄面色一陣扭曲,忍不住怒喝道︰“姓陳的,你真當自己是解劍手歐陽拓,天下無敵了不成?!要稱雄于武林,你還早了二十年,讓你師父出來還差不多!”
陳濤挖了挖耳朵,毫不在意的道︰“哦,我打不過那些老家伙又能如何,我就欺負你們了又如何,他們能拉的下臉來對付我一個小輩不成?欺負不過同輩的就欺負小輩,傳出去,他們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你!”這位大師兄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但是卻偏偏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的確,各大門派的掌門都不敢輕易出手,怕落了以大欺小的口實。
那些長老們倒是拋下面子不要,想要制服了陳濤,但是拳怕少壯,都因為陳濤年輕氣盛,外功也練得扎實,輕功也好,根本拿他沒辦法。
曾經唐門的一位長老出手,想要將陳濤拿下,但是卻反被陳濤打傷,後來祁連山的長老也出手了一次,在確認抓都抓不住陳濤之後,那些前輩便都放任了現在的這種局面,他們又不敢群起而攻之,想找借口一起上吧,偏偏陳濤每次去都是彬彬有禮,晚輩的禮節做了個十足,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最後也只能作罷,默認對方的行為了。
離開百花樓,陳濤進了另一家兵器店里,在老板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玉佩,又小聲的說了兩句話,老板面色凝重的帶著陳濤走到了後面,讓小廝搭理鋪子。
轉到後房,老板便抬起一個花瓶,放在了另一邊的架子上,然後扭動了下花瓶,立刻,原本掛著書畫的那面牆,忽然間消失不見,變成了樓梯。
陳濤見此不禁感慨道︰“真不愧是曾經的青州盟,這等仙術也有保留。”
“陳公子見笑了,與貴門相傳保存完整的諸天運化劍典相比,這等只不過是小術而已,少主就在里面等公子,公子您就自己進去吧,小的就不打擾了。”老板諂媚的笑了兩聲就退了出去。
陳濤從密室里面走了進去,向地下走了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深度之後,終于看到了一個收拾的干淨的房間,一名俊俏的少年坐在里面,一口一個的吃著桌子上的桂花糕,喝著清茶,時不時露出滿足的表情,顯得異常可愛,整個人縮在寬大的椅子里面,就像一只小貓一樣。
陳濤詭異的看著這少年︰“薛言,你行為舉止能不能像個男人一點,真懷疑你是不是生錯性別了。”
說完,陳濤並沒有注意到少年猛顫了一下的身子,徑直走到桌前,拿起高點,半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
薛言見陳濤並沒有一樣,這才干笑道︰“陳大哥今天怎麼突然到訪啊,害的我都沒有一點準備。”
“準備什麼啊,我不也是沒有絲毫準備就告知了要和那個什麼文徹決戰于燕南城關?”陳濤沒好氣的道。
薛言眼珠子轉了轉,笑道︰“這次天下大大小小諸多門派準備聯合在一起,打破沉劍閣天下獨尊的超然地位,你準備怎麼應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