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穩穩將程仲的聯系方式告訴了他,又介紹了幾個顧向仁的同事和司的聯系方式和性情。 vw
而此時,熱帶叢林里,一個身涂滿草色油彩的男子正坐在地歇息,油彩覆蓋的臉,只余一雙灼灼凶狠的眸子閃亮逼人,猶如小憩的野獸,隨時準備一躍而起,咬住獵物的脖子。
在他對面,是一個肉滿膘肥的矮粗漢子,也同樣涂滿油彩,正在撕扯烤肉,那是一只鳥類,外面已經發黑焦糊,里面卻還滲著血絲。那漢子把間的肉扒拉下來填進自己嘴里,然後將焦糊的遞給顧向仁︰吃罷。
好,多謝。顧向仁已經習以為常,這個時候誰還在意吃烤糊的東西會致癌
那矮粗漢子將帶血絲的肉繼續烤了填進自己嘴里,一只偌大的鳥兒,他吃了有四分之三,而顧向仁只吃了一點點焦糊難咽的肉,臉雖然沒有露出不滿,愁容卻很是明顯。
老子不明白了,你好好的官不做,放著吃香的喝辣的睡大胸大屁股的美人的日子不過,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干什麼。
顧向仁苦笑︰誰說這里鳥不拉屎,我們剛剛打了一只鳥,那鳥是拉屎的你知道的。
哈哈。那矮粗漢子抬手拍了拍顧向仁的肩,用的力度挺大,痛得顧向仁微微顫。
傷還沒好不能多吃油膩的,你自己去找點果子吃吧,記住拿過來給我看了再吃,否則吃了有毒的我可不負責。
好,多謝。
顧向仁在叢林里轉悠,看到漂亮的果子摘下來,不一會兒摘了滿滿一兜,在這時,左手的手表亮了。他將左手護在胸前,劃拉了幾下,見手表屏幕閃過蠅頭小字,不一會兒黯淡下去。
跟在後面監視的人遠遠低看著,見顧向仁將身前的汗衫撩起來,把沿途看到的果子不管能不能吃都放進懷里。直到兜里都放不下了,才轉身往回走,監視的人也悄悄隱藏起來。
顧向仁嘴角微勾,這樣的監視怎麼可能避過他,來到這里這麼多天,每時每刻都在眾人的監視之下,他只是裝作不知道而已。在他看來,被監視總不被監視好,因為監視自己的那個人是被這個組織信任的,只要自己取信于監視者,不犯錯,能取信與整個組織。
為了讓林穩穩死而復生的事情不被人拿來做章,他跟某部門秘密簽訂協議,做戲被調查,然後逃亡,被這個組織的人救起,順利打入敵人內部。算目前還不被信任,但情形已經好多了,他的穩穩在國內也遇到了難處,好在她已經成長成那個可以與自己並肩戰斗的林穩穩,沒有被難住。
想著穩穩嫵媚妍麗的面容,想想少年老成的兒子和嬌蠻俏麗的女兒,心頭軟得一塌糊涂,嘴角也掛起真心的笑意。他的任務,是將這些人引入包圍圈,這個很快會實現了吧。
矮粗漢子虎聲虎氣地說︰笑什麼呢笑得這麼白痴。
顧向仁坦言︰沒什麼,想我老婆孩子了,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他似乎不害怕把自己的軟肋暴露出來,有軟肋的人更好控制,這個組織的人也是知道的,他們也願意用這樣的顧向仁。
林穩穩坐在電腦前面,臉色很難看,輿論幾乎一邊倒,罵她裝可憐博同情,懷疑她說的是不是真話,還說她顧左右而言他,根本沒有觸及核心問題她是怎麼從警車逃走的,又是怎麼在俄羅斯一待是四年。
喬希臉色也很不好︰這次的評論好怪。
是啊,這些熱門評論太理性了,有理有據有邏輯。林穩穩快速地切換著頁面,而且,不同新聞媒體下面的熱門評論竟然是一樣的。
有人在針對你。很肯定的語氣。
是啊他們強大到超乎我的想象。林穩穩深深蹙眉,她不是小說無所不能的女主,也沒有強大到可以在國家翻雲覆雨的男人,此時面對不可知的幕後之手,無力感挫敗感襲來,負面情緒爆棚。
林穩穩沮喪地說︰怎麼辦我有一種預感,我起訴凌法醫瀆職案,也不會如意。
穩穩喬希想安慰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穩穩搖搖頭︰我沒事,我可不是那麼容易打垮的人,時間不早了,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喬希走了,林穩穩卻從包里拿出一瓶沒有標簽的藥,倒出兩個白藥片,放進嘴里干咽下去。最近,她的密閉恐懼癥焦慮癥又嚴重了,不借助藥物根本睡不著。
顧長官,你在哪里,穩穩遇到難處了。
顧長官,我好想你,好想趴在以懷里睡。在你懷里一定可以睡得很安心。
次日,法庭給出了調查結果,凌法醫瀆職一案存在諸多疑點,是瀆職還是收受賄賂以權謀私尚不能定性。
林穩穩看到這樣的結果,心不住地往下沉,收受賄賂,以權謀私是什麼意思只差沒指著鼻子說凌法醫被人收買,為林穩穩做了假死的尸檢報告。她先發制人的策略也以失敗而告終,是她太弱,還是對手太強大
她先發制人,是為了在輿論佔據有利地位,卻忘了她的對手不僅僅是輿論,還有政府官員和法律。她的假死復生,響當當的一耳光抽到諸多位者身,誰能忍受
林穩穩坐在病床前,為媽媽揉膝蓋,媽媽的膝蓋患有風濕性關節炎,夏季雨季要到了,疼痛又難免了。
杜桂蘭看著女兒心不在焉的樣子,心疼惜,嘴卻說︰行了,你出去該干嘛干嘛去。我這里有天賜和思思陪著行了,你不好好賺錢,怎麼有錢給我看病。
好。林穩穩囑咐了天賜和思思幾句才離去。
門外,林霖濤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看到林穩穩出來,連忙迎去。
是不是調查到了什麼
林霖濤一臉高深莫測︰嗯,嚴重也不嚴重。
說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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