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直貨看著林穩穩的表情,輕蔑地笑了︰多得是這麼看我的罪犯,最後還不夠是在牢里乖乖呆著。 w w w v w
耿直貨走了,帶走了空調遙控,室內溫度太低,林穩穩連忙去打開窗戶。室外雨後的溫度也不高,但總好過室內。
依舊是寒側骨的冷,濕噠噠的衣服讓人難以忍受,可是又沒有衣服可以換,只能忍著。冷得實在受不了了,林穩穩只能不停地在地走,繞開空調風直吹的範圍,原地踏步跑。
跑啊跑,走啊走,不知道過了多久,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的林穩穩,實在沒有力氣繼續走下去。她也不冷了,不信摸摸她的額頭,滾燙。
林穩穩龜縮在牆角,抱著自己的身子,時不時拿手摸摸自己的額頭。
顧長官,我好冷。明明額頭很熱,為什麼會這麼冷呢
林穩穩陷入黑暗之。
此時的顧向仁絲毫不得閑,原因無他,林霖濤失蹤了。他想找林霖濤問問爸媽當年的舊事,奈何電話一直打不通,其他社交站也找不到,這才驚覺不好,連忙去追查他的下落。
一邊讓人定位林霖濤的手機,一邊讓人從醫院門口的監控視頻,看林霖濤出醫院後的去向。
軍方的朋友幫他定位出來,林霖濤的手機在海澱區某酒店里。顧向仁連忙趕過去,心卻煩躁難安,他有預感,這次恐怕是找不到林霖濤的,怕是有人用他的手機引自己過去。
但他還是要過去的,萬一林霖濤在海澱區呢。錯過了,林霖濤可能會有性命之危。
此時,倉庫內。慘兮兮被綁在柱子的林霖濤听到了腳步聲,是有人來了。是那幕後之人嗎他心忐忑,他將要面臨的,會是什麼處境毒打虐待,綁架勒索林霖濤腦補出一部警匪片。
眼前的布條被拿掉,林霖濤眯眯眼,適應了倉庫內的光線。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微微詫異,這個男人,是顧向仁的爸爸
顧向仁的爸爸為什麼要綁架自己林霖濤想不通,也看不到,他看不懂人心,只能看到顧國泰身發生了什麼。看到發生了什麼已經足夠讓他發狂了,顧國泰他竟然去警察局授意,讓人對姐姐逼供,讓姐姐認罪。
混蛋怎麼可以
林霖濤再也淡定不了了,拼命地掙扎,被堵住的嘴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有人給顧國泰搬來一把椅子,顧國泰悠閑地坐在椅子,看著林霖濤,笑得溫和︰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顧國泰。
嗚嗚,嗚嗚嗚。混蛋我知道林霖濤奮力地掙扎著。
顧國泰向手下一個示意,那人過來啪啪給了林霖濤幾個耳光,打得林霖濤耳鳴眼暈,林霖濤恨恨地瞪著顧國泰。
呵呵。見林霖濤生氣,顧國泰開心地笑了,我是向仁的爸爸,我不同意他和你姐姐的婚姻。我的兒子,絕對不能娶尋常人家的女兒。
林霖濤詫異地看著顧國泰,算不是門當戶對的婚姻,反對是了,有必要把姐姐丟到監獄里去嗎
顧國泰抬起腳,踢在林霖濤下巴,逼得林霖濤抬起頭來直視顧國泰。
他冷笑,說︰小門小戶的女兒,只知道兒女情長,勾心斗角,整日里作天作地,只能成為男人的累贅。
林霖濤微微眯眼,他看到顧國泰的過去︰
他跟秦虹芸有婚約,卻被秦晚雲算計,兩人發生關系被人撞破,他不得已娶了秦晚雲;娶了秦晚雲卻沒有舉辦婚禮,只是扯證,他不想讓人知道這段不光彩的婚姻;
秦虹芸對他不死心,糾纏不已,他也不拒絕,與秦虹芸曖昧讓懷著身孕的秦晚雲傷心難過;秦虹芸和秦晚雲的戰爭持續了很久,算計來算計去,互有勝負,直到秦晚雲生子後體弱多病,秦虹芸買通醫生,開得都是沒用的藥,秦晚雲撒手人寰;
秦晚雲尸骨未寒,秦家逼著他續娶秦虹芸;秦家涼薄,挾恩自持,顧爺爺威逼施壓,他去了秦虹芸;之後再也不理會秦虹芸,秦虹芸受不了冷落,糾纏胡鬧以引起他的注意,這一糾纏,是二十多年;直到最近離婚,顧國泰才真正得以解脫。
林霖濤突然不生氣了,跟這麼一個可憐蟲生氣太可悲了,他要做的,是怎麼自救救姐姐。
顧國泰陷入回憶,夢魘了一般,憤恨帶著瘋狂地說︰小門小戶的人家更是可惡,看到往爬的機會,像蒼蠅見到屎,盯著不放。涼薄到不顧親情人倫道德,只知道往爬,往專營。
他堅定到決絕地說︰我,絕對不會讓你們拖累向仁一輩子的。更何況,你還有那樣的媽媽,林穩穩那個賤女人跟你們媽媽一樣,勾三搭四
媽蛋敢侮辱他的媽媽,他媽媽那麼好的人為什麼要被侮辱
林霖濤暴怒了,使勁地掙扎著,嘴里發出嗚嗚,嗚嗚嗚的聲音。
顧國泰用腳踢掉林霖濤嘴塞著的布團,林霖濤的嘴巴得以解放。
沒有預料的謾罵哀求,林霖濤淡然說︰正好我也不想姐姐嫁給你們家,豪門的男人都花心,我也不想姐姐受委屈。
顧國泰冷笑連連︰我們擁有普通男人幾百倍的權勢金錢,為什麼不能多擁有幾個女人
林霖濤呆住,賬可以這樣算嗎他竟然無言以對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裝孫,林霖濤非常識時務地說︰不娶姐姐不娶吧,干嘛把我綁來。哎呦,捆地渾身都發麻了。我支持顧向仁不娶姐姐,快給我松綁吧。
他這種識時務,在顧國泰眼里看來是趨炎附勢,毫無自知主見。他生平最恨的,是這種人,尤其是這種人還想跟自己攀關系。
顧國泰暴怒,抬腳踢在林霖濤下頜,林霖濤正在說話,下頜猛地受到撞擊,咬到了舌頭,嘴角溢出血來。腦子里哄哄得直響,似乎腦震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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