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穩穩一臉愕然︰怎麼幾百塊錢,他把我賣了。小說
顧向仁得意地說︰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感情,你不懂。
男人之間的感情林穩穩心頭一跳,用質疑的眼光看著顧向仁,不會吧,她丈夫和弟弟搞在一起了她輩子是滅了銀河系嗎老天這麼對她。
看著林穩穩的眼神,顧向仁知道她想歪了,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說錯話了,干咳一聲︰想哪里去了剛才怎麼不開門,還把孩子嚇哭了,臉涂成這個樣子,怎麼回事
林穩穩委屈地別過頭︰不是你說的讓我不要開門嗎
顧向仁無奈地笑了︰你不會從貓眼里看看外面是誰傻成什麼樣子了
林穩穩沖到顧向仁懷里,氣哼哼地說︰你說什麼呢我才沒有傻呢,我記得以前看偵探小說,說有殺手要殺一個人,按門鈴,趁那個人從貓眼里看的時候,對著貓眼開槍。說著,得意地昂起頭,我可聰明了。
顧向仁看著她慘不忍睹的臉︰是是,你可聰明了,那你去洗洗臉吧。
林穩穩給了顧向仁冷冰冰的眼神,語帶威脅地說︰怎麼你嫌棄
顧向仁配合演戲,縮縮脖子︰不嫌棄,怎麼會嫌棄,我這不是怕嚇到孩子嘛。
林穩穩冷眸怒瞪︰哼,他們還害怕,不是他們兩個臭小子臭丫頭,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委屈地抹抹並不存在的眼淚,對著顧向仁告狀︰自從那天帶她們出去之後,兩個家伙心野了,一心想著往外跑。什麼玩具都哄不好,我又不能帶她們出去,只能拿出化妝品,讓他們看他們媽媽變臉。
說著說著,竟然義憤填膺︰結果,你家天賜把手按在腮紅里,然後想吃,思思也有樣學樣。為了避免他們化妝品毒,我只能引導他們擦在我臉。于是,我成了這個樣子。
顧向仁想著天賜和思思肉嘟嘟的小手將腮紅摁得一塌糊涂,涂在自己娘親的臉,忍不住想笑︰哈哈,哈哈。
林穩穩瞪了他一眼,顧向仁忙說︰我去看看孩子們。說著要往里屋走。
林穩穩扯住他後背的衣衫往回拽︰死相先去洗澡,帶著那麼多細菌怎麼見孩子。次你走後,我給你買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在衣櫃里。
好。見媳婦這麼貼心,顧向仁開心地咧嘴笑了,露出白白的大牙。
林穩穩用卸妝油擦自己臉紅紅黑黑的脂粉油墨,看著自己的臉向調色盤一樣,心不知道怎麼的想到了當初與顧向仁初相遇時。
那時候,那個男人要麼一身筆挺的軍長,渾身正氣浩然,要麼穿西裝革履,處理商務的事情,也分外成熟內斂。後來,兩個人同居,她看著顧向仁穿睡衣,裹浴巾,甚至他一絲不掛的肉身。
然而,無論是什麼樣子,都帶著仙氣和距離感,在她心里,他的形象高大,高到高不可攀。他像絡紅里的男主一樣,深沉成熟忙碌完美,軍人的殺伐之氣讓他氣勢凌人,貴不可言。
那個時候,她愛著他,看到他忍不住心跳加速。那是小女生對英雄對男神的傾慕,戀愛,他們的地位是不對等的,她低于他,依賴他,順從他。甚至因此而患得患失,害怕失去他,拼命地想提高自己的高度,免得跟不他的步伐,被拋棄。
是從什麼時候,她開始可以跟顧向仁肆無忌憚地玩笑打鬧了,像尋常小情侶那樣。是她變了,不再患得患失了還是顧向仁收起凌人的氣勢,變得接地氣,可親近了
林穩穩接了一捧冷水,洗臉,心里的想法也慢慢清晰。是的,是顧向仁變了。不知道這幾個月來,檢察院的官場生涯是怎麼磨練那個曾經如同寶劍一樣鋒利逼人的男人的,讓他變成如今這幅老油條的樣子。
這樣的打磨,如同把稜角分明的石頭變稱圓潤光滑的鵝卵石,想必對于石頭來說,是經歷了莫大的痛苦吧。不知道顧向仁是怎麼過來的,是不是也經歷了痛苦的心路歷程。
一定是的經歷殘廢,生活工作環境的巨大變化,依舊能夠重新站起來,還且還適應環境,活得很好。他果真如同仙人掌一樣,擁有極強的生命力。我的青松,原來你耐寒至此。
想著想著,竟然哭了起來。不要想象成美人落淚淚花帶雨,林穩穩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不一會兒,垃圾桶里堆滿了紙巾。
顧向仁洗完澡出來,穿著林穩穩從地攤買回來的粉色襯衣和花短褲,配他偏重的膚色,豈止一個丑字了得。所幸那個人臉好看,顏值高,身姿挺拔,才能勉強挽回頹勢,還可以入目,不至于天賜和思思把昨天喝的奶都吐出來。
見林穩穩正坐在沙發抹淚,連忙前,關切地問︰穩穩,出什麼事了哭什麼
嗚嗚。林穩穩一把抱住顧向仁,哭著說,顧長官,你辛苦了,
听林穩穩把體諒自己的話說完,顧向仁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還忍不住想哭感謝妻子這麼體諒他。
雖然殘廢是裝病,但是讓一個一向活蹦亂跳的人一天天坐著,還要演戲裝作很抑郁,他能好受嗎更別提彭子瀚得白血病的消息傳來,他得知自己那麼辛苦地裝病沒什麼用,沒有達到示弱然後扮豬吃老虎的效果,都要嘔血三升了。
而且,從軍隊到官場,這樣的工作環境變化實在太大,人際關系,工作內容,等等,讓他疲于應付。改掉自己的習慣,矯正自己原本的性子,也不是那麼容易。但是,好在心里有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才不至于那麼痛苦。
後來,天賜和思思出生了,每天看看他們的照片,有了無限動力,可以所向披靡,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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