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瀚諷刺地笑笑︰說得好像全怪我,是我逼迫她一樣。 vw當年的事情很簡單,杜桂蘭脾性不錯,又會耍心機,勾得我二弟神魂顛倒,非要跟弟妹離婚跟她在一起。哼,也不想想彭家是什麼人家,豈是她一個無知鄉下丫頭能進的。
林穩穩看著這張老松樹皮一樣的臉露出諷刺輕蔑的表情,心也有諷刺。這個老得馬要進棺材的男人,還有什麼資本鄙視這個,看不起那個呢
彭子瀚解氣地說︰現在好了,二弟跟他的發妻復婚了,你媽媽,呵呵,她一輩子都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
林穩穩正準備諷刺他幾句,彭子瀚恨恨地開口︰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吶,勾搭了顧向仁,又嫁給了蕭景鈺,還讓我兒子處處護著你。
難道一個久居高位的人,不應該已經鍛煉出一種喜怒不形于色的涵養技能嗎為什麼這個傳說的大魔頭不是呢是因為自身有權有錢又有勢,任性,不怕被人窺探心事。還是說,這個家伙想用一種情緒掩蓋另一種情緒
林穩穩決心試探一下,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說︰多謝您夸獎。不過,我可能沒有遺傳媽媽的脾性,媽媽性子直,不會耍心機呢。我爸爸性子憨厚老實,更不會交給我耍心機的東西。所以,我可能遺傳了您的性子呢。
這句話不知道哪里觸動了彭子瀚,他猛地抬頭,直視林穩穩,他眸子里似乎有欣喜有悲傷有憤恨,還有什麼林穩穩看不懂的東西,晦澀難辨。
良久,彭子瀚冷哼一聲︰哼,真是不知死活,你像我我才生不出你這麼笨的人。
傲嬌嘛林穩穩心有小小的雀躍,這個老頭沒有那麼壞嘛。
林穩穩笑著說︰是,是。我是笨丫頭,有心機的丫頭哪里是笨丫頭,所以我很單純的。
彭子瀚別過頭去,不去理林穩穩。林穩穩正色,繼續剛才的話題︰那麼,您現在可以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了嗎既然你口我媽媽貪幕富貴,雲爸爸也跟自己的發妻離婚了,為什麼他們最後沒有在一起又,她頓了頓,又為什麼會有我的存在
彭子瀚拍著床板,說︰那還不是因為你媽那個賤人,覺得二弟當時只是小小的商鋪老板,而我已經在軍任職,職位還不低,她覺得嫁給我更好,哼。
林穩穩對彭子瀚的話一笑置之,她的媽媽是什麼樣的人她自己清楚,她絕不是貪幕權勢富貴的女人。她很堅強,又自立,她爸爸更有主意,她想要的東西,她會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像決定全家遷居k市,開小小的裝飾門面店一樣,雖然只是小小產業,卻是媽媽的心血。
彭子瀚敘述起當年的事情,其實很簡單,也很狗血。不過是杜桂蘭喝醉酒,狂放不羈地脫衣呻吟,勾引得彭子瀚破功。
林穩穩羞紅了臉,敢這麼听父母當年情史,她還真是無恥無知大膽吶。她走到窗邊,想冷靜一下,將臉的紅潮褪去。臉冷了下來,她的心也冷靜了下來,發現故事的破綻。
林穩穩問︰那天媽媽喝了很多酒嗎是二鍋頭嗎
彭子瀚不屑地說︰我會拿二鍋頭那麼次的酒給她喝她,我夫人,我,還有我二弟一起喝酒,我們喝的是好的茅台。她酒量小的可憐,幾杯醉了,偏偏還夸下海口,要一瓶。
往日的記憶依舊這麼清晰,似乎在昨日。可惜,二十多年過去了,他老了,孩子也長大了。本以為這段往事會深埋在記憶深處,永遠不會被發掘。現在說出來,又不覺得有什麼難的。
林穩穩淡淡地看著彭子瀚,說︰你可能不知道,我媽媽酒量很好,尋常酒喝幾兩沒關系,不可能幾杯醉。而且,如果一個人真的醉了,是沒有力氣做那些不知羞恥的動作的,她會沉沉睡去。
一室沉默,彭子瀚皺眉︰你什麼意思
林穩穩聳聳肩,無所謂地說︰也許你們都被算計了呢,酒里下了不同尋常的藥。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內容很狗血很不應該,但是這是她唯一能接受的真相。
相信媽媽被算計了,總相信媽媽人品不好要容易接受吧。
彭子瀚沉默了一會,說︰你走吧。
林穩穩沒動彈,問︰我還想知道,為什麼找人毀我清白
彭子瀚恍若未聞,閉著眼楮似乎睡著了。
林穩穩走前,揚聲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告訴我,為什麼要找人毀我清白
彭子瀚冷冷地說︰你的清白真的毀了嗎老子看你不順眼,滾出去說罷,摸起床頭桌的盤子碟子,砸在地。
林穩穩身子微顫,門外,彭修武听到屋里聲音不對,連忙推門進來。
彭修武問︰爸爸,妹妹,你們怎麼了
彭子瀚瞪著眼楮罵︰妹妹你哪里有妹妹領著這個死丫頭滾出去,再也不要讓我看到。
饒是林穩穩剛才心平氣和,此時也郁悶難耐,對彭修武說︰大哥,我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去。你留下來照顧他吧。
說著,也不等彭修武回話,直接轉身離開。
彭修武送林穩穩出門,說︰爸爸臥病久了,情緒不穩,你別跟他一樣。
林穩穩笑笑︰我知道。我問了他當年的事情,滿足了自己小小的好心,心里也不糾結了。只是,當我問到我跟顧向仁的事情時,他生氣了。說著,打量彭修武。
彭修武神態不變,晦澀地說了一句︰你和顧向仁的事情不要著急,我不會讓你們為難。
林穩穩泄氣地低頭,她這點小心思小試探,如何能抵得過彭修武的黃金鎧甲,更瞞不過他的火眼金楮啊。
林穩穩又抬起頭,她決定不耍小心機,直接坦然地問︰大哥,你替我問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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