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死的人可多了,都是找個地方隨便一埋,有好些個,連個棺材都沒有,他們是得瘟疫死的,所以埋得地方離人很遠。”老大爺說到這里似乎很惋惜一般。
“然後呢?”雲飛問到。
“然後沒過幾年,瘟疫就給治好了,那會這個村落也漸漸富裕起來,村長要給村里修個墓園,要把零散的墳塋都遷進去,後來就剩那些得瘟疫死的了。”
“村里找了幾個膽大的,因為那些人是得瘟疫死的,外面找的人不願意動墳,就讓村里的幾個小伙子給遷墳,結果剛刨出來的棺材里響了一聲,嚇了所有人一跳,幾個人裝著膽子撬開棺材,一瞬間,所有人都嚇得雙腿發軟!”
“尸變了吧?”我嘀咕了一句,但是他沒回答,繼續說了起來。
“里面的尸體根本沒爛,尸體僵硬,尖牙尖爪,皮膚也呈青白色發干,皺的像樹皮,人們都給嚇壞了。
沒多久,另一邊挖掘的人也挖出了尸體,沒有棺材的那些尸體,也被嚇了一跳,因為尸體也是那樣的。”
“那是不是那會兒就有僵尸了?”我有些疑惑,那會就有過僵尸,應該已經找人滅了才對,就算沒全滅,也應該有許多除掉了,為什麼現在還有這麼多?難道那會兒僵尸的數量比這會兒還多?
“沒有,因為害怕,幾人又把那些挖出來的尸體和棺材又深深的埋了起來,回去告訴村長後,村長托人請來一個道士。
那個道士說那塊地方是養尸地,不能葬人,得趕緊把那些埋進去的人挖出來燒了,因為他們馬上就要尸變了,會變成僵尸出來害人。
但是村里的人都不同意,擔心挖出來後那些東西會立馬跳起來害人,于是那個道士把那塊地方封了起來,保證里面的東西不會出來,
但是每逢30年後的鬼節,要找人加固,不然鬼節小鬼搗亂或那會兒陰氣大盛,難免封不住。”
看來那個道士還有點本事,那塊地方想必不會小,他能以一己之力保30年的封印,也算能耐。
但現在他們還是出來了,是旱魃破壞了封印?要不是旱魃干的,那就是這個村子的人沒遵守道士的囑咐,加固封印。
“那現在怎麼回事?難道沒有再找人加固過嗎?”我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當然找了,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許多人都不記得這事了,只有老一輩的人和村長記得,為了不引起大家都恐慌,村長都是暗地里找的道士,算一算,今年的鬼節剛過,封印也剛加固過,為什麼還會這樣?”老大爺疑惑的皺起了眉毛。
也不知道是不是旱魃把他們放出來的,放出來又要干嘛呢,他可以號令這些僵尸,但為什麼放出來後只讓他們在這里作亂呢,難道還有別的目的嗎?他貌似要找人,難道是要這些僵尸吸引那些道士的注意自己好去找人嗎?
“大爺,村里來沒來過一個個子特別高,長得很帥,穿著黑色的有點像袍子的衣服,又一臉冷漠的人?”我試探性的問了一下,但沒有抱有太大的期望,畢竟這個村落古建築很多,來游玩的人肯定不少,大爺也不會記得這麼一號人。
“你這麼說,我好像突然想起來一個人,那人看著挺厲害的,話也不多,身邊還跟了一個人,好像對他挺尊敬的,他和你描述的差不多,是你說的那人嗎?”
“是,我說的那人身邊也跟著一個人,他來這里都干什麼了您知道嗎?”竟然真的來過,果然是他放出來的。
“不知道,但是他是晚上來的,而且第二天就看不見他了,估計是走了吧,而且他大晚上的跑到村東頭的樹林里去了,我住的地方離村子東頭的樹林近,晚上听見說話聲就出去看了看,就看見他們了。”大爺回憶著,表情有些奇怪。
“那他沒發現您嗎?”雲飛也很奇怪,以旱魃的實力,這樣一個普通人在附近看他,他應該能發現才對。
“好像是發現了,但是一轉眼那兩人就不見了,我哪兒也找不著,就趕緊回去了。”他說到這似乎有些恐懼,而我也有點疑惑,這個旱魃好像並沒有那麼嗜殺,不然這個大爺估計早死了,但是放僵尸出來害人不是也一樣會害死很多人嗎。
“對了,後面還有個門,剛才出現在我後面的那只僵尸應該就是從後面進來的。”老大爺忽然說到。
“外面的僵尸會進來的,我去把門窗都封住,這里應該有糯米,我去廚房看看,雲飛,墨斗在你那里嗎?”我拿起桃木劍。
“在呢,小沐哥,要不我去吧,你還有傷。”雲飛有擔憂的說到。
“不用,我去就好,我又不出去,沒那麼危險。”我接過雲飛手里的墨斗,揣好一小罐雞血走了出去。
剛走出去沒多久,一只僵尸就叫著沖了過來,我沒反應過來,給他撞倒在地,等反應過來他已經張開嘴朝著我脖子咬了下來。
我一驚,抬劍一擋,他咬在劍上,又抬手伸出指甲朝我的臉刺下來,我咬了舌頭一下,一口舌尖血噴在他臉上。
“吼”他終于松了些力氣,我抽出劍,狠狠的劃過他的脖子,起身後看見他不動了,趕緊去其他地方看有沒有僵尸在屋子里。
屋里的燈都滅了,黑的很,但我還是看的清楚,屋里似乎並沒有什麼動靜,但我還是貼上一張隱身符以防萬一,再有僵尸趁我不注意撲過來,估計以我現在這樣也躲不過了。
我跑到門口,把隱身符貼在門框上,又在每個窗口貼上,然後在後門也貼上符。
轉了好幾圈我找到了廚房,翻了半天才找到了糯米,趕緊拿了一袋撒在前後門門口。
然後到中間的桌前坐下,拿出手機打開手電,把墨斗和雞血拿了出來。
這個罐子實在太小,墨斗不能直接放進去沾,往出倒難免會浪費,就這麼點肯定會浪費好多不夠用。
我翻遍身上,也沒找到什麼能用的,忽然看到桌布,就拽起一角,伸進小罐子沾了沾,涂在墨斗線上。
“嗯?”我忽然看見一個窗子上沒有貼符,于是拿著符走過去。
“我去!”我剛走到窗子前,一張大臉猛的探了進來,差點就撞到我的臉,他離我就三四厘米,我們大眼瞪著小眼,在我愣神的時候他還呼了口氣。
“草!泥煤啊!咳咳咳!”他嘴里的味道嗆得我直咳嗽,捂著嘴巴鼻子練練連連後退。
“急急如律令!”我一張鎮尸符貼在他頭上,把他推到窗子外面,貼上隱身符,關好窗子。
“吼!”門口傳來一聲吼叫,我走過去看了看,一只僵尸踩到了糯米,地上的白糯米有一塊立馬變成了黑色,他後退了幾步,沒有進來。
“王輝哥?你出去干嘛,快進來,現在這里比較安全!”我忽然看見外面一個人影晃過,仔細一看,是滿身鮮血的王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