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讓我灰飛煙滅呢,心願未了,我是不會去投胎的,呵!殺了他們,我也就是罪人了,那時就更不能心安的去投胎,游蕩在世間也早晚會被滅,你若不想我害人,就動手吧。”她說著竟緩緩閉上了雙眼。
從她的話里,我听得出她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如果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應該不會追著人殺的。
“那你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知道你爹害死了你娘,對你也不好,難道你那麼恨他是因為他也害死了你嗎?”我問道。
她看了我一眼“他根本就是禽獸不如,他在我娘死後,把她的尸體扔到荒郊野嶺,我長大後听說了就到那里給她立了個墓,而他知道把我打的半死。”
停頓了一會她繼續道“我16歲時,他將我賣進了妓院,我不願做一名青樓苦苦哀求他帶我回去,可他根本不以為然,還怨我沒有賣個好價錢,他用那些錢又娶了一個,完全不顧我在青樓孤苦無依,日日受人凌辱!”
我和師父听沒有說話,一直默默听著她哭訴,她的確哭了,可是鬼沒有眼淚,只要她嗚咽的聲音證明她在痛哭。
“呵,沒想到吧,我逃了出來,可是我倒霉,街上踫到他給那個新娶的女人買衣服,他看見我很驚訝,忽然說對不起我,要帶我回去,
他還哭著和我道歉,說就我這一個女兒,而我半信半疑,卻因無處可去隨他回去了,可他竟然在我的食物了下毒,毒暈了我又把我賣進了軍營充當軍妓!為什麼?!”她聲音有些顫抖,表情既悲傷又憤恨。
“我自盡了,死後我想去殺了他解恨,可他家里失火,被燒死了,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即使是他的轉世!”
“他家失火,被火燒死,他也遭了報應,你還揪著他轉世不放有什麼用,你娘生了你一定希望你好好的,你過得這麼辛苦,還是早點投胎去,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吧,你娘一定會開心的。”師父說到。
“我娘?投胎,我成怨鬼百年,怨氣也害過不少人,如何能投胎,陰差不會讓我投胎的。”
“我親手送你去投胎,你沒有害死過人吧,地府里有我的朋友,我會讓你安心投胎。”
“是嗎……”符的作用過去了,她也能動了,說完就低下頭,沉默不語。
師父見她這樣,以為她默認了,就準備要送她去投胎,可是誰也沒料到,她忽然朝我撲過來,淨是要殺了我,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而師父卻是拿著劍一劍刺中她的眉心,完全是擔心我,所以師父直接刺中了她的鬼門。
“呵呵,這樣最好,我才不想投胎,沒了前世記憶,我根本不是我,而留著我,我怨氣在身,也只會害人,這樣最好……”她說著,笑了,身影漸漸變成碎片,接著變成光點,逐漸消散,聲音也變得虛無。
“師父,她,灰飛煙滅了?”
“嗯,小程,鬼也是很可憐的,不要一見到就喊打喊殺要要滅了它們,能送去投胎或讓人超度最好,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至少這只怨鬼就很可憐,被生父那樣對待。
“我待在家里這些天,又也會接一些委托,到時候你和我一起解決,我也順便教教你實戰的經驗。”師父說到。
“好。”
和平時一樣,早晨起來和師父練習功夫再練習道術,也沒什麼事可做,過了大概一個月左右,終于有人上門找師父解決靈異事件。
進來的是個三十多歲左右的人,他一身警服,看起來很有精神,卻一臉愁容。
“您好南宮先生,我姓陳,是咱們警局的局長,這次找您是想讓您協助我偵破一個案件的,這個案子已經困擾了我很久了,案子的疑點很多,還有許多根本就不合常理,所以我來找您,希望得到您的幫助。”陳局長誠摯的說到。
師父笑了笑“陳局長,我不是破案的偵探,只是個陰陽先生,破案的事來找我可不太合適,疑點重重也可能是你們沒有找到破案線索,真的就是靈異事件嗎?”
陳局長听師父這樣說,有些著急“南宮先生,請您相信我,我當局長這麼多年,沒踫到過這樣的事,迫不得已才來求您,
之前我們也請過類似的人,可是那些人要麼就是騙子要麼就是不願意幫警察,說我們打擊封建迷信擔心我們只是為了抓他們設的局,請您務必協助我破案,除了上面,我個人也會給您委托金。”
“確定真的是靈異事件嗎,那我和你去看看吧,如果真的是,我和我徒弟一定盡力幫你們,如果不是那我們也無能為力。”
“沒問題,那現在可以走嗎?”
“明天吧,我們準備準備。”
陳局長很高興的樣子,“好,明天我來接你們。”說完還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他一個局長,親自來請我師父過去,也算是有誠意吧,師父以前遇到過被警察坑了的事,所以不太待見這些警察,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沒關系,可還會抓些道士陰陽先生之類的的關幾天,說什麼打擊封建迷信,抓的騙子也就算了,可是還抓的淨是真的,等有事了死乞白賴又來求,所以師父不太愛幫這些警察。
“小程,明天跟我去一趟吧。”
“行。”
其實也沒準備什麼,就我一個背包的東西,許多東西師父都沒帶,就帶了一些基本的。
早晨的時候,我正和師父吃著飯,門鈴就響了,我匆忙把食物塞進嘴里就出去開門,肯定是陳局長吧,我看到一輛警車停在門口,鐵門外站著一個年輕的警察,走過去打開門,他看見我笑了笑。
“小朋友,你是南宮先生的徒弟吧,你師父呢?”
額,小朋友,算了,愛怎麼叫怎麼叫吧。
“他在屋里吃飯呢,馬上就好,先進來吧。”
“走吧,去看看你們那個案子。”那個警察還沒進來,師父就走出來說到。
“南宮先生?哦,好,那您上車吧。”他說著打開了車門。
師父點了點頭又對我說到“忘了東西了,你去把包拿來,順便鎖好門。”
我點了點頭,回去拿包,鎖了門也坐進了車里,不過坐著警車我總感覺有點別扭,也不知道為啥,我坐在後座,而師父則做到了副駕駛。
“南宮先生,局長昨天說了過來接您的,但臨時有事,讓我過來接您,希望您別介意。”
“沒關系,是什麼事,關于那個案子嗎?”師父問到。
“嗯,又死了一個人,這次這個案子很奇怪,希望有您的幫助能早點偵破,免得又有下一個受害者。”他很恭敬的樣子,但師父只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車子一直開到了市區,停在警局門口,下了車,我背著包跟著師父隨那個警察進了警局,透過玻璃門上的鏡面,我感覺我背著包就像一個學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