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當郁理的臉出現在電視里時, 有好幾個家庭第二次驚掉了手里的筷子。
八原,藤原家。
“滋桑。”藤原塔子一手掩住嘴, 一手拉了拉丈夫的袖子,“我,我好像看見了郁理。”
“我也看到了。”藤原滋的表情也不比妻子好到哪去,“那孩子不是畫家麼, 怎麼……”
“快打電話去大哥家問問!”
過于震驚的夫婦倆忙著去打電話了,只有夏目呆呆看了他們一眼,又呆呆看了看電視,顯然也是精神處于空白狀態。不過旁邊的三花貓一見兩個大人不在, 卻是按耐不住開口嚷嚷。
“夏目!夏目你也打電話!”三花貓兩只胖前爪抓著還坐著的夏目的褲管不停搖晃, “告訴星宮我也要吃里面的那些!”
“老師你別鬧了。”回神後的夏目將鬧騰的胖貓抱進懷里, 不些嘆氣, “現在可是直播啊。”
原拉面店, 現陽春面店。
“媽媽媽媽!”五歲的小女孩激動地指著電視, “是那個教我們陽春面的大姐姐!”
“真的!?”漸漸好轉的母親有些不敢相信, “騙人的吧?”
她們家生意現在這麼好, 全靠一位陌生的食客親手教的面湯撐過來的,本來以為是哪里的料理人, 沒想到竟然是位大師!
另一邊沒說話的十二歲小女孩一直緊盯著電視, 她的一雙拳頭緊緊握著, 眼楮里閃過了堅定之色。
神奈川, 真田家。
“父親大人, 我記得前一陣您還收到了小郁理送來的點心吧?”
“干什麼, 那是送給我的,你想都別想!”
“弦一郎,勸勸你爺爺……”
“父親,就算那是料理大師親手做的點心,也不是你用爺爺的東西作禮物送討好上司的理由。”
“……”
“老公別難過,前兩天留美子給我寄來了點心,也是小郁理做的,你拿去用吧。”
“美智子,嗚……!”
家里年紀最小的真田佐助憂郁地嘆了口氣︰“也就是說我們家還想吃郁理姑姑做的點心很困難了嗎?”
“不,不是困難。”他的爸爸摸摸他的腦袋,比他還憂郁地嘆氣,“是太奢侈了。”
都是錢啊!放出去賣都是幾十萬日元一盒!真吃到嘴里心都在痛!
幸村家。
“表姐,真是厲害啊。”看著電視,幸村精市情不自禁感嘆。
“嗯嗯!”他旁邊的幼妹用力點頭,星宮一家離開神奈川時她年紀還小記不住太多事,但小孩貪吃的本能還是讓她記住了總是有好東西吃的曾經,“哥哥,表姐現在好漂亮啊!”
“再過一天,姑姑就會帶著表姐過來了,高不高興?”
“高興!”小蘿莉開心的歡呼,她還一直記得當年果凍的味道。
家里的兩個小輩在一旁高興著,他們的父母也微笑地看著他們,唯有輩份最高的那位老人,輕輕哼了一聲。
“星宮海司那個短命鬼,生了這麼好的女兒,卻沒福去享,淨便宜了別人!”
“媽媽。”作兒子的聞言只能苦笑地勸一句,“妹夫都走了這麼多年了,新年夜里也不適合說這種話呀。留美子明天就要回來了,還有……新妹夫一家,到時候你可不能這種態度了啊。”
“我這態度怎麼了?”老太太更不高興了,眼楮一皮,“當年留美子要是听我的,她哪來這麼多苦頭吃,全是自找的!她明天來……我也不是只看她的,我是見見外孫女的。”
您就嘴硬吧。
無論是兒子兒媳,還是孫子,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狀,當年您那麼要面子連外孫女都不見,不還是偷偷在外孫女來時借他們的手給她塞錢麼。您有本事偷塞錢,您有本事說出來啊。
出名的感覺是什麼樣,郁理暫時還沒體會到。不過,自己受到召見,被活了二十來年都只在電視上見過的領導們一個個夸獎表揚過去,臉上雖然還是繼續保持得體的笑,心里面已經暈乎乎的了。
咳,還是見的世面不夠多啊。
“星宮大師,什麼時候有興趣來紐約辦一次美食節?這麼鬼斧神工的料理手藝應該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啊。”
“謝謝您的賞識,有機會一定會去。紐約是個迷人的城市,早就想見識了。”
“听說星宮師傅除了東瀛料理外最擅長的就是華夏料理,不知道師承何處?”
“我是在遠月學的廚,傳授我華夏料理的啟蒙恩師姓孔,他教會了我很多,不僅僅是做菜,還有很多做人的道理。”
“遠月……姓孔……哦,原來是這樣。哈哈,希望下次還能有機會再嘗到星宮師傅的手藝。”
“您抬愛了。”
孔姓,在華夏意義非凡,會料理又來到遠月學院的孔家人很容易查出是誰,這個話題也就在短短兩句內直接收尾。
功成身退的郁理只管去負責這場國宴的最後收尾,本還在想怎麼也要過個幾天她的酬勞才會到,結果似乎是任務完成度太高,讓滿意度也達到max的天皇陛下當場就吩咐宮內廳將兩振寶劍賞賜給了她。
皇家御賜,全國直播,她當眾受賞。要不是皇家威嚴擺在那里,又是三國領導人都在場的重地,郁理很懷疑捧著兩把刀的自己會不會遭到網絡上“燈光打好,話筒塞你嘴里”的長.槍短炮的圍攻橋段。
這麼大張旗鼓,是做給誰看的嗎?
雖說不愛動腦子,但不代表沒腦子的郁理一瞬間想到了背後深意,但終究不是什麼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感覺對自己沒壞處她也懶得再去細想。
家里要加強防範應該才是重點。
謝絕了皇室的護送,國宴結束之後,郁理就自己開車回家了。連著七天的忙碌,她已經吃不消。
身體的疲憊只是其次,精神上的壓力才是真正的消耗,給媽媽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郁理就直接把手機關了。回到大宅中強撐著洗了個澡,連肝回來的刀都沒精神多看兩眼,擱床頭尋個滿足自己就裹進被窩睡死了。
等她睡飽了,就去見外婆和媽媽……有空再去看真田爺爺;還有給校長,給總帥他們打電話拜年;新年了也要和園果,四宮學長他們在美食社區聚一聚;啊,對了,總是讓本阿彌家的那位老爺子給她做�,新年節里也該捎去一份禮,來年可能還要麻煩人家……過年要忙的事真多啊。
本丸。
“累死我了!”
癱在懶人沙發上,在三次元的年節活動,已經徹底將郁理榨干成一條咸魚。
在做完了走親訪友這條超長的跑環任務後,郁理終于又有機會宅在大宅里登陸進本丸,這次她挑選的存檔節點,是收到政府說有溯行軍襲擊審神者,郁理趁勢答應呆在本丸不出陣那會兒。
因為精神太疲憊,如果按照原來的劇情繼續走那是絕對不行的,郁理為了能有足夠的理由休息,就把自己要給人辦宴會的說辭拿了出來,走了一個去現世七天的流程,回來後,她順理成章地展現出此時疲憊的樣子。
“不累太怪,才出陣回來沒幾天,又去忙現世的事,以為自己是鐵打的啊。”今天是近侍的小龍景光在旁邊埋怨,嘴上這麼說著,卻還是走過來,“哪里不舒服,要我幫你捏捏嗎?”
“不了。”郁理在軟軟的沙發上翻了個身,“看到你那個披風我更加沒力氣了。”
“喂,總是吐槽我的披風就過分了啊主人。”小龍不滿了,就算她背對自己看不見也還是拉起藍色的披風晃了晃,“我的披風既不髒又不破,干什麼老說我啊?明明你對山姥切就很寬容,我還看見你鑽過呢!”
郁理聞言把頭轉過來,給了他一雙死魚眼︰“你和人家情況能比嗎?跟你爺爺學學啊,這披風在外面也就算了,連留守本丸都穿著是一點也不帥氣。”
“燭台切如果算我爺爺的話,那我的爺爺可就多了去了……”小龍景光翻了個白眼,早就對她這一套免疫,“喂喂,別睡啊,堆了那麼多工作你就不管了嗎?”
“交給你了小龍,我已經不行了。”
“別在這個時候裝死啊!”
看著打定主意耍賴到底要逃避工作的主人,金發紫瞳的俊秀太刀無奈地嘆了口氣,略帶報復性地揉了揉某人的腦袋,起身去了辦公桌前,認命地繼續文書工作。
這麼不廉潔勤勉的主人,我居然還包庇她,果然還是應該去跟“爺爺”告狀吧。
郁理這條咸魚當了三四天,這期間她的行為模式無限朝著明石.國行靠攏,是除了吃和睡啥都不想干,短刀們找她玩都沒力氣。大伙兒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也就默契地替她把能做的都做了,廚刀們早晚還給她做了補品,可把郁理感動壞了。
幾天的休養,讓她虧空的精力條終于又滿值,終于又有余裕去處理本丸的事,被三次元累得沒精力去想的一些風花雪月也冒出來了。
比如說,上個存檔……不,結局的事。
“小姑娘,找我有事?”
秋季的僻靜檐廊,紅葉飛舞,紺色狩衣的平安太刀站在那里,笑意柔和地看著對面白衣緋 的美麗女子。
“那,那個,有,有話要跟你說……”說話的人嬌美的面龐此時比那紅葉還要艷麗幾分,磕磕巴巴了半天卻是怎麼也講不清一支完整的句子,“那什麼,爺爺……”
我去,你慫什麼呀!這老刀喜歡你呀,你只要表個白就能攻略成功了!為什麼開個口都這麼困難!大不了撈個吻就跑也行啊!
“嗯?”老爺子很有耐心,或許就因為他有耐心,郁理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此時,俊美的太刀微微偏頭,安靜等著她的下文。
“爺爺,那個,三日月,我,我……”張嘴張了半天,只差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忽然徹底沒了勇氣,“沒事!什麼都沒有,我就喊著玩的!”說完直接拔腿就跑。
#忽然就領悟了為什麼自己三次元單身到現在的原因#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自己不慫#
郁理想跑,也要看對方給不給,明顯對面的老爺子在這時候完全沒了平時的慢吞吞,在她轉身之際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小姑娘,剛剛似乎叫了我的名字?”
“你听錯了,沒有的事!”郁理睜著眼楮說瞎話,“我一直叫的爺爺!”人在逃避的時候,話總會說得特別溜。
“哦!”對方點點頭,面上依舊溫和,可是嘴上卻是一點也沒放過她,“莫非小姑娘是想向我表白?”
噫!
“才、才不是!”被戳中心思,郁理臉更紅了,“爺爺你快放手,拉拉扯扯的多不好,萬一被人看見了……”
“嗯?你們在這里干什麼?”還真她說中,剛好路過這邊的同田貫听到動靜朝這邊走過來,很好奇地問了一句。
“同田貫!”郁理簡直像遇到救星一樣朝他喊,“你是不是準備去健身房鍛煉?”
“是啊。”對方疑惑地點頭,他要是留守在本丸,每天這個點都會去的,“主人你不是也跟有我們一起鍛煉過嘛,這麼快就忘記了?”
“帶我一個!走走,我也要去鍛煉!”
借著肌肉遁,終于成功逃過了一劫,也確實跟著同田貫一起在健身房里拎著兩啞鈴在舉的郁理,忽然想給自己一巴掌。
為什麼要跑呢,順勢承認了不就行了,又不是男生死要什麼面子!
然而依然在“死要面子”的自己是連著好幾天都在躲三日月,對自己慫成這樣郁理也是絕望了,正當她壓下這點淡淡的郁悶認真工作時,清淨了沒幾天的本丸又開始搞事了。
“主人,不好了不好了!”愛染國俊焦急地跑進廣間,氣都不帶喘地高聲朝里面喊,“五虎退打人了!”
“什麼!?退退打人了!?”“哦呀,打誰了?”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前者是郁理,後者是近侍髭切。
膽小的五虎退算是短刀軍團里少有的能去極化卻沒修行的刃之一了,這麼一個縴細柔弱受了委屈只會哭的小正太居然會打人了,簡直跟鶴丸說要從良以後再也不搞事一樣不可思議。
“打了鶴丸,還把鶴丸給打哭了!”
噗!
wtf!?
這條“石破驚天”的“大新聞”引來了本丸今天所有留守刀的圍觀,小廣間里今天算是圍滿了人,都在看今天突然就崩了人設的兩只。
“所以,罪魁禍首是這罐糖?”
單手握著一只巴掌大小的玻璃罐,里面有著像星星一樣五顏六色的金平糖,除此以外什麼標簽提示都沒有,整個一n無產品。
“嗯。”雖然已經止住了哭聲,但某振雪白的太刀此時眼楮紅紅,聲音還帶著哭過的沙啞,“我今天無聊去逛萬層,然後一個奇怪的老頭賣給我的東西。說是叫性格軟糖,吃了可以改變自己原來的性格保持半個月。我覺得好玩,就帶回來了。回頭遇上五虎退,就逗他玩哄他吃了一顆,然後……”
“然後我就變成現在這樣了,主公大人!”非常元氣的聲音從旁邊的五虎退嘴里發出來,他原本慣常被劉海遮住的左眼也露了出來,顯得很朝氣,只是一眾人本就違和感滿滿的表情又多了幾分復雜,“吃完以後我覺得特別有精神,心情也從來沒有這麼好過。就覺得只有我一個人吃不好,想讓鶴丸桑也吃一顆,但他好像不願意,我就打了他一拳,趁他喊疼的時候扔了一顆進他嘴里。然後鶴丸桑他就疼哭了。”
“噗!”人群里不知道有誰沒忍住,哧哧笑了出聲。在戰場上被人砍傷都只會說染了血才更像鶴的鶴丸,居然會因為沒極化的短刀一拳疼哭起來,這簡直太好笑了,哈哈哈!
“這麼危險的東西你竟然隨便就給退退吃了!?”郁理听完簡直要發火,崩人設簡直活該啊,“你今天就給我在手入室里呆著吧!”
“不要啊主公!”鶴丸本來止住的眼淚忽然又要流下來,“你快把糖拿給我們啊!再吃一顆我們就會恢復原樣了。當時有很多人在買,不然我怎麼敢把它帶回來!”
吃一顆,可以改變性格半個月,不過會變成什麼性格是隨機的,如果想提前解除,再吃一顆就好。還挺好玩挺方便的,難怪鶴丸會帶回來惡作劇。
將信將疑的把糖各給了他們一顆,鶴丸立刻就吃了,然後顧不得什麼趕緊把眼淚擦了,此時他一臉生無可戀,這次的玩笑算是把他自己給坑到了。輪到五虎退時,反而麻煩了一點。
“我不要吃!我覺得自己現在挺好的!不要吃!”小正太掙扎著,奈何哪里敵得過這麼多極化過的兄弟,強行被喂了一顆後,沒過幾秒就跪坐在地捂住臉細細地哭了起來,“對,對不起……鶴丸桑,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
“不,沒事。該道歉的是我。”鶴丸是真的後悔了,不該因為好奇就買了這玩意。
感覺全程像個鬧劇的郁理無語地看完,心里剛想著那糖果然是個禍害,想叫誰把它處理了時,就見旁邊的近侍已經拿起糖罐,好奇地從里面取出一顆,就要往自己嘴里塞。
“你干嘛!?”驚得頭皮都炸開的郁理立刻伸手去制止,“少作死啊!”
“兄長!”離得比較遠的膝丸也是吃了一驚,立刻要趕過來。
被成功拉住手還被捂著嘴沒能吃到糖的髭切想了想,干脆把手里的糖扔進了正松了口氣的郁理嘴里。
“主公!”“大將!”“主人!”
這回驚叫的聲音更多了,可謂此起彼伏。
“兄長你干什麼啊!”膝丸此時焦急的臉上都有些絕望。
“嗯?”當哥哥的卻是渾然不覺,“這麼有趣的道具扔掉太可惜了啊。不讓我吃,總要讓別人試試嘛。”
“阿、尼、甲!”膝丸簡直要給他跪了。
對了,主公,主公她怎麼樣了?
被投了糖後的審神者很安靜,保持著捂著嘴後退了幾步的姿勢沒多久就放開了手,像平時那樣的站著,似乎沒什麼變化。
“主,主公,您還好嗎?”有刀小心翼翼地問。
“很好啊!”郁理點點頭,“吃完糖以後就和退退說的那樣,感覺特別有精神特別亢奮呢!”
特、特別有精神……
“本來還想去廚房給大家做點吃的,今天就算了怎麼也不想動手了。燭台切,你去萬屋買些高級點心犒勞大家吧。”郁理說著就在辦公桌後坐下,舒展著雙臂靠在椅背上,還翹起了二郎腿,“回來後賬目找我報銷就行。”
這個動作,自家主人很少會做。
“是……”燭台切一臉吃不準是什麼情況的表情應下了。
好像,似乎,沒有很大的反差……
正這麼想著時,坐在主座上的郁理朝髭切的所在看去,所有刀還沒反應過來,只听見刀劍落地的一聲脆響,原本髭切還站著的地方只有他的本體橫在那里。
“雖然沒有危險,但身為部下竟敢跟主人開這種玩笑,誰給你的膽子?”冷冷地看了地上的太刀一眼,郁理抬起頭,隨口吩咐,“把髭切關去倉庫,不滿三天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等……主公!”才把兄長給撿起來的膝丸一听忍不住就想求情,“兄長他沒有惡意的!”
“所以只是關他三天小黑屋啊。”十指交叉著支在了桌上,郁理將下巴抵在上面挑眉看他,“對了,你哥今天是近侍,既然他不在,你就頂上吧。”
膝丸一下子僵住,握著兄長的本體不知所措。
太,太強勢了啊!
刀劍們終于感受到了性格糖的破壞力,他們性格溫和好說話的主公完全變成了一副□□者的姿態。
已經恢復了原來性格的五虎退下意識地抱住自家一期哥的大腿,現在的主公大人好可怕!
對了!那罐糖!
只要解除主公現在的狀態……
很多刀靈光一閃,眼神齊齊看向桌上的糖果蠢蠢欲動,就見他們的主人在這時伸手,朝著那罐糖做了一個捏扁易拉罐的動作,那玻璃糖罐就先是輕輕顫抖起來然後�l囊簧 浪槌閃朔鄢盡 br />
現場鴉雀無聲,他們終于意識到其實自家主公的武力值要比想象中的要可怕。
“我說過,我感覺很好,不需要改變。”恢復了《eva》某司令的常用手勢,辦公桌後的人一臉笑眯眯。
同樣的一句話,之前五虎退說時他們只認為是鬧劇,現在從主人嘴里听到,卻只覺得心肝一顫。
此情此景,刃群中的鶴丸默默地捂住了臉,這是他的錯啊,只盼這半個月大伙兒能過得安生點吧。
不然,不然他只能繼續呆手入室了。
“還有什麼問題嗎?沒有就都散了干活去吧。”
事已至此,今天眾刃是無法可想了。
膝丸手中的髭切是被一臉興奮的龜甲給拿走的,當哥哥被關進小黑屋時,源家的弟弟表現得仿佛看著白素貞被關進雷峰塔里的許仙,可他無能為力。自己大哥作的死,他還得把近侍的債給還了。
“兄長,等著我,三天後我會來接你的。”
特別感傷地對著倉庫門說了這麼一句,膝丸沉痛地轉身去了二樓。兄長處理了一半的文書還得他補上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