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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路人馬齊聚,紀王李慎此時又糾結起來,之前想著就他和房遺愛,這跑安平長公主面前哭爹喊娘跪地求饒,見證者也不算多。
可現在還多了蔣王李惲和張二郎,這玩意嘴碎宣揚出去……
想到這里,李慎一個激靈,哆嗦了一下,甩甩頭,拉住了房遺愛︰“二郎,到時候進去了,當真就先跪下?”
“錯!”
房遺愛重重地拍在他肩膀上,“是跪地求饒!要發自肺腑!你見過兩京權貴巧取豪奪的模樣嗎?”
“嗯?”
一臉古怪的李慎問道,“這跪地求饒,怎地還跟權貴仗勢欺人有關?我見到是見過,可又如何?”
“如何?你到時候進去,就學那些被搶的被欺的。”
“?????”
言罷,房遺愛一邊走一邊甩手,“听我的沒錯!”
安平長公主臨時下榻的物業,規模並不小,看上去就是個普通宅院,但實際上掛在魏征名下。
而這個宅院,是魏征嫁女所用,嫁給誰呢?嫁給霍王李元軌。
也就是說,整個宅院其實還是王宅,雖然地腳在安業坊,里頭還有個養牲口的地方,但現如今太僕寺的典廄衙門,連根畜生毛都沒有。
李芷兒抵京之前,李元軌就忙不迭把場地讓了出來,紅白雙契過手極快,可以說是很給面子。
因為也是“王宅”,所以府邸配置和大多數王宅一樣,中庭分三廳,左右偏廳也能擺放桌面筵席,容納賓客的數量相當可觀。
安平長公主開會的時候,也多在這里開會,忙起來的時候,左右偏廳同時要放三四十張辦公桌,百幾十號人一起辦公。
哪怕現在已經打掃干淨,可進到中庭,就已經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水墨氣味。
身份不同,房遺愛幾人都是大大咧咧地走中間過道,穿過中庭,兩邊各有假山遮擋著回廊。
兩條回廊直通左右偏廳,等他們上了台階,大門口就站著不少侍衛,大夏天的還套著半身甲,腰間挎著佩刀,神情雖然不肅穆,可這氣勢著實嚇人。
房遺愛嘖嘖稱贊︰“這好生了得,鳥日頭恁般厲害,這些個江陰來的,就是不怕生瘡,佩服。”
話音剛落,他轉頭就喊道︰“來了老弟,請吧!”
“……”
蔣王李惲一頭霧水,旁邊張沔也定住了腳步,心想房遺愛在跟誰說話。
卻見一個身影三步並作兩步,往大門里頭就是一鑽,身形很是矯健,進門之後立刻趴在地上,大聲喊道︰“姑母贖罪,姑母贖罪,小佷知錯矣!”
“……”
“……”
“……”
正哭號間,李惲嘴巴張的老大,一旁張沔更是雙眼圓瞪。
唯有房遺愛大大咧咧地邁步進去,抖了抖寬松的袖袍,見了正中央端坐的李芷兒,倒是難得講究地拱了拱手,算是行禮。
這待遇,在房遺愛這里,皇帝也就這樣了。
“長公主殿下,這小子惶恐不安,殿下便繞了他一條狗命。今日前來,俊拿了他十萬貫,說客是一定要當的。還望殿下給個面子,行個方便。”
“……”
“……”
“……”
房遺愛說罷,看了看李芷兒,又左右看了看,忽地愣道︰“噫,恁多人?!”
“嗯?!”
還在地上趴著哭號的李慎一愣,眼淚婆娑地抬頭一看,左看看,右看看……好家伙,沒有一二百人下不來。
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丑態簡直是……簡直是不忍直視啊。
來得人也多是有些身份的,這光景倒是等不及嘲笑紀王李慎,反而是被嚇到了。
堂堂親王,皇帝爸爸的親兒子,被嚇成這個模樣,還特意來京城請罪?!
安平長公主殿下之威勢……恐怖如斯!
而這幫特意過來拍馬屁的權貴子弟,也是認得那個說話放浪形象更放浪的惡漢。不是江西總督老大人房相公的二公子房俊,還能是誰?!
堂堂相公之子,皇帝爸爸的親女婿,居然也要擺正態度來做說客,還是給紀王李慎?!
安平長公主殿下之威勢……恐怖如斯!
感受著如斯恐怖的一幫京中“土鱉”已經麻木了,地上趴著的紀王李慎面若死灰,他現在特別想死,丟人丟的滿京城皆知,簡直是前所未有。
而門口被驚到的蔣王李惲和張二郎,張大了嘴巴都忘了接下來應該干什麼,站門口好一會兒,回過神來之後,李惲和張沔這才進來。
“惲,見過姑母。”
“沔,見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