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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地老兵倒是無所謂張滄搞什麼花頭,有酒喝,有豬頭肉吃,還尋思啥啊。
再說了,自家小少爺“卓一航”都這幅鳥樣了,他們還是看搓澡張大郎的手段吧。
“大哥,似是新息縣衙的儀仗。”
“喲,還是縣令出行。”
張滄嘿嘿一笑,他大剌剌地洗了個手,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準備迎接縣太爺。旁人見狀,有些詫異,只當這武漢佬就是膽大,見了縣老爺也這般的爽直。
只是他們並不知道,張滄懷里還揣著麻城電縣令的“獎狀”呢。這玩意兒,絕非是廢紙一張,放哪兒都算是官方認證的“見義勇為”證書。
哪家縣老爺瘋了才會折騰一個“勇士”?上官听說了要干他,下官知道了要參他。平白給人把柄的“百里侯”可是不多見。
“可打听到甚麼?”
“倒是個本家,也是姓張,名展,字曼玉。是個愛附庸風雅的斯文貨,自號‘淮水釣叟’……釣他媽的。”
張沔撇撇嘴,很是瞧不起這種斯文癟三,雖說還是本家,卻也不妨礙他罵人。
“噯,斯文人好啊,就怕那些個夯貨,最是不講道理。”
言罷,張滄包了一張五十貫的華潤飛票,又抽了一張紙出來,張沔見狀,有些不舍︰“大哥,給五十貫也就罷了,怎地還送他一首詩?”
“我們從廣州過境,已是從江淮行省進了河南道。如今河南道也是拆分了的,你當豫州人情還和以往一樣,能和廣州如何親善?我若給這張縣令一點甜頭,這豫州行走,那便是順著汝水漂到頭,去許州都無人作惡。”
這是見識,在旁地卻是學不到的。
張沔一听連連點頭,覺得大哥說的很有道理,只是眼神依舊惋惜︰“出來時阿娘給的詩不多,說是阿耶早年為了哄騙人寫的,用一首少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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