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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兒,我告訴你………”甦青深吸了一口氣盯著歡兒說道,“歡兒,姐姐生病了!”
“這張臉不能見人了!”甦青說道。
“啊?”歡兒直愣愣的盯著甦青完好無缺,皮膚好到發亮的另外一張臉說道,“沒有啊,小姐姐你的臉還是很好看啊!”
“這頭紗蓋住了另外一邊的臉!”甦青笑了笑,“太難看了,歡兒姐姐就不給你看了,怕會嚇到你!”
“我不怕,你給我看看吧!”歡兒心想無論甦青什麼樣子,都一定不會嫌棄她的。
“算了,你還是個孩子!”甦青不忍心嚇到歡兒。
“你給我看看,給我看看!”歡兒不依不饒。
甦青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拉開一點點白紗,白淨無瑕的另外一邊臉露出一塊嚇人的蛇皮,歡兒嚇的兩三步跑的好遠,抱住那顆大樹,小臉上都是害怕,對著甦青大聲吼道,“蛇妖,你是蛇妖,你不是我的小姐姐,你不要假扮我的小姐姐,你給我走,快給我走不要來我家!”
“………”甦青愣住了,“我不是,我不是蛇妖啊,歡兒,我是甦青,你忘了嗎?”
“不是,你是假扮的,你不是,你給我走!”歡兒大聲的喊叫著,“你給我走,給我走!”
“歡兒………”甦青無奈的看著歡兒,過了很久才慢慢的點頭,“我是甦青,不過,你既然覺得我是假的,那我還是走好了!”
甦青有些苦澀的笑了笑,現下還真不知道她頂著這張能嚇死人的臉還能去哪里了。
“你………”歡兒看著甦青的背影,她說話的語氣,想到她溫柔的模樣,最終慢慢的,慢慢的放開了樹,一步一步的從樹後面走出來,“你,你真是我的小姐姐?”
甦青一怔,才慢慢的轉過身子來,看著歡兒,“歡兒,我當然是你的小姐姐,你忘了那個時候我還經常跟你一起去山上找藥材,找蘑菇什麼的嗎?”
“那你,你不是被夜軍長給接走了嗎?”歡兒一臉的疑惑。
“我這樣子,我不想在繼續在他身邊了,所以我就走了,來這里了!”甦青說。
“你,你沒有騙我?”其實歡兒的心里已經了然了,只是看見剛才甦青的臉她覺得很害怕,非常害怕,所以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罷了。
“沒有!”甦青一臉誠懇的搖了搖頭,“我沒有理由騙你不是嗎?”
“你,你的臉為什麼會這樣?”歡兒一步一步的走向甦青,最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想念甦青了,伸手抱住了甦青的腰,“是不是你的丈夫,夜軍長嫌棄你,趕走了你?”
“不是的!”甦青搖了搖頭,“是我自己嫌棄自己,他堂堂的嶺南軍長,他怎麼能有我這樣子的女人,他應該有更多的好女人!”
“啊?”歡兒只覺得甦青說的話太高深了,她听不懂。
“兩個人相愛在一起不就行了嗎?”歡兒問道,“為什麼還要計較那麼多?”
“因為我愛的人是嶺南軍長,你說他一個嶺南軍長,有我這樣子一個臉上長了蛇皮的女人,別人會怎麼看他?”
“你的臉上,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好嗎?”甦青很相信歡兒,看著歡兒一臉認真的說道,“答應我好嗎?歡兒?”
“好!”歡兒點了點頭,“我答應你!”
甦青將那一日席亦銘婚禮當日的事情以及到了家之後她忽冷忽熱,腿上都長了蛇皮的事情全部都跟歡兒說了。
歡兒顯然一下子無法吸收這麼多的事情,只是睜大了瞳孔,“怎麼會?怎麼會這樣?那你說到底是那個席亦銘是蛇妖還是溫星余是?”
“溫星余!”甦青深吸了一口氣,一臉的認真,“我知道我不應該如此就斷定溫星余是個蛇妖,可是你說,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隨意的讓蛇皮給完全消失,那一天我和另外一個小孩子看的清清楚楚。
“我也覺得應該是那個新娘子是蛇妖!”歡兒人笑,可是可精靈了。
“恩!”甦青深吸了一口氣,“不過這些事情都不重要,歡兒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歡兒問。
“我想以後都住在西村!”甦青說,“可我又不能天天寄居在你家,所以,所以我想讓你陪我去買一個房子,你知道這些地方哪里有賣房嗎?可以偏僻點,離所有地方都遠一些!”
“什麼有趣的事情?”甦青抱緊了歡兒。
甦文宗和唐婉看著彼此,最終甦文宗用力的抱緊唐婉。
“哈哈,甦副軍長還真是和您的夫人夫妻情深啊,可是怎麼辦呢?你現在就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妻子在你的眼前死去了!”楊大刀話才說完,抬起頭就狠狠的朝著唐婉的背部刺去————
甦文宗嚇的瞪圓了瞳孔,一時之間都忘了眨眼,他就這樣子眼睜睜的看著唐婉的嘴里吐出鮮血,呻都不呻吟一聲的,睜著一雙眼全身無力的倒在他的懷里————
“娘親————”甦青放開歡兒,忍住渾身的劇痛朝著牢口爬去,緊緊的抓住隔住他們一家人的木頭,聲嘶力竭的叫道,“娘,娘…………”
“唔唔唔”歡兒嚇的撲倒甦青身上,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甦青的臉上。
“快去,快去看看甦青!”溫星余推著席亦銘。
席亦銘才要走向甦青,身後就傳來了溫星余痛苦的叫聲,“啊————”
才回過頭!席亦銘便看見楊大刀拔出了插在溫星余七寸上的兩把刀。
溫星余瞬間倒了下去。
走向甦青的腳步停了下來,轉過身朝著溫星余跑了過來,“星余!”
“你的女人活不長了,她現在痛的渾身都受不了,就讓我在給她一刀,送她上西天!”
“還,還好,我,我沒有,沒有變成蛇身,否則,我變成一條蛇躺在你的懷里多滑稽啊!”溫星余哭著笑,“還和你,和你沒過夠,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新婚燕爾,我們,我們…………”
“但,也都值得,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拋下甦青,向著我走來!”溫星余提著氣,想要將所有想要對席亦銘說的話都說完,“好,好值得,我從,從來不,不知道,有一天,我,我的亦銘哥哥,竟然會願意為了我死!”
“別說了————”席亦銘哽咽著,抱著溫星余,眼淚漫過他的臉頰。
“能感受,著你的溫度,能被你這般抱著,我覺得,覺得自己好,好幸福!”溫星余靠在席亦銘的身上,“能死在你的懷里,我也,我也覺得自己,好幸福!”
“星余…………”
“你們兩個人夫妻情深,席亦銘想不到你對一條蛇都是如此情有獨鐘啊!”楊大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倆個人,“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種癖好,能為了一條蛇去死啊!”
“你,你給我閉嘴!”席亦銘滿眼恨意的盯著眼前的人。
“這世間有千千萬萬的人,你不愛,非要愛一條修煉了蛇妖,值得嗎?”楊大刀笑的陰險,問的尖銳。
“我愛她,有什麼不值得的?”席亦銘跟楊大刀說的時候,聲音很虛弱,但是在努力表現出一副強勢的樣子,“我也是一個妖怪,如此說來,你還不知道吧?我的年紀比我的女人還要大上許多!”
“啊?”楊大刀在席亦銘的眼前蹲了下來,盯著席亦銘,“你說什麼?”
“你恐怕還不知道,你,你………”席亦銘閉了閉眼,繼續說道,“你還不知道我其實活了一千多年吧,在過幾天就是我一千零三十歲的生辰………!”
“哎呦,原來你是妖怪啊!”楊大刀顯然一副不信的樣子,“那為什麼,你連你女人都不如啊,既然你也活了一千多年,怎麼說都應該有點能力才是,可你哈哈哈,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而已!”
“就算是這樣有如何?”席亦銘不以為意的說道。
“還有件事情,你不知道吧?”席亦銘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努力說下去,“其實,就是你口中那個夜夫人,甦大小姐的先生,嶺南地區的夜玄離,夜軍長是什麼你知道嗎?”
“難不成他也跟你一樣活了一千多年?”楊大刀完全把現在席亦銘說的話,當做席亦銘現在其實完全就是在胡扯。
“如果你是這樣子以為的,那麼你就真是見識短了!”席亦銘冷冷一笑,“恭喜你,招惹到了神,夜玄離是神,至高無上的神!”
“哈哈,你編的這個故事太假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楊大刀哈哈大笑,“不過,你成功逗笑了我,也算是功德一件!”
“被刀子這樣子插著,想要死去卻還有一口氣,活著很艱辛吧?”楊大刀笑的讓人看起來就覺得討厭。
“你要信也可以信,不信也可以,你等著吧!”席亦銘又抱緊了一些溫星余。
“夜玄離,是神!”溫星余擲地有聲的道,“如果在你傷害了那麼多人之後,你還想活著的話,那麼,你最好快點逃出這里吧,否則,夜玄離來了絕對不會讓你好受的!”
“不過…………咳咳咳…………”溫星余痛苦的咳嗽了兩聲。
“什麼?”楊大刀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信了還是不信,若是只是席亦銘這樣子說,那麼他還可以繼續不信,但是連溫星余這個蛇妖都這麼說,那他就有些心虛了。
“我想,我想你也跑不掉了,你傷害了夜玄離最愛的女人,你必須得死!”溫星余只感覺越來越無力。
“你放屁————”說到底楊大刀還是怕死的。
“你們夫妻倆一唱一和的,我看夠了,我現在就送你們上西天!”楊大刀被刺激到極致,拿著剛才被拔出來的另外一把長刀重新,大手一揮,從溫星余和席亦銘兩人的脖子劃去。
兩個人同時閉上了眼楮。
卻也抱著彼此,抱得更緊了。
楊大刀四處看了看,這里陰暗,潮濕,橫尸遍野,他伸手摸了摸臉,一模就是一把血。
到處都是血。
只感覺陣陣陰風一陣一陣的襲來。
“楊大刀你殺了我們夫妻,我要你死!”
“楊大刀你殺了西村那麼多人,你會下地獄的,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你去死,楊大刀————”
“那麼兄弟都被你洗腦,都要為了嶺南,陪葬,你得死————”
楊大刀只感覺天旋地轉,他用力的按住頭,“不怪我,要怪就怪甦文宗,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那要是只是他一個人的錯,你殺了他就可以,殺害了那麼多無辜的生命,你該死,該死————”耳邊傳來一陣一陣催死令,就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樣。
“我娘親也死了,我爹也死了,我們全家人都死了,我們那麼兄弟的家人都因為甦文宗死了,只殺甦文宗一個人,難解我的心頭只恨!”楊大刀頭昏的往牢獄外面走去,渾身就像被火燒一樣恐懼,害怕…………
“楊哥,快逃,快逃,夜軍長來了————”楊大刀正要逃出去,就被沖上來的一個小弟撞了個滿懷。
“夜軍長太恐怖了,他不是人,他是妖怪,他竟然,竟然…………”小弟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一把推開了楊大刀,話還沒說完就逃走了。
楊大刀也正要轉頭逃走,忽然就穿了一聲,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聲音,“楊,大,刀————”
楊大刀眼睜睜的看著原本還離他很遠的人,忽然飛到了他跟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抵在身後的石頭上,他睜開眼楮便看見了夜玄離,眼前的夜玄離一雙眼猩紅的像是想要吃人一樣,怒氣沖沖的盯著他,“甦青呢?甦青在哪里?”
楊大刀心想要是告訴夜玄離甦青在哪里,夜玄離看見了甦青那滿身的傷痕,還不直接殺了他,他立即,立即指向外面,“夫人,夫人被席亦銘夫婦救走了,他們一起逃走了,我正要去追他們,你就,你就來了!”
“逃走了?”
“是是是!”楊大刀連連點頭,“她要是逃走了,那正好,那她就可以不用看著我殺人了!”
“什,什麼?”楊大刀的瞳孔瞬間放大,顫抖著舌頭說道,“夜軍長,我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