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不是我陪著你,而是你陪著我,你懂這個概念嗎?”
“青青,我們之間是我更需要你,你懂嗎?”
甦青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很幸福的人,自己喜歡的人也在喜歡著自己。
從小爹爹娘親就都很寵溺自己,然後長大後又遇見夜玄離,就算是中間經歷了很多,她都覺得一份美好的愛情,經歷些苦難都是值得的。
更何況,每一個苦難的出發點都是因為爹娘太愛自己了,她怕自己跟夜玄離在一起會受委屈了。
受父親的冷眼相對,就比如今天還被父親狠狠的打了兩巴掌。
“夜玄離”終于上到了樓道了,甦青才緩緩的說道,“我也需要你,真的!”
驀地夜玄離停了下來,微微的轉過一張堅毅的臉,甦青便傾上去,吻住了他的薄唇。
他的唇很涼,卻是她所熟悉的。
驀地夜玄離轉過臉。
甦青一怔,“怎麼了!”都撕成兩片了,那她以後還怎麼找人?
夜玄離的一雙黑眸深深的打量著甦青的表情,不懂在探究些什麼,平時的夜玄離只要是她要的,都立即就會松手而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和她僵持不下。
“我問你,你的包里為什麼會出現席亦銘的照片?”夜玄離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照片,兩張被撕開的照片貼在一起,啪啪兩下就被夜玄離全部撕碎,丟向上方。
撕碎的照片一張一張的飄落在她們身上,甦青愕然,“不就是一張照片嗎?你有必要這麼生氣?把照片都撕了,你知不知道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找來的一張照片?”
“不就一張照片?還好不容易找來的?”夜玄離冷笑一聲,“我的妻子藏著別個男人的照片,你說這不就一張照片,還是你心里心心念念都忘不了席亦銘?”
不遠處看見一個男人,她又立即跑了上去拉住人家的臂彎小心翼翼的問道,“先生,你好你有見過照片中的這個人嗎?”
“沒有!”男人搖搖頭,推開了甦青。
“去里面!”夜玄離深吸了一口氣,拼命抑制住自己的**。
甦青覺得自己臉好燙,好燙輕輕的嗯了一聲。甦青看向夜玄離寬闊的背脊,慢慢的撲了上去。
夜玄離背起了甦青,非常沉穩的一步一步往樓上走去,他的背特別特別寬闊,莫名的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莫名的她便了眼眶,靠在夜玄離的肩頭上,她掩飾下哽咽的聲音,“夜玄離,你能不能背我一輩子!”
她想活著,她不想死。
她想陪著夜玄離白發變黑發,想讓夜玄離一直一直都只愛自己,只跟自己在一起。
“不可以!”夜玄離繼續上著階梯,一階一階。
他很堅決的拒絕了自己,甦青深吸了一口氣,有些失望,剛要問別的,想要轉移話題,不然自己更加難過,便听見夜玄離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一輩子?怎麼夠?我要每一輩子,每一輪回都要你陪著我!”
“青青,不是我陪著你,而是你陪著我,你懂這個概念嗎?”夜玄離背著她,他說的每句話從胸腔發出來,她貼合著她的背部,幾乎能感覺到他背部微微顫抖著,甦青還在震驚中醒不過來,就听見夜玄離繼續說道,“青青,我們之間是我更需要你,你懂嗎?”終于到了兩人的房間,夜玄離便用力的踢上門,輕輕的將甦青放下來,甦青站在原地正等著他轉過身來,看看她被父親扇過巴掌的臉。
可夜玄離才轉過身來就一手捧起她的頭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另外一只手熟練的去扯著她身上淡雅的旗袍。
“嗯嗯唔唔唔!”甦青拼命的推拒著他,“等等,等等不要,不要!”
“怎麼了?”夜玄離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古欠望,身子微微彎著,一雙深邃的黑眸與她平視,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正拂在她的腰間,解著旗袍的紐扣。
“我看看!”甦青伸手輕輕的捧住他的俊臉,一邊好好的,另外一邊卻紅了一片,可見父親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她有些心疼的開口問道,“疼嗎?”
夜玄離愣在原地,正在解紐扣的手,僵在她的腰間。
話才問完,甦青就發覺有一滴眼淚劃過她的臉龐,她還沒來得及掩飾自己的眼淚,驀地夜玄離便伸手一把擦拭過她眼角邊的淚水,嗓音低的責怪道,“哭什麼?我不疼!”
“我,我就是”掩飾已經掩飾不住了,甦青便有些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來,“你不疼嗎?你不要騙我!”
她又不是傻瓜,她又眼楮。
“你怎麼能說不疼,明明都紅了!”甦青吸了吸鼻子,眼淚又汨汨落下,眼淚才落下,她便責怪起了自己,“我不哭,我不哭,我不想哭的,可是我就是落淚了!”
“別哭了,青青,我不疼!”夜玄離垂下眸,吻去她眼角邊的淚水,“我愛你,我愛你青青!”
驀地甦青轉過他的臉龐,主動去吻他的薄唇
她也愛他,真的。“哎”得到的都是失望,她便有些無力的嘆了一口氣。
“小姐,你有沒有見過照片中的這個人?”
“小朋友,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整整一個多時辰,夜玄離的車子停在離甦青不遠處,見她不依不饒的拿著照片不停的問與她擦肩而過的每個人,每個,每個,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子,她都沒有放過。
席亦銘?她怎麼可能找的到!
直到甦青抬起手腕,看了看手上的銀色腕表才發覺時間過了,她才立即將照片塞進包里,慌慌張張的叫了一張黃包車。
夜玄離這才發動引擎,先一步到達別墅外,他看著外面心很痛。
他們之間一直以來付出的更多的都是甦青,每一世都是甦青在忍受著無盡的痛苦,她經歷千萬種死法,他不過是就看著她死去罷了,比起她受的折磨,自己這些經歷過的不舍,經歷過的疼又算得了什麼呢?
甦青緊緊的靠在他的身上,伸手攬住他的脖頸。“你給我解釋啊,說話啊!”夜玄離頎長的身子站在她的面前,形成強勢的壓迫感,目光陰沉地看著她微顯著蒼白的臉,“為什麼,你什麼都不告訴我?要自己一個人去找,一個去打听,你把我置于何地?”
他又想偏了,他又誤會她了,甦青蹙了蹙眉,看著他冷漠如冰的臉,“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替我父親打听打听,因為我不相信父親說你一把火將官邸和席亦銘都給燒了!”
她不相信父親說的話,他更相信夜玄離的人品,所以才自己去調查,找人。
“是嗎?”夜玄離一臉的不相信的表情,“你只是想替你父親打听?一個人想要消失,你以為你能輕而易舉就找到嗎?”
“對了!”驀地甦青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轉頭看向夜玄離,“你今天,今天你跟蹤我了?”
“是啊,我今天跟蹤你了!”夜玄離也不解釋說自己其實是去找她的,倒還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不行啊?我不能跟蹤你嗎?你不在別墅里安安心心做的夫人,出去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甦青咬了咬唇,“你不要在誤會我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誤會你?誤會?”夜玄離陰冷的盯著甦青,“你說我誤會你,我才是你男人,現在養著你的人是我,把你捧在手心里的也是我!你為什麼還要去找別的男人?”
可他們的生活還在繼續
連續好幾日,夜玄離從軍務所回來都沒見到甦青,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今日,他回來的早,夜玄離便自己開著車找了出去。
最後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看到眼前那一幕。
甦青的手中拿著一張照片,站在稀疏的街道上,問著與她擦肩而過的每個人,“你好,太太請問你有見過照片中的這個人嗎?”
“沒有!”夜玄離很想走上去,但他停下了腳步,就等著她進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玄離才進了大廳,甦青便立即迎了出來,身旁的女佣替他拿過衣服,給他遞上拖鞋,他穿好拖鞋才走過去,一雙深邃的雙眼的盯著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故作無意的問道,“今天,你去做了什麼?”
“今天?”甦青先是愣了一下,才轉過頭去不敢看他,只是牽著他的手往前走,有些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今天,今天我出去了一趟,逛了逛街!”
“你買了什麼?”夜玄離低沉的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錢不夠就自己去聶管家那里拿!”
“夠啊!我只是卻逛逛,沒想買什麼!”現在夜玄離給自己的錢,一天的錢就是自己曾經在家半年的用度,夜玄離對她很大方,她知道,只是她真的不需要什麼了,夜玄離在家里已經為自己添置好了一切。
夜玄離看著她緊牽住自己的手,跟著她走了進去。
在晚上用完餐之後,他們便上了樓回自己的房間,夜玄離趁著甦青去洗澡的時候,走向不遠處的櫃子旁,從櫃子上拿起了她下午拿的包。
包里有幾十元,幾十元除外就只有一張照片了。
照片上的人不是席亦銘還有誰?
甦青竟然背著他去找席亦銘,她問都不曾在自己面前問過,就自發的去找席亦銘。
夜玄離深吸了一口氣,因惹著自己的怒火,一雙眼里噴射出怒火,盯著手中這張照片恨不得將它撕碎。
估計甦青出去找,也不是找了一天兩天,夜玄離這樣想著嘴邊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還口口聲聲說愛著自己,卻連她去做什麼事情都不跟自己說,不問自己!
就在此時甦青緩緩的從臥室里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浴袍,手中拿著白色的干毛巾擦著頭發,一轉身便看見了夜玄離停在櫃子前,手中拿著一張照片
她的大腦里有一瞬間的空白。
“甦青,你給我解釋下,你的包里為什麼會出現席亦銘的照片?”夜玄離沒有動,頎長的身子站在原地,一雙眸緊盯著她的臉,抬起手中的照片,嗓音幽冷而低沉,透著一股莫名的寒意。
甦青僵硬的朝著他走過去,想從他手中拿過照片,夜玄離卻緊緊的抓住手中的照片,一時之間有些僵持不下,甦青不松手,夜玄離也不松手,驀地照片就這樣分成了兩片,一人手中拿著一片,甦青深吸了一口氣,這是她從父親部下那要來的唯一的一張照片,頓時她便有些生氣了,“你干什麼?照片都碎了!”
什麼都不問她都可以。
若是她對夜玄離說自己哪里疼,疼的很無力,夜玄離估計又要嚇死了,況且自己這次能醒過來,或許全靠了夜玄離。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撕心裂肺的疼痛,像是渾身都被撕裂了,撕的四分五裂。
全身都在痛,痛的想要什麼都忘記,卻都忘不了。
這一刻,她只想記得夜玄離說的話。“你要找席亦銘可以跟我說啊!”夜玄離的面色很冷,繼續說道,“我可以幫你去找,你為什麼要自己出去風吹日曬?”
“因為我知道你討厭席亦銘!”甦青低下眸,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莫名的有些來氣,“我知道席亦銘不討你喜歡,我還讓你去找席亦銘,我又不是瘋了,我為什麼要讓你生氣!”
夜玄離的目光質疑著她,很是陰沉,“你不想讓我生氣?你以為你自己去找席亦銘,我就不會生氣了嗎?”
“你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拿著一張照片到處去問人,你把我的面子往哪里擱?”夜玄離冷冷的問道,語氣中透著一股咄咄逼人的意味。
“那我跟你道歉,你不要生氣!”甦青不想在跟夜玄離爭吵,或許真的是她欠缺了思考,也或許是她真的不夠好,沒有想好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該做,如今她想要道歉,夜玄離都不听,她退無可退,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
“甦青”看著甦青那副漫不經心的道歉,讓夜玄離徹底暴怒了起來,“我不要你這樣子的道歉!”
這樣子就足夠了,別的她什麼都不在乎了。
一場惡戰好像就這樣子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