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跟你哥說去。”王素婷說著，就要站起身，“我現在就去學校找他。”
“別去，媽。”她攔著人，哽咽道，“媽，別去，我求你了。”
“你還知道丟人啊。”王素婷冷冷道，“你們還怕別人知道啊，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不怕？”
沈木白覺得很羞愧，但是她知道這天遲早會來的，就是來的那麼突然讓人不知所措，“媽，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我哥了，我知道對不起你和爸，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它已經發生了，算我求你了，你別讓哥太難堪。”
她頓了頓，“我也不想跟我哥分開，我不想，媽，就像你跟爸一樣，我們都是真心喜歡對方的。”
王素婷甩開了閨女的手，“我跟你爸可不是兄妹，你說這些話，你都不覺得丟人的對嗎？程安心，我怎麼會生了你這樣的女兒。”
沈木白知道對方說這些傷人的話，心里也是因為難受，她看著婦人臉上的眼淚，抱了過去，替人擦了，“媽，我對不起你，我不是好女兒你別生氣，別氣壞了身子。”
王素婷低聲哭了起來，“造孽，造孽，你跟你哥真是造孽啊。你讓我跟你爸怎麼交代。”
兩人抱在一塊哭了一會兒。
程大濤就回來了。
他打開房門，“怎麼回事啊，怎麼哭到一塊去了？”
沈木白身子立馬僵住了，她不敢想象，她爸要是也知道了，會怎麼樣。
王素婷擦了擦眼淚，站起身，“沒呢，跟安心一塊看了個電視，心里不好受，你說，人這一輩子，生了兒女，還要遭那麼大的罪，是為了什麼？”
程大濤到底是個男人，心沒那麼細，他笑了笑道，“不就是個電視，那都是演的。再說了，咱們家小野跟安心多乖啊，你就別整天想有的沒的了。”
他看了一眼閨女，“安心，你眼楮怎麼也哭腫了，那電視叫什麼，我也去看看。”
沈木白強顏歡笑，“爸”
“不記得名字了。”王素婷擦了擦眼淚，走了出去，“安心要睡覺了，明天要上學呢。你剛下班，我去給你熱熱飯菜。”
程大濤抓了抓腦袋，“行吧。”
兩人的聲音遠了。
沈木白跟沒了力氣一樣，躺在床上。
她去抓手機，想跟程野說點什麼。
但是又覺得，這會兒對方說不定正在弄活動，說了也是添堵。
于是微嘆了口氣。
心想，晚點再說吧。
按照這個情況來看，她媽估計是不想讓她爸知道，也不想撕破臉皮。
沈木白心里很難受。
比預想中的還要難受多了。
早上起來的時候。
王素婷沒出攤子，也沒去上班。
沈木白坐下來吃早餐，有些不安的叫了一聲對方。
“你爸去上班了，他昨晚還多問了我幾句。”王素婷說，“別看你爸平時就光顧著去廠里了，他心里估計也是知道發生了事。”
“媽，別告訴爸，成嗎？”沈木白道，“哥今年還要高考，你要是想說什麼，等他高考過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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