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南面有試車道,這一輛法拉利借給你,你可以把它開到爆缸。”
身後突然丟來一串黑色鑰匙,直直落在了她面前的地面上,濺起幾粒細小的塵埃。
男人冷漠道,
“這是我能給你的最後機會,我不會在車隊里養一個閑人。”
頓了頓他又笑了一下,
“當然,如果你的身份只是林飛銘的遺孤,自然能夠例外。”
林梢瞬間握緊了掌心。
她低頭看著那把鑰匙,在塵土中也依舊閃閃發亮的,看起來奪目又高調囂張的車鑰匙。
如果要撿起來,就必須彎腰低頭。
如果不撿起來,與賽車的緣分可能就到此為止。
這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面。
在那些褪色的時光里,男人一次一次拿著獎杯回到家中時,瀟灑又洋洋得意的笑,還有她探出頭來滿臉的不屑,
“這算什麼?我遲早會打破你的神話,沒用又愛亂驕傲的大人。”
後來那些獎杯幾乎堆滿了整個陳列櫃,男人卻死在了賽車里。
死得面目全非支離破碎。
可是他終究還是愛著賽車的,甚至愛賽車超過了愛自己的女兒。
所以才會將所有的遺產都交給了賽車俱樂部,不曾考慮他的女兒要怎麼活下去。
林梢眉眼冷漠的慢慢彎下腰去。
是的。
她想。
其實我也是深愛賽車的。
只不過曾經的我,做不到愛賽車勝過一切,或者說愛賽車不如愛你。
爸爸。
可是既然你都可以做到,為什麼我不可以呢?
我對你來講不算什麼。
你對我來講,也要不算什麼,這才公平。
不是嗎?
她將鑰匙撿起來的時候,隊長神色稍微有些放松。
然而當少女轉過頭,那雙黝黑深邃的,不見絲毫感情的眼楮,卻又讓他剛剛松懈的眉頭,重新蹙起來。
不遠處的面包車上,兩個記者密切觀察著劇情走向。
雖然不能毫無操守的將劇情全部錄下來發布出去,但是收集一些不錯的看點和爆點還是可以的。
順便還能為這個電影提高一下知名度,互惠互利嘛。
“喂喂喂!要開車了啊?”
一個記者看著兩人分別上了法拉利的駕駛座和副駕駛,急急忙忙開始催促司機,
“遠遠的跟著他們看一下!”
鏡頭中看起來雖然只有一輛紅色法拉利,但其實在拍攝過程中,鏡頭外還有好幾輛車跟隨著完成拍攝。
于是黑色面包車遠遠跟著的影子看起來也就不那麼矚目了。
太陽之上
“俱樂部南面一千米左右,使我們車隊自己的郊外試車道。”
男人坐在副駕駛上,淡淡道,
“去那”
在他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駕駛座上的林梢面無表情的利落換擋,引擎一聲咆哮,以近乎瘋狂的速度沖了出去。
威嚴的冰山隊長同樣威嚴的後腦勺猛地一下砸進了椅背里。
發出響亮的踫撞聲。
听起來就很痛。
然而始作俑者仿佛什麼都不知道,在瘋狂的速度里平靜的目視前方。
隊長︰
車子很快的來到了跑道上。
然而這時候,一路行來的路燈全部消失。
前方是封閉的試車道,里面沒有任何燈光。
應當是電路出現故障了?
隊長微微皺眉。
看來今晚沒辦法完成試車。
然而就在這個想法剛剛出現的時候,法拉利的引擎再次發出了巨大的咆哮,烈火般的超跑朝著黑暗的車道直直的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