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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紅羽冷笑,“據我所知,她並沒有干預朝政,她怎麼做到賣官的?”她看了李錚幾人一眼,問道。
想不到,貞太後居然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這件事,太後做得很隱蔽。”李錚說道,“皇上是個孝子,不管是朝堂的事,還是後宮的事,都會向她匯報。所以,太後是第一時間得到官員提升或是任免消息的人。”
鳳紅羽微微一笑,“我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所以,太後看似並沒有參與朝政議事,但她的耳目,卻安插在朝中。她自己更會不時向皇上打听消息,得到消息後,就開始按價倒賣,對不對?”
“對,王妃猜得對。”李錚說道,“她會找到那個即將提升的官員,對他說,是太後自己的功勞,試問,哪個官員不感激?于是,大把大把的銀子就這樣落進了太後的私人小金庫里。”
“呵!”鳳紅羽冷笑,“想不到堂堂一國太後,居然干起這等勾當!她可真是給她兒子拖後腿,倘若只是收收錢還好,要是真正參與了提拔任免,那就是動朝綱的大事了。”
“有一人,是太後在皇上的跟前吹了風,皇上才同意提升的,太後從中收了十萬兩銀子外加十粒金色東珠的好處。”李錚說道。
“十萬兩?官職不低吧?”鳳紅羽眯起雙眼。
“是戶部的一個書記,只有九品。”
“十萬兩買個九品?又是戶部,那定是個肥差了?”鳳紅羽眸光一暗。
宋媚的父親便是戶部的,她對戶部最是清楚了,冷笑道,“當然是肥差了,那人專門管著贓罰庫,京中凡是抄家後的物品,一律由他管著。”
“……”
“而且,抄家時,他會隨刑部或是京畿衙門的人前往查抄清點。比方說,抄家時,明明是九萬八千二百兩,他錄入時,會減少錄入,寫成八萬八千二百兩。”
“……”
“而京城里,查抄贓物的事件,可是隔上幾天就會有,不是臣子被罰,就是城中商戶們被罰,全都歸他看管,他每處私扣一點,不出半年,十萬兩就會賺回來,再往後,就是他的收入了。”
鳳紅羽笑,“這可是中飽私囊呀,太後,她究竟在想什麼呢?她這不是給兒子拖拉後腿嗎?”
等著李錚幾人離開後,鳳紅羽看向慕容墨說道,“對于貞太後賣官行賄一事,你怎麼看?”
慕容墨倒了杯水,推到她的面前,唇角微揚,“小羽,你難道沒發現,貞太後辦了件好事嗎?”
“好事?什麼好事?”鳳紅羽眨眨眼,“她在斷送他兒子的前程還差不多!”
鳳紅羽心中冷笑,猜忌心重心狠手辣的承德帝倒台了,繼位的趙元昕雖然年輕,還算有些作為,卻不料,自己老娘在暗中給他拖後腿,還算好事?
“這幾天,宮中有些不好的消息傳來,我擔心你憂心,一直沒有跟你說,不過,出了貞太後的事,我倒不是那麼擔心了。”慕容墨說道。
鳳紅羽坐正身子,“快說呀,別這麼藏著掖著,讓我越發好奇想知道。”
慕容墨說道,“貞太後一直厭惡著琴妹妹,想方設法的給琴妹妹使絆子。如今貞太後有這許多把柄在我們的手里,只要我交到趙元昕的手里,趙元昕一定會警告貞太後,趙元昕雖然是個孝子,但也不是個愚蠢之人!他不會由著貞太後胡來的。”
鳳紅羽眯了下眼,冷冷一笑,“琴兒還沒有進宮呢,貞太後就想百般加害?她要是敢害我妹妹,我定不會饒了她!”
慕容墨拉著她的手,“她不敢!宮中有我們的人。琴妹妹也是個機靈的姑娘,會保護好自己的。再說了,趙元昕,看起來真喜歡琴妹妹,他每晚都跑到鳳府去見琴妹妹,直到天快亮時才離開。”
鳳紅羽訝然,“他這麼大的膽子,就不怕我嬸嬸發現?”
慕容墨說道,“這五年,他也勤奮習武,鳳府的暗衛,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鳳紅羽抿了抿唇,“但願,琴兒嫁的是個良人。”
前世,因為真假太子合伙針對鳳鎮川,結果,鳳鎮川慘死。
小弟和嬸嬸接連被鳳二夫人崔氏所暗害,鳳玉琴年紀小,估計受了打擊,出城時被山匪擄了去,慘死在那伙人之手。
落了個淒慘的下場。
這一世,鳳玉琴的父母都健在,弟弟也在,鳳玉琴也平平安安的長成了一個大姑娘,只等喜轎來迎。
慕容墨將鳳紅羽送回問梅居,馬上派人去查貞太後受賄一事。
他在朝中各部門都安插了人員,很快,消息就送回容王府了。
情況屬實,李錚他們听到的傳聞,的確是真的。
……
自從得知,貞太後執意要在帝後大婚前,讓趙元昕同新入宮的八個世家女侍寢後,鳳紅羽便開始擔心鳳玉琴的將來。
沒幾日後,便是帝後大婚,太後居然讓皇帝頻繁侍寢別的嬪妃?這簡直是對未來皇後的歧視!
按著趙國皇室以往的規矩,帝後大婚或是皇子娶正妃的前後兩月內,皇帝或是皇子都不會讓其他的妃子侍寢,這是為了讓皇帝或是皇子養好身子,有更多的精神同正妻圓房,讓正妻早些生下嫡子。
但到了貞太後這兒,卻壞了規矩。
加上之前,貞太後強行減少彩禮的事件,很明顯,貞太後在厭惡鳳玉琴!敷衍著鳳家。
她想讓其他妃子在皇後之前,生下皇子來。
趙元昕的後宮空了五年,一說要娶鳳玉琴了,貞太後馬不停蹄地收了八個世家女進宮,听說,趙元昕不要,貞太後還要死要活的?
貞太後想干什麼?
鳳紅羽擔憂鳳玉琴,便讓荷影混進宮中暗中關注貞太後的言行。
很快,荷影回來了,向她透露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皇後的寢宮中,放著大量的麝香?”鳳紅羽吃驚問道。
荷影點頭,“還有不少香樟木家具,對于新婚婦人來說,都是大忌的物品,難懷孕不說,而且,懷上了也難保住。”
“貞太後!”鳳紅羽冷笑,“她不仁,休怪我不義了!她一方面讓趙元昕抓緊時間同其他妃子圓房,另一方面又想讓琴妹妹沒有子嗣。真是個陰險的女人!她不是在暗中賣官受賄嗎?找個合適的理由,讓皇上知道,皇上不處理,就讓百官知道!”
她饒不了貞太後!
“是!”
……
鳳紅羽沒有讓人直接去揭發貞太後的罪行,必竟,那是一國太後,打蛇得打七寸,得抓到十足的把柄,才能上折子揭發。
否則,于事無補,反而讓貞太後察覺,有人在針對她。
戶部宋尚書沒有上報,大約,也是這麼想的。
鳳紅羽便讓韓大等人扮作盜匪,前往那個九品書記家中偷竊。
韓大前腳偷,羅二路見不平後腳帶著人前往“抓賊”,再加上鳳紅羽讓人事先到順天府報了官,雖然賊子沒有抓到,但截住了不少贓物。
羅二提著“小偷”未帶走的一個布袋子,在里面撿出一個金元寶,對順天府的捕頭說道,“這麼大個兒的金元寶,值多少銀子啊?啊,居然有八個!咦,這兒還有兩塊玉佩,啊,還有不少珍珠!天啊,還有好幾千兩的銀票。”
說著無意,听著有心。
前來抓賊子的順天府的這個捕頭,是個正直的人。
他接過羅二手里的袋子,眯著眼沉思起來。
這袋子里的物品,少說也值二三萬兩銀子了,一個小小的九品官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財物?
這要當差幾輩子,才能賺回來吧?
錢財巨大,捕頭不敢大意,命人將九品書記官之家給圍了起來,接著,又匆忙趕回順天府尹去向莫府尹匯報。
莫府尹親自查驗。
發現那兩塊玉佩,來自上個月一個貪墨的官員之家,這些物品,不應該是在戶部的髒罰庫里存著嗎?怎麼會在這個小小的九品書記之家里?
“大人,您別忘記了,這個書記官,正是管著髒罰庫。”捕頭說道。
“什麼?”莫府尹吃了一驚,“這簡直是監守自盜!”
他將事情匯報給了戶部,必竟,這書記是戶部的人,他只負責查案子。
宋媚的父親宋尚書,正等著事發告太後呢,得知貞太後舉薦的那個人事發了,馬上將得到的結果匯報給趙元昕。
“皇上,臣有重要的事情匯報!”宋尚書說道。
正在御書房批折子的趙元昕,一臉詫異地看著幾位臣子,“愛卿們何事,為何來得這麼的齊整?”
宋尚書擔心告不倒貞太後,還請來了郁翰林,周丞相,劉太尉。李學士及幾個御使大人。
這些,都是同宋尚書平時關系較好的臣子。
宋尚書從袖中取出一份折子遞上去,“皇上,臣等要告戶部髒罰庫的書記官監守自盜,私拿公家財物。”
趙元昕看了幾人一眼,冷笑道,“一個九品小吏,也值得你們幾個一品二品大員,一起來告?你們是太沒用呢?還是那人神通廣大,你們怕他?朕要你們有何用?”
幾個人一起跪下。
宋尚書繼續說道,“皇上,臣等不是無用,而是那人的確是神通廣大,臣等動不了他。”
“呵!”趙元昕冷笑,“怎麼個神通廣大了?說來給朕听听,說不好,臣罰你們。”
“他有太後撐腰!”周丞相忽然說道。
“他是太後舉薦的,臣等不敢動他!”宋尚書說道,“皇上,臣無用,您罰臣吧!”
原本正在嘲笑臣子們的趙元昕,臉色迅即變得難看,太後,干預朝政?
“說具體的,朕不想听得糊涂!”
“皇上,請過目!”郁翰林遞上彈劾的折子。
趙元昕接了過去,一看之下,心中大為震驚。
一個小小的九品之官,居然貪墨了九十多萬兩的銀物?
而且,大部分的錢物,都入了太後的私庫。
還被臣子們發現了!
這真是打了他這個皇帝的臉!
“去查,朕要具體的數字。”
“具體數字有,在這兒呢。”一個御使大夫遞上折子。
折子上面,寫著貞太後收了多少的錢物,在哪天哪地兒收的,很是詳細。
趙元昕閉了閉眼,“朕知道了,你們先跪安吧。”
臣子們互相看了看,離開了。
事情呢,他們只管報,罰不罰太後,那是皇帝的事,他們管不了,但他們不介意宣揚出去。
堂堂一國太後貪污這麼點兒銀子,那可真是千古的笑話。
不過,這件事一出,貞太後再想插手朝政,只怕不能了。
趙元昕冷著臉,連隨從也不帶,馬上往慈明宮而來。
半道上,他遇上了皇後宮中的管事嬤嬤。
鳳玉琴還未進宮,但皇後宮已布置完畢,只等帝後大婚後,讓鳳玉琴入住。
此時,皇宮中的嬤嬤神色慌張而來,讓趙元昕不禁眯起了眼。
“出了何事?”
“皇上。”嬤嬤行了大禮,“奴婢有要緊事稟報。”
說著,她將那些從皇後宮中“搜”出來的麝香等物,呈了上來。
搜,當然不是她搜的,而是鳳紅羽讓混進宮的荷影,引著宮中的人搜出來的。只等宋尚書等人的折子遞過後,她再來補上一筆。
干預朝堂,惑亂後宮,只要趙元昕不是個昏君,就不會縱容貞太後再胡鬧下去。
果然,趙元昕看著這些麝香,蹙眉問道,“這不是麝香嗎?這算什麼要緊事?”
嬤嬤道,“這是在皇後的喜被里發現的,而且,枕頭里,軟榻的靠枕里,多寶閣的花瓶里,屋子的夾壁里,全都有。”
趙元昕吸了口涼氣,他就算再不懂醫,也懂這些東西的害處。
藥物,有時候是良藥,但有時候,大劑量的使用,堪比毒藥。
“誰放進去的?”趙元昕冷冷問道,“查到那人,給朕亂棍打死!”
“是……”
“是誰?”
嬤嬤嚇得後退兩步,“皇上,皇後宮中的一切物品,全都是太後親自打點的啊。還有那些香樟木的床榻架子,也是太後娘娘督促著內務府的管事,搬進皇後宮的。”
趙元昕的心頭一沉,對,的確是太後親自打點的,他還以為母後已經認可了鳳玉琴,哪知……
二十多年前,二哥的母親余美人生下二哥時,就頻繁的心悸失眠,後來導致血崩不治而亡。
五年前,有人發現,是余美人的一張床,害了她。
那床是香樟木做的,散發的一種香氣,能使人失眠,一般的人用著,不會有太大的危害。但體質弱的,比如剛生了孩子的婦人,會焦躁不安,食欲下降,惡心多夢,使身體越來越差,直至死亡!
這真是殺人于無形!
趙元昕又驚又怒,他的母後,為什麼這麼不待見他喜歡的人?
“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命人徹查皇宮後,絕對不準再看到這類的物品。”
“是!皇上。”管事嬤嬤匆匆離去。
。
趙元昕心情煩躁地來到慈明宮。
“母後,這是怎麼回事?”趙元昕將幾份折子扔到貞太後的面前。
貞太後的臉色旋即大變,“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懷疑你的生母?”
“兒子只想知道為什麼?您缺錢嗎?您可是一國的太後,有兒子的一口飯吃,就有您的飯吃,你怎麼在乎這麼幾十萬兩的銀子?”趙元昕閉了閉眼,無力的問著貞太後。
“不,一定是有人在誣陷,他們胡說八道!”貞太後激動起來,“寫這些折子的人,全是跟鳳府走得近的人,鳳家的人在針對哀家,他們不是好人。”
“母後!”趙元昕平靜說道,“打開您的庫房,讓兒子看看吧。”
貞太後馬上變了臉色,“元昕……”
趙元昕不看她,而是看著貞太後身邊的一個嬤嬤,冷冷說道,“開庫房,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雖然太後是皇帝的母親,但真正掌著一國大權的是皇帝。
嬤嬤不敢跟趙元昕做對,只得開了慈明宮的庫房。
果然如臣子們折子上寫的一樣,貞太後的庫房里,裝滿了那些查抄官員之家沒收上來的財物。
趙元昕拿了一件刻著字的玉佩,來到慈明宮正殿,問貞太後,“母後,這個,不是上月犯事的劉家老夫人的一件玉佩嗎?怎麼會在母後的庫房里?”
貞太後唇角動了動,“元昕,母後隱忍吃苦多年,拿幾件東西,有什麼不對?你為什麼這麼質問?不過是件小小的玉佩而已!你居然听信幾個臣子的諫言,來向母後問罪?你口口聲聲說的孝心呢?你太令母後失望了!”
“是母後讓兒子失望了!”趙元昕澀然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包裝有麝香粉的香囊扔在貞太後的面前,“這是在皇後宮中搜到的,而且,還有很多,母後,皇後宮中的那些喜被床褥,可是您親自督辦的,這些東西又是怎麼回事?您想讓兒子,沒有子嗣嗎?”
貞太後的臉色徹底變白。
她歇斯底里地嚷道,“元昕,鳳家已經功高蓋主,不能讓鳳家女生下孩子,否則,就沒有我們母子的明天,母後是為了你好!”
“為了兒子好?就伙同臣子貪污國庫銀錢麼?”趙元昕搖搖頭,“兒子並沒有外祖家,您要這麼多的錢,送給誰呢?”
“我……”貞太後啞了口。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愛錢如命。
當她看到那白花花的銀子,黃燦燦的金子時,就無比地喜歡。
越多,她睡得越踏實。
趙元昕對他的母後是失望到了極點。
他對慈明宮中其他的人吩咐說道,“沒有朕的準許,不準太後離開慈明宮半步,唯著,砍!”
說完,他拂袖就走。
眾侍從嚇得不輕,“是,皇上!”
“元昕!”貞太後大怒。
趙元昕沒有回頭,很快就離開了慈明宮。
貞太後看著一宮的侍從,頓時又羞又怒,揮袖將桌上的茶碗等物全都掃落在地。
“鳳府!居然敢暗算哀家,走著瞧!”
偏偏有宮女穿了一身青衣在她面前走過,另一個宮女小聲的說著“青衣”二字,這等于是揭開了她的舊傷疤。
青衣,輕衣!
她最恨的就是“青衣”這二字,這是她的恥辱!她做了一輩子孟輕衣的替身!
要不是孟輕衣逃跑,她怎麼會來和親?
孟輕衣該死,鳳家人該死!
“來人,將這兩個賤人拖下去,杖斃了!”她怒指兩位宮女,“誰再敢穿青衣,誰再敢提‘青衣’二字,便是同樣的下場!”
那兩個宮女嚇得一臉的慘白,連呼饒命。
但貞太後正在火頭上,根本生不起憐憫之心。
其他宮女們這才想起,貞太後有個小名叫‘青衣’,剛才那二人,這是觸犯了貞太後的逆鱗呀!
青衣,輕衣!
貞太後咬牙切齒,孟輕衣,我發過誓言,在我有生之年,一定不會放過任何姓鳳的人!
等所有人都退下了,空寂的宮殿中,只余她孤獨的身影。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越想越惱恨,孟輕衣毀了她的一切。
“暗衛何在!”貞太後朝虛空喊了一聲。
一個矯健的身影跳了出來,跪倒在她的面前,“太後,您有何吩咐?”
“鳳玉琴……,我不想看到她!”貞太後唇角微勾,冷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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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說,為什麼寫貞太後。
因為,墨要反擊打趙氏的臉,醬紫。
下一章,慕容錚就登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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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世子前夫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