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請拜堂

367,金陵城的一枚暗棋。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367,金陵城的一枚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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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嚇得大叫起來,“格木,烈兒,救我!”

    “你喊破喉嚨也沒有用。”鳳紅羽上前一把將她從床上拎起來,“單于烈已經離開了,格木被我毒暈了。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會來救你。而且,你若再大聲地叫喊,這夜深人靜的時候,會引來官兵。現在,整個京城都在抓你和單于烈!你想死得更早嗎?”

    蔣嚇得徹底不敢吱聲了,驚恐地看著她。

    “很好,很識實務嘛!”鳳紅羽揚唇冷笑,但也怕她亂叫嚷引來其他的人,一掌將她拍暈了。

    鳳紅羽扛著她,大步走出了屋子。

    那個格木還軟倒在地,鳳紅羽避開他,跳上院牆,飛快地離開了這里。

    此時的京城,往日的寧靜已然不見,四處都是巡邏的官兵,騎馬的步行的,個個步伐匆匆,神情緊張。

    太子謀反,抓住了有重賞!若放跑太子,和藏匿太子及其同伙,會被砍頭且會誅殺九族,誰人敢馬虎?

    鳳紅羽避開那些人,帶著蔣來到興福寺的那片樹林里。

    孟輕衣的墳墓,除了父親,無人知曉在哪兒,但這里有老容王夫婦的墳墓,十六年前的那一天,慕容墨的父母也在那天被刺身亡了。

    在這里祭拜,也是一樣的。

    蔣是被嚇醒的,身上不知有什麼東西爬過,從手背上,一直往胳膊里爬,還有的,從她的臉上,往脖子里爬,又一路鑽進了衣衫里。

    “烈兒,有東西咬我!”她嚇得尖叫起來。

    可她猛地睜開眼,發現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不知是什麼地方。哪里有兒子單于烈的影子?。

    她在地上滾了幾滾,又拿手掌將那些鑽進衣衫內的小蟲子拍掉了,扶著一棵樹站起身來。

    一陣夜風吹來,凍得她身子縮了一下。

    她往周圍看去,這林子很密,看不到路,也靜得駭人,只偶爾能听到幾聲低叫的蟲鳴,和遠處幾聲貓頭鷹的叫聲,除此,再沒有別的聲音。

    蔣扒開腳邊的草,隨意找了個方向往前走,但怎麼走,還是回到了剛才站過的那兩株樹旁。

    怎麼回事?

    抓她的那個黑衣人究竟是誰?他說要取她的命,為什麼將她扔到這里?

    這里又是哪里?

    雖然天上有一輪明月,但林中的樹木高大茂密,將頭頂的那片月光生生的擋在了外頭。

    林中,陰森森的。不時的有蛇或是別的什麼小動物,從她的腳上爬過。她沒有穿鞋襪,被人從床上拎下來的時候,只打著赤腳,這種感覺更是明顯。蔣嚇得渾身冒冷汗。

    忽然,前方的草叢里,飄出了幾朵幽藍的火光來,飄忽不定,這是——

    鬼火!

    心頭冒出這兩個字,她更是嚇不得輕,身子拼命往後退。

    腳板被尖利的石子兒和帶刺的樹枝扎痛扎出血來,也渾然不顧了。

    林深草密,她慌不擇路,不小心撞上了什麼,身子一痛倒在了地上。

    那鬼火卻飛得更快了,幾乎要竄到了她的面前。

    蔣嚇得大叫,扶著什麼東西就站起身來。

    哪知跑了一步,被一個土包攔住了去路。那鬼火也飄到了土包上面,盤旋著。

    蔣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來,她往左跑了兩步,又被一個什麼石塊攔住了去路。

    該死的,這是哪兒?

    怎麼這麼多擋路的?她大怒著踢了那石塊一腳。

    踢了之後,她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

    土包,土包前的石塊……石碑?

    想到這幾個字眼,她飛快繞到石碑的面前來看。

    她沒有猜錯,這是一塊——墓碑!

    而這時,月兒忽然從雲里鑽出來,一線光亮照在那塊墓碑上。她隱約認出了幾個字,冷姝,慕容晟!

    這是……慕容墨父母的墳墓?

    這個念頭在心中閃過,她嚇得呼吸都停了,整個人僵在這里。

    “莊宛秋,認出你的老朋友們了沒有?”有人在她的頭頂忽然說道,然後,又長長的嘆了一聲,“他們在這里等了你多年了,你還不上前打聲招呼?”

    她慌忙抬頭尋找那人的聲音。

    鳳紅羽見她看來,微微一笑,袖中手指一轉,捏著一枚夜明珠從樹頂上輕輕地落下來,又將夜明珠放在冷姝和慕容晟的墓碑上,背著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蔣,也便是莊宛秋。

    莊宛秋努力地平復著心情,心中更是飛快地想著,這人是誰?說要殺她,為什麼將她帶到這處墳地來?

    “我不認識你,你……你是不是找錯了人?”莊宛秋的臉,因斷了指,本就慘白一片,又因為來人叫出了她的真名,她更是嚇得不輕,渾身哆嗦著。

    這個瘦小個子的黑衣男人究竟是誰?

    怎麼會知道她的底細?

    “我沒有找錯人!你就是莊宛秋!”鳳紅羽朝她走近兩步,“蔣家小姐被你殺了對不對?”

    “……”

    “蔣家的小姐會彈一手好琵琶,你卻根本不會,蔣家的小姐會一手絕美的繡活,你也不會!蔣家的小姐會醫術,你也不會!蔣家小姐自小被無情的哥哥嫂嫂欺負著,早已變得膽小如鼠,哪里是你這般飛揚跋扈的性子?蔣家人不查,我一查,就知道其中有鬼!”

    “……”

    “只因,蔣家小姐父母亡故後,又不得哥哥嫂嫂喜歡,一直被扔在鄉下莊子里,無人得知她的情況,你便借機取代了,那粗心的哥哥和嫂嫂,也沒有發現人被換了,對不對?否則,哪有你的今天?”

    “……”莊宛秋不敢接話,只在心中飛快的想著,這個人,究竟是誰的人?想干什麼?

    鳳紅羽笑,“看,我叫你莊宛秋,雖然你不承認,但你赫然回頭時的表情,出賣了你!听到有人喊著自己的名字,出于本能馬上回頭了!”

    莊宛秋氣得不做聲,好個狡猾的家伙!

    “莊宛秋!”鳳紅羽忽然用西涼話喊她。

    莊宛秋身子一震,多年沒有人這麼叫她了,她是西涼的什麼人?

    鳳紅羽更是笑起來,“看,你不回答,卻用表情回答了。北燕前皇後莊宛秋,出身西涼貴族!西涼女子們,愛在身上刺上鮮花圖,莊家小姐愛蘭,你的身上有蘭花圖,對不對?”

    莊宛秋冷冷看向鳳紅羽,這個人,怎麼知道她的一切,“你是誰?”

    “莊宛秋,你不記得我了嗎?孟輕衣和鳳繼業的女兒,冷姝和慕容晟的兒媳,慕容墨的妻子——鳳紅羽?”穿著一身黑色男子裝的鳳紅羽,忽然扯開了蒙在臉上的布巾,露出了原來的面容,也恢復了原來清冷的聲音。

    “鳳紅羽?”她驚得睜大雙眼,“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嗎?”

    “你還活著,我怎麼會死?”鳳紅羽冷笑著緩緩走上前,“你唆使那寧奉儀燒死我,我豈是那麼好欺負的?現在,我來替我,替我娘,替我公公婆婆,來向你討回血債!你給我跪下!”

    她抬腳向莊宛秋的腿彎上踢去。

    莊宛秋腿一軟,跪倒在慕容晟和冷姝墳墓的面前。

    鳳紅羽長長地嘆了口氣,提起衣袍,也跪倒在墓碑前,“父王,母妃,我將你們的仇人帶來了。你們說,怎麼罰她才能一血你們心中的恨意?”

    母親孟輕衣死後,父親將母親葬到了一個無名的地方。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葬到了哪里。她一直不知該往哪里祭拜,既然慕容墨的父母同母親是同一天同一個地方去世的,又都在這處林子里被殺,她就在這里一起祭拜好了。

    她從袖中取出三支香,摸出火石點燃了,插入泥土里,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身來,冷冷看著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莊宛秋。

    “不是我殺的他們,鳳紅羽你找錯人了!”莊宛秋忽然說道,“不是我!”

    “你敢狡辯,這是什麼?”鳳紅羽從袖中取出那塊泛黃的蘭花圖的帕子,“十六年前,臘月十九那一天,你殺了他們三人,對不對?這便是證據!”

    帕子上的蘭花是用血畫成的,年代久遠,早已成了黑褐色。

    莊宛秋看著帕子,死勁搖搖頭,“我不知道。”

    “這是我娘臨死前,用血畫上去的。可見,她在臨時前,見到了蘭花圖。而且……”鳳紅羽一把扯開了莊宛秋的後衣領,“你的後背上,就刺有蘭花圖,跟這帕子上的圖,一模一樣,你還敢抵賴?”

    莊宛秋看了鳳紅羽一眼,扶著一旁的樹慢慢地站起身來,揚唇冷笑,“對,你娘是我叫人殺的。”知道自己落在鳳紅羽的手里,只有死路一條,她索性將心中憋了二十多年的怨氣吐個痛快,“誰叫她害了我一生?我就要她死!”

    “她如何害你?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殺你全家的是你的夫君,害你顛沛流離的是北燕皇後蕭燕!怎麼怪到我娘的頭上?”

    “我就要怪她!”莊宛秋歇斯底里的叫嚷起來,“我和她都是西涼世家女,她嫁得美滿,憑什麼我要嫁一個老頭子?要不是她給蕭戰卜了一卦,說蕭戰要是娶一個陰年陰月陰時生的女子後會壯大北燕,蕭戰會找到我嗎?我家人會死嗎?”

    “那是蕭戰冷血殺你全家,你也怪到我娘的頭上?我娘又不知你是陰年陰月陰時生,那只是巧合!”

    “我不管!要不是她多事,哪來後面的那麼多事?她是死有余辜!她就該死!”

    鳳紅羽眯了下眼,“那麼,老容王夫婦,和鳳家的其他人沒有惹你,你為什麼要害他們?我叔叔鳳鎮川從北燕回京城時,沿路都有北燕人追殺,是不是你安排的?”

    莊宛秋的目光瞥了眼身旁的墳墓,冷冷道,“我沒有殺容王夫婦,我也沒有叫人殺過鳳鎮川。”

    “你敢不承認?”鳳紅羽伸手將她按倒在地,重新又跪倒在慕容晟和冷姝的墳前,“你敢發誓嗎?”

    莊宛秋身子哆嗦了一下,不敢回答,只道,“鳳紅羽,你若敢殺我,我兒單于烈一定會率軍踏平中原,要你們整個鳳府的人陪葬!”

    “我早就等著他!誰輸誰贏,還未知!”鳳紅羽輕笑,“我不會一下子殺你,我會要你看著他敗!”前世,若不是他提出和親,她也不會死得那麼憋屈!若不是他在鳳府里安排了奸細,大嫂和佷子怎麼會死?

    他們鳳府怎會落得家破人亡?

    還有他同禮部尚書陳文昌勾結,害得她的大哥二哥大敗,大哥尸骨無存,二哥也是死里逃生,千難萬險才活下來。

    這仇,太多了!

    這債,也早該清算了!

    “黃毛丫頭,好大的口氣!”莊宛秋冷笑。

    “是嗎?我這黃毛丫頭現在就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嚓——

    鳳紅羽伸手捏上莊宛秋的肩胛骨,“我說過,你害我娘斷了兩根肋骨,我要斷你全身的骨頭!這是第一根!”

    莊宛秋疼得慘叫一聲,“鳳紅羽,只要我活著,就不會放過你!”

    “我等著你!”她是從地府里爬上來的索債鬼,她懼怕什麼?

    ……

    單于烈從一戶人家的廚房里,偷偷地端了一鍋肉粥出來,又用衣衫捂好了,回到了母親藏身的那處地方。

    屋中卻不見母親,被子還是溫的,有一只枕頭掉在了地上,只見院子的門口倒著格木。

    他忙放下手里的鍋子,走到院子的門口扶起格木,“夫人呢?”

    格木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單于烈一探他的脈搏,眉頭不由得皺起,中毒了?

    “誰來過了?”他厲聲問道。

    格木用力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單于烈將他扔在地上,臉上的戾色越來越深。

    ……

    快天亮的時候,單于烈暗插在趙國京城的幾位部下,陸續來了這座小院。

    格木的毒已解,眾人一齊圍在單于烈的身旁商討接下來的計劃。

    桌上燃著一只小小的油燈,微弱的光照著幾個漢子肅殺的臉孔。

    “主子,我們如今被動了!您現在可是無法現身了。”一個白臉胖個子的男子嘆了口氣,說道。

    一個黑衣人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太子府里搜出來的那些龍袍龍冠龍印等物,八成是沐家搞的鬼。負責清理太子府廢墟的,便是他們家的人,那些僕人在清理的時候,悄悄地放進什麼,再找出來,完全是可以做到的。主子您殺沐皇後做什麼?偏偏又讓長公主看到了,這不是壞事了嗎?沐家倒戈了,等于我們又多了一個對手!”

    頭一個說話的白臉胖子冷冷一笑,“那沐皇後要殺夫人,主子難道會坐視不管?”

    “可如今我們處于被動之下,完全是夫人……”另一個瘦高個兒說道。

    單于烈的目光冷冷盯著那人。

    瘦高個兒馬上識趣地閉了口,但神色卻是沮喪的。

    “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們!”單于烈清冷的目光掃向眾人,“城中有格木的兩萬乞丐兵,蒼雲縣郊外有我十萬的北燕軍,西山軍中,有一半是我們的人。而且,江南三城也是我們的!你們怕什麼?”

    “金陵三城不是慕容墨的嗎?主子,您何時得到手的?”黑衣人詫異問道。

    “雲楓是我們的人!”單于烈彎唇一笑,“慕容墨去年時才收買雲楓,焉知十一年前,我就將雲楓收到手里了。”

    四個部下互相看了一眼,剛才的沮喪勁頓時一消而散,個個興奮說道,“這樣的話,這中原江山,何愁不是主子您的?”

    幾個人開懷一笑。

    這時,屋外的院子里,忽然傳來腳步聲。

    聲音很輕,來人的武功很高。

    屋中幾人馬上停了說話,個個神色緊張地走到門邊,有人還抽出了刀來。

    那人走到門邊,並沒有推門,而是用手擊起掌來,幾聲重,幾聲輕。

    “是雲楓來了,開門吧!”單于烈望向門口,微微一笑。這是他們的暗號。

    白臉胖子開了門,一人閃身進來。

    正是雲楓。

    官家身份是金陵城知府,暗中身份是青雲幫幫主。

    “烈王,雲楓這廂有禮了。”他走到單于烈的面前,恭敬地拱手一禮。

    單于烈抬眸看向雲楓,這是他安在中原的一枚暗棋,花費十年培養而成,成敗與否,就看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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