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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幾個太監沖上前來,伸手便來擒拿蔣 。
“你們干什麼?本妃是五品的才人,豈能容你們這般肆意的拉扯?”蔣 旋即大怒。
沐皇後冷笑,“是啊,不過是個才人而已,本宮殺你,等于捏死一只螞蟻!”
蔣 忍著怒火昂著頭,高聲質問,“就算皇後娘娘想殺臣妾,是不是要給個罪名?臣妾所犯何罪?娘娘為何要殺臣妾?”
“問得好,你不問,本宮還要告訴你呢!本宮一向獎罰分明,即便是殺人,也會讓死的人,死得明明白白!”沐皇後抬起手,伸開手掌遞向蔣 ,冷冷一笑,“這是什麼?蔣才人可認識?”
蔣 當然認得了,去年皇上賞給她的一副頭面,這是其中的一枚珠花。
當初,她佩戴著這副頭面,在宮中行走時,吸引了多少人艷羨的目光。沐嫣嫉妒得眼都紅了,又有何用?皇上還是喜歡她,根本不喜歡沐嫣。
她微微揚眉,“這是用紅珊瑚做的珠花,皇上賞給臣妾的,這珠花,怎麼會在皇後姐姐的手里?”
沐皇後盯著蔣 的臉,這個蔣賤人居然面不改色?好好好,一會兒不要哭得太慘。
“問得好!”沐皇後清冷一笑,“剛才,皇上遇刺了,那刺客逃走時掉了一枚珠花!便是這個!蔣 ,你做何解釋?剛才,你去了哪里?”
蔣 的呼吸一窒息,沐嫣這麼說,分明是在影射她,她便是那個刺客!
她冷笑道,“臣妾剛才在睡覺,臣妾的屋子里剛才進了賊子,偷了臣妾的珠花,皇後姐姐不派人去搜那賊子,卻來對臣妾興師問罪,是想故意放走刺客嗎?”
沐皇後冷笑,朝左右吩咐道,“你少狡辯,給本宮搜!”
“是,娘娘!”
有幾個太監沖進了蔣 的屋里,很快,一個捧著一件衣物走了出來,“娘娘請看。”
“你還要說什麼嗎?”沐皇後的目光往那血衣上掃了眼,看著蔣 冷冷一笑,“鐵證如山!”
“我不是刺客,沐嫣,你敢誣陷我?我要見皇上,我要見皇上!”蔣 不敢再囂張了,失聲叫嚷起來。
她現在失寵,沐嫣一定會往死里整她。該死的,這個沐嫣的動作這麼快?
早知道,她就該讓奈莘提前動手,將這沐嫣殺了。
可這會兒奈莘又不在,她根本奈何不了沐嫣。
沐皇後揚眉,伸手用力一扯蔣 的衣襟,只見蔣 的左肩頭上包著白紗布,上面還有溢出的一塊血漬。
“劍傷?左肩頭?哈——,”沐皇後扯唇冷笑,“刺客的左肩頭受了傷,你的左肩頭也受了傷,又找到了兩件證物。蔣 ,你還敢狡辯?來人,將蔣 送往慎刑司!”
蔣 心中徹底的慌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今天的一出,是不是有人在布一個局?
沐嫣說刺客傷了左肩頭,現場發現她的首飾,這屋中又發現了一件血衣,而那件衣衫,她好久都沒有穿了,難道是沐嫣搞的鬼?
一向驕傲的她,此時仍是一臉的傲然。
被人推著往外走時,仍朝沐皇後冷傲的笑著,“沐嫣,那刺客是你的人是不是?先是將我刺傷,再到皇後中假意行刺皇上!你真卑鄙!”
“蔣 ,你才是做賊的喊抓抓賊的!你在本宮的面前叫囂,有本事到皇上的跟前去叫!帶走!”
蔣 想到了趙元恆,得意笑道,“沐嫣,你敢關我,你會讓你永遠見不到兒子!哪怕是尸體,也不會讓你見到!”
不提兒子還好,一提兒子,沐皇後心中的怒火更加的騰起。
這個蔣 ,利用皇上對她的盛寵,聯合二皇子往死里整太子,害得太子在同北燕一戰中大敗,做了三個月的俘虜。
她早就想收拾蔣 了!
沐皇後根本不理會她的瘋言瘋語,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帶走!”
……
蔣 被關進了慎刑司。
雖然已是初夏的天氣,但這慎刑司的小屋子里,卻陰暗寒冷,冷嗖嗖的。
沐皇後被蔣 欺壓了二十年之久,心中早已憋著了一肚子的怒火,將蔣 扔進慎刑司的刑具房後,就命人動刑。
“蔣才人時常在各宮妹妹的面前炫耀說,自己有一雙嫩若柔荑的手,很會給皇上按摩,拿出來給本宮瞧瞧,是怎樣的一雙手。”
同沐皇後一起來的,還有兩個別宮的嬪妃,兩人站在沐皇後的身後,掩唇而笑。
蔣 自然是不敢拿出手來的,兩個太監走上前,抓起蔣 的手放在了刑具上。
刑具夾著蔣 的手,白皙的縴縴十指張了開來。
“的確是美。”沐皇後嘖嘖了兩聲,目光一沉,“皇上喜歡,可本宮不喜歡。來人,切了它!”
蔣 嚇得尖叫起來,“沐嫣,你敢對我用刑,我要你不得好死!”
沐皇後冷笑,“嘴巴少逞能,本宮現在就可以要你不得好死!還不動手!”
想著皇上寵著蔣 ,便是因為有一雙會讓男人全身骨頭都酥的手,而不是靠賢惠上位,沐皇後打心眼里鄙視蔣 。
如今蔣 落在她的手里,她當然會在第一時間內廢了這雙手。
太監們一個按著刑具,一個扳動切刀,蔣 “啊——”的一聲慘叫,那十根手指便生生被切了下來。
沐皇後只撩了下眼皮,臉色絲毫未動。
她身後的兩個宮妃,卻雙雙嚇得白了臉色,心中紛紛暗道,這風水輪流轉,又轉回了沐皇後的手里。
“沐……沐嫣,你會下地域的……”疼得渾身發抖的蔣 ,還不忘詛咒著沐皇後。
“你娘家蔣家,最近跟沐家的生意鬧得僵,是你在背後挑唆的對不對?”沐皇後冷笑,“真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卑鄙無恥!害得我沐家虧了不少銀子!還敢詛咒我?要下地域也是你先下!”
“沐嫣,你敢叫太子來……觀我受罰麼?”蔣 想到了兒子,兒子怎麼還不來?再不來,她便要被沐嫣折磨死了。
“如何不敢?那是我兒子,還不是得听我的?”沐皇後冷笑,偏頭朝身後的桑嬤嬤吩咐道,“請太子!”
桑嬤嬤剛應了一聲“是”,外面就听太監傳話,“太子殿下到!”
蔣 松了口氣,兒子來了,她死不了了。
單于烈大步走進了刑具房。
屋中一地的鮮血,觸目驚心。蔣 慘白著臉,趴在地上,雙手上鮮血淋淋,十指已斷。
單于烈的目光頓時一沉。
“元恆,你怎麼來了?”沐皇後微笑著站起身來,伸手來迎太子。兩位宮妃也一齊行禮。
單于烈很快就恢復了神色。
他淺淺一笑,“母後一早為皇上遇刺的事起得太早,兒子擔心母後累著,特意來看看,這等地方,自有太監們處理,母後何必來?”
兒子雖然是在對沐皇後假意的關心,蔣 看了仍是刺眼,但他在將沐皇後勸離,蔣 心中又得意起來。
看來,兒子還是關心她的。
單于烈朝兩位宮妃擺擺手,“這等地方,娘娘們還是少來的為好,慎刑司,怨氣太重!”
這可是太子,將來的皇帝。兩人給皇後捧了場,看了蔣 的笑話,也自然不好在留著,一齊向沐皇後和單于烈行了禮,離開了。
單于烈又將兩個施刑的太監,也打發了下去。
沐皇後想著蔣 罵她的話,便對單于烈道,“恆兒,蔣 唆使蔣家,在生意上陷害你舅舅家,這等女人,不如……”
“除了?”單于烈看著她,微微揚眉。
“對!”沐皇後拂袖微笑。
“兒子,殺了這個姓沐的女人!”蔣 忽然咬牙怒道。
沐皇後愣住,沒一會兒又“哈”的冷笑一聲,“蔣 ,你瘋了吧,這是我兒子!”
“這是我兒子!”蔣 冷笑,她咬著牙,兩眼森然,“你的兒子早死在北燕了,這是我兒子單于烈!”
“你說什麼?”沐皇後大驚,她睜大雙眼看著單于烈,“你……”
“你幾次三番陷害鳳紅羽,我早就想除你了,現在又害我母後,你可不能活了!”單于烈的袖子一抖,一只匕首現于手上,用力朝沐皇後的心口刺去。
沐皇後疼得臉色死白,“你……”這明明是兒子的臉,怎麼是單于烈?
“太子——”桑嬤嬤驚得身子僵住了,忘記了逃跑。
這聲驚呼提醒了單于烈,他伸手一捏桑嬤嬤的脖子,只听 嚓一聲響,桑嬤嬤的脖子被捏斷了,死了過去。
砰——
屋外,不知什麼東西倒在地上,發現一聲巨大的響聲。
單于烈飛快收回了匕首,身中要害的沐皇後,眼皮一翻,倒在了地上。
他走到窗子邊,眯著眼往外看去。046
院子的門口,長公主趙菁正在訓斥一個小太監,那個太監的腳邊上,碎了一只茶壺,正低著頭不停地給長公主賠不是。
單于烈馬上閃身回來,他低聲說道,“娘,我們先離開!趙菁來了!”
“將她一並殺了,上回娘被關,就是這母女倆一起搞的鬼。”蔣 咬牙說道。
“不行,時機不對,她有個武功不錯的女僕跟著。而且你受了傷必須得先離開!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單于烈不理會蔣 的要求,抱著雙手血淋淋的蔣 ,從另一處窗子出去,閃身離開了。
刑具房外,那個小太監朝趙菁點了點頭,忽然低聲說道,“公主,是我。”
趙菁眯了下眼,“鳳……,怎麼是你?四處都在傳說……”
“一言難盡,我是來看那個蔣才人的。”鳳紅羽抬起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公主能替我先保密嗎?”
“好。”趙菁點了點頭,扶著阿春的手,繼續往前走,“我剛才听到一聲女子的叫聲,想必是蔣才人被罰了,哼,死不足惜!”
鳳紅羽未說話,跟在她主僕二人的後面,進了刑具房。
屋中的景象,驚得趙菁呆住了。
一地都是鮮血,地上散著幾根女人的手指頭。她的母親沐皇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胸口處全是血漬。
老僕人桑嬤嬤的脖子則被人捏斷了,估計已經死了。
“鳳紅羽,她……她還有救麼?”趙菁無力的喊著跟她一起來的人,目光發直,盯著沐皇後。
一身太監服的鳳紅羽,蹲下身,飛快去查沐皇後的氣息,然後,她搖了搖頭。
阿春也探了下沐皇後的脈搏,神色暗下來。
趙菁慘然一笑,“我的這位母親,一生碌碌無為,為了保我弟弟,犧牲我一生,到頭來,也沒落到一個好下場。”
鳳紅羽站在一旁未說話。
剛才的那只茶壺,是她有意失手掉落的。
為的是驚動單于烈,而且,拖住趙菁。
若蔣 還未被處死,單于烈會將蔣 帶走,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
而拖住趙菁,卻是不想讓趙菁救沐皇後。
她生來便不是個善良的人,沐皇後幾次要她死,她忍了沐皇後這麼久,算是對得起了。
而且,趙菁看到沐皇後死了,一定會有所行動。
趙菁可不是個懦弱的人,單于烈殺了沐皇後,等于開始暴露身份了。
那麼,那二人,會成一對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