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請拜堂

354,暗查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354,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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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查出假太子究竟是不是單于烈,還只能是身邊最親近的人。因為單于烈太狡猾了,而且心狠手辣,一般的人,近不了他的身。

    那麼,只有他的侍妾可以。比如,寧奉儀。

    剛才她同趙菁進太子府,冷眼瞧著那寧奉儀對太子不寵她一臉的抱怨。所以,她才想了這個法子。

    趙菁眨了下眼,笑道,“小羽的法子不錯。那假太子能在太子府里進出自如,且未被人發現有假,那麼太子府里,想必早有內應在。只是,不知是誰。”頓了頓,她的神色暗下來,“北燕人,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這起謀劃的?”

    細細尋思起來,讓人不寒而栗,這真是,何時來的災禍都不知曉。

    鳳紅羽搖搖頭,“目前還不知道,不過,不管他們從何時開始謀劃,總之,絕對不能讓他們的奸計得逞。”

    慕容墨伸手將她的手輕輕的握住,鳳紅羽回頭看他,慕容墨唇角揚起,“我會讓他們後悔來中原一趟。”

    趙菁的目光從二人相握的手上挪開,幽幽望著馬車底板,心中澀然一笑。人人都羨慕著她的身份尊貴,羨慕著她的出身好,焉知她活得還不如鳳紅羽。

    鳳紅羽雖無父無母,卻有叔叔嬸嬸疼,有爺爺疼,有相公疼。

    可她呢?

    她曾想死,將想法告訴母後,可母後卻說,除非皇上崩,她絕對不能死!她一死,弟弟的太子之位會不保,沐家會不保!

    人活著,連死都不能死,活著還有什麼趣味?

    馬車晃悠悠地往前走著,三人小聲地議論著朝中的局勢。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忽然停下了。

    鳳紅羽挑起車簾子往外看去,發現馬車停在了鳳府的府門前。

    “怎麼停在這兒?”她放下簾子,不解地回頭看向趙菁。

    “今天你三朝回門呀!”趙菁微笑道,她伸手從車中一角取了一個錦盒遞與鳳紅羽,“新婚大喜。”

    鳳紅羽愣住,她沒想到趙菁會送她禮物。

    倒是慕容墨毫不客氣地接在了手里,微微一笑,說道,“多謝。”

    錦盒小巧,只有兩寸長,一寸寬。

    慕容墨接到手里後,便隨手放進袖中了。

    趙菁揚了揚眉,微笑說道,“不看看里面裝的是什麼嗎?送金銀,你們不缺,反而會顯得俗氣了,我只好選個特別的。”

    鳳紅羽見她的笑容諱莫如深,便從慕容墨的袖中取出那只錦盒來。盒子用整塊紫檀木雕刻而成,盒蓋上面畫著精美的百合花。

    她揭開蓋子,發現里面只放著一張圖線,余者,並無他物。

    慕容墨也很詫異,他伸手將圖線捏在手里抖開來。上面畫的是一副地圖。有山有水。一座最高的山峰上,寫著“潛龍山”三個字。

    “潛龍山?是什麼地方?”鳳紅羽捏著圖線看了半天,怎麼也看不明白。

    這個地名很陌生。

    趙菁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但是,我父皇對這張圖紙分外的感興趣。”

    承德帝感興趣圖?鳳紅羽不免又多看一眼,這回,她發現了異樣,圖紙上的圖只有一半!

    “為什麼只有一半?”鳳紅羽拎著圖紙問趙菁。

    “還有一半被人拿走了,我也不曉得是誰”趙菁望著馬車一處,神色澀然,“父皇想找到另一半圖紙,便讓我吃奇怪的藥,讓我回想起前十年的事情。可我目前只想起這麼多。”

    她的父皇,為了另一半的圖紙,不惜舍棄女兒的身體健康,吃著大損身體的藥。趙菁心中苦笑,這樣的父親,不要也罷。

    鳳紅羽明白她為何是這副神情。

    被承德帝寶貝著的東西,一定不是平凡之物,但這長公主卻送與她和慕容墨,這是被承德帝傷透了心吧。

    。

    趙菁將二人送到鳳府,便悄然地離開了。

    夜色已濃,鳳府的府門緊閉著,門前的屋檐下,一左一右各掛著兩個大紅的燈籠。

    喜事辦了一半,鳳府的人個個神情沮喪,連鳳老爺子也氣得“病”倒了,因此,府門一直關著。

    別有的婚禮,正大光明,她卻只能暗中來。

    連回門,也只能是晚上。

    鳳紅羽和慕容墨是翻牆進去的,而且,也沒有驚動守門的老六和管家貴喜。

    府里,鳳昀被抓,阮雨宸寡居不出門,鳳老爺子住到了紅葉山雙英寨,司空睿“搶親”了,自然也不在府上。

    只有林氏和鳳鎮川守著鳳府,鳳府變得冷冷清清了。

    兩人悄悄往後宅而來。

    “糟糕,回門禮忘記帶了。”已經走到了林氏的玉蘭堂前,鳳紅羽這才想起忘記了備禮物。

    慕容墨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皺起了眉頭,“鳳紅羽,你已經嫁人了,你得時刻記著這件事。”

    “我記著呢。哪有忘記?”

    慕容墨不滿地俯下身來盯著她的雙眼,臉色沉沉,“還說沒忘記,要不是趙菁提起,你是不是忘記了三朝回門這回事?”

    鳳紅羽,“……”

    她確實忘記了,她一直擔心著二哥。二哥還被關在大理寺的牢房里,也不知現在情況怎樣了。雖說大理寺卿古誠被慕容墨恐嚇著不敢對二哥怠慢,但她怕其他人落井下石。而且,單于烈又來了京城,她哪里還分得出心思想著三朝回門的事?

    男人輕哼一聲,一臉不滿地抓著她的手,步伐悠然繼續往前走,“早備好禮物了!不勞夫人操心。”

    鳳紅羽為自己的粗心愧疚不已。

    當下,她繞到慕容墨的面前,伸手攬上他的脖子,踮起腳來奉上一吻,柔柔說道,“多謝你!相公!”

    此時夜黑,月色淡淡,又無僕人前來,她大大方方地獻上一吻。

    慕容墨比她的個子高上許多,她的手繞在他的脖子上,腳都離了地面,懸在那兒。

    慕容墨伸手攬著她的腰身,將她放下來,伸手戳戳她的額頭,皺眉說道,“一個吻就想打發了相公?”還是穿著一身太監服吻了他,讓他分外地嗝應,感覺被個男人非禮了。

    “那要怎樣?”鳳紅羽眨眨眼,“哎哎哎,我都將自己嫁給你了呢!我嫁人的消息還沒有通知凌一雲,可見我對你是一心一意的!”

    “還想引來凌一雲?你膽子不小!”男人臉色更不滿了。

    慕容墨將她臉上的藥水揉掉,臉上抹了東西可真難看。

    “你要我怎麼做,你才心情好點?”

    “自己想!”

    “……”

    玉蘭堂的園子門緊閉著,為了不驚動僕人們,兩人沒有走正門,而是翻牆躍了進去。

    鳳紅羽被司空睿“劫走”了,老爺子又說是氣得病著了,出城養病去了。林氏和鳳鎮川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因,而且,鳳昀也不在府上。因此,夫妻倆便閉門謝客,命僕人們早早的關了府門。

    鳳府里冷冷清清的。

    天擦黑的光景,林氏和鳳鎮川帶著一雙兒女匆匆吃過晚飯,打發了僕人送兩個孩子各自回園子,夫妻二人則坐在燈下說著家中的事情。

    這時,燭火一晃,兩個人忽然躍進了屋子,站在二人的面前。

    林氏嚇了一大跳。

    “三嬸,是我們。”鳳紅羽從暗處走上前。

    “三叔,三嬸。”慕容墨也微笑道。

    鳳鎮川忙站起身來,驚異地看著二人,“這是怎麼回事?小羽,你不是……”

    林氏上前拉著鳳紅羽的手,“我不是做夢吧?”

    “不是,三嬸。”鳳紅羽微笑著扶著林氏坐下。

    二人對林氏和鳳鎮川行了晚輩見長輩的大禮後,又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

    林氏和鳳鎮川地人對視一眼,默然不語。

    “我們不是有意要瞞著三叔三嬸。”慕容墨道,“實則是,宮中出了事情。”

    “宮中又出了何事?”鳳鎮川忙問,他只是個城門使,對于宮中的事情,若不是鳳紅羽和司空睿對他說,他根本不知道。

    前天,鳳紅羽和司空睿一起不見了。宮中的消息,他便一無所知了。

    “太子是假的!”鳳紅羽道,同樣,她和慕容墨沒有隱瞞地將宮中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給了鳳鎮川。

    “假的?”鳳鎮川大驚,“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敢假冒一國太子。”

    林氏也是一臉驚地看著大家。

    “我懷疑是單于烈!”鳳紅羽道,“前幾天將這事兒瞞著三叔,是不想驚動假太子。但誰想到,他當先行動了,將二哥抓了起來。那麼,我們就不能坐以待斃了。雖然不能同他正面交鋒,但也要時刻地防著他。而且,我們還不知道那個與他一直來往的宮中的暗線是誰,我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王爺,小羽,鳳府該怎麼做?”鳳鎮川問。

    他想起從北燕回來時,沿路上都有北燕人在追殺他。北燕人,是不是仍不放過鳳府的人?

    同林氏和鳳鎮川商議了一番後,鳳紅羽和慕容墨悄然地離開了玉蘭堂。兩人沒有打攪阮雨宸,又悄悄地離開了鳳府。

    只是,他們的腳剛落地,便被幾人團團圍住了。

    鳳紅羽抬手飛快往臉上一抹,一塊人皮面具已貼到了臉上,遮去了原來的容顏。

    慕容墨是以真容現身,他冷冷盯著圍著他的七八個黑衣人,“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說了真話,本王饒你們不死!”

    月兒從雲里鑽出來,如霜的月光涼涼地灑在地上,幾柄刀在月光的映射下,泛著森森的寒光。

    那幾人一個也不吱聲,其中一個高瘦個子的人手一揮,另外幾人一齊舉刀朝慕容墨和鳳紅羽迎頭砍去。

    慕容墨將鳳紅羽往身後一藏,冷笑道,“看來,你們是不想活了?”

    他袖風一掃,徒手迎上七八個人和那幾柄大刀。

    鳳紅羽伸出一根手指,壓住嘴唇,只听一聲尖嘯響起,鳳府的暗衛頭領張林帶著人從府里跳了出來。

    張林見慕容墨被人攔著了,馬上招呼著人向幾個黑衣人圍了過去。

    鳳府的暗衛得自鳳老爺子的親自調教,武功自然不差,加上有慕容墨在其中相助,也就一刻的時間,七八個黑衣人,除了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逃走之外,其他人全都被斃命。

    張林要去追那個逃走的。

    慕容墨伸手攔著了他,“窮寇勿追!”

    “可這些人全都死了!只有跑掉的那一個活口。”張林一陣懊惱,“在下並沒有使全力,為什麼都死了?”

    “他們是自盡的!”慕容墨輕笑,“明知打不過了,還不得自殺?難道給你留著活口,審出背後之人?左右都是死,不如自殺了閉住嘴巴,保全家人的平安。”

    鳳紅羽未說話,而是遞給慕容墨一只腰牌。她打著手語,一指那個逃跑掉的人。

    腰牌是銅質的,上面刻著凸起的兩個字。

    夜色太暗,看不分明上面的字,慕容墨伸出手指摸索著腰牌。

    “你從那人身上拽下來的?”慕容墨挑眉問著鳳紅羽,“這是景元宮的腰牌!”

    張林眨了下眼,“王爺,景元宮是什麼地方?”

    “蔣貴妃的宮苑!”慕容墨的兩根手指捏著腰牌,冷冷一笑,“蔣貴妃,為何派人刺殺本王?”

    張林不解地摸摸頭,“蔣貴妃?鳳府跟她可是從無來往呀!”

    這宮中的事,鳳府的護衛自然不知內幕,慕容墨並未對他細說,只吩咐道,“仔細守著鳳府!來犯者,只管殺了了事!出事了,自有本王頂著!”

    靠著大樹就是好乘涼。

    張林馬上點頭,“是!王爺!”至于大小姐的事,不是他這個暗衛能操心得來的。

    張林又一指地上的幾人,“王爺,這些人呢?”

    鳳紅羽從荷包里取出一粒夜明珠來照明,向張林要了一柄刀來小心地劃開了一具尸體的衣衫,身上並無他物,也沒有任何標記。

    “埋了!有這枚腰牌就可以了!”慕容墨吩咐道。

    “是!”

    張林和幾個暗衛動作很快,兩人一抬的,將七個死尸抬走了。

    小巷里,又恢復了寧靜,只有初夏的夜風徐徐地吹著。鳳紅羽擰眉沉思。

    張林說得沒錯,鳳府跟蔣貴妃從不來往,她和二皇子也沒有沖突,而且,二皇子趙元吉同慕容墨的關系也不太差。

    可為什麼,這些殺手出現在鳳府的門前?是暗中查出慕容墨來了鳳府來殺慕容墨,還是他們本身就沖著鳳府來的,只是巧合著遇上了慕容墨,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刺殺慕容墨?

    “在想什麼?”慕容墨握著她的手。

    鳳紅羽想了想說道,“我在想那些殺手的事!這個蔣貴妃,是不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我要不要進宮一趟查查她的底細?”

    慕容墨卻皺眉說道,“不行!這麼晚了,進什麼宮?”

    鳳紅羽卻搖頭,“可是有人居然敢刺殺你,這件事,我一定得查清楚!”

    “想殺本王的人,可以從皇宮排到容王府了,你查得過來?”慕容墨彎腰將她抱起來,緩步往前走,“現在當務之急是干點正事!”

    鳳紅羽伸手攬著他的脖子,眨了眨眼,“干什麼事?”

    慕容墨低頭看著她的臉,唇角微揚,“你有沒有發現,容王府太冷清了?”

    鳳紅羽點頭,的確冷清。

    當年,讓帝只生了慕容墨的父親一人。國破家敗,讓帝憂郁而亡,慕容墨的祖母不久也病逝了。而慕容墨的父母又只生了慕容墨一人,也是雙雙英年早逝。

    至此,容王府只有慕容墨一人了。

    “是很冷清。”鳳紅羽道,“你是說,去找些人來住到容王府里,熱鬧一些?可二哥現在有麻煩,三哥又不知去了哪里,爺爺還在城外的紅葉山上,而且,他們都不方便進容王府。”

    慕容墨停了腳步,半眯著眼看著懷里的鳳紅羽,“他們又不會一直住在容王府!”

    鳳紅羽犯難,“那你讓我找誰去?”

    “鳳紅羽!”慕容墨眯著眼盯著她的臉,“我們就不會想點其他的法子,變出幾個人來?一直住在容王府里?”

    “變?怎麼變?”鳳紅羽被問得一頭的霧水。

    慕容墨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剛才臨出門時,三嬸說,只要我們每晚努力努力,容王府就能添丁了。”

    鳳紅羽臉一紅︰“……”

    “所以,這大晚上的,你不為容王府開枝散葉,進什麼宮?新婚第三天讓為夫獨守空房,天下有你這麼做娘子的嗎?”男人一臉的不滿,“今晚罰做第七式,和第十二式。”

    鳳紅羽,“……”

    |

    太子府。

    自從太子從北燕回來後,脾氣變得古怪,更加不喜府里有喧嘩聲,僕人們全都識趣地小心當差。因此,入夜後的府里,四處靜謐得駭人。

    處理了一天公務的“趙元恆”,按著往常的習慣,到書房休息。

    章公公服侍他沐浴後,他只著一身中衣,推門進了書房的內室。

    內室的幃幔低垂著。

    “趙元恆”上前伸手挑起了一重一重的幃幔走向床榻。床側點著兩只紅燈籠,散著桔色的光。床上的帳子也散著,他伸手撩起。

    “殿下——”床上側躺著的一個女子柔柔的喊著,眼波生媚地看著他。

    他愣住了。

    眼前的年輕女子,紅櫻唇,杏核眼,春柳眉,肌膚似雪,一襲紅色褻衣襯得雪白的肌膚,更加的妖嬈。

    鳳紅羽?

    他體內莫名的涌起了一股欲火來,啞聲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手指緊緊地抓著帳子,控制著心中的情緒。

    是的,這個女人,他為之付出一切,可她不要他。

    他的母親容不下她,他的族人更是容不下她!

    他和她生來就在兩個敵對的家族,有著不將對方弄死不罷體的世仇!

    他努力的做著一切,只為消除這世仇!

    “妾身在等殿下呀。”女子坐起身來,柔柔一笑,褻衣半散,露出半個雪白的肩頭與胸脯。

    “你在等我?”他聲音微顫。

    “是……”她回以一個足以將他內心融化的微笑。

    他放下帳子往床邊急走了兩步,伸手將床上的女子擁入懷里,“鳳紅羽……”

    寧奉儀大驚,太子在喊誰?鳳紅羽?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長公主身邊的那個小太監送來的藥,果然讓太子神志不清了,太子將她當成了鳳紅羽。

    不過又一想,似乎太子之前就喜歡過鳳紅羽,但鳳紅羽不喜歡太子,太子因此還抑郁了很久。嫵良媛恨太子喜歡鳳紅羽設計陷害,被太子殺了。

    寧奉儀心中一時五味繁雜,雖被他緊緊地抱在懷里,但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也好,若不然,太子還不一定要她。

    誠如那個小太監說的,若其他的皇子妃們生下子嗣來,太子之位更不保了,太子之位丟了,焉有她的存在?

    寧奉儀這麼一想,心一橫,權當這些不存在吧。

    若她生下太子的子嗣,即便太子不喜歡她,有了子嗣作依靠,太子還會怠慢了她?

    說不定,沐皇後還會重視起她來。

    “趙元恆”撕扯著自己的衣衫,瘋狂地將寧奉儀撲倒在身下。

    剛剛平復下心情的寧奉儀看到面前赤身的太子,又大吃了一驚。

    帳子外明亮的燈籠光,透著薄薄的輕紗帳射在床上,清晰可見太子身上的刺青。

    刺青?

    寧奉儀心中驚異不已。

    听說,只有北燕的皇族人才在前胸上刺上狼頭刺青,太子為何也刺上狼頭?是太子被俘時被人強行刺上的,還是其他的原因?

    一直到半夜,“趙元恆”體內的欲火才漸漸的平息下來。當他看到床上的女人是寧奉儀時,眉頭狠狠的皺起,毫不憐惜地將她扯起來,扔下了床。

    “你怎麼在這兒?”他的聲音森冷如冰。

    他的手勁很大,寧奉儀重重的摔了一跤,將剛剛因疲倦而入睡的她嚇醒,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妾身……”她咬了咬唇,“是殿下將妾身拉到床上的。”

    她不能說是自己想懷孕了,拿了長公主身邊太監的藥而主動爬上的床,否則,太子會打死她。

    “你在撒謊!”他大怒道,“即便是天下沒有女人了,本宮也不會要你這等的女人!”

    這毫不客氣的話,驚得寧奉儀的臉一下子慘白一片。

    她深深明白,皇家的男人們是不可能專心的喜歡一個人的。是以,當太子剛才同她歡好時,口里一直喊著鳳紅羽的名字時,她也不記較。只要太子一月寵她兩回就夠了。但太子卻說什麼“即便是天下沒有女人了也不要她”,這分明是不將她當女人看!

    剛才還在歡好,這會兒卻厭惡起來,這落差實在太大,饒是與世無爭的她,也徹底的憤怒了。

    她冷冷一笑,“殿下既然喜歡鳳紅羽,為何還同妾身歡好?”

    “放肆!”他大怒,揚手甩了一個巴掌給寧奉儀,“滾出去!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出你的屋子!府里所有事宜,讓章公公處理!滾!”

    寧奉儀的半邊臉都被打木了,她忍著屈辱的淚水,從地上撿起她的衣衫,一一穿戴好,緩緩地走出了書房。

    章公公在書房的外間守夜,听到書房內屋的動靜,慌忙跑了過來。

    他看見寧奉儀委屈地離去了,忙對“趙元恆”勸道,“殿下,您一直不讓府里的侍妾侍寢,會讓人起疑心呀!寧奉儀侍寢了,就由她吧。”

    “趙元恆”半眯著眼看著章公公,“你以為是侍寢嗎?”他冷笑,“本宮是中了藥,分不清侍寢的人,讓寧奉儀得了個便宜。”

    章公公吸了口涼氣,“寧奉儀居然敢對殿下下藥?殿下,要怎麼罰她?”

    “趙元恆”慢悠悠地穿著里衣,冷然一笑,“她的膽子一向都小,擅自爬床這種事,是不敢做的,一定是有人攛掇了。去,派人暗中盯著她,看看是什麼人在指使她。”

    章公公看了他一眼,點頭應了一聲,“是!”

    。

    慕容墨一直纏著鳳紅羽不讓她離王府,鳳紅羽為了進宮查蔣貴妃,只得答應他的各種要求,大清早的陪他在床上“雙修”了一回。

    忍著巨酸的腰,鳳紅羽坐在梳妝台邊,邊挽發內心邊抱怨,同樣是雙修,為什麼那廝神清氣爽地靠在床頭看書,她抬手梳頭也困難?

    慕容墨見她一直揉著腰,扔了手里的書側躺在床上看著她揚眉微笑,“腰酸?”

    鳳紅羽偏頭看著他,哀怨地點頭,“嗯。”讓他坐在上面一直動著扭著腰試試?

    可憐她的小蠻腰——

    “要不要揉揉?”慕容墨下床走到她的身後,伸手捏著她腰身上的肉。

    他的手指很輕柔,力道恰到好處,鳳紅羽很受用。于是,她便點了點頭,“當然要了,你弄酸的腰,你得負責治好。”

    她睇了他一眼。

    慕容墨笑,“當然負責了。”

    慕容墨抱著她走向床榻,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柔柔地揉捏起她的腰來。

    但,讓鳳紅羽欲哭無淚的是,揉著揉著,慕容墨又將她的衣衫全脫了。

    “脫光好揉,隔著衣衫,捏不準穴位。”為了達到某種目的,他冠冕堂皇的說道。

    鳳紅羽心中冷嗤,哪怕是穿著大棉衣,慕容墨也能準確地找出一個人的穴位好吧!怎麼到了她這兒,就隔衣找不準準穴位了?

    揉腰之後,他又揉著她的其他的地方。

    揉著揉著的結果便是,她又被慕容墨逼著練習了一遍雙修。

    她的腰更酸了。

    ……

    吃罷早點後,鳳紅羽依舊是扮作趙菁的隨從太監,準備進宮。

    “進宮小心行事!有事找戚柒。”在她臨出門時,慕容墨再三地叮囑著,此時此刻,都不是他們一味的享受生活的時候。

    他們得掃除那些一直暗害他們的人。慕容墨得進宮看承德帝,防著假太子的暗中加害。查蔣貴妃一事,也只能讓鳳紅羽去了。

    “我會的。”鳳紅羽吻了吻他,避開府里人悄悄地出了府。

    ……

    鳳紅羽今天進宮的理由是借趙菁的名義,送東西給太後。

    出宮時,她裝著迷了路的樣子,逛到了景元宮附近。

    趁著無人發現,鳳紅羽悄悄地潛入了景元宮。戚柒在很早之前,就給過她皇宮中各宮苑的路線圖,對于景元宮的路線,她早已記熟在心。

    避開景元宮里的宮女太監,鳳紅羽輕手輕腳地來到內殿,尋著蔣貴妃。

    昨日蔣貴妃被皇後罰了,說是皇上不醒,就不準蔣貴妃回宮,要一直在姜太後的佛堂里思過。

    可巧的是,今天一早皇上忽然醒了,沐皇後自然不好再關著蔣貴妃,于是,蔣貴妃又回到了她的宮苑里。

    但她被打了板子,受了傷,又當眾丟了丑,回到自己的宮苑中,大發著脾氣。

    一眾隨從誰也不敢喧嘩,都是急匆匆來,急匆匆的去。

    鳳紅羽剛藏到蔣貴妃的床榻後,便見一人也從內殿窗子口,悄悄躍進來。

    她的眸色一沉,假太子?

    他怎麼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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