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請拜堂

334,我在等你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334,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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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晚下了一場大雨,將凌霄山莊後園花樹上的花朵兒和樹葉兒,打落了大半。白的,黃的,紫的,紅的,綠的,奼紫嫣紅落了一地。

    猶如鋪就了一塊五顏六色的錦毯。

    趙元恆就隔著這塊“錦毯”靜靜地看著鳳紅羽。白衣無塵的青年公子,站在一眾隨從中間,尤為矚目。

    鳳紅羽想起前世,便是這個人騙她去和親,讓她在和親的路上丟了性命,她袖中的指尖就開始發涼。

    他自己指揮失利戰敗了,卻將責任全推到三叔和鳳家軍的身上。這樣一個無用又自大又自私的人,她看也不想看!

    鳳紅羽馬上將頭扭過,不去看他。

    趙元恆溫和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大袖子底下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殿下,馬車已備好了。”他的隨從,高瘦個子鷹鉤鼻子的風義,走來輕聲地向他匯報,“我們的時間不多,您得馬上離開了。”

    “走吧。”趙元恆點了點頭,伸手攏著披風,緩步往前院而去。

    他本來是想在這里多住幾天,這樣一來,就能拖住鳳紅羽和慕容墨。但是,京城發來密信,皇上病重了。

    且一日重過一日。

    他的兄弟有四人。四皇子的母妃是外邦人,只是個和親來的郡主,考慮到長久的安定,趙國的皇位,是不可能傳給一個和親郡主生的兒子的。他和二皇子遠在北地,朝中的政務,全部由三皇子趙元瑾在打理著。

    人人都說三皇子老實,三皇子的母妃德妃溫柔賢淑,與世無爭。德妃父親文華殿大學士傅明,更是個膽小怕事的主,都說傅明不敢慫恿著三皇子爭皇位。

    但他不相信!

    所以,他必須得盡快回京。

    郁敏柔朝趙元恆那一行人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眨了眨眼對鳳紅羽道,“奇怪了,太子一行人為什麼走得那麼的匆忙?我听凌霄山莊的人說,他在這兒住了半個多月了。明明沒生什麼大病,卻一直住著,每天不過是看看花兒,下下棋,逗逗鳥兒,有點兒樂不思蜀的意思,今天走得這麼急,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鳳紅羽站在原地,眼前一直浮著趙元恆看她的那個眼神。

    那眼神明明很平靜,沉靜如潭水,可為什麼她與他對視之後,會渾身的不自在?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一樣。

    讓人不喜。

    那不像以前趙元恆的眼神。還是,趙元恆被俘虜了三個月,性情變了的緣故?

    她回頭來看郁敏柔,說道,“且不管他,他要是不走,咱們還走不了呢!”

    “那倒也是。”郁敏柔笑著點了點頭,“我還真怕他一直賴在這里不走。這樣一來,大家都得陪他,你和王爺下月大婚,趕回去的時間就不夠用了。”

    兩人說著話,往前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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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霄山莊後院最好的一間客房里,慕容墨還在同商六王生鳳昀議事。

    商六道,“主子,屬下帶著人將凌霄山莊搜了三遍了,沒有發現單于烈的行蹤。”

    王生也回道,“屬下同紀三搜的是莊子外附近的地方,一千人搜了幾個山頭和幾處莊子,都沒有他的蹤跡。主子會不會看錯人了?一只珠子而已,也許是其他人掉的呢?”

    “不,本王絕對不會認錯!就是他掉的!”慕容墨的手里捏著那只金珠,眼底戾色漸濃。小羽雖然不說,但他敢肯定,就是單于烈來過了。

    鳳昀垂目想了想,“王爺,也許他離開了呢?他又在暗處,得知我們在搜尋他,他豈會一直在原地?”

    慕容墨捏著那只珠子,眸色漸漸冷沉,“出發吧,讓凌霄山莊的人提防起來!”

    “是!”商六應了聲,轉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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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紅羽出門時,只帶著簡單的行李,郁敏柔同樣如此。

    兩個年輕女子這回一起回京,說說笑笑著,倒也不寂寞。

    崔素馨帶著她的丫頭婆子和四個護衛跟在她們的後面。

    “小姐,鳳紅羽究竟有什麼本事,居然讓凌霄山莊的人,都對她客氣起來了?”丫頭小聲地嘀咕道,“前兩天不是一直要殺她的嗎?”

    “她就是個狐狸精!”崔素馨咬了咬牙,憤恨地說道。

    然後,她加快了腳步,帶著人走到鳳紅羽的前頭去了。

    郁敏柔看著她趾高氣揚地帶著人從鳳紅羽身邊經過,臉色頓時一沉,伸手指著她背影說道,“嘿,小羽,看,什麼德行?居然敢走到我們的前面,她不是個側妃嗎?這麼沒有規矩?”

    見鳳紅羽不說話,她冷哼一聲,又說道,“小羽,你還不知道吧,我听我小舅舅說,那崔家故意送一個女兒給容王,是想監視容王。他們一家子,其實是想巴結著太子!容王和太子可是一直不和!”

    “監視?”鳳紅羽笑,“她有那個本事嗎?”

    慕容墨說不喜歡崔素馨,也不喜歡側妃,趕走崔素馨,是遲早的事,只是,她需要一個機會!

    。

    一行人都到了前院。

    凌織雲和凌莊主以及凌一雲,都在前院指揮僕人幫著大家整理馬車。

    趙元恆的車馬隊已整齊的在路邊擺開,一輛華麗的大馬車車窗旁,站著一對母女。

    年輕的女子容顏俏麗,百合色的裙袂被晨風吹得翩然,清麗如仙,她正輕聲細雨地對馬車里的人在說著什麼。

    大約里面的人認可了她說的話,女子高興地朝趙元恆福了一福,然後,朝自己的馬車走來。

    她掀起車簾子,並沒有馬上坐進去,而是回頭朝莊子門口走出來的鳳紅羽看去,唇角揚起抹得意的笑。

    她身邊的婦人催著她,“走吧,冰兒。”

    “是,娘!”陸冰清抿了抿唇,鑽進了馬車里,隨後,她的母親羅知音也跟著鑽了進去。

    趙元吉的車馬隊也整裝完畢,擺在趙元恆的車馬隊前面。

    按著之前的規矩,他是不敢的,可他是打了勝仗的皇子,他走到前面,趙元恆沒有反對。

    “那不是陸冰清嗎?她怎麼也來了這麼里?”郁敏柔盯著那個新來的年輕女子,著眼對鳳紅羽說道。

    “她是皇上親封的太子良媛,你忘記了?”鳳紅羽輕笑一聲。

    郁敏柔撇了下唇角,“靠非常手段得來的封號而已!”

    “人各有志!”鳳紅羽輕笑。

    同凌家三人告了別,鳳紅羽和郁敏柔也坐進了各自的馬車里。

    這時,慕容墨和鳳昀他們也來到了莊子的門口,凌莊主拉著他們寒暄了幾句後,大家各自坐進馬車,或是騎馬,一行人開始往京城出發。

    雖然下過大雨的道路十分的泥濘,但大家都是急于回京,因此,走得很快。

    鳳紅羽和慕容墨的馬車,走在最後面。

    “累的話就睡,路還很長。”慕容墨將她摟在懷里,溫聲說道。

    鳳紅羽將頭靠在他的胸口,目光望向馬車的前方,想著趙元恆的那個眼神,她心有余悸的說道,“慕容墨,你同趙元恆說過話沒有?”

    慕容墨眯起眼來,低頭看著她,問道,“為什麼忽然問起他來了?”

    “我總覺得他的眼神很奇怪,說出來的……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她眨了下眼,“還是,他被北燕人折磨成了那樣?一個戰敗國的皇子落到敵國人手里,絕不會善待的,沒殺他算是不錯的,不可能好吃好喝的款待他。身心的折磨,也很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情。”

    “眼神不一樣?”慕容墨眸光閃了閃,“我也覺得他的性情大變樣了,便去找他下棋,想以棋探探他的心境。他卻說,頭受過傷,身體沒有恢復好。又問他撫琴的事,他回答,手指受過傷,不會撫出之前的琴音了。”

    “他這麼說?”鳳紅羽轉過身來,抬頭看向慕容墨。

    “對,回答得毫無紕漏。”慕容墨點頭,見鳳紅羽皺著眉,笑了笑,“他對我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威脅,最大的威脅是單于烈!”

    鳳紅羽垂下眼簾來,半晌後,才說道,“對,是單于烈!”

    她又重新躺下來,靠在他的懷里。

    前一世,慕容墨取了趙氏江山,那麼,趙元恆就一定死于慕容墨之手,她何必懼怕?

    只有那個單于烈……

    一直同慕容墨對持了幾十年。

    她閉了眼,听著他的心跳,心中覺得分外的踏實,漸漸地,睡著了。

    慕容墨沒有睡,輕輕地摟著她,另一只手的兩根手指,捏著一粒小小的金珠。

    單于烈……

    。

    趙元吉急于回京請功,趙元恆擔心三皇子獨自稱大,鳳昀和鳳紅羽記掛著鳳老太爺,慕容墨擔心著和鳳紅羽大婚的事。崔素馨和陸冰清又沒有話語權,因此,所有的人都走得很快。

    這一天下午,一行人到了離京僅一百五十里的蒼雲縣。

    因為一路都下著雨,大家索性全都進城休整,等次日雨停後再行路。

    趙元吉記得蒼雲縣縣令是個妙人,想住進縣衙里去,但慕容墨不想驚動官府,執意要住驛館。

    趙元吉只得同意,趙元恆無可無不可,沒有反對。

    眾人都是便裝,驛館的管事以為是哪個世家的家眷們出行,很是熱情的將眾人迎了進去。

    蒼雲縣離著京城近,城中又有不少名勝景點,常有京中的世家大戶們前來游玩,算得上一個比較富裕的縣城。因此,驛館里各個房間的裝飾倒也闊氣得很。跟富戶們家里的屋子,沒有什麼兩樣。

    北院的房間最寬敞,慕容墨借口說,那兒的幾株竹子頗討鳳紅羽的喜歡,他當先要了那處院落。

    趙元吉一直不敢得罪慕容墨,當然不敢去爭了,自己挑了南院住下。

    趙元恆只說了一句,“羽表妹喜歡的東西,做表哥的自然得讓出來。”便帶著自己的隨從住進了東院。

    剩下的西院,住了鳳昀和郁敏柔。

    各自的護衛隨從,當然是隨著各自的主子住下了。

    崔素馨主僕和羅知音陸冰清母女幾人,沒人理他們,被晾在了一旁。外頭又下著雨,春日的雨,冷起來,都趕得上冬天的天氣了。

    幾個人只穿著單衣,冷得發抖。

    驛館的管事見這幾個女子衣著不俗,又是跟剛才那幾人一起來的,不敢怠慢,笑道,“幾位也不要著急,南院一側還有一處院落,里面有四間屋子,正好供你們住下。”

    可當崔素馨和陸冰清羅知音三人來到那里時,氣得差點叫嚷起來。院子倒是個院子,可是,太破舊了,連朵漂亮的花兒都沒有。窗子也是破的,外面下著大雨,里頭四個房間里,下著小雨。

    而且,屋子小得跟京城府邸里下人們住的屋子差不多大小。

    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崔素馨想叫嚷,她是容王側妃,要住好的!

    陸冰清也想將自己太子良媛的身份嚷出來。

    可兩人身旁的嬤嬤拿眼神制止了她們,二人將即將嚷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太子和容王都沒有露出身份來,她們兩人敢隨意透露身份的話,就得挨罰。

    “先住著吧!反正明早就要離開。”羅知音年長,勸了下崔素馨,又勸著女兒陸冰清。

    兩個女子這才忍著怒火住下了,各自吩咐著丫頭整理床鋪。

    “小姐,夫人,雖然外面下著雨,但這床上還是干燥的。”陸冰清的丫頭說道。

    “就這破地兒,你還高興,你有出息嗎?”陸冰清冷笑一聲。

    丫頭趕緊閉了嘴,不說話了。心中卻在諷笑,有本事求太子呀,跟她一個丫頭吼什麼吼?

    羅知音看著嬤嬤煮茶,想著事情。

    陸冰清心情不好,等著丫頭將床鋪好,馬上將下人們都趕出去了。

    這處小院有四間屋子,正好,她和崔素馨一人一間。各自的丫頭們住去剩下的兩間。

    。

    鳳紅羽只要和慕容墨一同坐馬車,就一定會睡覺。

    以前,是慕容墨使手段讓她睡。後來,是因為慕容墨在身邊她心中踏實,在馬車的不停搖晃下,她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她睡覺擇床挑地兒,現在,只要有慕容墨在身旁,她就一定會睡得安穩。

    她越來越依賴他了。

    白天睡多了,到了天黑,她反而睡不著了。

    慕容墨又找商六他們議事去了。

    郁敏柔和鳳昀都沒有出他們的院子,一對未婚夫妻大晚上呆在一起自然是有親密的話要說,鳳紅羽不好去打攪他們,便一個人在院子里閑逛起來。

    這個時候,雨已經停了,空氣中飄著木棉花淡淡的花香。

    鳳紅羽閑來無事,便追著香氣一路尋去。

    常人聞不到這絲淡香,她聞得到。

    因為花是紅色的,她的鸞園里,就種著幾株木棉。

    一進春天,花開滿樹,艷紅一片,遠遠看去,煞是好看。

    大雨過後,天上露了輪明月。月色尚好,照得地上雪銀一片,鳳紅羽沒有提燈籠,順著小石板路,緩緩而行。

    不多久,她便尋到了香氣的源頭,果然,兩株高大挺拔的木棉樹立于北院和東院之間的小花園里。

    白天下過雨,樹下落了一地的木棉花。

    鳳紅羽提裙正要走過去,忽然听到有人輕輕地喊著她。

    “羽表妹。”

    她赫然轉身朝聲音方向看去,只見一叢扶桑花枝旁,站著一個白衣如雪的青年男子。

    趙元恆?

    月色下,依稀可見,他朝她微微笑著。

    他的聲音同以往相比,少了份柔和,多了份蒼桑與沙啞。大約,是他在北地吃了不少苦的原因吧。

    不過,各人的福各人尋,他的敗和她無關。

    狂妄輕敵,不敗才怪!

    “原來太子殿下在此散步,小羽不打攪了,告辭。”鳳紅羽在看到他後,頓時沒有了看花的好心情,轉身便走。

    “其實,我在等你,羽表妹。”趙元恆並沒有因為鳳紅羽的清冷言語而生氣,聲音依舊沙啞平緩。

    他朝她緩緩踱步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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