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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凌織雲也一直在懷疑鐘鈴兒和鐘平的關系不一般,鐘平對鐘鈴兒的關心,超過了堂兄妹的關心。
起初,她想不出所以然來,听鳳紅羽這麼說,她才明白。
但父親對這位小嬌妻十分的寵愛,甚至不惜罰小弟來討好那個女人。
鳳紅羽又道,“我父親死後,鐘淮安為了扶持自己的部下,打壓並加害過我的幾個哥哥。後來,還想害我三叔和我。不過,老天不幫他們一家,他們被皇上罰了。沒想到,我們冤家路窄的,在這凌霄山莊又踫面了。鐘鈴兒又想害我,于是刺傷你的弟弟,陷害我!”
“……”
“你們起初說是我刺傷你的弟弟,雖然你們目睹了我站在你弟弟的面前,但事實上,你是清楚的,我沒有刺殺他對不對?因為我沒有動機,說什麼我紈褲不喜歡小孩才殺了你弟弟,但事實上那是鐘鈴兒在誹謗我!我再蠢,也不會來這里殺人,我這不是自己尋死嗎?”
凌織雲听著鳳紅羽的分析,心中越發地惱恨起來。
鳳紅羽分明是在諷笑她頭腦簡單,一時沖動,分不清真正的仇人。
她沒什麼表情地說道,“說完了嗎?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凌織雲轉身就走。
“等等!”鳳紅羽又喊住她,“我還沒有說完,你走什麼?凌大小姐平時管理莊子,就是這麼不耐煩,不上心的?”
話里帶著譏諷,凌織雲惱怒地又轉身過來,冷冷盯著鳳紅羽,“鳳紅羽,你在嘲笑我?你不過是得了慕容墨的庇護才這麼驕傲罷了,失了他,你什麼都不是!你還不如我!”
鳳紅羽也不跟她爭這個問題。
鳳家大小姐在益州城的人們心中,的確是個膽小無用的草包的形象。
凌織雲瞧不起她,她料想得到。
而且,凌織雲從十歲起喜歡身為墨龍的慕容墨,喜歡了十年。
她這麼針對她,一定是得知了慕容墨便是墨龍吧。
女人吃起醋來,是不講道理的,她沒必要跟凌織雲爭下去。
“還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你的弟弟,其實是死于北燕烈王單于烈之手!是他親手殺了你的弟弟!凌少雲的傷口並不深,並沒有性命危險,但頭蓋骨卻破了,對不對?”
凌織雲神色大變,聲音顫抖道,“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是單于烈親口跟我說的。”鳳紅羽道。
她沒有說,是想救凌少雲,反而因單于烈想陷害她,而殺了那個孩子。
“單于烈?他為什麼殺我弟弟?他又為什麼告樣你?”凌織雲冷笑,“鳳紅羽,你想讓我跟單于烈爭斗,而兩敗俱傷,你們鳳家軍坐收漁翁之利對不對?”她拂袖冷笑,“我沒那麼傻!”
“事實便是這樣!我沒有騙你!”鳳紅羽道,“他為了炫耀,跑到舊屋的門前對我說了,他殺了你的弟弟。是想讓我背負這個黑鍋,讓我們兩家斗起來,益州城一亂,他好趁機攻城!”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凌織雲一雙鳳眼透著戾色,“雖然所有的證據都說是鐘平殺了我弟弟,但是,事情卻是因你而起,你要是不來我凌霄山莊,我弟弟怎麼會死?”
鳳紅羽怔住。
的確,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是她間接地害死了那個孩子。她有責任。當然,這筆帳,她會一起算到單于烈的頭上!
凌織雲怒氣沖沖地離開了這里。
鳳紅羽緩緩的坐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心情漸漸沉下來。
單于烈——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墨色的袍角上,用金線繡著祥雲圖。
她抬起頭來,見慕容墨正微笑著看著她。
她的心里頭,仿佛有一線陽光照了進去,拂去了陰霾。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里?在想什麼?”慕容墨向她伸過手去,用期待地眼神看著她。
鳳紅羽彎唇一笑,將手放在他的手心。借著他的手的力道,站起身來。他的手很干燥,很溫暖,手指比她的要長許多,正好將她的小手包住。
“剛才跟凌織雲說了些鐘鳳兩家的事情,不過,她听不見去。”鳳紅羽嘆了嘆,未及慕容墨開口,鳳紅羽沉著臉說道,“都是你惹的事!我怎麼走到哪兒,哪兒都有個情敵想害我?”
又想到她為什麼會來益州城找他,就不想理他了。
“情敵?”慕容墨皺起眉,“她是嗎?”
“她是!”鳳紅羽甩開他的手,不理會慕容墨,自己一個人往前走。
慕容墨加快了步子緊跟在她的後面,“胳膊上有傷,小心走快了疼。”
“走路的是腳,又不是胳膊,哪里就疼了?”
“乖,走慢些。”
“不要!不要跟你走在一塊!你什麼時候趕走你的那些爛桃花,我再跟你一起走。”
兩個人小聲的吵著架,漸漸地走遠了。
凌織雲從一叢樹枝後閃身出來。她咬了咬唇,轉身往另一道上走去。
當沒有看到慕容墨的時候,她一直對自己說,鳳紅羽和他的婚姻不過是賜婚,算不得什麼,只要有好的女人出現,慕容墨一定會甩了鳳紅羽!
但她錯了,慕容墨看到鳳紅羽的時候,眼里只有鳳紅羽。
。
凌家二少爺死了。
雖然鐘平已自殺,但鐘鈴兒還是擔驚不已。她拉著凌莊主撒嬌啼哭。
凌莊主自然是心疼她的,不停地安慰著。
而這時,院子里響起了丫頭們的驚呼聲。
有人在行禮,“大小姐!”
“鐘鈴兒在嗎?”凌織雲森冷的聲音在院子里響起。
鐘鈴兒驚得身子一顫,凌織雲知道了?
她該怎麼辦?鐘鈴兒死勁地抱著凌莊主,嚶嚶地哭起來,“莊主,妾身還想著為你生一個孩子呢,可大小姐一直容不下妾身,妾身還不如死了算了,嗚嗚嗚嗚——”
她哭的時候,一直拿一雙手臂纏著凌莊主。
身子更往男人的身上貼。
凌莊主的年紀還不到五十歲,怎經得住身體嬌軟的鐘鈴兒的挑撥?又想起兩人平時的恩愛,凌主主更是吝惜她。
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會幫你的,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幫你幫誰?織雲剛丟了弟弟,這是心情不好呢,我去勸勸他。”
鐘鈴兒還在哭,凌織雲已走到了外間的屋子,大聲地喊道,“鐘鈴兒,你給我滾出來!”
鐘鈴兒嚇得身子一顫,往凌莊主的懷里又鑽了鑽,眼淚流得更凶了。
凌莊主看到小嬌妻驚嚇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從小妻子進門開始,女兒就看她各種不順眼。
他知道女兒的心情,以為他是忘記了織雲和一雲的娘親,但他總不能一直記著一個死人,余生就不要過了吧?
凌莊主想著,是不是平時太縱容這個女兒了,讓她無法無天的敢大喊繼母的名字了?
他冷著臉走到了屋子外頭。
只見凌織雲的手里提著一柄劍,一臉凶煞煞地沖過來,守在門邊的兩個丫頭婆子嚇得面無顏色不敢上前勸。
“你這是干什麼?連為父也一起殺嗎?”凌莊主朝凌織雲怒喝一聲。
凌織雲盯著里屋的門,說道,“爹,鐘鈴兒呢?女兒今天非殺她不可。”
“你殺她不如將爹一起殺了,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你記著你母親,為父不怪你,但是,為父不能因你母親過世就不活了吧?”
凌織雲在氣頭上,說話就不瞻前顧後了,“爹娶繼妻女兒不反對,但是,這個女人伙同鐘平殺了弟弟,爹,這樣的女人你還護著做什麼?她跟鐘平根本不是堂兄妹,而是一對野鴛鴦!她一早就給你戴了綠帽子!”
啪——
一記清亮的耳光打在了凌織雲的臉上。
“胡說八道,僅僅因為她是外鄉人,你就一直容不下她?”凌莊主沉著臉,教訓起了女兒,“你再敢胡說,休怪為父將你送到山上的廟里去!”
凌織雲驚愕的看著凌莊主,父親居然為那個女人打她?
父親這是糊涂了嗎?
“還不快滾?”凌莊主又是一聲爆喝。
凌織雲捂著臉,忍著淚水沒有讓它流出來,快步跑出了屋子。
守門的丫頭婆子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屋子里,鐘鈴兒一直站在門邊,偷看著外面。
見那凌織雲被凌莊主打了一巴掌罵跑了,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凌莊主輕咳一聲,轉身往里屋走來。
鐘鈴兒又飛快地撲到床上,裝著十分害怕與委屈的樣子,嗚嗚咽咽地哭著。
她身段苗條,撲在床上哭得身子一起一浮,讓壯年的凌莊主心頭又生起一陣燥熱。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將織雲罵走了,她不敢來了。”
“她都說要殺妾身呢。”鐘鈴兒又大哭起來,“殺了妾身,誰來服侍莊主呀!”
凌莊主冷冷哼了一聲,“她敢動你試試,看我不打斷她的腿!”
鐘鈴兒也看出來了,在女兒和她之間,凌莊主是站在她這邊的,男人都逃不過美人關。
鐘鈴兒的唇角悄悄地浮了抹得意。
服侍了凌莊主一頓後,凌莊主滿意地穿衣起床,“我去勸勸織雲,你好生歇著。”
鐘鈴兒在床上點頭道了謝,“是,莊主。”
“跟我說什麼謝?”凌莊主捏捏她的臉,笑著走了出去。
等著腳步聲遠去,鐘鈴兒也飛快地穿衣起床。
門外,她從京城帶出來的一個丫頭輕聲的喊道,“小姐,奴婢能進來嗎?”
“進來!”鐘鈴兒已穿好了里衣,正坐在梳妝鏡前整理頭發。
丫頭往門那兒看了一眼,對鐘鈴兒小聲地耳語了幾句。
鐘鈴兒驚得手中的梳子都掉了,“是鳳紅羽?”
鳳紅羽攛掇著鐘鈴兒來殺她?該死的——
“對,奴婢在那附近尋找小姐掉的一只發簪,無意間偷听到的。”丫頭驚慌說道,“小姐,咱們快逃吧,萬一老爺信了,咱們兩個都沒命了。”
鐘鈴兒心中七上八下的,驚慌得手指亂顫,“莊主說一會兒就回來,萬一我偷偷走掉,就是不打自招呀!不行,再想辦法!”
。
凌宵山莊的芙蓉園,住著趙元恆。
莊子里的凌二少爺死了,他沒有去看,只派了身邊最寵信的隨從前去安慰。
一個戰敗的皇子深居簡出,人們也能理解。
凌宵山莊的人並沒有抱怨什麼。
個子高瘦,長著一對鷹鉤鼻子的風義急急匆匆而來,“殿下,鳳紅羽對凌織雲說出了鐘鈴兒的身份。”
趙元恆正站在廊檐下,拿花蜜喂一只紅毛鸚鵡。
“鳳紅羽?”他的眸色旋即一沉。
“是的,殿下,咱們的計劃失敗了。”
趙元恆將手中裝花蜜的小琉璃碗放在廊檐下的欄桿上,走到一旁木架上的銅盆里淨手,淡然一笑,“不是還有一個鐘鈴兒麼?去,將她秘密送走!她才是後招!”
“是!殿下!”風義轉身飛快地離開。
沒過多久,有守門的小僕來報,“殿下,容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