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子並沒有送到鳳府,而是送到容王府了。”慕容墨道。
鳳紅羽將羊毛毯子推開一點,伸手拿起貼子來看。
朱紅色的燙金貼子做得十分的精美。
果然,上面寫的是邀請容王及未婚妻到崔府赴宴。
但上面沒寫容王未婚妻的名字。
雖然沒寫,但在這京中,誰人不知,她是慕容墨的未婚妻?
“他們倒是識趣,不敢將貼子送來鳳府。”鳳紅羽輕笑,“那崔氏,當初同陳文昌私通,羅承志雖然沒有公開這件事,但一定也警告過了崔府,要是崔府的人將貼子送來鳳府,那是自取其辱。”
“小羽想去嗎?”慕容墨伸手撫弄她的頭發,微笑問道。
“反正也很閑,那就去看看。”鳳紅羽回看著他,“羅承志的兩個女兒,如今很是安靜,我倒想去看看她們,究竟有沒有安份著。”
兩人的母親和奶奶,被鳳府雙雙休掉了,她們就沒有一點兒反應?
這些日子,朝中為送誰去和親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羅玉玟上回得了個“福女”的稱號,現在提到和親的人選,居然沒有人提到她。
想到這兒,鳳紅羽扭頭問慕容墨,“和親的人選,定下來了嗎?”
上一世,她被柳氏和崔氏在背後推波助瀾,被沐皇後算計著,走向了和親的不歸路,這一世,又是誰去赴死?
當然,也許和親公主不會死,畢竟,兩世的情況不同了。
慕容墨伸手將她拉進懷里,柔柔地摟著。
貴妃椅只能容一人躺下,慕容墨非得擠上來,她只能趴在他的懷里了。
見她眼底閃著憂思,慕容墨伸手撫著她的臉,這一世,不會是她。
“朝中提到了幾位大臣的女兒,郁翰林提到是崔家的那兩個外孫女,便是羅承志的一嫡一庶兩個女兒崔家提議的是昔日柳丞相夫人娘家甄家的一個女兒,而國舅沐昆則提到你的小妹妹鳳五小姐”
“什麼?”鳳紅羽大吃一驚,推開他坐直了身子,“我妹妹過了年,也只有十一歲。這麼讓她去和親不是會要她的命嗎?沐昆提的議,是不是沐皇後的主意?她就這麼恨我鳳家人麼?”
想起前世,沐皇後執意要選一個鳳家女去和親,她的指尖就發涼。
慕容墨也坐直了身子,摟著她的肩頭,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望著她的臉,溫聲說道,“她是不是刻意地針對鳳府,倒看不出來,不過,他在針對四皇子才對。”
鳳紅羽眯起眼來,一臉詫異,“四皇子?四皇子的母妃是外邦和親來的女子,皇上忌憚著外邦,並不派四皇子任何官職,沐皇後為何針對他?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皇子,年紀又能威脅她什麼?”
慕容墨道,“如今太子困在北燕,朝中便有臣子們開始關注起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三皇子的外祖家是書香之家,家中同柳氏一樣,世代有人為官。且為人清廉,沐皇後抓不到他們一家子的把柄,不敢動三皇子。但四皇子的外祖家在外邦,在朝中沒有根基,沐皇後就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鳳紅羽眸色閃了閃,“沐皇後要對付四皇子,為什麼要針對我鳳府?”
“四皇子喜歡你堂妹妹,而你堂妹的身後,是鳳府!是你爺爺鳳老爺子!是鳳家軍!”
“她真是個心胸狹隘之人,以為人人都會搶她兒子之位!”鳳紅羽冷笑一聲,氣息也同時一沉,“我不會讓妹妹去和親的!”
鳳家的人去和親北燕,無疑是送死!
雖然去年三叔並沒有同兩位皇子一起去參戰,但鳳家軍同北燕人打了多年的仗,北燕人一直對鳳家軍恨之入骨。
五妹才十一歲,如何應付得了如狼似虎的北燕人?
慕容墨伸手撫向她微蹙的眉尖,淺笑道,“放心吧,朝中並不是沐皇後一人說了算!總會有人牽制她,再說了,我也不希望玉琴妹妹去和親。”
鳳家小妹妹去和親了,鳳紅羽還能坐視不管?她必然會去北地。
而他,不想她去北地。
兩人又說了會兒朝中的局勢,翠姨在外間廊檐下笑道,“王爺,小姐,該吃午飯了。”
“既然來了,就去鳳爺爺那兒吃,人多熱鬧一些。”慕容墨笑道。
鳳紅羽想了想,她一直忙里忙外,陪爺爺的時間少,看看出嫁的時間快到了,在家的時間也不多,便點了點頭,“好,去爺爺那兒吃飯。”
剛才兩人躺在貴妃椅上一陣廝鬧,鳳紅羽的頭發又亂了。
她讓翠姨先離開,自己拿了梳子匆匆忙忙地梳頭。
奈何她的頭發又長又多,她越急越挽不好發。
見慕容墨施施然地理著袍子上的皺褶,頭發未亂,整個人也清爽無比,她忍不住皺眉,“王爺,麻煩你下回不要弄亂我的頭發好不好?”
“那弄亂哪里?”
“哪里都不行!”鳳紅羽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清天白日的,她儀容不整,讓人看見了還不得笑話她?
他抱著她啃,為什麼總是要弄亂她的頭發?
在益州城時,她多半是穿著男子裝出門,頭發隨意的挽著一個發髻,簡單得很。
和師傅見面穿女子裝,也沒有梳妝得太繁瑣,簡簡單單的一個螺絲髻而已。
可自從回了京城,翠姨說她的身份不同了,得做出高門小姐的派頭來,打扮不能太隨意,否則給爺爺臉上抹黑。
于是,她的頭發發型,逐漸往復雜的方向發展。
可她寧可練功一天,也不想梳頭發。
平時不是竹韻幫她梳頭,便是翠姨代勞,這會兒,她們見慕容墨在屋里,一個個的早跑掉了。
慕容墨回頭,見她正拿著梳子對著自己如瀑布的頭發絞勁,不禁莞爾一笑。
鳳紅羽從頭發絲的縫隙里,看到男人一臉促狹的笑,更是來氣,“你干的好事,你得負責。”
慕容墨眉眼間的笑意更加的加深了,點頭道,“嗯,我負責。”負一輩子的責。
他走到她的身後,扶著她的肩頭坐在椅上,從她手里取過梳子梳起來。
見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的發絲,隨意地捏起她的一縷頭發,輕輕一繞,一個發髻便成了,鳳紅羽不禁感嘆,一個男人會梳女子的發髻,讓她這個女子,情何以堪?
“你從哪兒學得一手梳頭技術?”鳳紅羽好奇的問道。
慕容墨從鏡中望向她,“用你的頭發,當練習品學會的,你不記得了?”
“你以前給我梳過頭嗎?”鳳紅羽看向鏡中的他,回想著以前,可腦海中並沒有印象。
“嗯,梳過,而且不止一次,你真的不記得了?”
鳳紅羽搖搖頭,她真的不記得了。
慕容墨將那只血玉發簪,插入她的發髻,拉起她的手往外走,“不記得就算了。”
師傅說過,她若重生,就不會記得前世。
他認識她的時候,她只是個小丫頭,常常打扮成個假小子,他決定改造她,才學會了梳頭,不過,她忘記了那些事。
他請人教她學刺繡,學梳妝,學各種禮儀,沒想到,將她嚇跑了。
那是前一世,這一世,便順其自然吧。
鳳紅羽見他眉眼間,時而浮著苦笑,時而又一臉柔情,不知他又想起了什麼,不好再問他。
兩人整理好儀容,一起往鳳老太爺的瑞園而來。
府里的僕人,如今全是丁嬤嬤重新調教好的,沒人敢將慕容墨來府里的消息亂說出去。
二人在府里行走,一個紅衣妖嬈,一個墨衫矜貴,引得僕人們不時回頭來看,十分的艷羨。
瑞園正屋里,九福正帶著兩個廚娘擺飯菜。
鳳老爺子和慕容老太爺,兩人一齊坐在桌邊,見他們一齊走進來,兩人馬上咧嘴笑道,“嗯,你們今天還記得來看我們兩個老東西?”
鳳紅羽笑道,“當然了,爺爺和二叔公,可是小羽最親的人。”
“這話我愛听。”慕容老爺子笑道。
九福的飯菜剛擺好,司空睿便來了。
“爺爺,二叔公。”他嘴甜的打了聲招呼,不客氣地坐下了。
鳳紅羽皺眉,伸手敲敲他面前的桌子,“司空太子,你天天來蹭飯,有沒有拿什麼孝敬我爺爺?”
“怎麼會沒有?”司空睿挑眉,忙放下筷子,從袖子里掏了掏,掏出一把銀票來。
啪
“十萬兩,夠不夠我在鳳府蹭飯?”
鳳紅羽眨眨眼,“還行吧。”
西秦太子果然有錢,隨手一扔,就是十萬兩的銀票,銀子不拿白不拿。
她毫不客氣地收在懷里。
慕容墨卻輕笑一聲,“小羽,你的眼力界也太淺了,區區十萬兩就讓人隨意的進府里蹭飯吃?”
司空睿朝慕容墨橫了一眼,冷笑道,“容王殿下,本太子好歹有十萬兩銀子拿出來,你又拿了多少銀子出來給鳳府?”
“一兩沒帶。”慕容墨道。
“哈哈哈”司空睿大笑起來,又一臉鄙夷看著慕容墨,說道,“一兩沒帶?那你還敢取笑本太子的銀子少?你才是個吃白食的!”
鳳紅羽冷嗤,“他是我未婚夫,他來未婚妻的娘家,要帶什麼銀子?我的就是他的!這府里,有我吃的,就有他吃的!”
慕容墨眉眼含笑,看著鳳紅羽,“小羽關心我,我心甚慰呀,對,你的就是我的,我對就是你的。”
他從腰間玉帶里的夾層里,取出一個物件,塞到鳳紅羽的手里。
鳳紅羽低頭往手里看去,這是一塊手心大小的墨玉佩,一面刻著一條盤旋的龍,中間刻著一個令,另一面是“慕容”二字。
她大吃了一驚,玉龍令!
這是慕容墨身份的象征,可號令整個墨龍閣的人。
“我的,便是小羽的。容王府和墨龍閣,除去七七的支出,年淨收利潤有五百萬兩銀子以上,而且,一年比一年在遞增。這是慕容氏的玉龍令,除了可以支取容王府和墨龍閣的所有錢物外,還可以調動墨龍閣的數萬墨龍衛與墨羽衛。現在。我將令牌送給小羽,也算是聘禮的一部份。”
鳳紅羽驚愕的看著他。
她拿了玉龍令,便等于,她是墨龍閣的主子了。
她一直知道容王府和他的墨龍閣有錢,沒想到有這麼多的錢,一年居然純收入五百萬兩以上。
都趕得上國庫的收入了。
那柳府和當初的陳府,分別被罰三百萬兩銀子,就讓兩個一品大員的府邸,徹底敗落,還欠了一大筆錢。
而慕容墨,一年便掙了兩個一品大員的府邸!
承德帝要是知道他這麼有錢,估計得眼紅死。
司空睿被比下去了,不服氣地“呵呵”一聲,“了不起。”然後,自顧自的吃飯去了。
慕容墨將鳳紅羽的手心握住,緊緊地,目光沉沉看著她。
鳳紅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暖,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鳳老太爺見他們幾人說說笑笑,十分地開心,“吃飯吃飯,小羽說得對,小墨是我鳳府的孫女婿,來了怎麼會沒有飯吃?小睿你這死孩子,瞎嫉妒什麼?”
司空睿哼哼一聲,不理任何人,吃飯。
桌上的飯菜十分的豐盛。
慕容墨一直夾著自己面前的一碗爆炒雞丁,和一盤炒獐子肉。
司空睿眨眨眼,站起身來,將兩盤菜端到自己面前去了,然後他將他面前的一盤水晶蝦和一盤燈影牛肉換了過去。
鳳紅羽看著司空睿一臉地得意,不禁眨眨眼,司空睿愛吃辣椒?
他端走的兩道菜,是腌制的,顏色暗黑,蓋住了辣椒的顏色,但她鼻子卻聞出了辣味。
而且菜里的辣椒還不少。
果然,司空睿吃了兩口菜後,一張俊臉脹得通紅,扔下筷子飛快地跑掉了。
慕容墨朝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了一眼,唇角微微一彎,拿了筷子給其他人夾菜,“爺爺,二叔公,吃菜。”又給鳳紅羽盛了一碗湯,“喝湯。”
鳳紅羽看了眼神色泰然自若的男人,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用說,慕容墨故意在那兩盤菜上動了手腳,司空睿見他不停的夾那盤菜,心中想著,定然是好吃的。
誰知,中了慕容墨的計。
鳳紅羽小聲地問他,“你什麼時候將辣椒放到菜里去的?”
慕容墨淡淡一笑,小聲的回她,“並沒有刻意放,是二叔公愛吃辣椒。他見我們小輩吃,他不好意搶而已。而我讓鳳府的廚娘多放了點辣椒。”
鳳紅羽︰“”
想著司空睿飯也不吃的跑掉了,一定辣得夠嗆,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吃罷飯,慕容墨便陪兩位老爺子下棋。
鳳紅羽來到外間散步消食,才走到廊檐下,冷不防被人拎起,提到了屋頂上。
“死丫頭,胳膊肘子朝外拐!”司空睿大怒一聲。
鳳紅羽站穩了腳步,拂拂袖子偏頭朝司空睿看去。
只見司空睿的一張嘴鮮紅鮮紅的,腫得跟魚唇一樣了。
她眼皮跳了跳,那兩盤菜,那麼辣?辣得他的嘴唇都變型了?
“我我哪有?”
“還說沒有,我和你是鳳家的人,慕容墨姓慕容,你不幫我居然幫他,你這死丫頭,是不是要挨打?”
鳳紅羽想起前幾天被他纏著比試,頭皮一緊,轉身就跑,“我給你拿藥去。”
“你給我站住!”司空睿手快,拉著了她的辮子。
想著這頭發是慕容墨花了一刻的時間給她梳好的,而且她不會梳頭,這家伙來扯她的頭發,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鳳紅羽袖子一抖,藏于袖中胳膊上的短劍滑落于手上,揚手就朝他劈來,大怒道,“不準抓我的頭發。”
司空睿見她拿出了武器,嚇得臉色一白,慌忙縮手。
“你來真的?”
“本小姐從不玩假的!動我頭發者,其罪難赦!”鳳紅羽抓著劍,舞得飛快,劍劍緊逼。
司空睿被她打得連連後退,手忙腳亂。
自從司空睿被鳳老爺子收為義孫後,就一直住在鳳府里,承帝帝安排給他的行館,他只讓隨從住著,他沒再住進去。
他天天纏著鳳紅羽比試,兩人在鳳府里打得天昏地暗,早讓府里的人見怪不怪了。
這會兒兩人在屋頂上打得難分難舍,僕人們照例是該忙什麼就忙什麼。
鳳老爺子在屋里下棋,屋頂上打得 響,他也是半點兒都沒有受影響。
鳳紅羽想著連續幾日被司空睿折騰得夠嗆,這會兒拼了全力來打他。
司空睿竟被嚇著了,連連後退,“死丫頭,有玩沒完?”
“沒完!”鳳紅羽一個用力的砍劈,司空睿只得還擊了。
他身影一晃,拔出插在腰間的玉笛當起武器迎上鳳紅羽的短劍。
一擋一挑姿勢又快又狠,竟將鳳紅羽的劍挑飛了一只。
那只鳳翎劍,“ 當”一聲,插入院中一棵桂樹的樹桿上。
鳳紅羽忽然停下了,半眯著眼直直盯著司空睿,聲音顫抖問道,“你究竟是誰?”
司空睿站在她一丈來遠的地方,正彈著袖子,聞言抬眸朝她看來,俊美的臉上笑容淺淺,“你不是知道嗎?西秦太子司空睿!”
“你騙我!你沒有說實話!”鳳紅羽咬了咬唇,眼角泛紅直直盯著他的臉。
臉是陌生的,聲音卻不陌生,她一直在回憶著,她身邊出現的人中,誰的聲音是這般樣子。
她見過的人多,怎麼也想不起來,但這人的武功路數,她打著打著,他終于一點一點的露出了馬腳。
“本太子有必要騙你嗎?哼,衣衫都被你打破了,我得回屋換衣去。”他皺著眉頭,抬起袖子給鳳紅羽看。
他的那身玉白色的錦袍,被鳳紅羽的鳳翎劍,刺破了好幾個窟窿,大袖子上的布,一條條的,狼狽不堪。
司空睿沒理會鳳紅羽驚愕的表情,而是甩甩袖子,跳下屋頂,往自己的屋子走去更衣去了。
鳳紅羽只感到雙腿無力,身子一軟坐到了屋頂上。
她坐得高,看得遠,北面方向,是趙氏的皇宮。
隔得遠,只影影綽綽看見些明黃色的屋頂。
那便是趙國權勢的中心。
那個地方,只一聲命令,便會要一個家庭家破人亡,讓黎明百姓有家不能回,讓親人見面不能相認。
他們的涼薄無情,只為了他們自己過得快活,絲毫不管他人的痛苦。
司空睿大步走出了瑞園,走了一段路,還是忍不住回頭來看。
瑞園正屋的屋頂上,鳳紅羽仍舊坐在上面發呆。
他袖中拳頭握了握,還是狠心的走開了。
。
慕容墨見打鬧的聲音忽然停了,便走出屋子來看。
見鳳紅羽正坐在屋頂上發呆,他眸光閃了閃,腳尖點地,躍上了屋頂。
“小羽,怎麼啦?”他摟著她的肩頭,柔聲問她。
題外話
謝謝s的花,還有月初就投了月票的姑娘們,感謝。
推薦好友的熱血軍旅言情文王牌軍婚之持證上崗愛吃香瓜的女孩文
給我一把狙擊槍,我能征服整個世界!
言曦的父親是名狙擊手。
言曦的哥哥是名神槍手。
言曦的偉大夢想就是打敗她哥哥!
所以當接到給父親的支援信,言曦像古代的花木蘭那樣,辦了個假證就懷著蕩漾的心直奔目標地。
但在她到了那里後,完全蕩漾不起來。
這個軍營有點黑︰
沒有電視里升國旗時帥得一塌糊涂的兵哥。
沒有牛逼酷炫用眼神就讓人下跪的指揮官。
沒有和諧有愛無所不能上天入地的戰友們。
當她好不容易成為國第一狙擊手時,卻栽在了她的長官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