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追妻之王妃請拜堂

047,桃花渡的雪,鳳昱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煙冉冉 本章︰047,桃花渡的雪,鳳昱

    韓大吸了口涼氣。

    “如果羅明正還活著,那羅家就是欺騙了鳳老爺子四十五年!鳳老爺子娶鳳老夫人,還默許鳳老夫人收羅家兒子為義子,正是感念羅明正為救鳳大老爺而死!”

    “”

    “這麼說來,整個羅家就是個大騙子了!柳府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柳府人也是個大騙子!”

    韓大一臉憤憤然。

    慕容墨輕笑一聲,“鳳老爺子正是因為羅明正已死,心中對風老夫人和羅家心生愧疚,才一味的忍讓著,若是他沒有死,鳳老爺子會怎麼做?”

    韓大笑著一拍大腿,“要是鳳老爺子知道羅明正沒死,一準就休妻了,還要柳府道歉,鳳老爺子被柳府騙了這麼多年,不將柳府鬧個底朝天,就不是鳳老爺子了,那可是個連羽小姐受了一點委屈,進宮連皇後也敢罵的人。”

    “所以,這個羅明正,一定不能被柳生找到!”慕容墨收了笑容,沉聲說道,“本王擔心,柳府的人是想殺了羅明正,讓鳳老爺子一輩子的愧疚著!”

    “那柳府的人當真是卑鄙無恥了!”韓大怒道。

    “事不宜遲,你馬上多派些人手,暗中跟著柳生!搶在他的前頭,將羅明正找到!”

    “是!”韓大點頭,轉身飛快地離開了。

    慕容墨回到綠苑的臥房。

    鳳紅羽還在沉睡,他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屋中的燭火已滅,床邊的小桌上,放著一粒小小的夜明珠照明。

    沉睡中的鳳紅羽,乖巧的像一只貓兒。

    喵唔

    一只小白貓在外間輕輕地叫了一聲。

    慕容墨皺眉,起身走了出去。

    他彎腰將貓兒摟在懷里,伸手捏了捏它脖子上皮毛。

    “白天張牙舞爪,到了晚上居然這麼乖巧,哼!”

    貓兒︰“喵唔”

    “不是說你!”

    阮府,阮雨宸的園子。

    因為都是女眷,阮雨宸為了方便看孩子,在臥房里加了一張床,給翠姨睡。

    奶娘背叛她被杖斃後,小羽便將翠姨派來她的身邊照顧思晨。

    小家伙剛到金陵時,還有點兒不服水土,時常哭鬧著不吃東西,大半個月過去了,倒也玩熟悉了,正窩在翠姨的懷里睡得正熟。

    手里還抓著翠姨的一縷頭發不放。

    被窩里暖和,燻得他的臉紅撲撲,跟紅隻果似的。

    阮雨宸在床沿上坐下來,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兒子,一抹憂思又籠上眉尖。

    思晨到今天已經整七個月了,早先像她,現在看來,眉眼越發的像她的夫君鳳昱。

    鳳昱

    想到那如畫的男子的臉,那喜歡著一身靛藍長衫溫文爾雅的身影,阮雨宸心頭隱隱一痛。

    她想起了她與他的初相識。

    夫人嫉妒成性,不準父親納妾,可越是管得嚴,父親越是喜歡流連外頭的女人。

    便有了她,也因此,母親這個外室被夫人恨著,她生下來沒多久,母親莫名死掉了。

    府里一個老嬤嬤悄悄告訴她,母親是被夫人一碗毒藥毒死的。

    父親怕夫人,母親只是個無父無女的貧女,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奶奶知道有她的存在,將她收進府里。

    好在她對顏色有著天生的悟性,得了老太爺的喜歡,才被老夫人收到身邊養著,教她學畫,學各種知識,才沒有被夫人折磨死。

    但奶奶年紀大了,不久也死了。

    她又回到了水深火熱的日子里。

    身為阮家小姐,她過的卻是婢女的日子,少吃少穿,做著下等丫頭們做的活。

    雖有過繼來的小叔阮雲楓悄悄地幫著她,但夫人的罰,卻是無處不在,小叔哪里幫得過來?

    那年五妹故意的打碎了夫人喜歡的一只琉璃花瓶,卻說是她打碎的。

    阮府里都是夫人的人,她的辯解哪里有用?

    惱怒的夫人罰她不準穿鞋,命她在落了雪的地上赤腳行走,去寺里拿住持大師新寫的經文。

    從阮府走到棲霞寺,足足有十二里多路。

    她赤著腳,這麼一來回便是二十多里路,兩只腳就得凍廢!

    夫人怕她半途穿鞋子,還派了個婆子監視她一路的跟著。

    她走得慢了,婆子還打她。

    路過桃花渡時,婆子嫌她走慢了,惱恨著將她往水里推。

    可憐她的小身板,哪里經得起,身圓腿粗婆子的用力一推?

    她腳下不穩,整個人掉入了結了冰的河水里。

    要不是路過金陵的鳳昱救了她,將她從水里拉上來,她不淹死也得凍死了。

    一件溫暖的大氅將她裹著,他溫和問道,“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她戰戰兢兢的抬起頭,正看到一張俊美如畫的臉,和一雙漆黑深遂得讓人沉淪進去不可自拔的雙眼。

    小叔的臉太過書生氣,眉眼太過溫和。

    他的臉七分俊雅中三分剛毅,後來她才知,這是因為他常期帶兵的緣故,哪怕不說話,也自帶一分威嚴。

    “別怕,我會送你回家的。”他又說了一句,那聲音暖暖的直沁心田。

    可旋即,她心中卻是直泛苦水。

    家?

    她有家嗎?

    她忽然想起奶奶臨死時說的話,“熬吧,別總想著死。總有一天,會有個騎著高頭大馬的人來接你走,會對你好的。”

    她的目光挪到他身側的那匹大黑馬上,馬兒正哼斥哼斥的用前蹄刨著泥土。

    騎著大馬的人

    對,他便是!

    她告訴了她的身世,他並沒有嫌棄她。

    而且還將前來阻止他帶她走的婆子,一腳踢進了一旁的桃花渡,又幫她取了經文,親自送她回家。

    父親得知他的身份是金陵城知府夫人鳳知音的娘家佷兒,鳳府大公子鳳昱時,便有心巴結,通過鳳知音,想將阮家的一個女兒送他為妻或妾。

    因為五妹和四妹當時年紀太父親便從旁支中選了五六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兒同他見面。

    他卻說,若阮家真心想同京城的鳳府聯姻的話,就只想娶她阮雨宸。

    娶其他人就免談。

    父親當時很生氣,但礙于他的職位和鳳知音的身份,只得同意。

    夫人更是想將她這個礙眼的庶女快點趕走,二話不說的就同意了。

    因為鳳昱要急著回京述職,加上父親和夫人的漠不關心,她和他的婚禮很倉促。

    只有寥寥幾桌酒席,沒有迎親送親隊,更談不上喜樂。

    她的花嫁,還是在回京後,鳳昱操持著在鳳府補辦的。

    她記得,洞房夜她問他,為何只見了她一面就娶她?

    他當時說,“我前一晚做了個夢,夢見我未來的妻子,在飄著雪花的桃花渡口等我。”

    她從小相貌出眾,一直不乏有人或真或假的想娶她。

    她以為鳳昱也只是貪圖她的美色。

    因為她不相信,這世間有只見一面就喜歡上的情。

    可鳳昱做到了。

    他寵她護她,爺爺奶奶死,阮家人根本不管她。

    她和鳳昱成婚時,她身邊沒有一個僕人,更沒有一文錢。

    是鳳昱一手操辦著,替她買了僕人,置辦了嫁妝,對外稱,是阮府里送的,她才沒有招世人白眼。

    而且,婚後他還將他所有的財物交與她掌管著,他帶他出入京城各大小宴席各家府邸,告訴所有人,她是鳳府的少夫人,他的妻子。

    他活著的時候,鳳二夫人和鳳老夫人根本不敢欺負她。

    她成婚五年不孕,他也不納妾。

    他常年駐守在益州城,身邊也沒有收女人,更是連一句流言蜚語也沒有傳出。

    他性情溫和,舉止儒雅,他能文能武,禮賢下士,十二歲就跟隨他父親鳳大將軍披甲上陣,少有敗仗。

    他是京城和益州兩城人人口中稱頌的鳳大公子。

    這樣一個風評絕佳的男子卻娶她一個一無所有的庶女,她還有何理由不愛他?

    可有人跟她說,他不在了。

    可她不信,因為她時常夢到他。

    她夢到他就睡在她的身側,他在她耳邊柔柔說道,“宸宸,漠北的雪一點也不美。狂風卷起鵝毛大雪撲到臉上很疼很疼,我喜歡看桃花渡的小雪,和你一起”

    桃花渡的雪

    她望向窗外,夜風吹著枝葉兒沙沙作響,才剛剛進入十月天,下雪還要過上一些時日。

    昱郎,

    就讓我,替你再看一眼桃花渡的雪吧

    正在迷糊間的翠姨翻了個身,猛然發現有人坐在床前,驚得睜開雙眼。

    卻見是阮雨宸淚流滿面的坐在床邊發呆,不禁皺起眉頭來,“少夫人,都三更天了,你怎麼還沒有睡?”

    阮雨宸慌忙轉過身去抹掉了淚水,“翠姨你醒了?我剛才整理思晨的衣物呢,我去睡了,你也早點睡吧。”

    阮雨宸沒有回頭,朝自己的床快步走去。

    “少夫人。”翠姨在她身後喊道,“大少爺活著的時候,時常跟老奴說,他說他這輩子最愧疚的就是沒有好好陪你,他說將你娶回去,卻聚少離多,他說,萬一他真的不在了,你可以改嫁。”

    阮雨宸心頭一顫,沒說話,他也要她改嫁嗎?

    。

    這個夜晚,同樣沒有睡的是阮家兄妹三人。

    父親殺了人,他們想探監根本不允許。

    母親殺人未遂不是大罪,金陵知府允許他們看望母親。

    白天的時候,衙門前來了不少人,一個個聲稱要金陵知府嚴懲母親。

    兄妹三人不敢進去,害怕被一直激動的阮家遠親們打罵。

    守門的跟他們建議說,讓他們晚上三更天時再來。

    于是,他們便一直等著。

    三人的馬車停在金陵城衙門的牢房前,一直等到三更天,牢門大門果然開了。

    阮四小姐一直盯著外面在看,她忙推了一下正在打瞌睡的阮庚生,“哥哥,看,牢房的大門開了。有人站在牢房的門口。”

    阮五小姐坐直了身子,攏了攏身上的披風。

    她挑起車簾往前看了一眼,憤恨說道,“哥,阮雨宸和鳳紅羽給我們阮家帶來的恥辱,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加倍的還給她們!”

    “妹妹,先看看母親再說吧。”阮四小姐說道,她膽子想到鳳紅羽那雙冷戾的杏眼,身子不由得一顫。

    “哼,我遲早有一天,要兩個小賤人不得好死!”阮庚生的臉上,浮著冷戾。

    阮家兄妹三人將風帽沿往下拉了拉,蓋住了臉,擋著深秋的寒風,看看四周無人,一起小跑著往牢房大門那兒跑去。

    阮四小姐從懷里摸出兩個沉沉的荷包,遞給看門的兩個衙役。

    “兩個小哥辛苦了,這麼晚了還給我們開門。”

    兩個衙役笑嘻嘻地接在手里,“公子,小姐們請吧,時間不要太長。”

    “明白。”

    三人相攜往里走。

    剛才進的只是大門,牢房還在里面。

    經過兩重門,才看到低矮門洞的牢房。

    進了牢房,是一間小房子,一個牢頭模樣的人見到他們,客氣的笑道,“阮夫人候著呢,公子小姐們快請吧。”

    “多謝了。”阮庚生忙拱手行禮,同時,也塞了銀子給那牢頭。

    “好說,好說。”

    兄妹三人跟著牢頭,繼續往里走。

    阮四小姐心中詫異,小聲的問著妹妹,“妹妹,這牢房里怎麼對我們這麼的客氣?為什麼見父親就見不著,見母親卻是一路開門?”

    際五小姐心中也在納悶,因為牢頭就在前面帶路,不敢妄自非議,只說道,“母親跟父親犯的事不一樣。”

    阮庚生也是詫異,也不敢多問,只討好的跟著牢頭。

    繞過幾個走道,進了一間小牢房。

    牢房上沒有上鎖。

    牢頭敲了敲門,說道,“阮夫人,您的兒女們來了。”

    里面有腳步聲走到門邊,門從里面打開了。

    阮夫人驚喜的看著自己的兒女,“快進來。”

    牢頭開門還要征求母親的同意?兄妹三人更是狐疑了,互相看了一眼,走進了牢房里。

    里面燈火明亮,不像其他牢房一樣陰暗潮濕,里面干干淨淨的,有桌椅,還有床鋪。

    桌上有未吃完的幾盤飯菜,還有茶壺和水杯。

    茶壺中正冒著熱氣,看那未吃完的菜,居然還有肉。

    床鋪雖然窄但上面鋪著的被子居然是新的,而且,分外的整潔。

    屋中還有一只小火爐,上面放著一個小銅爐,里面燒著水,正滋滋冒著熱氣。

    這份待遇,根本就不是犯人,屋子比那牢頭的還要敞亮。

    衙役將兄妹三人領到,朝阮夫人行了一禮,笑道,“夫人,兩位小姐和公子送到了,你放心說著話吧,小的不打攪了。”

    說著,他還麻利的收走了桌上的碗筷。

    阮夫人只朝那人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這模樣,哪里是牢頭對囚犯?分明是主子對僕人。

    等著牢頭一走,兄妹三人一齊問道,“娘,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對你這般恭敬?”

    而且,母親的身上也不見半絲兒受虐的跡象。

    衣衫雖然穿的是囚犯的服裝,但還算干淨。

    阮夫人走到床邊坐下,伸手端了一杯茶捧在手里,揚唇一笑,“庚生,女兒們,鳳紅羽和阮雨宸要我死,我哪能如她們的願?娘在金陵城的地位,不比知府夫人鳳氏的差。”

    阮家姐妹听不明白,“娘,為什麼這麼說?”

    阮夫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將三人摟進懷里。

    “你們父親沒用,娘是只指望不了他了,娘的後半輩子就全靠你們三人了。”

    阮庚生點了點頭,“娘,兒子是您的親兒子,當然會侍奉您到終老的,你放心吧。”

    “可有人,不想我活到終老!”阮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戾芒,“娘現在,只能躲到到這里,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是鳳紅羽和阮雨宸害的娘!”阮庚生冷笑,“娘,放心吧,兒子會收拾兩個賤人的!”

    “按著約定,阮雲楓會在後天約來族里的族老們。”阮夫人一笑,“你們想辦法讓衛王來參加。”

    “衛王?為什麼?”阮五小姐和阮四小姐同時問道。

    “為什麼要衛王來?”阮庚生不解的問道。

    阮夫人冷笑,“衛王好色,那兩個賤丫頭的皮相生得不錯,衛王就不會在心里惦記著?”

    阮庚生的兩眼一亮,對啊,娘的主意不錯啊。

    阮夫人又道,“衛王身份可不比容王慕容墨的差,又長了容王年紀。他看中的女人,容王也不敢去搶的。”

    阮五小姐唇角勾起,“我听說,衛王的王妃可不是一般的彪悍,衛王玩過的女人,就沒有一個活下來的,全被衛王妃打死了。”

    “事不宜遲,你們快去辦!打發走了鳳紅羽和阮雨宸,娘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了。”阮夫人得意一笑。

    阮庚生忍不住又問,“娘為什麼這麼說?娘在牢里,是不是有人特意的關照了?”

    阮夫人道,“這件事,目前還不能對你們說,等娘出去了,就會告訴你們!總之你們記著,你們三人的身份,是金陵城里最尊貴的小姐和公子。”

    三人更是狐疑了,也只得點頭應道,“孩兒們听母親的安排。”

    鳳紅羽是被飯菜香味燻醒的。

    香味勾得她更餓了,一時間瞌睡全無。

    心中想著,慕容墨今天為什麼這麼賢惠?

    她轉了個身,忽然驚悚地發現身上一絲不掛。

    慕容墨又偷偷脫她的衣衫了?

    “慕容墨!”鳳紅羽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

    “醒了就起來吃飯!”外間屋子里,男人涼涼的聲音傳來,“聲音這麼響,看來你前晚睡得還不錯。”

    吃?吃得進去才怪?

    “我的衣衫呢?憑什麼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擅自脫我的衣衫?”鳳紅羽抱著被子坐在床上,隔著帳子朝外面冷笑道,“您是王爺,你身份尊貴,也得講道理是吧?”

    “那身衣衫上,沾有別的男子的怪味,本王聞了惡心,扔進灶堂里引火燒了。”

    鳳紅羽︰“”這是什麼怪毛病?她都沒有跟別的男人曖昧過,怎麼會有味道?“你燒了我穿什麼?”

    “還能少你的衣衫?”慕容墨冷嗤一聲。

    腳步聲從外間往里屋走進來,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忽然將賬子挑起,慕容墨捧著一疊衣衫站在床前,“準備好了,今天穿這身衣衫。”

    鳳紅羽瞄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衣衫上。

    這是她平時穿的顏色和樣式,但那面料卻是昂貴的雲錦。

    這身衣衫,少說也值上千兩了。

    他倒是大方。

    她抬頭看了一眼脾氣古怪的男人,原來一早這麼賢惠,是因為燒了她的衣衫,才做了好吃的飯菜和買了新衣衫安慰她?

    還算有點良心。

    “謝了。”她唇角彎彎,伸手接在懷里。

    “不用謝,用的不是我的錢。”

    不是慕容墨的錢?

    鳳紅羽抬頭看他,眨眨眼一臉擔憂的說道,“你用了稅銀?你不要命了?衛王還在金陵城!被他發現,你會掉腦袋的!”

    “稅銀”二字是用唇語說的。

    她知道慕容墨從來不將承德帝放在眼里,但也不能這麼冒險啊!

    “不是,用的是你的錢。”慕容墨道。

    鳳紅羽一愣,“我的錢?”

    “是啊,我翻看了你的行李,箱子里放有兩萬兩銀票,這是鳳爺爺給你的吧?我便拿出五千兩給你買了五套衣裙。嗯,若是上面又沾上其他男人的氣味,我還是會燒。”

    “慕容墨”鳳紅羽怒得抓了一個枕頭就扔了過去,“你可不可以更不臉一點!”

    拿她的錢,買衣送她,還一不高興就會燒?

    虧她還以為他大方!

    枕頭砸到慕容墨的身上,慕容墨沒有躲開,而是愣愣看著她。

    鳳紅羽一低頭,才發現剛才護著前胸的被子因為她身子一動,滑下來了,上半身全裸露在他的眼前。

    “出去!”她伸手將慕容墨往帳外一推,雙手死死的掩著帳子。

    “穿好衣出來吃飯。”

    “我想吃你!”

    “隨時歡迎!”慕容墨腳步一頓,“白天不行,晚上吧。”

    鳳紅羽︰“”

    。

    確定听不到慕容墨的腳步聲後,鳳紅羽飛快地穿好衣衫,梳洗好,一言不發抬腳就往外走。

    慕容墨眉尖一皺,叫住她,“先吃飯,再出門。”

    鳳紅羽偏頭看去,那桌上已擺好了五六個碟子的小菜,並兩碗粥,還有兩碟子水晶餃。

    她想不通,身為一個王爺,居然還做得一手好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想到他的不講理,鳳紅羽心中騰起火來,還是扭頭走了。

    才走到園子里,便見竹韻小跑而來,腳步匆匆,一臉凝重,“小姐,有事匯報。”

    “什麼事?”鳳紅羽不禁眯起了眼,雖然她在靜園里不怎麼出門。

    但她一直吩咐著身邊的人,隨時關注著城中的動靜。

    “剛才益鷹送來消息,他說他昨晚上一直悄悄的跟蹤著阮家兄妹,見他們在三更天時進了金陵府的牢房里,進去的時候,一個個都滿臉的愁苦,可出來時,卻又是個個笑顏。他覺得奇怪,就馬上告知了奴婢。”

    “探監出來還一臉的歡喜?這是盼著他們老娘早點死呢,還是另有蹊蹺?”鳳紅羽眯著眼,“這的確是奇怪,竹韻,你馬上去跟益鷹說,讓他繼續盯著阮家兄妹,有情況再隨時匯報!”

    “是!”竹韻點頭離開了。

    鳳紅羽想了想繼續往外走,沒走兩步卻被慕容墨一把拽住往屋里拖,“先吃,再出門。”

    “不吃!”她扯了下唇角。

    “吃完了,有個重要的消息告訴你,不吃,就不說。”慕容墨將她摁到桌邊坐下。

    他眉眼浮著狡黠。

    鳳紅羽不禁眯了眯眼,“你先說,我再吃。”

    “呵。”慕容墨的臉一沉,“讓你吃東西,居然還要條件。”

    “條件是你講的好吧?”鳳紅羽無語。

    “你可以不吃,但這件事,你卻不得不知,錯過了會後悔。”

    他收了臉上的笑容,神色凝重起來。

    鳳紅羽一怔,“究竟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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