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紅羽換了身男兒衫,又往臉上貼了塊人皮面具,儼然是個富家少年公子。
她仿著文人騷客的模樣,找了一把扇子捏在手里。
讓竹韻扮作小廝跟著她。
收拾好,兩人這才往外走。
二人才走出大臥房的門,鳳紅羽便听到院子里響起一串腳步聲。
沒一會兒,一團紅色的影子,風風火火地從外面沖了進來。
竹韻的臉馬上一沉。
她躲在鳳紅羽的身後小聲說道,“小姐,這鄭凌風還真住在這兒了?”
“他住他的,我們住我們的,你不必理會他就是了。”鳳紅羽道。
竹韻被鄭凌風主僕二人追怕了。
心中總有畏懼。
王爺雖然一副冷淡淡的臉,但極少發脾氣,鄭凌風的,就像六月的天,不知什麼時候陰下來,長得雖然好看,但發起脾氣的樣子,比王爺還可怕。
鄭凌風匆匆走進門,猛然看見一個陌生的少年站在屋子的門口笑微微地看著他。
他愣了愣,卻又見一身小僕裝束的竹韻躲在少年的身後,鄭凌風眯著眼盯著鳳紅羽。
“你是鳳紅羽?”
鳳紅羽眨了下眼,“我扮成這樣,你也看得出來?”
“看不出來,我是猜的,以慕容墨不講道理的脾氣,也只有你能隨意進他的屋子。這丫頭又跟著你,不是你是誰?”
鳳紅羽笑了笑,“嗯,說得有理。我要出門,所以才穿成男兒裝。”
鄭凌風托著下巴繞著她走了一圈,點頭笑道,“你的這身裝扮倒是不錯,哈哈哈,要是往那臥紅院一站,保準引來一大片人圍觀。”
竹韻听出他將鳳紅羽比作小倌倌了,臉色更是一黑,拉了拉鳳紅羽的袖子,“走吧,小姐,要是王爺回來,不見您在府里,得嘮叨了。”
說著,還不太友善的看了一眼鄭凌風。
“慕容墨不在嗎?”鄭凌風探頭往大臥房那兒看了一眼,里面靜悄悄的,果然不見有人,他臉上頓時一喜,伸手拽著鳳紅羽的胳膊往外走,“鳳紅羽,走走走,帶你去個地方。”
竹韻眉頭一皺,冷冷道,“鄭世子,王爺要是知道你跟小姐在一起,他一準會生氣。”
“讓他氣最好,我還氣了一上午呢。”鄭凌風捂著腮幫子,一臉的怨言,“我這金貴的牙咬了那硬得跟樹根的蘿卜干後,一直酸疼著,他該得到點懲罰。”
他本身長得俊美,這番楚楚可憐的樣子,像個怨婦一樣了。
鳳紅羽看著他又好氣又好笑。
“我現在有事要辦,沒時間陪你玩了。你自己去吧。”鳳紅羽將胳膊抽回,朝竹韻招招手,兩人快步往外走。
鄭凌風又轉身過來追了上去,“你去哪兒?我反正沒事,一起去。”
鳳紅羽停了腳步,回過頭來半眯著眼看著鄭凌風。
“你跟著我也行,不過”她目光往周圍轉了轉,四周不見慕容墨的暗衛,“我去的地方,你不得跟慕容墨說。”
鳳紅羽一臉的神秘,激發了鄭凌風的好奇。
他想著,是同鳳紅羽一起背著慕容墨做什麼事,便覺得很是刺激。
當下,他便爽快地點頭,“好,我保證不說。”
。
鄭凌風鳳紅羽,以及竹韻,和趕車的鄭揚,一行四人裝成兩對主僕到了臥紅院。
鄭凌風驚得睜大雙眼看著“臥紅院”三個字,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鳳紅羽,你居然來的是這里?”
鳳紅羽點頭,“是啊,否則我要你隱瞞做什麼?”她抖開扇子,施施然往臥紅院走,“走吧,你若將嘴巴閉得緊緊的,我還會請你吃飯。”
“沒問題。我要吃紅燒獅子頭,還有白切雞。”鄭凌風眉開眼笑跟在她的身後。
臥紅院的門口,站著幾個穿紅著綠的美艷女子。
鳳紅羽雖然戴著人皮面具,但她衣飾華麗,儼然是個富家子弟。
鄭凌風自然不用說了,光那張臉,就討人歡喜。
“媽媽,有貴客到。”
姑娘們將兩人往里面迎。
鄭凌風拿扇子將一個意圖抓他胳膊佔便宜的女人手打掉。
那姑娘一臉的失望,咬著唇角一角傷心的要哭。
鳳紅羽忍不住笑道,“那也是個美人。”
鄭凌風眼皮一翻,“她那臉上的粉有三斤重了。洗掉粉,我家鄭揚都比她好看。”
鄭揚得意的摸下巴。
紅姑娘氣得眼一紅。
老鴇識趣,知道這是兩位挑剔的主,笑道,“二樓還有更好的。”
鳳紅羽點頭,“那就上二樓。”
羅家大公子,也是位生意人,定然不會在一樓這等嘈雜的地方了。
來這里本就是掩人耳目,鄭凌風和鳳紅羽隨意點了兩個老鴇推薦的人,又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坐在二樓一間雅間里吃起酒來。
等著老鴇一走。
鳳紅羽馬上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將兩個陪酒的紅姑娘敲暈了。
她拍拍手,指著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對鄭凌風說道,“你在這兒吃著,我先去辦點事。”
鄭凌風嘴里咬著一塊肉,含糊問道,“你去哪兒?一起去。”
“找人。人太多誤事。”
鳳紅羽只帶著竹韻走出了雅間。
竹韻看看四周無人,小聲說道,“公子,那羅橫喜歡一個叫紅牡丹的青樓女子,天天都來。”
“去看看。”
這家青樓的生意極好,才下午時分,一樓里,就坐了大半吃酒听曲的人,二樓也不見閑著磕瓜子的紅姑娘,不少屋子都緊閉著。
按著竹韻事先查到的地方,二人走到紅牡丹的房間口。
這是一間最里間的屋子。
門關著。
鳳紅羽朝竹韻點了點頭。
竹韻馬上走到前方守起來。
鳳紅羽將耳朵貼在門縫上听,只听里面有兩個男子在說話。
沒有女子之聲。
其中有一人說道,“阮老爺,你怎麼回事啊?我可一直等著你的消息呢,你犯了事,可是我一直替你說著好話拖延著呢!否則,這會兒你早在金陵府的大牢里,同那宇主薄一起聊天談人生了。”
“羅大公子,怪只怪容王爺忽然到訪我家里,將那鳳紅羽帶走不說,還暗示怠慢了鳳家的孫媳曾孫,鳳老爺子會怪罪下來。”這是阮通判的聲音。
“那你說怎麼辦?事情就這樣了?柳丞相府里,還等著我的消息呢!”
柳丞相府?
鳳紅羽眯起雙眸。
柳府也參與其中了?
她心中笑了笑,是啊,在京城時,柳清雅想毀壞鳳府送軍的冬衣失敗了,她反將柳清雅送進了大牢里。柳府,是在施壓其他的人,對她鳳家大房的人打壓呢。
勒令大嫂改嫁羅家,小佷兒就會成了個沒娘的孩子。
阮通判又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怎麼個一不做,二不休?”
“”
這最後的聲音很鳳紅羽用盡了心神去听,還是听不到。
但這二人說的都是阮雨宸的事,想必一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鳳紅羽又听了一會兒,再沒听到什麼有價值的事情,就悄悄的離開了。
回到雅間,鄭凌風還在吃。
八個盤子的菜,已被他和鄭揚吃了個七七。
“你去哪兒了?菜都快被我吃光了。”鄭凌風正咬著一塊雞腿,“不過,留了一盤燈影牛肉給你。”
鳳紅羽擺擺手,“我本來就是請你來吃飯的,你盡管吃。”
鄭凌風眸色一亮,笑道,“不愧是大哥的妹妹,一樣的講義氣,不像那個叫墨的人,名字叫墨,穿一身墨,心也是墨石做的。”
鳳紅羽好笑,“你就不能離慕容墨遠一點?你明知他不喜歡你,你還非得住到他的別院里,他自然會生氣了。”
“他沒有同情心,宅子那麼大,他就不能施舍一下?”鄭凌風冷呵一聲,朝天翻了個白眼。
鳳紅羽想著剛才去過的包間,看著鄭凌風的臉心中生出一計來。
她笑眯眯地說道,“鄭凌風,我鳳紅羽大不大方?”
“那還用說?至少比慕容墨強,這桌酒菜,都值二十多兩銀子了。”鄭凌風滿意地點了點頭。
“我這麼大方,你要不要感謝一下?”鳳紅羽笑得和善。
“說吧,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鄭凌風目光凜然得像個奔赴戰場的壯士。
“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裝成這青樓的紅姑娘,幫我去偷點東西就成。”
當
鄭揚嚇得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鄭凌風驚得差點咬到舌頭。
竹韻也是睜大了雙眼,不過,她細細的看了一會兒鄭凌風的臉,又非常贊同小姐的眼光。
鄭凌風長得比柳清雅還要好看。
“鳳紅羽!你請我吃東西,就是讓我扮女人?”鄭凌風將筷子拍到桌上,一臉的憤憤然!
鳳紅羽上前慌忙按著他的胳膊,“小點聲,我也是臨時起意,剛才請你吃飯,真的是真心,真的,是真心!”
鄭凌風眯著眼看她,一臉謹慎,“不是設下圈套想害我?”
“我哪兒敢啊,我又打不過你,我敢算計你,不是找死嗎?”鳳紅羽笑吟吟地說道。
鄭凌風蹙眉想了想,“好吧,反正我已答應了孟大哥要保護你,算是舍命陪君子了。”
鳳紅羽一愣,孟大哥?二哥?
二哥將鳳昀的名字改為孟昀,用的是母親孟輕衣的孟姓,保留原來的名字昀。
鄭凌風這般跟著她,是一直記著二哥的話?
鳳紅羽心中微嘆,看了他一眼,說道,“不要你舍命,拿點東西而已。事不宜遲,得快點,否則人就走了。”
鄭凌風一時好奇,“你讓我接近誰?”
“阮通判和羅大公子,那兩人想算計我大嫂呢,我得罰罰他們。”
“這兩人嘛、”鄭凌風伸手摸摸下巴,陰陰一笑,“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什麼主意?”鳳紅羽好奇的問道。
鄭凌風吃飽喝足,愜意地搖著折扇,只笑笑不說話。
。
青樓里,最不缺的就是胭脂水粉,和艷麗的女裝。
竹韻和鄭揚到外面走了一圈,就滿載而歸了。
鄭凌風看到鄭揚手中拎著的一件領口開到肚子處的薄衫,當場就跳了起來。
“不穿,不穿,太難看了。”
“你又不是女人。你矯情什麼?”鳳紅羽冷嗤,“你沒看到那青樓的女子嗎,不都是這麼穿的?”
“這領口太低,我又不是真女人!”鄭凌風反駁。
鳳紅羽想了想,“穿兩件,蓋住你的胸口,我還擔心你的假胸露餡呢!”
鄭凌風︰“”他回頭狠狠的瞪向鄭揚,“你就不能找件領口高的衣衫?”
鄭揚一臉冤枉,“其他的很短,公子的腿一露,不就更露餡了嗎?”
鄭凌風︰“”
。
阮通判和羅橫正商議著怎樣將阮雨宸約出府來。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阮通判一愣,“羅公子,你不說是紅牡丹今天病了嗎?這又是誰?”
羅橫也是莫名其妙。
門外,鄭凌風裝成女聲說道,“奴家是白牡丹,紅牡丹的妹妹。”
聲音听著分外妖嬈。
羅橫今天沒有見著心上人,心情已經有些煩燥,這女子的聲音一勾,他的身心就按耐不住了,“進來。”
阮通判見事情也說得差不多了,就沒有反對。
再說了,他還得有求于羅橫。
門並沒有軒牢,只推了一下就開了。
被鳳紅羽往臉抹了五六層粉的鄭凌風提著薄如輕紗的女裙,緩步走了進來。
他的容貌本身就俊美得似女子,抹了點胭脂後,能用勾魂一詞來形容都不為過。
當然,除了裙子里面的一雙粗腿十分的違和。
這模樣和男裝的他,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羅橫沒有認出來,看著他眼都直了。
阮通判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心說,天下竟有這麼美艷的女子麼?
“來來來,來這兒來坐。”羅橫走上前就來牽鄭凌風的手。
鄭凌風飛快地讓開了,忍著厭惡搶先一步走到阮通判的面前,俯身一禮,“原來是阮大人,奴家這里有禮。”
阮通判愣愣的,只說道,“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新來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他。
鄭凌風眨眨眼笑道,“對呀,新來的!”
他往兩人中間一坐,羅橫的手跟著伸向他的胸口。
鄭凌風眸色一沉,這是想死嗎?居然動手了。
他雙手同時往二人身後一按,阮通判和羅橫就不動了。
鄭凌風拍拍手離開座位,抬腳狠狠朝兩人各踢了幾腳。
他口里還罵著,“膽子夠肥的,敢摸本世子?一會兒叫你們吃吃苦!”
鳳紅羽一直在外面等著。
半碗茶水的時間後,鄭凌風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賊嘻嘻將手里的兩套衣服往鳳紅羽的面前揚了揚,“看,到手了。”
鳳紅羽扯了下唇,“兩個髒男人的東西,還給我看?扔了!”
“那是當然!”鄭凌風咧著嘴陰陰一笑。
。
老鴇見二樓紅牡丹屋子的兩個客人一直不出來,也不叫酒水,也不叫人過去陪著,心中生疑,就帶著人來查看。
誰知一推門,看到的情況著實叫她嚇了一大跳。
里面的畫面很香艷,不是男人和女人,而是男人和男人。
兩居白光光的身子滾作一堆。
男人和男人也就罷了,這事兒在她這兒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關鍵是這二人是羅家大公子和阮通判啊!
傳說,羅大公子床上功夫了得,果然是名不虛傳,阮通判這只小受正嗷嗷叫呢!
這這這
她這小老百姓開個店子惹不起官家的人,老鴇嚇得拔腿就跑。
那兩人愛咋咋地。
老鴇一邊跑,心中一邊嘀咕著,羅大公子愛慕著阮通判的寡居女兒,想求娶,已經差了媒人往阮府跑了好幾回了。
真實情況原來不是這樣?
而是羅家大公子愛慕著阮通判?
她一跑,跟在她身後的伙計嬤嬤也跟著跑了。
倒引得路過的人分外的好奇,有人就推了門進去看。
這下子可就嘩然了。
一傳十,十傳百,老鴇想攔都攔不住。
到了天黑時,阮通判和羅大公子是一對斷袖的消息,就傳遍金陵城了。
羅家只有羅橫一人在金陵,丟臉也好,光榮也好,都是他一個人的事。
可阮家就不同了。
阮家不僅是書商,還是書香之家。
世代都以做學問為自豪,出個斷袖,還讓人當場看見了好事,這臉丟得可就大了。
阮通判離開臥紅院的時候,走路都走不穩了,還是僕人背回家中的。
阮夫人一早受了氣,正將自己關在園子里避流言飛語。
哪知老爺比她更狼狽的回來了。
一臉慘白,雙腿無力。
她驚得睜大雙眼。
“老爺,這這是怎麼回事?”
阮通判趴在床上,咬牙怒道,“鳳紅羽!一定是她找人干的!居然這麼的心狠手辣!”
阮夫人驚道,“真的是她下的手?”
“不用問,就是她干的!試問,這個金陵城,除了陸府,就是阮家的勢力最大了,陸知府還要依賴我們,不可能害我們,那麼,就只有她敢對老夫下手!”
阮夫人想著早上受的屈辱,咬牙說道,“老爺,咱們就這麼忍氣吞聲麼?”
“不,老夫怎麼可能任由那個小丫頭擺布?”阮通判冷笑。
。
從臥紅園出來時,沿路都听到有人在談論著阮通判和羅大公子的笑話。
鳳紅羽朝坐在對面的鄭凌風淡淡瞥去一眼,“我只是讓你剝光他們的衣服,你是不是另外又做了手腳?”
鄭凌風已換回了男兒衫。
他眼皮一翻,傲驕地說道,“那兩人,也不去照照鏡子,長得那麼丑居然敢佔本世子的便宜,動手動腳的。哼,沒砍了他們的手,算是客氣了。我呢,灑了點催情散到他們的身上,助了下興而已。”
鳳紅羽一時語塞︰“”頓了頓,她還是說道,“他畢竟是我嫂嫂的父親。我得顧及她的想法。”
鄭凌風冷哼,“可他想將你送進牢里,你還同情他?”
風紅羽冷笑,“我怎麼可能同情他?我再去會會我大嫂,且看我大嫂的意思,若阮通判不再逼迫我大嫂,我且就此算了,否則,我絕對不輕饒!”
她讓鄭揚將馬車在阮府前停下。
鳳紅羽在男裝外面,罩了身披風,取了人皮面具,將頭發挽了個女子的發髻,進了阮府。
她沒有帶竹韻,因為竹韻穿的還是男裝。
阮雨宸看到她來訪,忙上前拉著她的手,一臉驚喜,“小羽,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鳳紅羽微道,“你父母沒有再逼問你的婚事吧?”
阮雨宸勉強笑了笑,“他們沒有來我這兒。”
阮雨宸嫁到京城後,就沒有回過娘家,直到孩子生下來,阮家才去了幾個人,除了阮通判,其他人都是來自旁支。
而且,那阮通判到京城後,也是忙著接交權貴,根本沒有過問過女兒的情況。
可見,阮府里的人,並不喜歡她。
再住下去,何必自尋煩惱?
“大嫂,我看,我們還是盡早回京城吧。”鳳紅羽道。
阮雨宸往窗外看了一眼,幽幽說道,“再過幾天吧,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見還是勸不動,鳳紅羽只好由她。
臨走時,鳳紅羽又對益青荷影叮囑了一番,告訴她們,阮通判吃了個大虧,以防他狗急了跳牆。
兩個侍女都不敢大意,“是,奴婢們明白。”
。
阮通判的事,自然也傳到了阮家長房的兩個女兒的耳里。
鳳紅羽走到阮府的府門附近時,便被二人堵住了路。
阮四小姐冷冷說道,“對不起,鳳紅羽,你還不能走!”
鳳紅羽緩緩朝二人走近幾步,看著來人淡淡揚眉,“兩位阮小姐,我為什麼不能走?”
阮五小姐忽然冷喝一聲,“來人,給本小姐搜,她偷了阮府的東西!”
“是!”
呼啦
馬上有一群人從暗處跳出來,圍住了鳳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