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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毅先把年阿秀手上了傷處理好在去殺雞。
年阿秀也跟過去看。他把雞宰殺好, 血放淨, 將毛 盡,清理內髒,一氣呵成。
年阿秀看著潔淨白亮, 色形美觀的雞按捺不住地說︰“現在可以煮燒雞了麼!”
尹毅說︰“用火烤。”他糾正她。
年阿秀點點頭,“用火煮。”
“烤。”
“煮。”
“烤。”
“燒…燒雞,才對。”
“……”
尹毅去後院把火生起來,在拿一根長細的木棍把雞穿刺起來放在兩個支架上。
年阿秀坐在小木凳上添柴加火。
過了好一會, 燒雞已經滋啦滋啦的響起來了,皮也變的金黃金黃的。年阿秀已經聞到香味了。
她吞咽一下口水說︰“現在可以吃了麼!”
尹毅說︰“在小火慢烤一會兒就好了。”
年阿秀沒听, 她想讓燒雞快點好,樂此不疲的繼續添柴,火苗燒的越來越旺, 她湊得越來越近臉上火辣辣的。
尹毅擒住她的手把她拉出來,“阿秀!”
他眸子黝黑黝黑的,看起來很嚇人。
“你听話。”
年阿秀問︰“你不高興了?”
尹毅說︰“沒有。”
“那你沒有不高興就給我放多點柴進去。”
這是兩碼事。他無奈道,“還想不想吃燒雞了?”
年阿秀一听頓時奄了, 沒了方才的氣勢, 垂著腦袋說︰“……想。”
“想就听話。”
年阿秀听話的坐到一邊,尹毅把火滅了,留下火炭慢慢烤。
她撇嘴哼道,“就是不高興了還說!”
尹毅︰“……”
燒雞做好後, 年阿秀的口水都要流到盤子里面了。
尹毅說︰“再等等, 我做兩個菜。”
年阿秀直勾勾的盯著燒雞說︰“我們不要吃菜了!就吃燒雞就好了!”
他知道現在若是把那盤燒雞拿走, 她立馬就能和她拼命。他從雞肉身上扯下一條腿給她,“你先吃這個。”
年阿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接,她歪著腦袋問︰“尹毅你是不是喜歡吃菜啊?”
“還好。”不能說是喜歡,只是覺得葷素搭配比較好。
年阿秀點點頭,一副了解的模樣。
她大義凜然地說︰“那你去煮菜吧,我等你一起吃燒雞!”尹毅給她做她喜歡的燒雞,她也應該等等尹毅做自己喜歡的菜。
尹毅看了看她,沒說什麼,帶著笑意走進廚房了。
很快的,餐桌上多了一菜一湯。
白蘿卜和一鍋冬瓜湯。
尹毅給她勺了一大碗的冬瓜湯,“這個要來配著燒雞吃,不要浪費了。”
年阿秀點點頭,埋頭就吃起來了。她吃的很投入,好像在品嘗全世界最美味的佳肴。
尹毅忽然產生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已經在一起很久的錯覺。
近幾日
年阿秀一有空閑下來就拿出木匣子的畫卷來認真的看。
當然,這都是背這尹毅在進行。
這天晚上,尹毅做好飯後走進屋。“阿秀,吃飯了。”
年阿秀趴在床上看畫卷看的入迷,一听見尹毅的聲音忽然被嚇到,慌慌張張的就把畫卷丟進木匣子里關上。然後裝作什麼也發生的樣子。
尹毅也配合她,“怎麼把木匣子拿出來也不放好?”
年阿秀支支吾吾說︰“沒…沒什麼的。你先出去,等我把木匣子藏起來在去吃飯。”
“好。”
尹毅知道她手里拿的是卷軸,也知道她每天都在翻,這讓他頗有些意外。
他竟不知道她也會看書。
有時他也會好奇她看的什麼書那樣入迷,不過僅僅只是好奇而已。她既然不想讓他知道,他便不知道好了。
年阿秀在飯桌上一臉心事重重的。
她開口道,“尹毅,要怎樣才能學會東西呢?”她明明都看了那麼久的畫卷了,為什麼還是沒有孩子啊。阿娘讓她跟著上面學,她都好認真的學習了。
尹毅抬眼看她,他猜想她問的是卷軸上的內容。他說︰“要學會任何一件東西都需要花費時間的,慢慢來。”
年阿秀扒了幾口飯後說︰“可是我已經看了好久好久了。”
尹毅道,“你可以換一個方式,不只是看,寫一寫印象也許更深。”
“寫一寫……”年阿秀想起畫卷上男男女女擁抱玩耍的模樣頗有些為難,“可是好難寫啊怎麼辦!”
尹毅說︰“明天我去老夫子那要一套筆墨紙硯來教你練習,你看如何?”
年阿秀記得老夫子是教書的,什麼都會,什麼都懂。她說︰“我要和你一同去,讓他教我寫。”
尹毅笑道,“這樣也好,若是有什麼不懂的可以請他指點一二。”
年阿秀打玲柔的事情在村里傳遍了。
村里人都一致覺得這個消息有假,他們都知道,你傳我傳的消息總少不了讓人添油加醋,到後面也就成了無稽之談了。傻子怎麼會把人揍的鼻青臉腫呢?這听起來就離譜。
年家一家人都沒把這事當真。
年阿城還說︰“阿姐若是真能揍人那也是好事,說明她不算傻!據說那玲柔性子潑辣,她那是除害。”
莫三娘拿著手上布塊的拍了一下他,“說什麼糊話呢,要是阿秀真把人家打了咱們日子可不會好過。你可別忘了,那可是縣太爺家的女兒。”
年嵩笑道,“其實也不盡然。听說那縣太爺為人清廉,公私分明,是個開明大義的好官。”
莫三娘拖著下巴說︰“那還是希望阿秀揍她個鼻青臉腫吧,玲柔那人每次見我一口一個老婆子喚我,早憋著氣呢!”
……
巳時
尹毅帶著年阿秀去找劉清明。
年阿秀抱著木匣子說︰“我還沒有來過私塾呢!”
“那是誰叫你識字的?”
年阿秀想了想說︰“忘記了,好像是一個小哥哥!”
“小哥哥?”是阿城麼?
年阿秀被私塾里傳來的聲音吸引,興奮的跑上去了。
她悄悄的把頭伸進窗戶紙上,看著他們都在捧著一本書齊聲的在朗誦。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
子曰︰“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
尹毅來到她耳邊道,“這是《論語》。”
“咦,老夫子真厲害,會寫《論語》教他們呢!”
“老夫子是厲害,但《論語》並非是他寫的。《論語》是由孔子的弟子及再傳弟子編集而成,是記載孔子言行的儒家思想。”
年阿秀听得一臉茫然,半響後,“說了一大堆,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尹毅︰“……”他這是被嫌棄了?
年阿秀又把目光看向窗內,里面的人年紀不等,穿著一模一樣的衣裳,看起來很漂亮呢。
尹毅見她目光炯炯有神,問︰“喜歡這里?”
年阿秀點點頭,“喜歡的!”
劉清明在私塾里一抬眼,就看見尹毅和年阿秀。
他看了看時辰,是到點了。是他講課講的太入迷忘了時辰。
“散學!”
此話一出,私塾頓時鬧哄哄起來了。
“哎呦,終于散學了,累死我了!”
“我肚子早餓了,就等夫子開口呢!”
“讀書讀的我口都干了,我等趕緊去喝水!”
……
尹毅和年阿秀走進私塾。
劉清明無奈道,“現在的童子真是不好管教,讓你們見笑了!”
年阿秀說︰“我看見沒有笑啊。”
尹毅揚起眉頭︰“是沒有笑!”
劉清明把桌面上的書收起來,他笑道,“說吧,夫妻倆一塊來找我有什麼事?”
尹毅說︰“我們是想來向夫子要一套筆墨紙硯,不知夫子可否贈予?”
劉清明哈哈笑道,“這又不是什麼大事,不必那麼客氣。對了,今早上縣太爺派人送信讓我轉交于你。”他從衣袖里把信交給他。
尹毅接過。
年阿秀眨眨眼,“可以拆出來看看麼?”她好奇里面是什麼。
尹毅看了看她,說︰“好。”
他把信封拆開,上面寫了一行字。
‘本縣官教女無方,已讓其在家面壁思過,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年阿秀看見里面裝的是一張紙,頓時覺得沒意思了。
劉清明說︰“這丫頭還真的打人了?”
年阿秀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里面跳起來反駁道,“我叫她同我道歉她不同,我才打她的。後面她向我道歉了我也向她道歉了。”
劉清明想給她說說道理,“不管怎麼說打人都是不對的……”
“她沒有錯。”尹毅打斷他。“善良,不代表被欺負。這個道理夫子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