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毅目光灼灼,反客為主撈過她的後腦勺低頭加深了這個吻。他把舌頭探進她的小嘴里,帶她一起深深的糾纏。
年阿秀被他親的渾身發軟,整個身子都靠向他,她學著他的模樣啃咬他一邊吻一邊低低的喘息著。
又吻了一會兒,年阿秀有些撐不住,尹毅把她松開了,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胸口急速起伏。
水已經在翻滾了,尹毅身上的□□還沒有褪下。不為所動,靜靜地看著她。
年阿秀臉頰粉紅,嘻嘻笑道,“好甜!好吃!”
第二天,清晨
尹毅和往常一樣帶著年阿秀去砍柴了。
天氣轉涼,尹毅給年阿秀穿的衣裳比平日厚了些。
從昨天晚上開始,年阿秀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好像因為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事情,時不時一個人就在那咧開嘴笑了。
現在,她又笑了。
她終于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呢,原來嘴是可以親的,還很甜,像蜜似的一樣好吃呢。
“小心看路。”尹毅呵斥道。
年阿秀不以為然,牽著他的手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她轉過頭來小聲喚道,“尹毅。”
“嗯?”
“親嘴一下好不好?”她帶著一絲期待。
“……”
“好渴啊,親一下好不好?”
尹毅把水囊遞給她。
年阿秀說︰“不要喝水。”
“嗯,不喝。”
年阿秀沒達到目的,又繼續道,“好餓,想吃你嘴巴……”
“年阿秀。”他極少這樣喚她。
他懷疑她是不是在裝傻撩他。
年阿秀看了看他,“不吃就不吃嘛。”
尹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見她一臉委屈的模樣,心里一動,停下腳步親上她的臉頰。
年阿秀眨眨眼,反應過來的時候摸了摸自己被親吻的位置。
她看向尹毅,他的目光注視著前面沒在看她,耳根子有些淡淡的紅。
尹毅感受到她強烈的目光,輕咳道,“不渴的時候親臉。”
年阿秀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不渴的時候親的是臉,渴的時候才能親嘴。
尹毅面不改色道,“嗯。”
繼而他又說︰“這樣的事情,只能和我做。”
“哎?為什麼啊,阿爹阿娘不行麼?”
尹毅冷著臉說︰“誰都不行。”
“哦,記住了!”
他又俯身又親了一下她的臉,“這是獎勵。”
年阿秀雙手摸著自己的臉頰,傻傻的笑了起來。
秋天來了,葉子也黃了。
林子里大片大片的枯葉,這些樹枝好生火,尹毅拾一些地上的樹枝裝進麻袋里。
年阿秀拿著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待尹毅把麻袋綁好後他走過來。
年阿秀她在地上寫了一個‘人’字和一個‘木’。
這兩個字很簡單。
“還會寫什麼?”
年阿秀抬起頭來看他,眼楮亮亮的。
她拿著樹枝寫了三個字,說︰“還會寫我的名字呢!”
‘年阿秀’
一筆一劃的,看起來很工整。
“還有呢?”
年阿秀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又拿起樹枝,她滿心歡喜的寫下了一個字,“你看吶!”
‘傲’
尹毅略微有些驚訝,這字對她來說不算容易。
他不禁道,“是誰這樣耐心教你寫字?”
年阿秀一挑眉,“是小哥哥呢!”
尹毅依稀記得她說過。
年阿秀開口問︰“這個是什麼字啊,我還不知道呢!”
尹毅失笑,“原來那位小哥哥只負責教寫卻沒教讀。這個字念‘傲’。”
年阿秀看了看那個字,認真的跟著念“傲。”
她不知忽然想起什麼,表情有些懊惱。“尹毅。”
“怎麼了?”
“我不會寫你名字呢。想會。”
“回去在紙上教你寫。”
年阿秀認真的想了想說︰“好呀!”
砍柴後尹毅沒急著回家。
他帶著年阿秀向另一片林子走去。
年阿秀早懶的走路了,一路上興致不高,她賴在地上說什麼也要馬上回家。
直到尹毅給她蜻蜓點水的踫了一下嘴唇,她才願意起來走路。
遠遠的,她看見映入眼簾的楓葉時,眸子忽然明亮起來了,她激動的晃晃尹毅的手臂,“你看吶你看吶,紅紅的葉子,好多好多呢!”
她從來沒有見過紅色的葉子,這樣的景色在她看來太過壯觀了。
尹毅笑了笑,沒有說話。
年阿秀一拔腿,就沖進里面了。
尹毅跟在她後面。
起初她是高興的,興致勃勃的往衣袖里拼命的塞楓葉子,恨不得把這些葉子都搬走。
尹毅看著她,沒去打擾。
她坐在楓樹林下,一陣風吹過,葉子從樹上悠悠蕩蕩的墜落下了。
她看著楓樹,久久的,忽然一下大哭了起來,豆大的淚水顆顆直流。
尹毅不知道她情緒怎麼突然轉變的那麼快,他蹲在她面前,“怎麼哭了,不高興麼?”
年阿秀唔哇一聲,哭的更厲害了。
她難過極了,“樹受傷了……葉子掉了,紅紅的……都是血!”
尹毅一愣,繼而沉默了。
他沒有想那麼多,他知道她沒有見過楓樹,秋天落葉的景象是美麗的,他想讓她看看。
卻不想倒弄巧成拙了。
他忽然有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愧疚,不知道是因為把她惹哭了還是因為別的。
他把她攬在懷里,“阿秀,沒事的。你看,樹根還在,來年新的葉子就會長出來了。”
年阿秀抽了抽鼻涕看向楓樹。
尹毅說︰“樹和人是一樣的,會生老病死。可是它們的根永遠都會在,那是它們的家,亦是它們存在的痕跡。”
年阿秀听的些蒙,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尹毅說︰“听不懂沒關系。”他就是想告訴她而已。
年阿秀漸漸地把眼淚收了,她下巴抵著他的肩,“我不要看它們死了,來年你在帶我過來看它們活著好不好?”
尹毅心中一動,“好。”
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道,“哎呦,我還說是哪對情人在這里幽會呢,原來是你們啊!”
媒婆子知道這時候正是賞葉的季節,她當然不會錯過這樣的美景。
吃完早飯後,她就拖著劉仁一起來這了。
她方才遠遠的就瞧見一對男女在楓樹底下親昵的摟摟抱抱。走近一看,這不是年家那傻丫頭和她的夫君麼?
劉仁笑了笑,“我家夫人說話不中听,說什麼幽會呢,應該說是說小兩口恩愛如初才對!”
尹毅把年阿秀拉起來說︰“沒什麼。”他提她拍拍灰塵,拿掉身上粘的葉子。
媒婆子笑道,“這丫頭莫不是還哭過?瞧著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是被夫君欺負了?”她把欺負加重,听起來很是曖昧。
年阿秀撇了她一眼,“我才不可憐巴巴呢,你才可憐呢!”不過,夫君是誰?
劉仁低低的笑了。
媒婆子睨了他一眼,她轉向年阿秀打趣兒說︰“喲喲喲,這丫頭脾氣倒是硬了不少,一點也不可愛。莫不是被夫君給慣了!”
年阿秀瞪了她一眼哼道,“夫君才不慣我,尹毅才慣我!”
“噗哈哈哈哈!”媒婆子一下子被逗笑了,“哎呦,你這丫頭可笑死我了!”
不止是她,劉仁和尹毅也在一旁笑了。
年阿秀臉垮了,一臉委屈樣兒。
午時,飯後
尹毅拿出年阿秀破的衣裳出來縫補。
她穿衣裳不止容易弄的髒兮兮的,一個不甚衣服也會被她扯破。
尹毅把她夏季的衣裳拿出來才發現,沒幾條是好的。
借著日光穿好線後,尹毅將衣裳破處重疊對好,記號依先兩邊後中間的順序以珠針固定,在用平針法連著兩三針後拉出針線,如此重復。
年阿秀百般無聊的在他身後滾來滾去。她不喜歡做針線活,莫三娘從前試圖想教過她,結果就是她就是不開竅,把莫三娘氣的半死。
不過這也正好如了她不做針線活的願望。
她在尹毅身後忽然笑了,像只狐狸。她惡作劇的一下子把頭伸到尹毅面前,“哈哈”了一聲。
“……”
尹毅把衣裳針線都放在一邊,讓她把頭枕在自己膝下。
“還不睡午覺?”
年阿秀還是笑笑,她起身半坐,沒等尹毅反應過來就在他嘴上輕輕地嘬了一口。
“吃一口糖果就睡覺啦!”
尹毅︰“……”
他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這傻姑娘在調戲他。
一轉身,就看見傻姑娘已經呼呼大睡了。
他給她蓋上一層薄被。
看著她熟睡的模樣,懲罰性的捏一下她的小臉,白淨的臉上立馬多了一抹淡淡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