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抬眼看了看凌澈,習慣性的伸手推了推掛在鼻梁的金絲邊眼鏡。小說
凌少,喬丫頭現在需要休息,我們還是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吧。
陳建很配合的給了凌澈一個台階下。
現在這個時刻,不管是喬汐晴,還是凌澈,都需要各自的冷靜一下,平復一下彼此的心情。
你好好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凌澈深邃如海的眼眸看著,躺在病床,身裹著被子的喬汐晴,低聲說了句。
躺在床的喬汐晴不語,索性直接閉了眼楮,封耳朵,故意不去理會凌澈。
她現在的心情很凌亂,以前被壓抑的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一時間同時回溯,如同波濤洶涌的海水一般,一起拍打擠進喬汐晴的腦海,讓他一時半會難以承受。
我們出去吧。陳建伸手拍了拍凌澈的肩膀,先他一步走出了病房。
凌澈又看了眼喬汐晴,這才抬腳邁開筆直的大長腿,走出了病房。
凌澈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喬汐晴隱忍在眼底良久的淚水,終于還是忍不住的流了出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冰潔淚珠,從她的眼眶滑落,順著她臉頰的脈絡,一路而下,粘濕了喬汐晴臉頰下面的白色枕頭。
淚水落在白色的枕頭,很快形成一片片的水漬,喬汐晴隱忍著聲音,皓白的貝齒緊咬著紅潤的嘴唇。
喬汐晴咬的很用力,她的嘴唇幾乎都快被她給咬破了,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痛。
或許是因為心太痛了吧,才會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了。
嗚嗚嗚
喬汐晴蜷縮著身子,把自己卷在被子里,壓低了聲音,痛苦的哭泣著,雖然,她一直在心里跟自己說,不要哭,不要哭,可是,不管她在心跟自己說幾遍,還是沒有辦法阻止眼淚自己不停的往下掉。
心壓抑了許久的痛苦,矛盾,這一刻,像是找打了一個可以解脫的出口,讓喬汐晴一時間再也無法抑制情緒了。
病房外面的走廊里,凌澈陰沉的臉頰布滿了陰霾,英挺的眉頭皺的緊緊地,冷峻的臉寫著生人勿進的森寒。
她的身體狀況現在怎麼樣凌澈冷冷的開口問道。
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這點可以放心,喬丫頭只要在休息一兩個小時,可以回家了。
只是,這回家以後,凌少還是要多多的照顧她的情緒,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總是要被以往更加的敏感,哪怕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能都會被她無限放大很多倍,或憂傷,或難過的。
凌澈一直皺眉不語,但是陳建說的每一個字,他都听得很認真。
陳建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凌澈,這倆人之間的糾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化解,喬丫頭的這個孩子,來的也算是時候,或許是兩人化解矛盾的一個契機把。
陳程躲在走廊拐角處良久,眼看著陳建跟凌澈走遠了,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溜了出來,趁著醫院里的護士醫生不注意的時候,溜進了喬汐晴的病房。
喬汐晴雖然閉眼楮,但是她並沒有睡著,陳程溜進來的時候,她便已經發覺了,只是,她以為進來的是凌澈,才故意緊閉著雙眼,假裝睡覺。
跟凌澈,喬汐晴覺得,她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喬小姐,喬小姐,你醒一醒。
陳程快步走到床前,低聲的呼喊著喬汐晴的名字。
喬小姐醒一醒,喬小姐。陳程的聲音里透著一絲明顯的著急,喬汐晴聞聲,眉頭皺的更深了些。
這聲音,听起來,似乎並不是凌澈的聲音喬汐晴疑惑了幾秒鐘,慢慢的睜開眼楮。
待她眼底的視線一點點的變得清晰的時候,喬汐晴才發現站在她面前的人,的確不是凌澈,而是羽東哥哥的助理陳程。
陳程,怎麼是你喬汐晴有些驚訝的問了句,不過看到一臉著急的陳程時,喬汐晴突然想起來了什麼
喬小姐,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了,我來著急,是真的有事情相求。陳程著急的說道。
你有什麼事情,說吧。
因為陳程是羽東哥的助手,所以喬汐晴對他還是有著幾分的信任的。
喬小姐,請您舅救救我們唐少吧,這一次真的只有你能救我們唐少了,喬小姐。
陳程看著喬汐晴的眼神里,寫滿了焦急跟擔憂。
救救羽東哥羽東哥怎麼了,他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喬汐晴的一顆心也莫名的被揪了起來。
喬汐晴隱約的記得,她暈倒之前,是唐羽東帶她去做的深度催眠,只是受到刺激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喬汐晴不知道了。
難道說,羽東哥是在她暈倒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哎陳程焦躁的嘆息一聲,接著開口說道︰喬小姐,你被凌少帶走之後,唐少本來是想要沖出去把你救回來的,只是剛出門口,突然來了很多的警察,他們把唐少給帶走了。
警察警察為什麼會把羽東哥帶走一听說唐羽東被警察給帶走了,喬汐晴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
羽東哥是她最後的親人了,喬汐晴一點都不想唐羽東遇到什麼危險。
這還不是凌少報的警,他控告我們唐少私闖民宅,還,還綁架你,所以現在唐少被關在警察局,到現在還沒出來。
陳程一五一十的跟喬汐晴說著唐羽東的情況。
那怎麼辦,我們需要怎麼做,才能把羽東哥給救出來喬汐晴著急的雙手緊緊地攥著床單,臉,眼楮里都寫滿了擔憂。
不管如何,羽東哥都是因為她,才會被關進警察局的,這個時候,只要是能夠把唐羽東救出來,不管讓她做什麼,喬汐晴都是願意的。
因為唐羽東,對她來說,一直都一個很重要的人。
若是要救唐少出來,喬小姐,你恐怕要親自去一趟警察局,跟他們解釋一下,唐少並非是私闖民宅,而是你邀請來的,他也沒綁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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