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感覺,總是那麼的漫長,那麼的讓人焦急難耐,對于凌澈來說, 等待喬汐晴搶救的這段時間,絕對是他人生最漫長,也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凌澈坐在手術室門前的一排藍色的塑料椅子,漆黑的雙眸,一直緊盯著手術室門頭一直亮起的紅燈。
紅色是危險的信號,門口依然亮著紅燈,說明喬汐晴還在搶救,還沒有脫離危險,第一次,凌澈是那麼的討厭紅色。
丫頭,你一定要挺住,我還在等著你,不住你有事。凌澈的雙手緊緊握著,放在交叉相疊的長腿,冷峻的臉清楚的寫滿了焦急。
他心默默的祈禱著,祈禱喬汐晴可以安全度過這場災難。
等待的時刻,凌澈的眼前像是放電影一樣,有些零散的圖片,開始一點點的在他的眼前回放著。
這些快速閃過的畫面里,有他們第一次見面,小丫頭躲在游泳池偷看他游泳,凌澈還記得當時喬汐晴被她抓包時候,美麗小臉蛋,閃過的那麼一絲的害羞跟尷尬。
她喝酒時候的丑樣子,醉酒以後的難過悲傷,爛醉之後的肆意火辣,一切的一切,像是回溯的潮水一樣,一點點的蔓延進凌澈的心里。
原來,喬汐晴的一顰一笑,她的哭,她的鬧,她的尷尬,她的悲傷快樂,她這個人,早像血液一樣,不知不覺,滲透到了他的血肉里面了。
沒有喬汐晴的日子會是什麼樣的他的天空又會是什麼顏色的
沒有喬汐晴的日子
凌澈的雙手緊緊的握著,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眸子驟然收緊,冷峻的臉色又沉重了幾分,他的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的緊張過,一種不知道未來會怎樣的等待,如同有人在他的心放了一把火。
這把焦急的火焰,狠狠的燒著,燒的凌澈一顆心,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少爺,先吃點東西,墊一墊肚子吧。福伯從外面進來,手里拎著剛買來的外賣,有些心疼的看著凌澈。
少爺得知少奶奶出車禍的消息之後,立刻從英國一路火箭似的飛了回來,現在手術室的門外已經等了五個小時了,一粒米跟一口水都沒進過肚子,福伯看著真的是有些擔心。
拿走,我不吃。凌澈看都沒有看一眼福伯手里拎著的外賣,現在別說吃了,他心里除了喬汐晴的安慰之外,什麼都裝不下了。
可是,少爺,你都大半天沒吃一點東西了,這樣繼續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一會少奶奶要是出來,你卻倒下了,那可怎麼是好。
福伯耐心的勸著。
讓你拿走,你听不懂嗎我不吃。凌澈生氣的抬眸,一記冰冷著急的眼刀掃過去,若是一般的人的話,怕是早被凌澈的一記眼刀給殺死了。
福伯無奈的後退一步,他知道,算是他磨破了嘴皮子,在勸下去,少爺也不會吃一口的。
福伯站在一旁,看著凌澈,他是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跟了少爺二十多年了,還是頭一次,看到少爺如此的緊張,害怕。
緊張,害怕,這兩個詞,在別人身,或許是很正常的存在,可是在凌澈身,卻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情緒。
他是那麼的無所不能,那麼的淡定如山,甚至福伯都覺得這兩種情緒,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少爺的身。
可是直到現在,福伯才發現,強大的少爺內心里面,也有緊張害怕的一面,他害怕少奶奶有事的樣子,跟平常人無疑。
不管少爺嘴里說的,多麼的不在乎少奶奶,可少奶奶在他心的位置,依然他自己想的還要重要許多。
哎
福伯搖了搖頭,把手里的外賣交給了身後的黑衣人,作為一個局外人,他倒是很心疼少爺跟少奶奶這倆人的坎坷之路。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它不管你等待的人有多麼的著急,多麼的急迫,它依然按照著自己運行的軌跡,不快不慢,不悲不喜的,緩緩走著。
有的人覺得它走的快了,那說明是他們的心走的慢了,有些人覺得它走的慢了,那說明是自己的心走的太快了。
可是對于焦急等待的凌澈來說,這等待喬汐晴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黑暗的,都是極度難熬的時刻。
這樣黑暗緊張的等待,凌澈一輩子都不想在等待第二次了,因為這等待的感覺,真的是太虐心了,即便是內心強大如他,也依然覺得這等待的時刻是那麼可怕。
又經過漫長的四個小時之後,時間已經走到了凌晨三四點的時間了,一直閃耀著刺目紅光的手術室門頭的紅色燈光突然滅了。
紅色警示燈光熄滅的瞬間,凌澈一個箭步的沖到手術室的門口,他這猛的一下沖來,倒是把推門而出的小護士嚇了一跳。
凌,凌少
喬汐晴,她現在怎麼樣了凌澈焦急的眼神,直接越過小護士的頭頂,對陳建。
經歷了九個小時的手術,陳建的臉看著有些少許的疲憊,他伸手拉開嘴巴的藍色口罩,看著凌澈。
你倒是趕緊說話啊,喬汐晴她怎麼樣了凌澈著急的吼著。
手術很順利,但是因為車禍時候流血過多,手術又做了流產手術小丫頭的身體很虛弱,暫時還沒有脫離危險,她到底有沒有事情,看她能不能醒過來。
若是醒不過來的話陳建話說道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他這場手術做的,心里也十分的沉重,小丫頭的傷勢,他想象的要嚴重,她的身體虛弱的如同單薄的蟬翼。
喬汐晴到底能不能挺過去,陳建心里也有些沒譜。
一切都要看小丫頭的意志力。
什麼叫做沒有脫離危險期,陳建你信不信我現在拆了你的醫院,你是醫生,居然沒讓她脫離危險期
凌澈如同是瘋狂的野獸一樣,伸手一把揪住陳建的衣領,大聲的怒吼著。
他這凌厲的嘶吼聲,幾乎可以震碎陳建的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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