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跟文藝青年沒有半毛錢的關系,但陰沉的天氣確實非常非常符合秋白的心意,因為每每這種時候,總彌漫著一種“事件”的氣息。
區別在于什麼事情發生了嗎?正在發生嗎?亦或是將要發生嗎?
“好奇怪,這里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叫‘幽靈鎮’的地方吧?”短暫的航海過後,培波把船靠在了米尼翁島的一個港口上,然而眼前的小鎮人口雖然看起來不多,但充滿了生活的氣息,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叫做幽靈鎮的地方。
于是培波就開始懷疑人生了,該不會這種關鍵時候走錯了航路來到了其他的地方吧?
“冷靜點。”秋白拍了拍培波的肩膀,然後當先跳上岸來……這麼近的距離,海圖就連他這種外行都看得很明白,培波好歹也是航海士,這里也不是偉大航路,所以那麼低級的錯誤是不存在的。
“這里當然就是米尼翁島了,但是誰也沒規定一座島上只有一個城鎮吧?或者想一想,那座廢棄了的城鎮的居民去哪了?”
答案是他們可能搬遷到這里來了。
一邊說著,他一邊蹲下身來,露出了一個相當和善的笑容,然後對著一個正在偷偷打量他們的小孩招了招手。
這種幾乎“與世隔絕”的小鎮,突然來了陌生人當然引人注目的很,而且有百分之八十的小朋友是怕生的。
所以,她向著秋白走了過來……因為秋白向她招手的時候,另一只手里亮出了一把糖果。
據說有百分之八十一的小朋友是無法抵御糖果的誘惑的,有興趣的人可以嘗試一下這樣的勾引……親善法,盡量別讓父母看到,不管是她的還是你的。
“小姑娘……頭發長勢很喜人哈,充滿了生機。”
這孩子的頭發,是標準的草綠色,將來絕對讓人心生忌憚。
“你知道這座島上有個叫做‘幽靈鎮’的地方嗎?”
小朋友點了點頭,然後一手指方向、一手抓糖果,接著碎花裙擺上下翻飛……她撒腿就跑了。
“這孩子將來搞不好能成大人物……”沒緣由的,秋白突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然後他站起身來,對著培波說道,“方位沒有出錯,但看了我們落腳點搞錯了,該在島的另一面登岸的。”
剛剛的小孩沒什麼理由說謊,這里確實是米尼翁島。
“不,比起那種事情,我更想知道為什麼你會隨身帶著糖果?”培波看剛剛秋白的行為嫻熟流暢,仿佛預演了多少遍一樣,生怕他說出類似于“為了應付隨身出現的蘿莉才這麼做”的回答來。
“怎麼能是隨身呢……這些糖是先前我從德林杰手中搶來的。”
好在,秋白說出了不同的回答……等會,這種行為同樣很惡劣的好不好,德林杰才幾歲?
培波那在野獸中還算高等的智商強制性的轉回了理性的思考回路,“現在我們怎麼辦?重新上船去往島的另一側嗎?”
“不,我們的速度比多弗那邊要快的多,那邊大概還沒到,我們走過去就是了,反正這座島面積也實在有限。”
這座島的中央是一個高度有限的小山丘,估計山坡這邊是這個小鎮,而那邊就是廢棄了的幽靈鎮了。
“走了。”
注意到了秋白呼出的白氣,培波這才想起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然後學著秋白的樣子把外套上的兜帽扣在了腦袋上。
兩人不緊不慢的向著山的另一邊移動,而小鎮的居民們對這突然出現的兩個人紛紛投過來好奇而不失警惕的目光。
而等到兩人離去之後,小鎮的某戶民宅︰
“姐姐姐姐,我得到糖果啦!”
“砂糖?真的是糖果,你從哪里拿到的?”
除去開玩笑的話,秋白僅僅以為綠腦袋的小孩只是普通的小朋友而已,事實上截至目前為止她、乃至她的姐姐確實很普通,但這孩子注定是一生與糖有緣……可惜她只是綠色天然卷,而不是白發天然卷。
…………
另一邊,離開了小鎮之後的秋白兩人,很快的就越過了峰巒的頂端,在這里往下看的話,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廢棄小鎮,果然在這里。”
秋白覺得熊孩子身上值得喜歡的地方不多,但那個年齡段實際上比骯髒的大人好多了,起碼在他們身上少有“拿了糖不辦事”這種情況的發生。
因為天氣的原因,說實話現在秋白已經搞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時間了,但也正是因為如此,幽靈鎮里某些地方亮起的星星點點的火光昭示著那里有人類活動的痕跡。
大概就是那個巴雷魯斯海賊團了。
“我們在這里等多弗吧,培波,堆個雪屋吧,這個你該很擅長吧,畢竟是愛斯基摩人的鄰居。”
山下的海賊倒是挺大膽的,這里偶爾都能听到他們吵吵鬧鬧的聲音。
“所以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麼物種,愛斯……”
然而培波的話被一陣“布魯布魯布魯”的聲音打斷了。
秋白趕緊從懷里把那個凍得夠嗆的電傳蟲掏了出來——之前的時候他一個不小心把這蟲子也泡海水里了。
“多弗?”
“是我,你現在在哪?”
“我已經到米尼翁島了,正在尋找巴雷魯斯海賊團。”
“是嗎?注意一點,我懷疑羅西南迪已經到島上了,他的目標同樣是手術果實,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優先根據自己的判斷采取行動,我這邊馬上會到達,不過這里也發現了海軍活動的痕跡,可能稍稍麻煩一點。”
“我明……白了。”
“怎麼了?”
“沒什麼,路太滑差點把電傳蟲扔出去。”
“……注意一點!”
“……明白,這次真的明白了。”
交流的過程中秋白說話的時候頓了一下,這不是因為他差點摔跤,而是因為小鎮里的海賊突然原地爆炸了。
雖然眼前亮起了刺目的火光、大量的煙塵,但神奇的是一丁點爆炸的聲響都沒有傳出來,造成這些現象的理由單純的很……是寂靜果實。
柯拉松動手了。
“秋白,是羅西南迪!”
在純白的雪地里,一身黑的柯拉松還是比較顯眼的,在培波的指引下,秋白也看到了他。
“慢著,你要干什麼?”
“咦,不用追他嗎?”發現了羅西南迪之後,培波想要馬上追下去,結果直接被秋白拉住了。
“為什麼要追他?”
“可是多弗朗明哥的命令,手術果實……”
“讓他拿。”秋白很直接的說道,繼而強調,“讓羅西南迪拿。”
多弗朗明哥的命令?開玩笑,在多弗本人看不到的時候,他秋白什麼時候听過那種命令?
滑天下之大稽.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