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奶奶的不配合，嚴重影響到了趙奶奶的心情。
怎麼也沒想到她都說到這個地步、台階也已經為戚家鋪好, 戚奶奶卻還是非要拿喬端著。
不就是想要擺擺譜麼！也不怕她直接翻臉走人。
黑著臉, 趙奶奶拿極具深意的眼神, 靜靜的看著戚奶奶。是警告, 也是無言的威脅。
然而，戚奶奶卻是並不為之所動。
在戚奶奶而言, 她對趙家無所求，自然也就無需看趙奶奶的臉色了。不管趙奶奶如何黑臉，又如何瞪眼, 戚奶奶都無所謂，也不可能就此順應趙奶奶的所思所想。更加, 不會配合趙奶奶的滿滿算計。
等了好半天也沒等來戚奶奶的妥協, 趙奶奶的臉色已經不能看了。
看樣子戚家是真的沒有將他們趙家放在眼里啊！
戚奶奶也不怕架子端的太高, 他們家趙雷直接就不願意娶戚月紅了。
屆時，看戚家上哪里哭去！
此般一想, 趙奶奶神色再度變了變, 索性就轉過頭，看向了依舊沒有離開的程芳芳︰“怎麼？你們家娟娟這是打算非我家趙雷不嫁了？”
比起之前的語氣, 趙奶奶此刻的態度不可謂不溫和。乃至程芳芳立刻就用力點頭, 給出了肯定的回答︰“可不是。孩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見了。我們當長輩的, 也就只能順著了。”
“行吧！既然你家娟娟有這個心, 那我這就回去跟我家趙雷說說。”瞥了一眼無動于衷的戚奶奶, 趙奶奶的臉色沉了沉, 面對程芳芳的態度反而越發變得熱情和友善，“你也說了，都是孩子們的自主意願麼！怎麼也得回家問問我家趙雷願不願意才行的。”
“應該的、應該的。”只要能說定戚娟娟這門婚事，程芳芳是願意稍微跟趙家人低低頭的。
沒辦法，之前就是因為她太過自信，想著戚婷婷足夠好，完全不需要向陶家示好，陶濤就肯定會喜歡上他們家戚婷婷，進而迎娶戚婷婷。
然而最終的結果，狠狠給了她一擊。以至于此刻提到戚娟娟的婚事，程芳芳說什麼也不敢粗心大意了。
只要能成就好事，多一些小心翼翼也是不錯的。最起碼，能保證戚娟娟順利嫁出去，不是嗎？
秉持著這樣的念頭，程芳芳對待趙奶奶的態度儼然是帶著幾分討好的。這一點，也極大的滿足了趙奶奶的自尊心。
在戚奶奶那里沒有討到好，換了程芳芳這里卻是滿滿的自傲，趙奶奶當然不會再樂意跟戚奶奶溝通。
算了，既然戚奶奶暫時是這個態度，那就姑且讓戚奶奶急一急吧！她就假裝去跟程芳芳談戚娟娟和趙雷的婚事，看戚奶奶如何後悔去。
心下此般一合計，趙奶奶努努嘴，朝著程芳芳點了點頭︰“成。這事我會盡快問好。有了答案就告訴小金，讓小金再跟你說。”
趙奶奶之所以會惦記上趙小金，當然不是多麼看重趙小金，亦或者對趙小金打算委以重任。她不過是將趙小金視為一個渠道罷了。
借趙小金的口告訴程芳芳，可不就是說給戚家其他人听？到時候戚奶奶听聞她這邊有了新的動靜，還不趕快私下里找她活絡活絡？
趙奶奶心下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連帶看向趙小金的眼神也變得炙熱了起來。
在這整件事中，趙小金的作用不可謂不大，可千萬別讓她失望才好。
對上趙奶奶的眼神，趙小金皺了皺眉。
趙奶奶在趙小金這里，是毫無半點信用而言的。乃至趙奶奶只是一個眼神過來，趙小金就立刻起了戒備心。
此後，無需趙奶奶多言，趙小金就已經將趙奶奶視為了需要提防的對象。
至于趙奶奶說的要她代為在中間傳話，趙小金直接就當面拒絕了︰“我平日里比較忙，就不幫忙傳話了。趙雷和戚娟娟的婚事，你們自行協商吧！有什麼要求當面提，也更合適、更方便。”
趙奶奶如果真的有心將戚娟娟娶回去給趙雷做媳婦，當然不會找趙小金當中間人。趙小金跟她又不親近，對趙雷也不夠好，哪里會站在他們那一邊？
但是，趙奶奶這不是還想著戚月紅麼！要是沒有趙小金從中傳話，她還怎麼幫趙雷將戚月紅給娶回去？
趙奶奶是足夠了解自家孫子的。她真要是將戚娟娟這事定下來，只怕趙雷肯定要跟她不依不饒。
反而是戚月紅，既然趙雷開了這個口，肯定是很喜歡，上了心的。
趙奶奶向來疼愛趙雷。雖然這段時間因為各種事情對趙雷算不上溫和，但是私心里，她是絕對以趙雷的心情為先的。
也所以，不管戚奶奶答不答應，戚月紅這個孫媳婦，她是肯定要幫趙雷娶到手的。
有了這樣的前提，趙小金的存在，就尤顯重要，也是趙奶奶勢必要掌控的了。
“什麼方不方便的。你是趙雷的親堂姐，又是娟娟的親堂嫂，兩邊都是親戚，你還能不幫忙牽牽線？”趙奶奶這話就說的很虛偽了。特別是她的視線始終就定在戚奶奶和周菊的身上，唯恐錯過了兩人面上的表情變化。
戚奶奶和周菊是真的沒怎麼在意趙雷娶不娶戚娟娟。只不過趙奶奶和程芳芳非要當著她們的面說這事、還一副她們錯過了大便宜的反應，實在也讓人看得不怎麼順眼。
既然看不順眼，戚奶奶和周菊便也不看了。隨便趙奶奶和程芳芳折騰去，她們不參與了。
故而，下一刻，戚奶奶和周菊就都轉身忙自己的去了。
至于趙奶奶和程芳芳，沒有了觀眾，想必這兩人跑的比誰都會快的。
眼看戚奶奶和周菊的舉動，趙奶奶狠狠的咬了咬牙。
她是不會覺得自家孫子不如人的。既然不是趙雷的問題，那就肯定是戚家人太會偽裝了。
想著戚奶奶和周菊這就是故意在她面前裝腔作勢，趙奶奶非但不願意立馬離開，反而堅定了要在戚家的院子里跟程芳芳多聊聊的決心。
不在戚錚家的院子談這事，怎麼能夠起到足夠好的效果？趙奶奶自認這盤棋下的不錯，卯足了勁想要跟戚錚一家子杠上。
誰贏誰輸，還沒到最後一步，不一定呢！
跟趙奶奶的想法完全不同，程芳芳是想要離開的。
她一心想要將戚娟娟嫁給趙雷，當然不樂見戚月紅從中搶走了好事。剛剛趙奶奶的話說的那麼清楚，程芳芳也不是不知道。只怕在趙雷心里，更想要娶得人，還是戚月紅吧！
如若是這樣，程芳芳自然不可能高興，也不會準許。
不過，倘若為趙雷來向戚月紅說親，只是趙家長輩的想法和主意。程芳芳就無所謂了。同時，還會賣力說服趙奶奶更改迎娶對象，怎麼也要將戚月紅給擠下去才行。
只是目前為止，程芳芳還不是很確定到底是哪一種情況。也不能斷定，趙奶奶來戚家是趙奶奶自己想來的，還是趙雷請趙奶奶來的。
鑒于趙奶奶幾次都听到了趙小金，程芳芳心下總有那麼點不安。
趙小金當初為什麼會嫁給戚錚，可跟趙瑩兒脫不了關系。
正常情況下，趙家應該是不會再來跟戚家提親。尤其還是趙瑩兒的親弟弟，想要娶戚錚的親妹妹。
這樣的認知，只怕一傳出去，就會引來大家的猜測紛紛，以及止不住的注目。
程芳芳不怕被人看笑話，怕的是趙雷根本沒有娶她們家戚娟娟的心。
想到戚娟娟提及趙雷時候的嬌羞表情，程芳芳無聲在心下長嘆一口氣。
听戚娟娟話里的意思，她跟趙雷是互相喜歡著的。可是前面已經有了戚婷婷這個切切實實的先例，程芳芳已然不敢輕易放心了。
前車之鑒就擺在那里，誰能保證戚娟娟是不是又跟戚婷婷一樣，純粹只是自我感覺良好，根本沒有搶到男人的真本事？
雖說是自家的親生女兒，可是經由戚婷婷一事，程芳芳無疑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乃至而今踫上戚娟娟和趙雷這事，她也不敢掉以輕心，盡信戚娟娟的片面之詞了。
真要像戚娟娟說的那麼好，此刻趙奶奶就根本不可能站在戚錚家的院子里。反而，應該主動上他們家提親才對。
不行，這事還是得加把勁，千萬不能搞砸了。否則，戚娟娟肯定會在家里哭死過去的。
于是乎，程芳芳左右瞅瞅，極為認真的對著趙奶奶建議道︰“不然趙家奶奶中午上我家吃飯去？正好，我家娟娟也在家，趙家奶奶親眼看看去？”
程芳芳難得有此般真心實意的時候。只可惜，她的一腔熱情，注定要付諸東流了。
對于趙奶奶而言，留在戚錚家吃飯，可比去程芳芳家要更加重要。乃至于听完程芳芳的話，趙奶奶忽然就眼珠轉轉，笑著道︰“不然將你家娟娟也叫來，咱們中午都留在戚錚家吃飯？”
得虧趙奶奶開得了這個口。眼下是她跟程芳芳當兒女親家，拉上戚錚一家算怎麼回事？
最起碼，戚奶奶等人就都沒有留飯的打算。
趙小金也不想留趙奶奶和程芳芳在家里吃飯。說她小氣也好，說她吝嗇也好，她就是不想將自家飯菜送進趙奶奶和程芳芳的肚子里。
“還是去二嬸家吃吧！第一頓飯，還是要你們兩家長輩坐下來慢慢聊才好。畢竟是婚姻大事，有些話關上門自己商量起來，也比較方便。”趙小金不打算弄清楚趙奶奶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也不關心。
在她而言，只要戚月紅不嫁給趙雷，趙奶奶鬧出再多動靜，也只是空談和無濟于事。
也所以，提到留飯這件事，趙小金不遺余力的將趙奶奶往戚二叔家里送。
這應該是程芳芳第一次對趙小金生出感激的心情。當即二話不說的直點頭，贊同道︰“沒錯，沒錯。還是小金說的在理。不如趙家奶奶就先去我們家坐坐？不留下吃飯也行。等改明事成了，咱們多得是來往和走動的機會。”
順著趙小金的話，程芳芳忙不迭的點點頭，想要將趙奶奶請到他們家，也免得趙奶奶待會又臨時變卦，惦記到了戚月紅的身上去。
听著程芳芳極為賣力的游說，說實話趙奶奶是很受用的。畢竟程芳芳這般態度，很大一定的程度上表現出了他們家對趙雷的重視。
然而，比起程芳芳的態度，再對比戚奶奶幾人的表現，趙奶奶難免就又心下不是滋味起來。
也不知道戚奶奶到底在得瑟個什麼勁。難道是還記恨當初他們家沒有將趙瑩兒嫁來戚家，所以才故意想要在趙雷的婚事上為難他們？
真要是這樣的話，戚家就太不厚道了。
他們雖然沒有將趙瑩兒嫁過來，不是已經將趙小金嫁過來了嗎？戚家又不虧，怎麼能夠一直記仇？
不管趙奶奶怎麼想、又生不生氣，戚家人的態度已經擺在那里，不會因為趙奶奶多說幾句話就有所更改。而趙奶奶，除了嘴上叫嚷幾句、心下嘀咕幾句，也實在沒有其他法子了。
而今的戚家，可不再是當初那個讓趙奶奶百般瞧不上的戚家。趙奶奶想要跟戚家結為親家的念頭，是切實存在，也極為真摯的。
只可惜，趙奶奶本人一貫的品行都不夠好。趙雷也確實算不得什麼良配。
也所以，趙奶奶的算盤只能就這樣落空，沒有其他可能性了。
跟戚奶奶和周菊的態度不同，程芳芳是堅決很想要將戚娟娟和趙雷這門婚事說成的。
盡管看出趙奶奶其實心里更加偏向戚月紅，可是程芳芳再怎麼也比趙奶奶更加了解戚奶奶幾人的性格和為人處事。
戚奶奶和周菊是真的沒有重男輕女的想法。最起碼在對待戚月紅的事情上，程芳芳這麼多年也沒見戚奶奶和周菊對戚月紅不好過。
更別提戚月紅上學這事，戚奶奶和周菊都很重視，戚錚和趙小金又願意出錢，戚月紅的高中是肯定要繼續念下去的。
既然戚月紅是要繼續讀書的，那麼趙家想要將戚月紅娶回家的打算，就不可能實現了。
更別說，戚錚家怎麼可能再一次跟趙瑩兒家當親家？之前的虧，吃的還不夠大？
要不是有趙小金這個擋箭牌，戚錚家只怕跟趙瑩兒家早就老死不相往來，互相憎惡外加怨懟了。
此般情況下，怎麼看都是他們家戚娟娟更佔優勢，也更有可能如願嫁給趙雷。
心里摸清楚了這些彎彎道道，程芳芳自然根本不看好趙雷能娶到戚月紅這一痴心妄想。連帶他們家戚娟娟能嫁給趙雷這件事的可能性，也一下子就直線飆升了。
程芳芳從來都不是那種很大度的人。不過在今天這件事上，她的容忍性儼然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這一點不管對誰來說，都是很意外，也很艱難的。
明擺著趙奶奶的態度就不怎麼真誠，也算不上特別熱情和誠懇。不過，程芳芳愣是堅持住了。既沒有亂發脾氣，也沒直接噴火走人。
由此也足可以看得出來，程芳芳是多麼想要定下戚娟娟和趙雷這門婚事。
趙小金自然是不看好趙雷的。
從小跟趙雷一塊長大，趙雷是什麼脾氣和性格，趙小金自認很是了解。
以趙雷的為人處事，最起碼就目前看來，趙雷絕對不是一個靠得住的好對象人選。
不說戚月紅嫁給趙雷，就是戚娟娟嫁給趙雷，趙小金也不看好。
然而，戚娟娟不是戚月紅，趙小金管得了戚月紅嫁人的事，卻無從插手戚娟娟的。
更何況，程芳芳眼下的態度也由不得趙小金去插手。
又或者說，在程芳芳此刻的心里，恐怕趙小金只要多說趙雷一個不好，就肯定會招來程芳芳的大罵。
趙小金不是聖母，跟程芳芳的關系也沒有好到寧願頂著被罵的風險，也還要去張這個嘴的地步。
也所以，趙小金直到最後，也只是冷眼看著，沒有再多說半個字。
眼見戚奶奶幾人太過不積極，趙奶奶心下發焦，卻是無能為力。最終，一咬牙，就下了狠藥。
“算了，既然戚月紅沒這個福氣嫁給我家趙雷，那就便宜其他姑娘好了。”甩下這麼一句話，趙奶奶就真的跟著程芳芳離開了。
她就不信，話說到這個程度，戚錚一家還能無動于衷的不著急、不挽回。
趙奶奶再是不信，事實已然擺在了她的眼前。
戚錚一家沒有一個人出聲喊住她，就更別提商討戚月紅和趙雷的婚事了。趙奶奶想的再多，也是空談，無濟于事。
目送趙奶奶和程芳芳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外，戚奶奶忍不住就輕哼了一聲︰“德性！”
戚奶奶可從來不是會背後說人壞話的脾氣。此刻這般作為，委實是因為被程芳芳給氣的狠了。
戚奶奶的話很是在理，也完全是她的真實心聲，趙小金不由就跟著點點頭。
不過比起戚奶奶，趙小金的臉上就掛上了笑容︰“好在咱家月紅不必攪進這檔子事。”
“可不是。”周菊也是滿臉的慶幸，說著就長長松了一口氣，“我是真的怕了趙家奶奶的胡攪蠻纏。每次來都是根本蠻不講理的瞎胡鬧。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咋就盯上咱家月紅了呢？”
好在，趙奶奶最終還是走了，沒再繼續糾纏下去。否則，周菊真的要跟著變得焦慮了。
“還不是因為咱家月紅確實足夠好。長得漂亮、讀書又好，誰家不想娶回去？”趙小金對戚月紅是真的滿意。要是她自己家里有親弟弟，她是一定會賣力幫忙牽線搭橋的。
然而很可惜的是，趙小金家里只有兩個哥哥，而沒有弟弟。
想到這里，趙小金忍不住就小小聲的跟戚奶奶和周菊嘀咕了起來。
戚奶奶的心情本來沒那麼好的。突然被趙小金這麼一說，登時就笑了︰“行啊！小金你家要是有親弟弟，奶奶肯定將咱家月紅送去你家當兒媳婦。”
周菊也沒想到趙小金會突來這麼一念頭，只是想想就覺得好玩︰“可別說。我是很喜歡跟小金娘家爸媽當親家的。要是咱家月紅能嫁給小金的弟弟，確實是件省心的好事。”
完全不在預期的話題，突然就這樣聊了起來，而且還聊的極為火熱，直把院子角落里的幾個大男人給听得傻眼。
“哥，咱家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趙振南自然不會錯把趙小金三人嘴里的“弟弟”當成是趙雷。那就是他們自家的弟弟了？
可是他們家就小金最小，沒有其他弟弟啊！
趙振奇也是听得雲里霧里。戚奶奶和周菊的嗓音是正常說話的聲音，他盡數都听見了。可之前小金的嘀咕聲太小，他就隱隱約約听了個音，還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呢！
反倒是戚錚，當即就明白了趙小金三人的對話內容。連帶，也代為解釋道︰“小金是說，如果家里有個弟弟，肯定要娶月紅過門。”
“哈！原來是這事。”戚澤忍了半天也沒弄懂。直到戚錚解釋，立刻就明白了，“別說。大嫂家要真有個弟弟，確實可以考慮考慮。”
因為對趙小金的尊敬，也因為對趙振奇兩兄弟的喜愛，戚澤還是很看好繼續跟趙振奇一家當親家的。
听著大家都開始陷入這個話題，戚錚一本正經的又提醒道︰“小金家里沒有弟弟。”
所以，這個話題可以打住了。省得越想越覺得是那麼一回事，反倒影響家里為月紅找對象的判斷了。
“不然我這就回家讓我爸媽趕緊再生個弟弟？”趙振南是個愛鬧的。圖好玩，立刻接話道。
“萬一是個妹妹呢？”趙振奇向來穩重，難得也被趙振南挑起了話頭。主要是今天這個場合氣氛很是融洽，大家笑著鬧著也更是親近和諧。
“真要是個妹妹，可以考慮考慮戚瑞啊！小瑞也很好的，我喜歡。”趙振南完全是個湊熱鬧不嫌事大的。之前還只是調侃戚月紅，這會兒連帶戚瑞也被點名了。
“至于月紅妹妹，那就只能委屈月紅妹妹再等等了。咱們也得催著咱爸媽再加把勁，盡快多生一個弟弟出來。”本也是玩笑話麼，趙振南說著就自顧自樂呵了起來。
其他幾人也是听得無語又好笑，不由就白了趙振南幾眼。
趙振南也不生氣。坦然接受了來自四下的眼刀，同時還不忘拖不遠處的趙小金下水︰“你們可別光瞪我。最先不像話的是咱家小金，不是我。”
“哪里不是你？小金也就假設了一下自家有個弟弟，純粹是感嘆而已。你呢？連爸媽的玩笑都敢開，看我回家怎麼跟爸媽說去。”趙振奇可不是會隨便亂告狀的人。可偏生，他就是這樣說了。
對于趙振奇的威脅，趙振南是不怎麼放在心上的。自家大哥的為人，他堅決相信和擁護。
而且就算被大哥回家告了狀，頂多也就是挨爸媽一頓批評，趙振南自認臉皮夠厚，不怕。
他們家的日子，一貫就是過得這般舒坦的，完全不必多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