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兒一邊說著，人也開始坦然。
“那，後來你也相信了，不是？”滄夜輕聲說道。
“我相信冷焰，然後就接受了一切。”龍九兒蹙了蹙眉，回應道。
“我相信你，就像你相信冷焰那般。”
滄夜的視線，基本上沒在龍九兒的身上移開。
這一次回來，就連滄夜都覺得九兒變得有點不一樣了。
但，究竟是什麼，他也說不清楚。
兩個人安靜下來，徐徐的秋風從湖中拂過，帶來一點點成熟的氣息。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盡管這里的天氣和外面很不一樣，但依然有著秋收冬藏的規律。
過了一會兒，滄夜再一次輕聲說道︰“九兒，兩大神將，四大靈將，現在只有我們和冷焰三個？”
“不，還有一泓，就是鳳家大xi o ji 的助手。”龍九兒搖搖頭。
“一泓？”滄夜蹙了蹙眉，並沒有太多的驚訝。
畢竟，一泓身上的那一份靈氣，他也感受到了。
不僅是一泓，就連戰家那兩兄弟，還是九兒的大哥，看起來都不是尋常的人。
不過，既然九兒不說，滄夜也不會多說什麼。
突然，身旁的女孩氣息瞬間沉了下來。
還沒等滄夜說話，龍九兒沉聲道︰“當年，我們之中有奸細，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到底是誰。”
想起這些，她的心情確實不好。
畢竟，在這六個人之中，她不曾懷疑任何一個。
就像一泓，從來都慣著她，寵著她，她一開始的時候卻沒有選擇去相信他，這一定讓他很難受。
不過當時自己並沒有記起以前的事情，既然事關重大，懷疑是必不可少。
即使是現在，她還是不能完全排除一泓的嫌疑。
不是不想，是不能。
龍九兒的心情，滄夜似乎能理解。
能成為她身邊的將領，大家肯定在一起經歷過生死。
但，誰又會想得到，到頭來他們之間竟有奸細。
“九兒，你就這麼肯定那個人不是我？”滄夜低聲道。
他當然不想九兒懷疑自己，但，不管是誰，只是有可能會讓九兒處于危險之中，現在的滄夜都不想放過。
似乎，盡管是以前的自己，都不被他排除在外。
畢竟，滄夜現在已經記不起前面的事情，到底他的前世是忠還是奸，他真的不好說。
“當年，我被卷進輪回道，你一聲不吭就跟著跳下來，我應該可以選擇相信你。”
龍九兒咬著唇，側頭瞄了滄夜一眼。
在沒有人看得到的情況下，滄夜松了一口氣，他真的很慶幸，當年的自己做了這樣的選擇。
畢竟，要是他不跟著進去，現在的他也會像一泓那般，不能讓九兒排除嫌疑。
不知道為什麼，滄夜突然覺得要是九兒懷疑他，他一定會痛不欲生。
這種感覺很濃烈，似乎不單單是現在，就連很久很久之前也是一樣。
滄夜斂了斂神，不再多想。
畢竟，想不透的事情，想太多也是沒用。
“冷焰，他沒有進入輪回道？”滄夜側頭看著龍九兒，低聲道。
冷焰看起來，對九兒的忠心，絕不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