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兒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低頭看著自己腿上這把琴，依舊在研究個沒完。
自己是它的主人，光是這一點，就夠她今晚一整晚睡不著了。
我是它唯一的主人嗎？”她歪著腦袋，笑嘻嘻看著戰逸初。
不知。”戰逸初抬頭看了天色一眼，目光沉凝，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他才喃喃低語︰“天鳳琴既然出現了，鳳凰訣在哪里？”
什麼鳳凰訣？”龍九兒一臉好奇。
這位戰五少，簡直就是活動的古籍，怎麼看起來什麼都會啊？
是一本曲譜。”他依舊看著天際，眼底倒映著星辰的光澤。
曲譜？”難道，是她那本殘譜？
龍九兒沖乾坤鏈里，將殘譜取出，站了起來，遞到他面前。
是這本嗎？”
戰逸初收回落在天邊的目光，低頭一看，素來平靜無波的臉，也忍不住閃過一絲絲異樣的神色。
怎麼會殘缺成這樣？”
你見過這曲譜？”
他頷首︰“只是曾經看到過，不過，那會曲譜還是新的。”
……”總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她想了想，忽然睜大了一雙眼楮︰“不是吧，這個是贗品？”
要真的是古董，戰逸初怎麼可能見過新的？他才多大？
龍九兒一臉失望，真沒想到，這看起來已經有數千年的曲譜，竟然是贗品。
可是，做工這麼像，簡直完美，怎麼看都是經歷了漫長歲月的殘譜。
可她又有絕對的理由相信，戰五少這個人，不會說謊言。
所以，除了是贗品，她找不到更好的解釋。
到底貓妖那首迷惑人心的曲子，是不是從這個殘譜上拼湊出來的？
就是前面那一小段？要不然，根本就沒有其他成段成段的歌譜了。
殘譜在手里把玩了一會，忽然，她抬頭看了戰逸初一眼。
五少爺，我……想試試這曲子是不是真的有用，要不……”
這話要說出口，她覺得有點為難，畢竟，人家是尊貴的戰五少。
可是，她真的好想試試……
五少爺，那個……已經很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去休息？我們明天一早還要上路呢。”
你想試試這段曲子？”戰逸初雲淡風輕的眼眸里，映著龍九兒一臉的尷尬。
居然，被他看穿了。
既然被看穿，九兒就不掩飾了。
她點了點頭︰“是，我想試試這曲子，五少爺，當初看到貓妖彈奏這琴，兄弟們都會迷惑了，我是怕……你會扛不住。”
無妨，我就看著，扛不住的時候，我會自己離開。”
戰逸初不僅沒有走，反倒向遠處的流風招了招手。
流風會意，轉眼就不知道從哪里給他搬來了一把椅子。
戰逸初在椅子上坐下，淡淡看著不知所措的龍九兒︰“可以開始了。”
呃？開……始？”九兒看了看他，又看著古琴︰“我怕……”
不用怕，要是難受，我立即離開。”
戰逸初以手勢催促︰“開始。”
這下，竟有點命令的口吻，似乎九兒不彈，他還就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