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認識的人，站在龍九兒的角度，這種事情確實不該管。
不過，因為認識，她想先听听戰默羲的意見。
“如果我只是說如果。”
她盯著戰默羲的側臉，抿唇︰“被背叛的人是你的親人，例如你其中一個妹妹，這事，你會管嗎？”
“我為什麼要管？
戰默羲連頭都不回，徑直往學校大門不遠處的停車場走去。
“知道也不管？不怕她受傷害？”雖然這個答應有點在意料之內。
不過，似乎還是寡情了些。
“人是她自己選擇的，選的不好，也是自己眼光有問題。”
戰默羲高大的身影始終那麼筆直，映在眼底的光澤，也無風無浪一派平靜。
“更何況，豪門之間的聯姻，誰能保證當事人就是真的喜歡對方。”
“難道就因為利益關系，要嫁一個或者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過一輩子嗎？”
不知道心里哪根弦忽然被觸動，龍九兒盯著戰默羲冷毅的側臉，掌心莫名捏緊了幾分。
“你呢？為了所謂的利益，你也會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嗎？”
“你猜我會不會？”
戰默羲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還沒離開這片區域，手機響了。
接過一個短暫的電話後，戰默羲忽然改變了方向，向離這里最近的一個停車場走去。
龍九兒卻被他那句話，弄得有幾分神不守舍。
猜他會不會？
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蟲子，怎麼知道他到底會不會？
或許，像他這麼冷漠無情的人，一輩子都學不會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所以，反正不會愛，娶誰都沒關系了，是不是？
可是，他又是那麼的驕傲，誰能逼他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
戰紫薰和狄軒這件事情，龍九兒決定不管了。
如果如戰默羲所說，家族聯姻本來就沒有多少真情在，那麼，她管了還真是多管閑事。
反正人家哥哥都不在意，她在意什麼？
“對了，你認識夜帝嗎？”她忽然又問。
已經走到車子旁的戰默羲停了下來，回頭看她︰“問這個人做什麼？”
龍九兒卻沒有回答，反問道︰“在你的定義里，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我的定義里，沒有好人和壞人之分。”
“”要不要這麼酷！
不過，龍九兒想想，卻又明白他的意思了。
這世上，誰能嚴格定義好和壞？
除了殺人放火這種壞事，很多人做事情，對一部分的人來說是壞。
但或許，對另一部分人來說，卻又是好的。
戰默羲將車門打開，龍九兒想都不想，就坐了上去。
回頭看到戰四少自己走到駕駛座上，將車子從停車庫駛出去。
她才猛地想起來，自己好像進賊船了。
她怎麼就這麼神經大條，連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就跟著戰四少上車了？
不過，夜帝這個話題，她還是不想放棄。
反正都已經上車了，現在，想下去也難。
既然下不去，何必還要費神去想要去哪里？
“你和他是敵人嗎？”
“某些時候，是。”戰默羲目不斜視看著前方路面。
薄涼的唇，微微抿動︰“更多的時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