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龍九兒的指控，戰默羲依舊冷著臉，默不作聲喝酒。
甚至，他站在窗邊，背對著她，對她連半眼都沒有看過。
龍九兒真的恨死了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態度。
雖然剛才，他沒有答應夢千華的要求，但，也沒有反對。
這樣模稜兩可的態度，到底算什麼意思？
“戰默羲”
“不想嫁，是因為舍不得我？”
他終于回過頭，看著她。
隨手一揚，高腳杯被隨意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簍。
戰默羲低頭，深邃到讓人看不清的目光，淡漠地落在她臉上。
那麼冷，像座冰山一樣，一點溫度都沒有！
“我才沒有。”龍九兒下意識退了半步。
明明是這家伙不對，可是，他現在在生誰的氣？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該生氣的人是她！
不過，戰默羲這麼冷的一面，還真的很少見。
他平時已經足夠的冷，現在，更是冷到了極點。
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氣息，足夠冷死一整個森林的動物！
“真的沒有？”他忽然舉步向她走來。
龍九兒嚇了一跳，心跳頓時就加速了。
他靠近，她慌忙後退。
直到退到牆壁上，退無可退，才又抬頭看他。
下一秒，戰默羲高大的身軀貼了過來，就這樣緊緊將她壓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四少”他一生氣，龍九兒就慫了。
可是，對于自己的婚姻，就算再怕她，也決不能退讓！
“不要不要以為你這樣嚇唬我，我就會被你嚇倒。”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要慌，不能慌，她現在理直氣壯！
“都、什麼年代了？婚姻講求自由，我我是不會讓你們擺布的！”
他不說話，只是忽然低頭，湊近她。
“不要！”龍九兒嚇得立即別過臉。
“不要嚇唬我，我這次說什麼，我都不會接受你們的安排，你死心吧！”
“你啊！疼”
就在她別過臉那一剎，戰默羲竟忽然張嘴，在她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那麼狠，疼死她了！
“戰默羲，你個變態，放開我！”
他們還在說話，他干嘛忽然又這樣？
尤其，他剛才沒有反對夢舒華的意思，現在，憑什麼又來踫她？
“不”
他的大掌，猛地摁在她胸口上。
龍九兒氣得幾乎嗆出眼淚。
“我不是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玩具！混蛋！放開我！”
用力推了他一把，推不動，她忽然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
這一口咬得有點狠，戰默羲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只是看著她，眼底無人能看見的沉痛，漸漸浮了上來。
他的大掌落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這動作，竟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龍九兒真的懵了，完全猜不透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心思。
緩緩松開他的手臂，才發現自己竟然咬出了一絲絲的血痕。
心頭一酸，她再次抬頭，對上他深沉的目光。
“你想讓我到五少爺的身邊去，是不是？”
他還是不說話，九兒卻差點酸得嗆出眼淚。
“混蛋，你不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