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情敵
阮萌對鄭書辛表示出了莫大的排斥,這讓諸葛亮心情很好。
不過剛進門看到的那一幕仍讓他有些不舒服。
卿卿和這個可能心理疾病,或者怪癖且對她圖謀不軌的醫生住在一起,怎麼可能讓他舒服。
他的卿卿
諸葛亮眯起眸子,細細打量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灰色的西裝一絲不苟,白色的襯衫一塵不染,坐在那里一言不發,而且據他調查,這位心理學天才對數學,一竅不通。
兩人互相對視著,沒有人打破沉默。
鄭書辛開始並沒有把諸葛亮放在眼里,但是現在看來
卿悅顏真的很喜歡這位老師,就是那個在大附屬中學遇到的老師。
因為自閉所以缺乏交際能力,最後對表達出溫和的老師一見鐘情了麼?
也許是一種雛鳥情節。
阮萌雖然很想說話,不過她一張口的聲音連自己也無法直視,遂放棄,隨著兩個人發呆。
又過了一會,鄭書辛先沉不住氣。
主要是諸葛亮很明顯無視他,然後從自己風衣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數學試卷。
這是要做什麼?
不是應該先溝通麼?
一言不合掏試卷是要搞事請啊!
“昨天卿女士和我說,會請一位數學老師來做卿小姐的家教。幸會。”
多麼正常的開場,順便說明一下他和卿卿的母上大人很熟,你來當家教都是和我說過的。
諸葛亮挑挑眉,黑框眼鏡上光芒閃爍,拿出掛在風衣上的筆,刷刷在卷子上批了兩個鮮紅的紅色叉叉。
那叉叉的顏色之血腥,內涵之殘暴,讓鄭書辛的眉頭跳了一下。
他又想起了被數學支配的恐懼
不過還好,他上了大學學了文科之後,是沒有數學的。
諸葛亮飛速地判完一張試卷,打了個大大的零分之後,將試卷揣回口袋中。
“幸會。”
阮萌︰我想起來,我好像有一張卷子沒有做
鄭書辛︰數學老師啊,凶殘
閑話過去,兩人就阮萌的時間做出了安排。
阮萌一天得有八個小時接受心理治療,而學習的時間是兩個小時。
鄭書辛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時間安排表。
“卿小姐的情況還不穩定,不能接受太多的刺激,所以溫和治療更重要,學習的時間還是盡量簡短。”
學習就是受刺激,學數學更受刺激
這沒毛病。
不過話不能這麼說。
阮萌昧著良心,在諸葛亮開口之前,接住鄭書辛的話。
她的聲音依舊冷漠生硬,但是一口的段子仍舊脫口而出,給這個知識貧瘠的大陸帶來學習的甘甜。
她的灰眸注視著鄭書辛,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鄭大夫,我愛學習,學習使我快樂。”
“優秀是一種習慣,我徜徉在知識的海洋里,吮吸著知識的雨露。”
“保鏢叫我吃飯,我充耳不聞。大夫想要泡我,我無動于衷。大頭喊我智障,我百般拒絕。”
“世界上只有一種穩賺不賠的投資,那就是學習。我只想告訴你,煙可以抽,酒可以喝,容可以整,架可以打,炮可以約,逼可以裝,但你要是不愛學習,對不起,我們做不了朋友。”
“如果你找我,我不在,那我一定是在做數學題。”
“我愛數學,我愛做題,做題使我快樂。”
阮萌淺桃色的唇以一種帶著韻律的節奏說完這一串話,而後有點渴。
諸葛亮接過保鏢的水給阮萌遞過去,鏡片後的藍眸閃動著對阮萌的喜愛。
鄭書辛僵立當場,以手捂臉。
瘋了,這個世界一定是瘋了
更瘋的還在後面,諸葛亮他說。
“恕我直言,鄭大夫,你配不上卿卿。”
“因為你沒有數學天賦。”
鄭書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