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萌︰
威脅她?
和平年代?
動不動就揮刀子什麼的已經不存在了好麼?
講道理,是他擅闖民宅,還差點死在這里,如果不是她照顧他,他說不定早就死翹翹
“考慮的怎麼樣了?”
蘭陵王看著阮萌終于扭過頭看他,雖然有點氣鼓鼓的樣子,不過還挺可愛的。
“不怎麼樣。”
考慮你妹啊,要命拿去啊,姐不奉陪!
“那好。”
蘭陵王淡定地點點頭,然後也沒繼續說話,就低著頭玩手上的匕首。
阮萌眼睜睜看著他的一根頭發絲不小心踫到那刀刃,然後後斷成了兩段。
阮萌︰
不慫。
我是女主角對吧,應該不會這麼早
“叮”一聲,那柄匕首擦在阮萌的耳側釘在了她身後的牆壁上。
阮萌只感覺到耳邊一涼,幾縷黑發飄散落下。
就差一點,她不是毀容就是死亡,這人
蘭陵王的目光看向阮萌,紫眸中一抹藍光閃過。
“我餓了。”
阮萌︰
好,你狠!
阮萌唰地扭頭,噌噌走到牆邊上抓著匕首的把手就往下拔。
威脅我,姐姐才不怕你,你餓,餓死你!
手拽了半天,沒拔下來。
阮萌尷尬了,她輕咳嗽一聲,昂著頭離開。
威脅我,哼,姐姐給你做飯,毒死你!
阮萌噌噌走了,腿有點軟,一肚子氣。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簡直討厭,蠻不講理,恩將仇報,狼子野心!
阮萌走了,蘭陵王的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她好像生氣了,為什麼?
一般遇到這種情況,他的匕首可不會扔的這麼偏。
刀子永遠比話語管用。
他自從懂事以來,這條準則還從來沒有失效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已經表現出了極大的耐心。
所以,她為什麼生氣了?
蘭陵王想來想去不明白,他從床上站了起來,打量著這一間屋子。
這是女子的臥室,雖然地方很小卻收拾的干淨,很是溫馨。
床上的被子有太陽曬過的味道,窗下的陽台上擺著一盆君子蘭,此時正開著橙紅色的花。
屋子內的縴塵不染,陽光從窗中照入,給屋內鋪上暖陽。
和這個屋子格格不入的就是地上的一條血痕,還有一個他自己。
蘭陵王想了想,明白了。
讓她不開心的肯定是地板髒了。
蘭陵王又想了想,自己起身去了洗手間,接水管。
阮萌端著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上身還纏著繃帶的大男人,不知道從哪里接了一根橡膠水管,正要對著她家的地板欲行不軌!
“你停下!你要干什麼!”
蘭陵王扭頭,紫發被他束起在腦後,眸光很清澈。
“地板髒了,我幫你洗洗。”
阮萌︰
拖布,你懂什麼是拖布麼?!
“拖布會留下痕跡,味道散不去,不安全。”
在屋內留下血跡,是一個失敗的殺手才會做的事情。
阮萌︰
阮萌再次確定了,這人肯定是外星人。
對待外星友人,要給予很大的耐心,耐心,耐心
;
“你,你把水管放下!”
“對,別動!過來,把水管哪里來的哪里放回去!”
阮萌折騰了半天才阻止了蘭陵王準備“水淹臥室”的念頭,抹了抹汗再看他裹著繃帶一點不像剛受傷的樣子
默默地把飯又端走了。
在臥室吃飯會弄出來一股飯味。
蘭陵王也很安靜地跟著阮萌,阮萌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
本來阮萌是想攆人的,他都能去接水管了,肯定也能安全離開是吧?
結果他怎麼跟著,阮萌還攆不走了。
把飯擋在桌子上,阮萌自己坐在凳子上,對站著直挺挺的蘭陵王招呼。
“那兒有凳子,自己搬過來做。”
蘭陵王一米八多的個子,委委屈屈地坐在一個小凳子上拿著阮萌的小勺子吃飯。
阮萌樂了,也不憋悶了,高高興興地把她加料的飯給蘭陵王舀了一大勺子。
阮萌笑的特純真,是蘭陵王見過她笑的最開心的最真實的笑。
“來,吃吃吃!不要客氣。”
咸死你!